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酒後誤事
()錢敬思索片刻后:「這方子或許是開給別人的,這顧成拿錯了,這才抓錯葯了。」
錢敬的意思還是這一切都是這顧成自己的過失與等盧清涯無關,這盧清涯只要點頭同意,甚至是不說話,這案子他自己就能判罰了,不會牽連到盧清涯,但盧清涯卻直接搖頭道:「這不可能拿錯,這每個方子下都會寫上這病人的名字,而且這字跡確實是我的,不會拿錯的。」
錢敬聽后那是心急如焚,這盧清涯這要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這樣就算錢敬想保他都沒法保了。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上前低聲在錢敬耳邊說了幾句,錢敬先是詫異,隨後點了點頭,然後心一橫,道:「盧清涯,既然你已經承認這藥方是你開的,這顧成也是吃了你的葯,暴斃而亡,這前因後果已經明了,是你開錯了方子,致他死亡,這事你還有何話說?」
盧清涯聽后臉色一暗,隨後高聲道:「錢大人,這方子雖然是我開的,但我絕對不會開錯的,我不可能在這藥方中多加一味藥材,這事我實在是想不通。」盧清涯現在有些不知所措,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開錯方子,難道真是自己昨日喝多了寫錯了方子?
錢敬則不理會盧清涯的話語,直接判罰道:「盧清涯醫治他人,因開錯藥方致人死亡,這事人證物證具在,盧清涯你自己都承認是你開的藥方,這本官也不用再問什麼了,來人把他關入牢中,明日判罰。」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引來一片嘩然,誰都知道這盧清涯醫術了得,這行醫幾十年從未出過岔子,雲州百姓很多都前去盧清涯那求醫,自然對他是十分信服,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有些讓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就在這時又有一條消息傳來,那就是這盧清涯當日是受案首林默的邀請去酒樓喝酒,這喝完酒再給人醫治,這可能是酒喝多了,這才寫錯了方子,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將矛頭指向林默,指責他坑害了盧清涯。
對於這些事林默壓根就不知道,此時他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在夢中與周公的女兒討論如何生育下一代的哲學問題。
何仁坐在房中拿著賬本算著這段時間的收支情況,這林默對著書坊的盈利一點也不關心,一切都是何仁在打點,這何仁看著這每日印刷賣出的書籍數量自然是喜不自勝,每日數千本,雖然一本只掙一錢銀子,但也有上百兩,這一月怎麼的也得萬兩的利,但是由於最近總是在花錢,這銀子還真沒結餘多少。
何仁想要擴大這銷量就得花錢砸,幸虧這何家江南按照林默的法子,何家准建的船隊已經出具規模,能夠將書籍運往雲州各處,但這雲州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水道,而且這書籍的生意早就不只是在江南了,因此這段時間為了打開銷路,花錢是再所難免的。
何仁也是極具眼光,雖然林默主張在各地找人合作進行售賣,自己出書,當地的書商出力,但
這樣自己原本就少的利變得更少了與其這樣,何仁直接在各地開起了書鋪,統一都叫聊齋,鋪子的面積何仁不要求多大,只要能賣書就可以了,而且只賣這些畫本,志怪等書。
這樣雖然前期投入十分巨大,但這總比分出那麼多利給別人強。當然何仁也知道單靠林默的書撐起各地書鋪是不可能的,畢竟林默寫的書再好也只有一本,而且這書還每過一段時間才更新,在這個空檔期是沒法掙多少錢的。
何仁便把林默那收稿子,設茶館的法子大力推廣,這樣各地會定期收集一批稿子,再從中選出尚可的,再加以潤色然後印刷,這樣就能填補這個空檔期了。
此外,何仁也將那競價的詩集推廣出來,這印刷出來發到各地,宣傳的範圍大了,這價錢也就水漲船高,一首詩現在的價錢已經到了兩千兩,一月印一期,一期三首詩,便是六千兩銀子,再加上售賣的收入,至少能保證七八千兩的收益。何仁這般操作下來,這一個書籍買賣便被他運作的風生水起,連何大富都有些佩服自己這個兒子,簡直是個天生的商人。
何仁正在仔細算著這又能賺多少錢時,下人來報說府衙的捕頭來找林默說是有急事。何仁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又發生了什麼事,還牽連到了林默,他也不敢耽擱,趕緊讓下人把捕頭引進來。
