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零點燃放
「看電視呀。」倪聰說。
「劍哥,你說想幹嘛?」成於思看著手機說。
「打撲克,可以么?估計大家都會。」我試探性的口吻。
「我沒意見,怪不得見你買撲克。」成於思又高聲問,「一迪美女,劍哥說打撲克,你來么?」
「馬上就來。」柳一迪興奮而急切,看來在家裡有空經常玩這個。
「倪聰,喜歡么?」我轉頭問。
「不大喜歡,但是可以湊場子。」他可真誠實啊。
「那我們可以開打了。」我從褲兜里掏出撲克丟在茶几上,然後去房間里拿來兩個小木凳,各放一方,「兩個人坐沙發,兩個人坐木凳哈。」
不一會兒,柳一迪高高興興地從廚房出來了,邊走邊說:「劍哥,都洗完了,快吧。」
「能娶到一迪做老婆的人真有福氣啊!」成於思十分感慨地說。
柳一迪走到茶几邊坐下了:「難道你的老婆不好么?當心我告你的狀。」
「我是餐餐洗碗的命,真苦啊!」成於思一副哭腔。
「還沒有我苦,除了洗碗,我還要洗衣服、拖地、帶孩子,照顧老人,左鄰右舍都稱我為家務全能王了」倪聰有點酒意,一副憨憨的神態,「有人說人生有三大幸福,一是吃中國菜,二是娶日本老婆,三是住西式洋房,可我一樣福都沒享受到。」
柳一迪疑惑地笑問:「中國人在哪都能享到好口福啊,你怎麼連這個福也沒有呢?」
「每次都是我在廚房做菜,可是等我出來的時候,每個菜都所剩無幾了,那味道跟出鍋時的味道能比么?」倪聰苦笑不得的樣子。
「那菜呢?」我也好奇了。
「那還用問,肯定是被老婆孩子還有老人都吃了啊。」成於思帶著那麼一絲同情的笑容。
「看來,有家也有煩惱啊!」我拿出撲克牌,拆開包裝,去掉廣告牌以及大小「王」,再反覆地洗亂,整平後放到茶几中央,「我們打什麼呢?是爭上游,還是找朋友啊?」「爭上游」和「找朋友」都是我們這邊經常玩的撲克遊戲。
「凡事都有兩面,不過,我覺得家庭帶給人更多的應該是歡樂。」柳一迪似有勸慰的意思。
「打找朋友吧,以前總打這個。」成於思微微起身與倪聰挪開了一些距離,怕他看到自己手中的牌。
「打找朋友我不在行,總是會把朋友弄錯了,誰跟我在一隊誰就吃虧,我不想連累朋友,還是打爭上游吧。」柳一迪用手掌捂著自己的眼睛說,感覺很難為情似的。
「倪聰,你說打什麼?」我笑看著寡言少語的倪聰問。
「還是尊重女士吧,不然,她打輸了會說男的欺負她。」倪聰很有紳士風度。
「打輸了怎麼辦?」我翻牌叫了一下「牌點」,被叫到的那一方就開始抓牌了,逆時針一個一個輪流抓過去。
「輸了就給錢,每一局末尾的給上游十塊錢,第三名的給第二位五元錢,可以么?」成於思的興趣真廣泛,抓牌的動作很麻利。
「不要吧,兄弟子妹之間賭錢容易傷感情。況且我技術差,你們贏了也勝之不武。」柳一迪呵呵一笑,牌立在她手掌間不是很整齊。。
「我也是這樣想的。」倪聰抓著牌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就貼紙條,下游這種紙牌遊戲,首先出完牌的叫上游,第二出完牌的叫二游,以此類推,最後的就叫下游貼兩張,三游貼一張,怎麼貼由贏家說了算,可以么?」我按大小順序將牌在指間排列好。
「可以,到時貼出來一定很搞笑。」柳一迪這就忍不住笑了。
兩個男士也說「好」「沒意見」。
我立馬起身去拿傢具說明書當廢紙,還端來一碗水放在旁邊笑道:「贏了的人貼哈。」
「只限於脖子以上。」柳一迪笑得有些詭異。
「當然呀,還能貼哪?」成於思笑看著柳一迪問。
「防火防盜防色狼嘛!」柳一迪爽朗一笑。
我們幾個都不由得停了一下,無言地貌似無奈地看了柳一迪一眼。
正式開打了,大家的態度開始認真起來,都怕貼上紙條弄得難看。
第一局被貼的是成於思和我。柳一迪格外開心,笑得特別燦爛。她撕出了兩張小紙條,一端蘸上水對成於思說:「思思同志,你說山羊鬍好看,還是京劇的髯口好看呢?」
「隨便,栽在你手上,你覺得怎麼好看就怎麼貼吧。」成於思雖然無奈,但仍不失慷慨豪邁。
「好,這是你說的哈。」說完,柳一迪將紙條蘸水貼在了他兩個眉毛上,「讓你邊白眉大俠,成就你的俠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