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自摸」

這一晚，董天義直到天大亮才睡著。

一覺醒來，竟然看到莫小倩穿著睡衣坐在身邊，立即神經過敏，他一把抓了扔在一邊的涼被蓋在身上，驚恐地問：「你要幹什麼？你姐呢？」

「董天義，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姑奶奶我有病，你怎麼的吧？」

董天義拉了哭腔道：「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我這兩天都感到不舒服了。」

莫小倩笑了笑，說道：「董天義，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些男人，又要立牌坊，又要當婊子。」

董天義見和她說不清，也懶得和她說，只問她：「你姐呢？」

「去菜市場了。」

「董天義，我告訴你，這次你是遇到了我，以後你若是敢再去那種地方，讓我知道了，我就把你那東西剁了喂狗。」莫小倩言辭激烈，讓董天義摸不著頭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按摩院里的時候，她是極其溫柔的，可是在自己家中，她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語言粗糙，態度也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麼回事？董天義摸不著頭腦。

正要問她。

客廳的門「哐」一聲響，門開了，吹進來一股涼風，葉知秋進來了，莫小倩一溜煙進了自己房間。

只剩下董天義躺在床上，一條涼被蓋在腰間，將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晾在外面。

葉知秋將菜放到廚房，對著卧室喊：「太陽都曬著屁股了，還不起來？」

見半天沒動靜，進了卧室，一把扯起蓋在董天義身上的涼被，在他身上拍了下，說：「都幾點了，你還睡，趕緊起來。」手上卻沾了一些液體，笑罵：「我不在，你竟然?」

董天義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說：「你這詞用的不恰當，打麻將有自摸，那還有人自摸的？」

「哼，我都服了你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葉知秋曖昧的拍打了下他的屁股，站起身來對著莫小倩的房間大聲喊：「小倩，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床？」

「我知道了。」莫小倩答應著。

董天義豎起耳朵，想從莫小倩話中聽出什麼來。莫小倩的聲音平和，沒有一點抑揚頓挫，象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心中不禁嘆道，唉，這女子，看來是久經沙場，儼然是戰場老將了。

「老婆，早餐咱們吃啥？」董天義還是不想動彈。

他感到特別累。

葉知秋扯過他放在一邊的睡衣扔到他身上，說：「趕緊起來，今天周六，你吃完飯陪小倩去租房，我在家給你們做好吃的。」

董天義不想與莫小倩單獨一起，問她：「幹嗎讓我去，我都快要累趴下了，一天累死累活的，你天天晚上還不放過。」

葉知秋抿嘴樂了下，說：「天義，這可是心兩廂情願的事，難不成我佔了便宜你吃了虧？」

董天義那有心思和她閑扯，問：「聽說現在房租又漲價，你們家不不是本市的嗎？她完全可以回家去住，花的租金還不如坐計程車來回？」

「她不想住家中。」葉知秋有些不大自然的說。

董天義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也是啊，聽說女孩子大了，最討厭和父母家人住一起，生怕被干涉不自由，小倩長的這樣漂亮，不會沒有中意的男生吧？」

「喲，你這姐夫當的，才見一次面，就為她的終身大事操心了，天義，要是你身邊有條件好的，幫好介紹一個也行。」

董天義搖了搖手，說：「我身邊可沒有條件好的人，大部分都駝背近視眼，誰家條件好會讓兒子從事這行業。不說了，老婆，還是你陪她去吧？我給咱們做飯。」

葉知秋「咯咯」地笑道：「你做飯？搞笑，你會做飯？小倩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得給她好好改善下伙食，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做出來的飯和貓食一個樣。」

「不至於吧，能把生的做成熟的就行，還是你們姐妹倆去吧？」

葉知秋不高興地說：「天義，人家姐夫把小姨子當成親妹妹一般對待，恨不能把自己大卸八塊用來招待小姨子，我就這一個妹妹，如果你對她不好，傳到我爸耳中，我看我也和你BYEBYE了。」

董天義心中直叫苦，媽的，他早已把自己都給她當了案板上的肉，再送就把命給她送上了。

「我怎麼了？你這妹妹脾氣這麼大，第一次見面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唉，有小姨子是不錯，可是也太厲害了吧。」

董天義穿上衣服，去衛生間洗漱一番，莫小倩趁勢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董天義一臉不快，莫小倩對他做了個鬼臉。

