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狙殺
「別愣著，弄死他！」
領頭的漢子怒了，率先撲向蘇昊，幾個曾生死與共的兄弟緊跟著他，正房、東西廂房也衝出幾個漢子。
這幾個漢子原本在屋裡砸東西，一看外邊情況有變，都急眼了。
回過神的沈飛趕緊後退，怕被這場混戰殃及。
「十個打一個，本少爺不信打不死你！」
躲到遠處的沈飛不忘叫囂，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幕，遠遠超出他現象，撲上去的漢子，接二連三慘叫，倒地，最慘的一個，被蘇昊一記撩襠腳踢飛起來。
十多人，東倒西歪，有的暈厥，有的抽搐，有的哀嚎。
沈月華環顧一片狼藉的小院，慌了，兒子確實比她想象的厲害很多，可一下打傷這麼多人，如何收場，事情鬧大，怎麼辦？
「昊昊你快走！」
沈月華第一反應，讓兒子遠離是非之地，她來承擔一切苦難。
「媽，沒人能把我怎麼樣，今天我要讓沈家那些人牢牢記住一點，永遠不能再欺負你。」蘇昊鋒芒畢露，霸氣十足。
沈月華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沈飛也駭然失色。
蘇昊左側，還有一漢子傻傻站立。
「你去沈家大宅替我傳個話，就說沈伯鈞一個鐘頭內不來見我，他孫子就沒命了。」蘇昊故意留了個傳話的。
他這是要挑戰整個沈家。
沒受傷的漢子忙不迭點頭，轉身跑出四合院，惶惶如喪家之犬。
蘇昊瞧向沈飛。
沈飛嚇得一哆嗦，見蘇昊一步一步走過來，驚恐倒退，蘇昊的狠辣，他體驗過一次，絕不會因為他是沈伯鈞的孫子而手軟。
「自己強，才是真的強，別人，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蘇昊說著話逼近沈飛。
沈飛的慘叫聲不斷從蘇昊母親居住的四合院傳出。
半個鐘頭后，十多輛黑色轎車駛入巷子，幾十個穿著黑西裝佩戴微型通訊設備的漢子下車，迅速分散，封鎖整條巷子。
又過了十分鐘，三輛防彈轎車駛入巷子，沈飛的爺爺沈伯鈞，沈飛的父親沈建平，沈飛母親趙美蘭，先後下車。
沈伯鈞臉色陰沉。
沈建平趙美蘭兩口子則顯得又急又怒。
三人在一群人簇擁下，進了四合院，此時沈飛趴在地上，雙手血肉模糊，十根手指被蘇昊的腳硬生生踩爛。
十指連心。
怪不得沈飛之前叫的那麼凄慘。
蘇昊見沈伯鈞沈建平趙美蘭現身，緩緩抬腳，踩住沈飛的頭，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亦是威脅。
對待用軟暴力欺凌母親多年還嫌不夠的沈家人，蘇昊不介意展現自己狠辣一面，不介意化身魔鬼。
「小飛！」
趙美蘭瞧清楚兒子的慘狀，心如刀絞那麼痛，繼而恨死蘇昊，怒指蘇昊，破口大罵：「野種，賤種，你敢這麼對待小飛，我要你死，你那個賤貨媽，也會付出代價！」
「是嗎？」
蘇昊眯眼，殺機畢露，踩在沈飛頭上的右腳開始發力，沈飛驚恐哀嚎，鼻涕眼淚尿一起流出來。
此時此刻，這貨堅信蘇昊敢要他命，蘇昊在他眼裡，就是個瘋子，是個變態，是心狠手辣的魔鬼。
他卻不想想，蘇昊為什麼對他狠辣，為什麼以魔鬼的手段，收拾他。
「你……你……」趙美蘭從未遇上蘇昊這種狠人，懵了。
「住手！」
沈伯鈞忍無可忍，大喝一聲。
「這是腳，不是手。」蘇昊指了指自己的右腳，嘲諷沈伯鈞手腳不分。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沈伯鈞臉色鐵青，怒問蘇昊，一個賤種，挑釁沈家，「那你知道激怒我的後果是什麼嗎？」蘇昊反問沈伯鈞，這些年，西方黑暗世界中，激怒過他的人，都死了。
