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這死男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若大的落地窗映射著涼城的燈火輝煌,纖細的手指倒上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有種居高臨下俯視萬物的豪壯氣魄。
怪不得如斯多的人迷戀權勢,迷戀金錢,它在很多時候確實可以帶給你相對意義上的滿足快、感。
腰間突然多出一雙強有力的大掌,花兮被強勢的帶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耳畔秦南爵濕熱的呼吸傳來。
將酒杯放在旁邊的裝飾台上,花兮轉過身,注視著秦南爵深不見底的眸子,那猶如無邊無際海洋般莫測的眸子。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刀刻般的面龐猶如最完美的雕塑品,黑色襯衫不羈的斜敞著露出一部分健碩的胸膛,野性的凌亂帶有深深地誘惑。
薄唇微微輕啟,「傻女,我好熱——」
「熱?」花兮眨了眨眼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蒙了,室內的溫度適宜,哪裡熱了?
她不知道的,此熱非彼熱——。
手掌摩搓著她細滑如同上好綢緞的面頰,淡淡說道:「身上熱。」
花兮拍掉他的手,被說的不明所以,「別動手動腳的,你究竟找我來做什麼?!」
緊緊捏起她精緻的下巴,眼眸沉靜如同前世打碎的陳墨,濃郁的深沉,「不小心喝錯了東西,找你……自然是揮發藥性。」
察覺到他身上不正常的溫度,花兮一陣啞然,揮發藥性?!
能把ML說的這麼文藝的她還會是第一遇見。
「鬆開!」他想要,她就要給啊!哪有這種好事!
「去找你未婚妻去!」有些煩躁的沖他吼了一句。
懲罰性的咬在了她的玉耳上,「我去找她,再帶上你?這麼重口?「
花兮一口氣被喘勻差點被他氣死,「你才重口,你全家都重口!」三觀不正的人,果然腦迴路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半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嚀喃,仿若暗夜中吞噬人心的妖魔,「乖,不要鬧……很難受。」大掌隨著話聲開始她的胸前,腰際流連。
花兮皺起秀眉,眼眸閃過狡黠,弧度優美的手臂抬起——
只是還沒等她有所反應,秦南爵已經將她推按在了落地窗前。
身上的衣服在他手中沒有幾下便被撕毀,鵝黃色蕾絲長裙轉身間便被毀於一旦。
「秦南爵,你精蟲上腦是不是?!」見自己的衣服被毀,花兮惱羞成怒。
「給你買新的。」語畢,打仗一用力,將她身上唯剩的能遮蓋住身體的布料也摧毀了。
套房內一片激情如火,秦南爵握著她腿盤在自己的腰上,就在花兮被他熱烈的吻迷惑了心智,眼看兩人就要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甜膩的聲音,「南爵……」
花兮聽到這個聲音,渾身滾燙的血液頃刻間冷卻了下來。
秦南爵顯然要比她沉醉其中的多,自動忽略了門外的聲音,但是卻感覺到了她忽然僵硬下來的身體,眉心微皺,「怎麼了?」
花兮直視著他的眸子,眼底閃過矛盾和無措,更多的是糾結,如同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棉線死死纏在一起掙不脫,解不開。
「說話!」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幅模樣,不聲不響的,不言一詞的,卻將他排除在了生命之外。
「南爵……我是媛媛。」這一次不用她回答,門外的陳媛便代替她給了他答案。
陡然聽見陳媛的聲音,秦南爵冷硬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而聽見門外女人自稱「媛媛」,花兮知道了她的身份,秦南爵的未婚妻。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被正室捉姦在床?
花兮的神情徹底冷了下來,剛才被蠱惑的神志頃刻間全部回籠,再看眼前的秦南爵,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怨恨,一股子埋怨,「既然你都有了未婚妻,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秦南爵觸及她眼中的寒意,驀然就想到了三年前她的絕情,面上的冰寒並不比她少上一分,「花兮,難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你……那是你趁人之危!」她怎麼會知道那天好死不死的正好遇見他。
「我就算是趁人之危了,你又如何?!」冷冷的拖高音調,他懶得跟她講道理。
有時候強權才是王道。
套房內兩人爭鋒相對,套房外氣氛也是一觸即發,喊了半天裡面都沒有任何動靜,陳媛有些急了,她給他下的葯不跟女人上床根本揮發不出來,他又一個人跑了出來,她現在擔心他在裡面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馬上把門打開!」因為緊張陳媛這一聲拔高了音調。
客房經理面露為難,「陳小姐這恐怕不合規矩,酒店規定除非客人允許,我們是不能打開房門的。」
尤其裡面是這位閻王爺,即使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我是他未婚妻,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陳媛說道。
因為花兮與秦南爵就在客廳門口不遠的地方,陳媛的聲音又是屬於尖細的類型,清晰地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花兮出於本能的想要將壓在身前的秦南爵推開,但是秦南爵卻像是跟她對上了一般,分毫不肯移動位置。
他不肯動,她就越加的火大,「你未婚妻都追到這來了,你還不趕緊把嘴巴擦乾淨!」
出門偷吃偷的這麼膽大妄為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修長的指尖在她精緻的鎖骨上撫摸了兩下,慢條斯理道:「你讓我吃了嗎?」
言外之意,我都還沒吃到嘴裡,又怎麼擦乾淨?