吃完飯，葉知秋拿出一千元錢，遞給莫小倩說:「租房子肯定是要交定金的，姐這裡只有一千元錢，你拿著。」

莫小倩將錢推給她說:「姐，不用，我有錢。」

莫小倩不解地問:「你一個窮學生，哪來的錢？你平時又不大向爸爸要。」

「我在學校勤工儉學，攢了些錢。」

董天義心知肚明，笑道:「知秋，既然小倩爭氣不要就算了，這一千元錢留著，等租到房子，到時候添置些傢具。」

「好，這也行，你們去看房子，我給你們露兩手。」

出了家門，進了電梯，莫小倩攬住他的腰，將頭偎在他懷裡。

董天義推開她，不安的問：「小倩，我現在心慌的很，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得了那病?」

莫小倩聽了臉色大變，罵道：「董天義，本姑娘是乾淨的，除非你在別的地方染上了那種臟病，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可就是罪魁禍首了。」

「除了和你，我絕對沒去過別的地方，也沒和別的任何女人有過那事。」

「既然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也從沒和別的男人那樣過，不要以為干那個的都是什麼都不顧的，我們比別人更愛惜自己的身體。要不是我對你有好感，也絕對不會和你來真的。」她說著曖昧地蹭了下他的胸。

大熱的天，董天義只穿了件真絲襯衫，下身是條薄褲子，敏感的地方立即起了反應。

莫小倩嘻笑著說：「反應神速。」

電梯到了一樓，門開了，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走進來，對莫小倩叫道:「小倩，你好，你上次的服務我非常滿意。」

莫小倩驚慌失措地將身子往董天義身後縮了縮，一張臉白裡透紅。

「老顧客?」董天義問。

「一個紈絝子弟，常常光顧我們按摩店，要和我交朋友，我不同意，一直在糾纏，難道他也住在這幢樓？」

董天義看她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心下明白，她說的是真的了。

「我都忘問了，你上的哪所大學？」

「交通大學。」

「這可是名牌大學？」

「這又怎的了？名牌大學的人也要生活不是？」

聽說名校皆醜女，象莫小倩這樣學習又好又漂亮的女生實在不多。

按理來說，象她這樣的大學生做家教賺的是好錢，為什麼偏偏要去干那種齷蹉事？難道她還有什麼隱情？

「小倩，你和你姐長得一點都不象，是不是一個象媽一個象爸？」

「姐夫，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和我爸沒見過面?」

董天義確實沒有和未來的丈人見過面，不是他不想見，是葉知秋不讓見，她總是說他們只是試婚，如果不行，見也是白見。

董天義和葉知秋相識是在一次單位舉辦的聯誼會上，兩家單位為各自單位的大齡青年介紹對象，他們倆作為其中的一對對上了眼，就決定先試婚一段時間。

董天義父母都是老師，業餘時間辦培訓班，掙下了不少家業，他們給董天義在市中心繁華地帶買了套二百平米的大房子，準備結婚時用。

「你爸是做什麼的？」董天義邊走邊問。

莫小倩看了看他，很是驚訝：「真有意思，你連我爸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就和她試婚?」

「這有啥?英雄不問出處，我將來要娶的是你姐，又不是你爸，管他是做什麼的?」

「那你就問我姐，問我做什麼？」

「我這不是閑著也是閑著，小倩，你上這麼有名的大學，為什麼不去做家教，一小時幾十元，比你干這個好多了？」

「家教你以為是好職業?家教也是高危行業，我有個同學當家教的時候被學生家長強姦了。」

「那也比你干這個強，這才是高危行業，來這裡服務的人多不是正經人，萬一傷著你怎麼辦？」

「那可不一定，來這裡的未必都是壞人，象你這樣的也特多，素質都不比你差。」

「你還沒回答我這個問題，為什麼要干這個？」

莫小倩抿了抿嘴問道：「我憑什麼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憑你是我小姨子，別人的事我管不著，你這件事我還得管了，以後不許再去那地方了？」

「以後我可更要去了，市裡的房子租金很貴的。」

「你可以向家裡要啊，父母不給嗎？」

提起父母，莫小倩頓了下說：「我不想要家裡的錢，十八歲是法定成年人年紀，我得自力更生才行。」

董天義聽了有些愧疚，自已上大學的時候一直都是從家裡拿錢，沒想到莫小倩小小年紀竟然都自力更生，儘管她選擇的方式不對。

「你的想法對，可是採用這種的方式生存是不可取的。」

兩個人邊走邊說，來到一處房屋中介公司。

看了看登記冊上房租價，月租金都在兩千元左右。

「有沒有便宜的？」董天義問。

「沒有，要想便宜，除非幾個人合租。」

「合租的有什麼意思，還不是和住宿舍一樣？」

「我們去別處看看。」董天義對莫小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