第六十八章 一然道長
雒陽城南十裡外是一片光禿禿的小山丘,有三四戶人家,全都是土牆土房子,灰不溜秋的佇立在這山丘上面,他們成了這個時代的記錄著。
有一種荒山北風人家的美感,要是在千年之後,在洛陽城外勢力的地方,能夠這麼清靜的生活著,肯定很舒服……但是這裡他娘的哪裡還有什麼道觀?
我是坑爹了,可是老爹你也不坑自己呀,這裡那裡有一個道觀?
沒有道觀怎麼去找一然道長?
「公子,這裡哪裡有什麼道觀,是不是俺老典眼睛看不太清楚了?」
典韋除了雒陽城之後,他那桀驁不馴的性格好像回來了一點點。
「典大哥,我看見了!」
朱苛心力憔悴的回答道。
「公子,這邊只有三戶人家,你看看,哪一家都不像是道觀,你看哪家,還有女人。」
典韋可能是在雒陽城內憋的太久了,出來之後話就特別多。
「公子,你再看看哪一家,那家裡還有小孩,他爹還在房間裡面打他娘哩……」……一股腦的時間,典韋把三戶人家的情況全部都說了一遍之後,沒有一個戶人家像是道觀,那麼道觀在哪裡,去哪裡找一然道長呢?
「典大哥,我們去打聽打聽吧!」
還能怎麼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自然是去打聽打聽,難道還能打道回府嗎?
三戶人家,他們肯定不能去那個小孩老爹還老媽在房間裡面打架的哪一戶人家,萬一驚嚇到別人打架怎麼辦?
女人多的那一家?
還是算了吧,雖然女人的消息比較多,可是在朱苛的腦海中,這些人的消息不靠譜呀!他們拉來到了第三家,那個看上去最像道觀的一家,家門口都是男人,大概有五六個之多,差不多除了和他婆娘打架的人之外,其他這三戶人家的男人應該都在這裡。
「老鄉,你們知道這附近哪裡有道觀嘛?」
開口的是朱苛,對著靠牆斜倚著的幾個莊稼漢問道。
其他人都沒有怎麼搭理朱苛,看著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身上臟噓噓的窩囊漢子在黃土地上打滾,一個牙都掉的差不多的老年人對著朱苛說道:「么有么有,俺們就三家人,么有道觀!」
朱苛都想轉頭走了,內心裏面不知道怎麼就跳出了一句話:「那你知道有沒有一名一然道長?」
這回還沒有等那個老年人回答,旁邊的一小夥子就朝著朱苛笑道:「哈哈,城裡來的公子,這一然道長俺們沒見過,不過這裡有一個一然傻子!哈哈哈……」一然傻子?
聽到這裡,朱苛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閃過腦袋。
而那個中間在黃土上打滾的人,衣服早就已經變成了土黃色,還讓整個場面都揚起了一層淡淡的土霧。
「有殺氣!」
典韋突然把朱苛護在了身後,對著朱苛說道:「公子,有殺氣!」
「哈哈,城裡的公子,我把你問問,這個一然傻子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一然道長?」
這年輕人笑著朝著打滾的人走去,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那個打滾的人,在這個時候,突然以朱苛看不清的身影,把周邊的幾個人全部打暈,來到了朱苛的面前。
「你是誰?
找我幹什麼?」
說話的時候他年的自帶氣場,讓朱苛感覺渾身都不怎麼舒服。
「我,我是朱苛,朱?y的兒子,我爹叫我來找你!」
朱苛說話的時候,雙腿有些打擺子。
典韋的雙手抓著眼前這個渾身是土的人,卻發現並不能把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樣!「你是朱家的人呢?
那你跟我來吧!」
這一然傻子放開了典韋的手之後,轉身就走。
典韋摸著方才較勁,胳膊都發紅的雙手,對著朱苛問道:「公子,你不是說我的功夫在排名最起碼在前三嗎?
這是不是前面的那兩個?」
這個怎麼解釋?
難道說這就是前面的那兩個?
呂布還是關羽?
「典大哥,高手自在民間,我說的是在戰場上你差不多是前三的人。」
典韋摸著腦袋,想著朱苛說的這些話之間有什麼區別,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什麼?
朱苛跟著這個渾身試圖是土的人,來到了一塊巨石面前,這人沖著典韋道:「傻大個,過來搭把手!」
摸著腦袋的典韋,模仿看著這個泥人一般的人,把手搭在了巨石上,就緩緩的推開了巨石,才發現裡面是一處山洞。
「朱家的後人,進來吧,這是你的東西,你可以拿走了!」
朱苛進入山洞之後,才看到了這山洞中的慢慢都是金銀珠寶,還有很多夜明珠,在山洞中綻放著自己的光芒。
看到的第一眼,朱苛就有了一種邁不開腿的感覺,這他娘的比十億現金的衝擊力大多了,真的大多了。
要不是朱苛已經把整個家底都送給了張讓,有些些許的抵抗力,說不定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早就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這……這個?
我的?」
「是你們朱家的,現在物歸原主!」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喘息,朱苛才緩緩想到了,這些東西差不多都是要送出去的,跟自己也沒余多大的關係。
雖然不是自己的,朱苛還是雙手抱拳,誠懇的朝著四周拜了拜,幸虧這個時代沒有探寶的那一套設備。
不然的話,這些東西早他娘不知道成了誰的東西?
「道長,你看你能不能送佛送到西,把這些東西送進我家中?
我父兄現在蒙難,我個人勢單力薄,實在是……」這個泥人笑了笑:「好一個送佛送到西,也行,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就把這些東西送給你家去,自此以後,和你們朱家再無任何瓜葛!」
說完之後,這個泥人對著朝著外面伸了伸手,說道:「那就請了!」
回城的路上,典韋沖著朱苛罵道:「他娘的這就下逐客令了,怎麼說也應該給俺送碗茶水喝呀?」
「公子,你說說,這他娘的是什麼道長,俺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道長,這他娘的不是東西!」
道長不道長的,在朱苛的心中自然已經不想再去糾結,只要有錢有財繼續給趙忠,何進和那些朝中的大臣送出去,這就行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朱苛帶著早就已經變成了乖貓貓的典韋剛走到城南舊街的老家門前,就被一伙人給攔了下來。
「三公子,我們家主子有請!」
說話的時候,朱苛聽得出來,也是一個沒有卵蛋的傢伙。
這麼晚了,張讓這個時候找我干甚呢?
朱苛和典韋被這些人裝進了馬車之後,外面的什麼基本都是看不見了,典韋這傢伙,已進入馬車之後,他娘的閉眼打坐,你他娘還管不管老子的安危了?
典韋不可能知道朱苛的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只是閉著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三公子,到了!」
下了馬車,朱苛才發現這裡不是張讓的宅子,雖然差不多都是在一片地區,可是這裡絕對不是張讓的家。
「敢問,你們家主子是誰?」
朱苛道。
「三公子,進去就知道了!」
這個死太監非但不說,還對著朱苛拱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樣子。
「好,好吧。」
這個宅子,跟張讓的家完全不一樣,這宅子,比張讓的老了不知道多少倍。
接見朱苛的不再是張讓家二廳,這一次是在大堂,寬敞的大堂。
在大堂上面跪坐著要給比張讓要老多了的死太監。
就是他娘的死太監,這算是綁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