「狂妄的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告訴你吧，現在有不下五支狙擊步槍瞄準了你。」沈建平幾乎是咬著牙說話。
「五支狙擊步槍……」蘇昊冷笑。
普通人，乃至絕大多數習武之人，無法躲避子彈。
哪怕頂尖武道強者，躲避大口徑狙擊步槍遠距離狙殺，全靠運氣。
蘇昊卻是例外。
與生俱來的一種特殊能力，使他可以提前零點幾秒感知危險來自哪裡，零點幾秒，足夠他避開危險。
曾幾何時，十幾支狙擊步槍都沒能阻止這牲口沖入某大毒梟的莊園。
區區五支狙擊步槍，算個屁。
蘇昊冷眼盯著沈建平，道：「你可以讓狙擊手開槍，看看是我死，還是你兒子死。」
「你……」
怒極的沈建平無語了，本不信蘇昊躲得開狙殺，然而蘇昊的氣勢，又搞得他心裡沒底，不敢輕舉妄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出岔子，他兒子就完了。
待在屋裡沒露面的沈月華不清楚兒子有多大本事，一聽有狙擊手瞄準兒子，急了，衝出來，擋在兒子前頭。
「今天這事，是我引起的，想怎麼報復，沖我來。」沈月華不再柔弱，無所畏懼保護兒子，詮釋著母愛的偉大。
「賤貨，你和你兒子都得付出代價！」趙美蘭怒罵沈月華。
「啊！」
沈飛冷不丁凄厲慘嚎。
因為蘇昊右腳快速移動，踏碎沈飛肩胛骨，而後又踩住沈飛的頭，速度之快，好似從未挪動。
「無論你們誰，罵我媽一句，我就廢這小子身上一個部件。」蘇昊言語冷酷到極點，展露出殺神本色。
趙美蘭、沈建平乃至沈伯鈞都不知所措。
「好，好，好，你有個好兒子啊！」
沈伯鈞抬起顫巍巍的手，指著沈月華，這不是誇蘇昊，是恨極蘇昊。
雙方關係惡化到這一步，無論怎麼放低姿態解釋都沒用，沈月華索性強硬道：「都是被您逼的！」
「我逼的？！」
從未被子女以這種態度頂撞的沈伯鈞差點氣吐血，認為大逆不道的女兒有今天，全是當年不自愛不檢點造成的，與他無關。
「媽，別跟一個認為自己從來沒錯過的人較勁，您回屋裡歇著，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他們也傷不到我。」
蘇昊勸母親回屋。
「你到底想幹什麼？」沈伯鈞怒問蘇昊。
「向我媽道歉，就說你這些年做錯了，還有……你那個二兒媳婦這些年一定沒少欺負我媽，讓她跪在我媽面前磕頭，磕到我媽滿意為止。」
沈家人打上門，欺人太甚。
他蘇昊有的是辦法回敬。
「拿下他！」沈伯鈞忍無可忍爆發了，對於一個多年來剛愎自用獨斷專行的偏執老頭而言，怎麼可能低頭認錯。
保鏢們剛要動，沈飛另一側的肩胛骨被蘇昊踩碎，哀嚎不止。
「爹，您別衝動，小飛可是您的親孫子。」趙美蘭受不了了，或者說她的強勢心態已被蘇昊整崩潰。
沈伯鈞瞅瞅淚流滿面的二兒媳婦，再瞅瞅慘不忍睹的孫子，沉默許久，無奈咬牙，決定退讓。
「對不起，這些年，是我錯了。」
沈伯鈞終於認錯。
沈月華聽到這一聲對不起，百感交集，淚水奪眶而出。
趙美蘭手忙腳亂跪下，就要磕頭，沈月華擦抹著眼淚道：「算了，過去的事，我也不想計較了，以後我們各過各的，相安無事就好。」
「好，好，相安無事。」
趙美蘭趕緊點頭附和沈月華，為兒子豁出所有的體面和自尊，很是卑微，這也算她罪有應得。
「媽，你回屋吧。」
蘇昊再次催促母親回屋。
沈月華雖不明白兒子要幹嘛，但還是點點頭，兒子肯定是為她好。
等沈月華回屋，蘇昊才把右腳挪開，任由兩名黑衣保鏢把沈飛抬走，與此同時，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沈伯鈞，怒睜雙眼喊出兩個字。
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