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圈套
()錢敬聽后那是心亂如麻,這次怎麼牽扯到這盧清涯了,這盧清涯的背景錢敬自然知道,盧清涯師兄在京中太醫院任職,官職品級可能不高,但那可是能與皇帝接觸的人,這樣的人誰敢輕易招惹,就連鄧和光都盡量避免與他發生衝突。
錢敬怒道:「你這婦人可不要胡亂說話,你有何證據說你丈夫是因為吃了盧清涯的葯猝死的,若是沒有證據,莫怪本官治你一個誣衊之罪。」
那婦人一聽立刻道:「大人,民婦有證據,民婦這有藥方一副,這藥方是治厥心痛的,但多了味苦杏仁,這才導致我丈夫身死。」說著將藥方呈給錢敬,錢敬看了看,又找來醫者問了,這才確定這藥方確實多了為苦杏仁,而仵作也確定這顧成的死與那葯脫不開干係。
接著錢敬又傳喚幾個昨日同顧成一起到盧清涯那醫治的人,確定盧清涯給顧成看的病。
錢敬知道既然事情已經如此,審問是不能避免的,不管如何這盧清涯都得到這府衙走一趟,於是他看了看,周圍的衙役一聽與盧清涯有關都不由得退了退,只有趙朴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錢敬一見便開口道:「趙朴,你去盧藥鋪,把盧神醫請來。」
錢敬特意說了是「請」不是「抓」,他可不想在自己晉陞的關鍵時刻再節外生枝,出什麼幺蛾子。趙朴聽令后,便帶著兩名衙役前往藥鋪,此時藥鋪中盧清涯正在給別人診脈,突然有人前來稟告說盧清涯用藥不當醫死人了,現在家屬已經報官了。
前來求醫的眾人那是不願相信,畢竟雖然也曾有人前來求醫卻沒被醫治好,最後離世,但那都是因為病人自身已經病入膏肓回天乏術了,這也賴不到盧清涯頭上,家屬也不回報官,這次估計也是同樣的情況,但為何家屬要報官?難道是想向盧清涯訛些錢財?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突然有人喊道:「府衙的衙役前來拿人了,盧神醫你趕緊離開,到別處避一避,免得被人給訛了。」
一旁的方晗聽了也趕緊道:「師傅咱們還是先避一避吧。」說著收拾起東西來,有幾個前來就醫的病人也幫著盧清涯收拾起東西來,讓他趕緊離開,盧清涯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隨後便清醒過來,急道:「這既然官差都來了,我就前去走一趟,是非曲直便能捋清楚了,你們莫要收拾了。」
但眾人並沒理會,而是架著盧清涯就要離開這藥鋪,就在這時趙撲帶人趕來了,眾人一見只好放開盧清涯,盧清涯一見趙朴便拱手道:「不知前來是否是因為有人報官說我醫治死了人?」
趙朴拱手道:「確實如此,盧神醫煩勞你跟我這走一趟,少尹大人有些話想詢問。」盧清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跟趙捕頭走一趟。」
趙朴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後頭前帶路,領著盧清涯去了府衙,而那些求醫的病人見此情況便開始
議論紛紛,有的說這是要訛盧清涯一筆錢,有的說是卻有可能,畢竟這人既然敢去府衙說明這事不是弄虛作假,反正是各有道理,最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前往府衙,去一探究竟。
盧清涯被人告了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這雲州城,盧清涯的名氣太大了,一下子就引得城人的關注,紛紛趕去府衙湊熱鬧。
此時邱府,邱濟安聽了下人的稟報,微微一笑,隨後便直接去了鄧和光的府上。鄧和光一見邱濟安來他這兒很是奇怪,這昨日才見過怎麼現在就來了,鄧和光問道:「今日來這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邱濟安立刻將盧清涯醫死人的事說了出來,鄧和光聽后很是詫異,道:「這盧清涯醫術高超,怎麼會開錯了方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邱濟安立刻笑道:「大人聰明,這事確實與我有關,這是我給他設下的一個圈套。」
鄧和光一聽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你與他有嫌隙,但他京中有人,輕易不能招惹,而且這雲州的事剛剛平息若是再惹出什麼禍事來,這要如何收場?」語氣中帶著不悅。
邱濟安聽后立刻道:「大人,這事雖然有些唐突了,但也是為了整治這林默,這盧清涯倒是其次。」邱濟安的話讓鄧和光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事明明只是盧清涯一人之事,怎麼又牽扯到林默了?
