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補償
舒澤納爾的手中握著一個紫色的球體，球體之中，一個的深綠色靈魂正在掙扎，但是無論他曾經多麼強大，只剩下靈魂的情況下也無法突破靈魂水晶的禁錮。
殺死一個惡魔或許還算簡單，在毀滅守衛的征戰生涯中，這樣的戰死經歷過無數次，但是每一次他都成功逃走，在扭曲虛空的祭壇中得以復生，最終成長為了軍團的幹將。但是，當他陷入沉睡，這種逃脫變成了奢望。在毫無抵抗能力的狀態下，他的靈魂被舒澤納爾用靈魂水晶所禁錮。
黑暗低語，納斯雷茲姆的天賦能力之一。每一個納斯雷茲姆的語言之中都會附帶著精神力量，或強或弱，直接作用於目標的靈魂，在納斯雷茲姆本族之中，這種力量只能算作促進交流的手段，但是對於那些精神防禦脆弱、並不習慣於這種低語的外族來說，這便是催眠的魔咒。納斯雷茲姆不止一次地利用這種力量參與到陰謀中去，讓猜疑和混亂充斥著一個個原本秩序的國度……
得益於靈魂的強大，舒澤納爾的黑暗低語天賦在同族之中都能算得上不錯的。雖然沒辦法在戰鬥開始就將毀滅守衛催眠，但是當目標的精神在高度集中之後出現破綻，舒澤納爾一瞬間便能控制住他。雖然這種被催眠的狀態被輕輕打一下就會醒，但這足以讓舒澤納爾完成靈魂水晶法術的吟唱，完成靈魂的捕捉。
「還有誰準備成為下一個？」
舒澤納爾環視著圍繞自己的惡魔衛士們，這些惡魔雖然名義上並不歸他統御，但是他並不打算把他們就這樣放走。
惡魔衛士們面面相覷，向後退了幾步。
一個牽著地獄犬的惡魔守衛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毀滅守衛的身體，又看了舒澤納爾一眼，不過有了毀滅守衛的前車之鑒，他馬上移開了視線，並與舒澤納爾保持著距離。
「我是牧者扎斯納諾，226戰團的幹部之一，作為您的同僚，阿基里斯莫羅的屬下，我覺得我們和您可以談談。」
「阿基里斯莫羅？當然，他是我很尊敬的兄長，這艘船就是他交給我的。我對於你們從屬於他沒有任何質疑，但是，這個愚蠢的毀滅守衛對我的冒犯必須付出代價——」舒澤納爾狠狠一握，靈魂水晶中的靈魂便被幾道紫色的閃電打擊著，哪怕這些電流及其微弱，但擊中靈魂也會使其感受到極端的痛苦。
「這……請允許我請示我們的主人，我——」
「不必了，我已經來了。看起來你已經懲戒了我一個不靠譜的下屬，年輕的兄弟。」
「那麼這是你的授意么，阿基里斯？」
一個傳送門在舒澤納爾面前打開了，不過它有些小，只能看到對面納斯雷茲姆的上半身，阿基里斯莫羅並沒有出來的意思，「你做的很好，因為他的愚蠢，我沒有什麼理由去放他出來，但是226戰團的站力還是很重要的，這個毀滅守衛，莫里塔托斯可以交給你處置，但是226戰團你需要還給我。」
「你為啥不早點完成調度在把船給我，這樣很無趣，這艘飛船和上面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東西。」
「哈哈哈……你是這樣認為的么，兄弟，很多時候，我們只是一個指揮者，飛船艦隊和軍隊都是軍團的財產，也只有這樣，軍團才會允許我們插手更多軍隊……恩~你那是什麼表情，當然，這艘飛船是屬於你個人的，兄弟。226還留在這裡是我的失誤，我會給你4400單位的虛空晶體，作為帶走這些惡魔的補償。你可以用他們招募自己的部隊。」
阿基里斯莫羅從他的空間倉庫中轉移了四個大型晶簇到舒澤納爾的倉庫之中，召喚出另一個一個傳送門，帶著他的部隊離開了，這個傳送門可能是通往其他飛船。飛船上留下的惡魔只剩下了大小貓兩三隻……呃，大約幾百隻，並沒有那麼少，只是相對於這個空曠的空間，顯得很是單薄。
舒澤納爾眯起了眼睛。
舒澤納爾從中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虛空晶體，這塊水晶可以轉化為100塊規則的小型虛空晶體，或者10000個的虛空晶體碎片。
這東西對惡魔有什麼用？
舒澤納爾看著晶體，從上面掰下來一點，嘗了一口。
融化了……
有點像蔗糖的感覺，但是服用的時候有一股暖流。舒澤納爾把晶體塞入口中，晶體緩慢地融化，化為了某種類似法力的東西，混合到了舒澤納爾的法力之中，甚至在彌補徐澤納爾之前所消耗的生命力。
舒澤納爾發現了晶體的第一個用途，在某種條件下，可以補充法力和生命力。
然後，舒澤納爾使用了法力強化，感受到了晶體化為的能量正附著著法力而流動，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法力的強度。這些能量在消耗的過程中，會逐漸提升舒澤納爾對法力的承載能力，極小幅度地提升法力上限。
僅憑這幾點，這絕對是好東西。
舒澤納爾在之前從顱骨吸收的知識中尋找著虛空晶體的資料。發現這種晶體還可以提取出精粹，用於史詩和神器級武器裝備的製造，還可以作為燃料的催化劑，提升飛船躍遷的效率和穩定性，對於那些巨型飛船是不可或缺的。
這種晶體是軍團的一般等價物之一，而且對於弱小的惡魔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是的，這種晶體還有這一種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低級惡魔的晉陞。對於炮灰級別的惡魔來說，用不了多少虛空晶體便可以讓他們進階為普通的惡魔，足量的虛空晶體可以幫助普通惡魔晉陞為精英惡魔，雖然無法改變惡魔的種族，但是卻可以覺醒該種族更多的天賦。對於精英惡魔來說，晶體的力量已經不足以使他們晉陞，但是製造裝備、招收屬下這些行為都是消耗虛空晶體的大頭，對大多數惡魔來說，晶體都是越多越好。
三單位虛空晶體大約可以換一百單位的邪能晶體，作為一般等價物也是較高級的那種，不過比不了某些星球出產的少而特殊的晶體。產於阿古斯的阿古尼特和產於納斯雷薩的納斯多爾都是價值高於虛空水晶的稀有物品。
4400單位……能做到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