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密碼是你的生日
第三十九章密碼是你的生日
那些早就預定了的人,要是等到發布會那一天,會不會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溫故心想,她不要新款,不要新款。
也不是心想,反正眼神早就出賣了她,秦蘇墨低頭,抿嘴笑了笑,「要不然,你用我的?」
這個主意好啊,她不介意用二手的,「嗯嗯,我答應了。」
然後便將那個又黑又重的手機塞到他手上,迅速地,以一種近似於「搶」的方式,把秦蘇墨的佔為己有。
可是,這個也是,全新的啊?
溫故拿到手,便徹底傻掉,「誒?」
「用我的手機?」秦蘇墨挑挑眉,「想的倒是挺美的。」
溫故的品味是典型的女生品味,還是屬於女生之中不怎麼好的品味,不會喜歡那樣簡約嚴肅的風格,換句話說,人家的高端設計到她那兒十有八九還會被嫌棄。
於是秦蘇墨吩咐流水線工廠,核心不改,只是另制了外觀。
上午便出了樣機,還意外挺好看的,他抿抿唇,索性再加大投資,針對小女生市場推出特別款。
秦少就是秦少。
當然,這些,溫故都不知道,她以為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新手機罷了。
秦蘇墨的手機里應該都是機密,怎麼可能說給她用就給她用?溫故回想一下,難怪剛才順得那麼容易呢。
「誒,我好像真的沒有注意過,你到底用什麼樣手機啊。」溫故在他身邊,湊過來,湊過去。
煩起來的時候,也是很煩的。
秦蘇墨懶都懶得理她。
「看一下下就行。」
「不行。」
「那你這樣我就更好奇了。」
「.」
無奈,被纏得沒法兒,秦蘇墨只得拿出來,「看到了?」
他正打算收回去,便被溫故截走了,「嘿嘿,不算,我還要感受一下。」
說來,也很稀鬆平常,純黑色,很單調,像只全新的,很符合秦蘇墨的個性,他又沒有手機依賴症。
溫故本也沒想看裡面的內容,只是不小心點到屏幕,便跳出來密碼鎖。
誒?她猜了幾個數字,又點了點——全錯。
意料之中。
密碼不是很嚴謹複雜的才怪。
錯了太多次,於是當手機又回到秦蘇墨手上的時候,需要再等五分鐘才能重新解鎖。
她撇撇嘴,乖乖認錯,「不玩了。」
他面色不爽,難免責怪一句,「瞎按什麼。」
然後便大步走開了。
溫故揉揉腦袋,這這又有什麼好生氣的。
秦蘇墨的手機密碼,是溫故的生日。
多簡單。
她大概永遠不會知道。
他用冷峻的神情來掩飾著慌張,所幸,她沒猜到。
其實根本不需要多麼精密的數字,也不用么費盡心思地去解開謎底。
1206,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
鎖著秦氏內部資料和重要文件,以及秦少壓在心底,未曾提及過的私事,1206,不過如此。
溫故沒有想到,一場雨,倒是把秦蘇墨淋感冒了,他平時身體素質很好的。
王媽拉著她,壓低了嗓子提醒,「溫小姐這幾天聲音小兒點,秦先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起先是驚訝,後知後覺,難怪他的面色有些蒼白,也沒什麼唇色。這樣一來,溫故便覺得臉熱,方才還纏著秦蘇墨,說了好多有的沒的,吵個不停。
王媽似乎也看出她的窘迫,輕聲笑道,「沒有關係,溫小姐話哪怕話再多,先生都是樂意聽的,他不會怪你。」
溫故以為她只是安慰,其實還真不如王媽想得那樣。
她悄悄墊著腳去秦蘇墨的卧室門口,氣派的古木門虛掩著,她推開,小心翼翼探出了腦袋。
秦蘇墨背對著溫故,但也不至於笨到覺察不到動靜,頭都懶得回一下,「想進來就進來,鬼鬼祟祟。」
「你要喝薑茶嗎?感冒了喝這個,可以祛一祛體內寒氣。」她想了想,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我自己煮的。」
「好意思提?」秦蘇墨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我感冒拜誰所賜。」
說得也是呢。
溫故自知沒有道理可言,這不也乖乖地端著被薑茶上來,算是賠罪嗎?
偌大一個套間,連著書房,客廳,浴室,更衣間,迎面都是落地大窗,光是走廊就能拐好幾個彎,兩三個陽台,並幾張露天咖啡桌。
溫故對他的卧室窺探太少,只熟悉那一張床,每夜都留下歡愛痕迹,潔白寬大,她看在眼裡,還是忍不住心顫了一下。
她把薑茶放在床頭柜上,秦蘇墨彼時正解開扣子,將衣服往床上一丟,上半身完美的線條,一覽無遺。
溫故臉紅,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兔子,不怕死地倒貼狼窩,早知道就不來送什麼薑茶了。
「你都病了,怎麼還想著還想著」
秦蘇墨面無表情,「還想著什麼?」
見他又換上寬鬆的白衣,溫故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臉卻變得更加紅了。
「這就想要了?」他勾唇笑笑,語氣卻不懷好意,「看來昨天晚上是我不賣力,沒做夠。」
「不要臉。」
她啐了他一下,便風風火火摔門出去。
秦蘇墨看這那杯赤紅色的薑茶,真是見所未見,也不知道是怎麼熬成這個顏色的?
卻依然拿起來抿了一口,皺眉,「難喝。」
真是對得起那個奇怪的顏色。
即便如此,秦蘇墨擰著眉頭,到底還是一飲而盡。
他難得生病,現在也累了,便只想清凈地睡一覺,就是那種沒有溫故不安分地在身邊翻來覆去,嘴裡還喃喃說著夢話的睡一覺。
今夜對於溫故來說,自然是鬆了一口氣的。
秦蘇墨的睡相極是好看,安安靜靜,氣息如孩童般恬淡。碎發烏黑,有些凌亂,遮在自己的額間,稜角在那一瞬間都變得溫柔,長睫毛,白皮膚,唇色淡淡。
秦蘇墨這個人,總是非黑即白,在他身上,鮮少能找到第三種顏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床,一切都是極致而又偏執的純凈。
他的睡眠很淺,一點點動靜便能醒過來。
深夜時分,只聽見外面傳來玻璃碎了一地的聲音,他微微動了動睫毛,睜開眼,凌晨兩點半。
開門,溫故穿著碎花小睡裙,正披頭散髮地蹲在走廊盡頭,眼睛只盯著腳下的碎片。
秦蘇墨頓時清醒,心裡掀起一陣慌張,她在做什麼?
幾乎是沖了過去,那種不受控制的情緒,在秦蘇墨身上,僅僅發生過幾回,好巧,偏偏都是因為那個姓溫的女生。不受控制地想要把她母親的錯歸咎在她身上,不受控制地將她禁困在自己的身邊,又會不受控制地去擔心她。
他生怕她又像那天晚上一樣,故意傷害自己,險些救不回來。他不許她發生任何意外。
可溫故只是半夜起來喝牛奶,睡意朦朧間,手一滑,把杯子打碎了。
秦蘇墨緊緊扣住她的手,一字一頓,「溫故,你再敢有那種想法,我就徹底毀了你母親的墓。」
她愣住,眼神顫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