邱濟安解釋道:「這林默昨日請這盧清涯喝酒,這酒後盧清涯給人看病,這才出了岔子,這盧清涯誤診林默可有著推脫不掉的責任,再者這那些受過盧清涯恩惠的人也不會就這麼放過林默,定會記恨於他,更重要的是這京中那盧清涯的師兄若是知道自己師弟的名聲因為這林默被毀了,這自然也會放過林默的,這林默就算得到陛下的御批,這次雖然不至於丟了功名但這名聲就已經都毀了,這今後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若是再敢參加科考必然會被這天下文人所不齒。」
鄧和光一聽,思考片刻,隨後道:「這事既然做了那就做了,不過你確定這事不會有人查出端倪來?」
邱濟安道:「大人放心,這事定然不會被人查出真相,而且這人證物證我都安排妥當了,這盧清涯的罪名是逃不掉了。」鄧和光一聽這才放心,隨後道:「你要我做些什麼?」
邱濟安趕緊道:「還是瞞不過大人的眼睛,我想讓大人牽制這杜少甫,這事杜少甫就是最大的變數,若是他要插手,恐怕就難辦了。」
鄧和光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這事我自有分寸,只要杜少甫插手我必阻他,而且我這就給錢敬傳個話,讓他把這案子儘快審結了,這樣就算想翻案也沒時間。」邱濟安聽后連忙向鄧和光表示感謝,這就這樣一切都按照邱濟安的計劃進行。
趙朴與盧清涯有幾面之緣,二人自然是認識的,在前往府衙的路上,趙朴低聲道:「盧神醫,今日這報案的婦人來勢洶洶,而且手裡還有
些證據,盧神醫你還是做好準備為上。」
盧清涯聽後點了點頭,他心中其實對這事並沒太擔憂,畢竟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應該不會出現誤診或者開錯藥方的情況,因此並不畏懼去公堂對峙。
來到大堂上,盧清涯向錢敬拱了拱手,錢敬點了點頭,隨後便道:「盧神醫,這民婦顧氏狀告你開錯藥方致他丈夫顧成暴斃而亡,且有藥方為證,本官便請你前來詢問一番,還請盧神醫如實問答。」
盧清涯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一旁躺著的屍體已經拿哭哭啼啼的民婦腦中回想了一番,搜尋著自己對這顧成的印象,隨後便將這人的病情想了起來,不過由於這昨日喝了酒,有些地方還是有些模糊,但盧清涯肯定的是自己並沒開錯葯。
當然,開沒開錯葯,盧清涯說了不算,這盧清涯開的放在現在就在這大堂之上,叫來的其他幾位大夫都表示這方子開錯了,不過當聽說這方子是盧清涯開的后紛紛表示,這可能是盧清涯自己研究出來的新方子,自己拿捏不準。
這些大夫自然知道盧清涯的名號,雖說同行是冤家,但這盧清涯與他們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若是真的自己說這盧清涯開的方子不對,那就有種班門弄斧的意思了,因此這些大夫自然不敢說盧清涯這方子有何問題。
事到如今錢敬也是有些無奈,也知道這些大夫的心思,迫不得已,錢敬只得讓盧清涯自己看這方子,其實錢敬的意思很簡單,既然別人都不敢說盧清涯開的方子有問題,那盧清涯咬死就說這方子是沒問題的,這顧成是自己突然病重離世的,這樣一來這案子就結了,錢敬誰也沒得罪。
當盧清涯看到方子后,臉上滿是驚訝,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雙手不住的顫抖著,隨後嘴中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的?」錢敬不知道盧清涯在驚訝什麼,畢竟這方子就是他自己開的,他不會不認識的。
錢敬便問道:「盧神醫,這方子是否有什麼問題?」盧清涯一聽,張了張嘴,但一個字沒說出,最終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這方子有問題。」
眾人一聽一盤嘩然,錢敬聽后便問道:「這方子是你開的嗎?」盧清涯雖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道:「是我開的。」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這盧清涯自己都承認自己這方子確實有問題,那這方子定然是有問題了,錢敬也是十分詫異,他不在乎這方子是不是真有問題,他只是想把這事趕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這盧清涯自己竟然承認了,這就一下子把這事逼到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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