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愧對柳歡歡

「昨日東風未休，今日風霜還俱。張洋的一個遠房表哥來電，首先是一頓寒暄，彈指間就要入主題了。」

「喂，阿洋，最近怎麼樣？還在那裡上班嗎？」

「是啊，海哥，還在老地方。張洋已經感知到了要發生什麼？這也是所有要借錢的潛台詞。」

「那個，我打算要買一台車。手裡還差一點錢，你方便的話，先給我弄點。」

「張洋實在是有點無奈！在他們眼中，自己是個三好男人，工作好，人品好，能力好。自己賺錢成家、建房。房子裝修好也已經有二年余載，旁人多半羨慕。要是沒賭，倒也不是不能幫襯一點，可如今自己負責累累，半身已經踏進泥濘，還不知何時方能上岸。」

「不意思啊，海哥，我現在也沒有。我還有事先這樣吧」

「電話還沒掛斷，依稀聽到那邊傳來。」

「真小氣，明明有錢都不借。」

「張洋，掛掉了電話，嘴角路出一絲苦笑，真是他人看我有錢人，自己原來是負翁。」

「又是一天的開始，掛完電話趕緊洗漱。根本沒有時間去計較那些。一場十五分鐘的戰鬥又開始了，真正的和時間賽跑，一分鐘穿衣服，一分鐘穿鞋子，刷牙洗臉由原來的十分鐘，壓縮到五分鐘。」

張洋已經忘了這是第幾天了，反正上班和下班這兩場戰鬥以後是免不了了。不過張洋還是喜歡上一場戰鬥，因為對於自己的工作，張洋已經幹得，得心應手。一切都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現在也就只有這份工作能讓自己得到安寧了。」

「下班后的那一場戰鬥，著實太過激烈，每一分每一秒不可浪費，最關鍵的還是兼職，它有著太多的不可測，有時忙的飛起來。有時碰到一些二皮子，挑著各種無理取鬧的事，人去人來，吵吵鬧鬧，環境更是如在仙境，煙霧繚繞。」

「一天的開始，似乎只是重複昨天的影子。已經趕到了十字路口，人車並不是很多，十字路口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黃燈，依靠路人和司機自行判斷。」

「顯然早上的八點二十五分，上班的人兒，多半已經到達公司，像張洋這般把時間算死的，幾乎少的可憐。」

「車輛一部部飛馳而過，張洋焦急的等待著一穿插而過的機會，時間一秒一秒的飛逝，已然沒有個多少秒可以讓自己等了。張洋鼓足了勁，看著車輛距離和自己保持有二百米的時候，預測了下，應該可以的，一個飛奔跑向了那對面。」

「大貨車的司機，被嚇了個半死，罵道，媽的，找死啊！只是張洋卻聽不到。不過此時張洋並不怕死，但也不想找死，只是時間把自己逼的太緊了，太緊了！」

「張洋，越過那一道斑馬線，沒有感到驚險，也沒有喜悅，繼續一路奔跑，駛向了公司。」

「張洋，你牛，這點卡的可真准，一位同事開著玩笑說道。」

「現在時間是早上的八點二十八分，他們雖然來的很早，卻不願進公司的門，他們總說那道大門就像是牢籠。曾幾何時，張洋也是像他們一樣，留有充足時間，晚上十點睡，早上七點四十起，睡的飽飽的，洗漱可以慢慢，走路，可以哼著一首小曲兒，欣賞著沿途風景。早早的來到這裡，一起談天談地，談那風花雪月。」

「現在即使他們開點了玩笑，777777張洋也是無心應答，只想躲開獨7自7著那顆77的心。」

「張洋編織了一個謊言，77，晚上玩手機，玩的太晚了，早上就起不來。」

「是不是晚上去幹壞事了？一群同事，帶著滿滿的邪笑。」

「張洋真是啼笑皆非，真想無視他們躲藏起來，只是這樣做，他們會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怪物。」

「你們這些傢伙！我幹啥壞事呀，張洋笑著回答，故意裝著傻，當作不明白他們說的啥？」

「裝，很好4，請繼續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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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個毛線，進去幹活了！張洋覺得刷一下存在就夠了，趕緊把話題給終止了。這種談色的話題要是打開了，這幫人7是要要沒完沒了。」

「進入公司，人總算分開來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接觸張洋的人就沒那麼多了，現在自己就是一個病人，心受了傷，見到熟悉的人，心就痛。」

