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論正魔 破禁法
梅清與那黑袍人此時,正為眼前這一道道看似無卻有的波紋發愁,目光中滿是思索之色,這道道波紋不是其它,正是禁制所在。所謂禁制乃是一種修道人特有的防護手法。
說起這禁制,無外乎攻擊,守護,迷幻,三者其一,或有大神通者,集三者於其上,威力更是絕倫。而眼前這處入口的禁止便是如此,梅清苦笑的搖了搖頭。
「到底是上古仙府,沒想到此處也有這般厲害禁法,你我雖有算計,但是此時卻也只能止步於此,對這眼前的禁止竟然無絲毫快進之法,奈何。」
一身黑袍籠罩的黑袍人似乎有些懷疑的的冷哼一聲:「你這般說法,就是說你也無法?」
梅清聽到他疑惑的口吻當中,語調有似譏諷,也不生氣,輕輕的笑了笑,撿起一塊石頭,像那深潭方向扔去。那石頭速度飛快的飛去,但快到深潭時,一抹七彩光華一閃,石頭已是不見蹤影。
「禁法之初,本是陣法之道加以衍化,再有修道者以道力灌入其中,使之有了源之力,再以山水地勢之利,加以布置,使之天地元氣再入其中,方可成法,此法名為禁法。」
梅清笑了笑,撿起一根樹枝,蹲在地上,寥寥數筆,已經勾畫出一幅圖景,正是眼前之境。梅清用樹枝點了點深潭周圍的兩處青山道:「這山好,山之高處,向陽,陽之力,天明便可補。」然後又指向那水潭處,贊了一聲:「這水潭好,瀑布更好,水成陰,那瀑布更是源源不斷的將清新之水補於其中,成陰,是以陰之力也不絕。
站起身來,看了看身旁的黑袍人。此時黑袍人默不作響,顯然在思考或者在認真傾聽著梅清的話,反正梅清看不到她的臉上表請,也只能這樣猜測。梅清又用樹枝指向那居中的氣紋:「這紋,位於中,是陰陽二氣交匯所成,也是此處禁法的源力所在,它調節山水的所形成的陰陽二勢,陰之缺,則以陽補陰,反之亦然。」說完扔掉了手中的樹枝,又仔細看過去。
「那按你所說,只要將其打掉破壞,此處之禁法便不攻而自破?」黑袍人疑惑道。
梅清看了半響,然後皺了皺眉:「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沒看剛才我所扔之石,還沒接近那深潭便憑空消失。如果用法術或者遙控法寶攻擊,我想布陣之人焉能沒有想到?要想破此處禁法,還得是從這山,或者這水,任取其一,以勢破之,方是上策。」
「怎樣以勢破除,難道你想讓我轟掉此山,亦或者,斷掉那瀑布便是那個勢?」
「是以。」梅清輕笑了起來:「但萬不可轟掉,斷絕?」
黑袍人有些不耐煩,聲音一沉,有些不高興道:「你若有法,快些說來,何來這般廢話!你就說怎麼干,我便如是做即可。」
梅清收起笑容,知道此人說翻臉那可就真翻臉,凡是有度,便不在故作賣弄。
「我有兩法,你可選其一而做,其一是破其山勢,使之陽氣泄露,與那陰氣不成比例互補,只要等個三五天,這禁法雖不能破,但必然大幅度減弱,到時你可破之。」
看黑袍人不做聲響,似在那認真傾聽,梅清又伸手指向那瀑布之上道:「其二法,便是引水改道,你可到瀑布上游,只要使瀑布水之流量減弱,其道理亦然。」
看黑袍人咄咄的目光竟然有些不善的瞅來,梅清苦笑道:「我知你心中之想,我的話和你說之法有相似處,但是也有區別不同之處。你之法,只是一味用強,便不考慮這周圍影響,要知道現在可不同往日,你要轟山絕水,定然聲勢過大,如引來外人該如何是好?」
黑袍人收回目光,又看向那眼前之景色,默然一嘆:「就按你所說,我會小心,就用第二種辦法,第一種不管如何聲勢都會過大,我對土行法術又不擅長,還是第二種更加容易些。」
梅清點頭,黑袍人看了他一眼,似有威脅的道:「我在你身上有秘術加身,我走之後,你最好在此處原地等待,不要耍些陰謀詭計,你現在如凡人,最好心中有清楚認識,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等梅清回話,黑光一裹,遁光已成,便去了。梅清在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一嘆,竟然坐於原地,拾起那根樹枝,在原地無聊的畫了起來。
要說梅清不想脫困,不想單獨行動,那都是騙人的,可惜此時這般情景,像這樣的活計,也只能讓他人之手完成。至於自己,道法全失,這時若來一猛獸,都無法抗衡,如何能做他想。
只能期待,那黑袍人快些回來,快些破除禁止,快些取了仙府的道法密藏,或者有寶物丹藥能助己恢復道力也說不定,而且自己如果再次轉生,魂魄能否承受六道的拉扯之力也是不知數,這也是梅清為什麼一定要到仙府,要得那府中寶物,興許這也是一搏。
「師尊,你說那消息準確么?一路上遇到好些人,好像都知道一樣。」一個年輕道士,在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道士身旁憂心忡忡說道。
那老道士習慣性的抹了抹鬍鬚,忘著不遠處的山峰道:「無論真假都要去看,如果是真,固然是好,憑藉我等之力,雖然知道人甚多,去的人甚多,但是我青雲宗何時懼過他人?「說完又傲然一笑。
那年輕道士也是莞爾,似乎信心大增於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師尊說的是,雖然現在邪魔外道眾多,但不成統一,多是單獨行動,即使有魔道宗門橫行,我正道同氣連枝,到時也是無懼。」
那老道士笑了笑,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忽然笑容一僵,隨手一招,便率先停下遁光,其餘門下弟子,也是統一號令,只是不解的望向老道士。那老道士此時目光冷然,一手冷哼道:「何方道友,這般躲躲藏藏,還是快快現身一見為好,否者。。。。。。
「道友勿要急躁,我等這就出來相見。」聲音悠然,一個身穿紅色錦袍,長相頗為俊俏,但皮膚蒼白,嘴角有一血痔,頗為明顯,手拿一摺扇的年輕公子從雲霧中,漫步而來。恍如神仙般,但卻有一股淡淡的邪氣,從其身上散發出來。
其身後也是一群身穿白袍的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那老道士一伙人,隨時準備出手,其中一黑袍男子在那公子身後,面無表情也是冷然瞧來。
「天魔宗?」老道士一聲驚呼,臉色更是沉了下來。其身後弟子更是緊張的手握法寶,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那血痔公子,邪魅的一笑:「早先我便聽家師說盡天下道宗,說道青雲宗凌雲子之時,家師更是讚不絕口,如今一見果然道風仙骨,恍如仙人,正如家師所言呀。」說完又輕輕的搖起摺扇,寶光琉璃,真是瀟洒。
但是那被稱為凌雲子的老道士,卻始終陰沉著臉,冷冷一笑。
「能進天魔宗當今宗主之眼,老道士真是三生有幸,不過我和你師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阻我之路,又是為何?」
那血痔公子也不生氣,洒然一笑:「慕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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