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媽欠的債,當然由你來還!
白葭站在那沒動,「你先把孩子給陸言遇,我就過來!」
「你逗我是不是?」霍文宇皺起眉頭,很明顯怒了,「孩子我尚且能夠控制,但是你可是個大人,我把孩子給了陸言遇,萬一你跑了,我抓不到你怎麼辦?」
「我不會跑的!」白葭認真的說,「你可以讓你的助手走到陸言遇身邊去,然後他把孩子交給陸言遇的同時,我讓你控制我。」
「不行!」
霍文宇是真害怕白葭跟他耍花樣,畢竟白葭這人,太鬼靈精了,你要說她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人吧,她精明起來,真是十個商場上的老狐狸都弄不過她。
霍文宇已經在白葭手上吃過一次大虧,怎麼可能再吃第二次大虧。
在一個地方同時跌倒兩次,那他就是真傻了!
「白葭,你真的別覺得我敗在你手上一次就是傻了!我告訴你,我霍文宇不傻!你要是不過來,這個孩子就別想讓我給陸言遇!」
白葭深吸一口氣,氣得眼睛直直的瞪著霍文宇。
她現在說的可是真心話,霍文宇只要把孩子平安的交給陸言遇,她就一定會走過去成為霍文宇的人質。
但奈何霍文宇現在壓根就不相信她!
「霍文宇,你不把孩子給陸言遇,我怎麼又能相信我成為你的人質后,你不會傷害孩子?」
「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霍文宇歪著頭看著白葭,「連錢你都能給我假的,你覺得我憑什麼會相信你?」
錢的事已經成為激怒霍文宇的最終導火線。
白葭現在越是跟他僵持,他越是懷疑白葭在拖延時間。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王博懷裡的孩子脖子上,白葭看得頭皮一麻,渾身都涼了下去。
「霍文宇,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霍文宇朝著地上唾了一口吐沫,狠厲的說,「我就問你過不過來?」
「好!」白葭還是妥協了,她不能親眼看見孩子在自己的眼前出事。
她抬起腳,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著霍文宇走了過去,「你把刀拿開!」
霍文宇才不聽白葭說什麼呢,就用刀抵住孩子,等著白葭跟他只有一小步距離的時候,他忽然揚起拿刀的那隻手,一下橫在了白葭的脖頸上。
商務車裡的人全都嚇了一跳,他們看不清霍文宇在做這個動作時,鋒利的刀鋒是否擦過孩子的脖頸。
許琪哭著大叫一聲,身體瞬間癱軟了下去。
他們離得遠沒看清,但是白葭那麼近,她是看清了的!
霍文宇壓根就沒想放過這個孩子,手起的時候,刀鋒實實在在的割過了孩子的脖頸。
血很快就從孩子的脖子上流了下來,白葭被霍文宇制住,看著孩子忽然停止啼哭的模樣,嚇傻了眼。
但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候,白葭就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已經生疏的近身搏鬥,當初還是馮無畏教她的,她抬手直接握住脖子上的刀,用力的從霍文宇手中將刀抽了出來。
她掌心的血順著刀鋒快速滴落,那紅艷艷的顏色,刺得陸言遇的眼睛都疼了。
「小白!」
陸言遇大吼一聲,起步朝他們跑了過去。
但白葭滿腦子都是怒火,她扔掉刀,反手抓住霍文宇的手臂,另一隻手反手抓住霍文宇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將霍文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坐在飛機上的大洋子早在陸言遇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偷偷的下了飛機,這時候他跑過來一腳踩住想要掙扎的霍文宇,然後彎腰將霍文宇兩隻手反捆住。
白葭早就氣紅了眼,見霍文宇被大洋子控制住,她上去就是兩腳踢在了霍文宇的頭上,一邊踢,還一邊失控的罵,「你就是個畜生!他還只是幾個月大的孩子,畜生!」
陸言遇見白葭已經氣瘋了,兩腳踢下去,霍文宇眼睛都腫了起來,再來兩腳,估計在這裡就要結束霍文宇的命。
他立刻跑過去從後面抱住白葭,不停的說,「小白,冷靜!小白,你冷靜下來!」
「啊……」白葭瘋狂的掙扎,「放開我,我要打死他!你放開我!」
「不,不行!」陸言遇真是被白葭這個樣子嚇到了,他哪裡敢鬆手,用了渾身的力氣將白葭制住,「小白,你冷靜,你要是在這裡把他殺了,那你自己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我不,我要讓他死!」
這邊出了狀況,那邊商務車上的人都看見了,見霍文宇已經被制服,白厲行率先拉開車門,許琪一下從車門滾了下去,然後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王博那邊跑去。
王博站在那沒有動,就低頭看著孩子,那鮮紅的血讓他觸目驚心,抱著孩子的手都在發抖。
「孩子,我的孩子……」
許琪跑過去,從王博手裡搶過孩子,看著孩子脖子上的傷口,痛心疾首的嗷嗷大哭。
岳敏和林元洪很快跑了過來,岳敏看見孩子這樣,氣得轉身朝著白葭衝過去,然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白葭的臉上!
「看看你乾的好事!你不是說平安的救出我的孫子嗎?這就是你說的平安?」
白葭直接被岳敏這一巴掌打懵了,整個人愣愣的被陸言遇抱著,眼睛渙散的沒有焦距。
這場面實在太混亂了,很多人都被這樣的結局驚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岳敏的罵聲不停,真是什麼難聽罵什麼,許琪的哭聲又響徹天際,半餉后,白葭終於慢慢回神,凌厲的目光忽然掃到站在一旁的林元洪,趁著陸言遇放鬆警惕的時候,白葭一下掙脫開陸言遇,朝著林元洪跑了過去。
林元洪雖然年紀大了,但也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背不駝,站在那很有風姿。
白葭跑過去,竟然不管不顧的,抬起手一巴掌抽在了林元洪的臉上。
「畜生!」
林元洪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白葭怎麼忽然就把火氣撒在了自己身上。
他皺緊眉,怒視著白葭,狠厲的質問,「白葭,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