「最近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怎麼總是一個人待著。趙子敬關心的問道？」

「一聽到有人關心自己，張洋的內心就有一股暖流湧上，由下往上，一直涌到眼角，張洋有點想哭，但還是強行忍住工了。又編織了一條謊言，最近在看小說，所以一個人待的多一點。」

「張洋他恨呀，恨那個作的自己，很恨、非常恨，因為他作掉了，那個平凡樸素的張洋，作掉了自己的誠實，留下現在滿口謊言的張洋。作掉了時間，讓自己無時無刻處在時間的緊迫之中。」

「但事情終究發生了，要記住大哥張敏的話，以後別作了，好好工作，人生總有風雨。」

「張洋的心好痛，他好想把這一切告訴柳歡歡，得到她的諒解。可是自己真的沒臉開口，這一次離那次作也不過幾個春秋，誰還能原諒你。張洋問問自己，估計自己都不能吧！」

「剛想到柳歡歡，就收到柳歡歡發來的圖片信息，是一張請喝茶的動態圖片。」

「張洋滿心歡喜，轉眼之間，又變成悲痛欲絕。」

「柳歡歡呀，我對不起你，張洋在心裡喊著。內心好想回應她，卻覺得沒臉和不知道說什麼，自己真的不想騙她。」

「這兩天在忙什麼呀，信息也不怎麼回，視頻也不給我們發，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喲，柳歡歡發來一段帶點俏皮和責怪信息，另外還發了一個「發怒」的表情。」

「不知道上天是否知曉，自己有多想她們，多想給她發視頻，只是張洋怕自己忍不住，露出了馬腳。最重要的是張洋怕撒下一個謊言之後，後面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這樣走下去，自己就成了一個又作又賭的謊言騙子。」

「人生啊，怎麼被自己弄成這般田地，張洋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把自己逼到如此，是傻、是貪、還是瘋癲…」

「上午的工作並不是很忙，張洋整理了心緒，決定還是不能告訴她，那就先瞞吧，就算欺騙也不能說，一個女人或許真的承受不住。就讓自己慢慢扛吧！」

「視頻剛接通，張洋為了不讓自己露出傷悲，故意裝作俏皮的表情和語氣，連說了三聲不一樣的語調，喂…喂…喂…在幹嘛呀？」

「你還知道打電話給我們呀，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忘了？柳歡歡，裝著生氣的說道。」

「小寶寶睡了嗎？張洋繞開那個敏感的話題。」

「剛睡著一會，昨晚一晚都不怎麼睡，氣死我了。」

「怎麼了，不舒服啊？張洋擔心的問著，」

「是啊，昨晚有點咳嗽，一直都睡不香。」

「那現在好些了沒有？張洋忍住悲傷不讓柳歡歡看出痕迹」

「現在好些了，睡得可香了，柳歡歡一臉幸福的說道，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她的要求並不高，等過二年夠錢買個小汽車就讓張洋回家隨便做點事，一家人一起生活，她此刻萬萬也想不到張洋會再次跳進那深淵，欠下一身的債。」

「那就好，擠出一絲笑臉。」

「你等一下啊，我給你看一下他睡的多香。柳歡歡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張洋先別說話。」

「一張胖嘟嘟的小臉，偶爾淺淺的笑著，緊閉的雙眼露出長長的睫毛，小臉蛋白白嫩嫩的，張洋，這一次真心笑了，笑的很甜很甜，兒子睡的真香真可愛，好想親一口。」

「柳歡歡，拿著手機走到客廳，笑著說道，可愛吧！以後肯定是個帥哥。」

「張洋嗯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沒話和我說，柳歡歡還是笑著說道。」

「張洋心中有著千言萬語，可是自己實在不知怎麼面對柳歡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糊弄的問了一句，家裡都挺好的吧！」

「都挺好的，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該吃就吃，家裡不用你擔心。」

「張洋聽著柳歡歡的話語，內心一股暖流又要往上涌，眼淚就快湧出，張洋抬頭望著樓頂，強行憋了回去。讓自己的身影離開了手機的畫面。」

「編織著所謂善意的謊言「欺騙」，不說了，領導來了。」

「好，那你忙吧，我給關掉，別讓領導看見影響你。」

「關掉了視頻，張洋坐在那裡久久不能平靜，自己這一生怕是不會有好結果了，從作，到再作，到現在的謊言，一個編織著一個，似乎已經沒有幾句真話了，自己把自己作成了一個賭徒和騙子。」

「我還會有未來嗎？自己正在發著楞，高大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