何仁一見來人是趙朴有些詫異,問道:「趙捕頭現在在府衙任職了?」趙朴點了點頭,道:「這前幾日才到這。」
何仁一聽笑道:「那是得恭喜趙捕頭了,今日就不要走了,在我這兒喝頓酒,為你接風洗塵。」說著何仁就要吩咐下人前去準備,趙朴搖搖頭道:「這接風洗塵就免了,對了林默在嗎?」
「林默?」何仁一聽道:「他在啊,現在應該在房間里,你找他有事?」
趙朴立刻將盧清涯的事情說了出來,何仁一聽立刻瞪大了雙眼,隨後道:「這怎麼可能,盧神醫醫術高超怎麼會開錯方子,還害死人?」
趙朴道:「這事我也不信,但盧神醫親口說那藥方是自己開的,這人確實是喝了那葯才死的,這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前來請林默想想辦法,怎麼幫盧神醫拜託這場牢獄之災。」何仁也不敢耽擱,立刻去喊林默,何仁來到門前拍了幾下見沒人回應便直接推門而入,。
此時林默還在睡夢中,感覺自己身旁好似來了人,林默睜眼一瞧發現何仁端著一杯茶,喝了一口正要向自己噴來。林默嚇得立刻起身了道:「你幹什麼?」
何仁被林默突然的舉動嚇得將茶水吞到肚中,隨後道:「還不是你睡得跟死豬一樣,叫不醒,我這才想出這個法子。」
林默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何仁趕緊道:「你快去大廳,趙捕頭來了,出大事了,盧清涯醫死人了。」
林默一聽盧清涯的名字立刻清醒
過來,連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何仁也不管林默現在衣衫不整的,立刻拉著他到了廳中,趙朴一見林默便道:「林默,你趕緊拿個主意吧,不然盧神醫怕是躲不過這場牢獄之災了。」隨後詳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林默聽后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這盧清涯的醫術可是實打實的,怎麼會出這種錯誤,但現在他怎麼想也沒用,畢竟人證物證都在,不容他質疑。林默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盧清涯把這事弄清楚,再想辦法好好處理這事。
林默穿好衣服后,三人便直奔大牢,路上的行人一見林默,便指指點點,語氣不善。何仁有些疑惑,問道:「這些人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林默?」
趙朴一聽嘆了口氣道:「昨天盧神醫受到林默的邀請去喝了頓酒,然後給人醫治才出了這檔子事,因此很多人都覺得是林默這酒誤了事,他們很多人都受過盧神醫恩惠,這才遷怒於林默,這事若是不處理好,恐怕對林默的聲譽也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何仁聽了有些擔憂,但林默並不在意這些,畢竟這聲譽是小,查清這盧清涯這次的事是大事。
錢敬審理完案子后,便直接去了鄧和光的府邸,鄧和光見到錢敬並不驚訝,他心中知道這錢敬今日必然會來。
錢敬也不廢話,直接道:「大人,這盧清涯京中有人脈,這次遇到事若是京中的人過問,恐怕不好收場啊。」錢敬還是擔心這出了事影響自己的升遷。
鄧和光道:「這事我知道,不過這次是這盧清涯自己犯的錯,釀成禍事,你只是秉公辦理罷了,就算京中的人過問也不拿你如何,而且到時若是想隱瞞下去,還得依靠你,這最後定會給你不少好處,你就安心吧。」
錢敬聽了心中才安定下來,接著錢敬問道:「大人,雖然這盧清涯承認這方子是他開的,但總是說這方子不對,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我這總覺得這裡面必有蹊蹺。」
錢敬覺得蹊蹺的不僅是這案子,更是這鄧和光的反應,他為何突然轉了性子要對付這盧清涯了,這與他以往的態度不符。鄧和光聽后道:「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需秉公辦理即可。」
錢敬聽後點了點頭,鄧和光又囑咐道:「這事,那林默應該會過問,你讓衙役看緊他,莫要讓他與這盧清涯接觸,這案子不能讓他再耍什麼花樣了。」錢敬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這次設計構陷盧清涯更多的是為了拉這林默下水,這邱濟安心中盤算這不僅能整治了這林默也能把這盧清涯一併毀了,一舉兩得,此時的讓自然是十分得意,自己這計劃天衣無縫,任誰都不會查出什麼東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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