「你瘋了是不是!」低吼一聲,雖是憤怒卻還是有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你害怕什麼?」俯下身與她對視,「害怕被捉姦?」
花兮咬咬唇,將臉瞥開,「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既然你有了未婚妻,就應該尊重她。」
秦南爵沒有任何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的意思,指尖勾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兩下,「不見面?未婚妻是未婚妻,你是你,矛盾嗎?」
花兮聽到他的話陡然抬起頭來,眼光灼灼泛著冷意,「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未婚妻是未婚妻,她是她?!
「聽不懂?」秦南爵揚眉。
花兮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啪」地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的響亮,這一巴掌她沒有任何的保留,手掌都在微微的顫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南爵波瀾不驚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珠,大掌驀然捏著她的下頜,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我說什麼你聽不懂?陳媛為什麼會是的未婚妻,難道不是拜你所賜?!當年你狠心絕情的時候不要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天?!現在知道生氣了?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完全不記得當年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辦法跟他理論,也沒有辦法就事論事跟他講道理。
「當年當年,你總是拿我忘記的事情跟我在這裡吼,有什麼意思?!這難道就能成為你劈腿的理由嗎?!」
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緊,她粉嫩的面積上被按著的地方泛起白色,「花兮,你什麼立場資格在這裡教訓我?」
一手提起她的腰,死死的壓在一起,似乎連呼吸都在交融,「跟我上床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自己是第三者?爽過了正義感就爆棚了?」
「你無恥……」抬手就想要再給他一巴掌,卻被已經有了防備的秦南爵死死的扣住手腕動彈不得。
「聽著。」秦南爵死死的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這是你欠我的,你應該為你當年的愚蠢買單!是你三年前的愚蠢將三年後的自己擺在了如今的位置上。」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花兮有些煩躁的深深地皺起了眉,「我都說了我不記得了,你究竟有完沒完!你跟一個人什麼都不記得人說三道四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如果你現在還不知道,那我不介意找人看著我們ml,然後用她的眼睛告訴你事實是怎樣的。」
花兮那叫一個氣啊,她跟他說話每次不用幾句話就能繞道ML上!
「你是不是這輩子沒見過女人!秦南爵我跟你說我受夠了!你放開我,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真的喊了!到時候讓你未婚妻看看你的衣冠楚楚下的真面目!!」她像是發狂的小獸。
但是她陰惻惻的威脅並沒有起到意料之中的效果,反而是換來了秦南爵低低的笑聲,「需要我幫忙嗎?」
花兮:「……」
一句mmb不知當講不當講的節奏!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也不跟他再擾彎子了,深吸一口氣單刀直入,「你未婚妻現在就在門外,如果她成功說服經理打開了門,你準備怎麼辦?!」
「無所謂。」秦南爵波瀾不驚的回答。
花兮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好脾氣都被這個秦南爵消除了,忍不住提高了音調,「無所謂?!」
他竟然說無所謂!
還有比他更無恥的秦南爵嗎?!!
「你究竟想幹什麼?如果讓你未婚妻看見這一幕,你就不怕她跟你分手?」忍住想要殺人的心思,花兮好言相勸,「趁現在你穿好衣服走出去,然後說幾句好話讓她跟你離開,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她就當自己的走在大街上被撲上來的瘋子咬了。
「你就這麼想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秦南爵面色更冷,聲音更沉。
花兮狐疑的望著他,「大哥,咱們兩個在一個頻道上嗎?」他們現在談論的難道不是怎麼避過現在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面嗎?
秦南爵惡狠狠的捏著她的下頜,神情陰冷的可以滴出水來,「你再敢丟下我,用你那跟黑猩猩一樣的智商私自決定任何事情,我就找條鏈子給你鎖起來!」
花兮被他激怒了,揚著小臉氣鼓鼓的嘟著腮幫子,「你什麼意思?!你說誰弱智呢!」
「提你名道你姓了?撿罵是不是?」秦南爵高深莫測的睨她一眼。
「靠。」花兮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秦南爵:「你有這志向是好事,可你有這功能?」
花兮:「……」
這天沒法聊了,他擠兌她上癮了!
就在花兮不禁想要狠狠地翻個白眼的時候,門打開了——
花兮頓時嚇得一下子撲到秦南爵懷中,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她現在身上可是不著寸縷,要是被人看見她這輩子真的不用做人了。
秦南爵似乎也沒有想到陳媛竟然真的可以說服經理打開門,頓時整張臉都拉了下來,剛才還一臉無所謂懼的小女人死死的撲進他的懷裡,身體微微的顫動著。
他握緊了拳頭,等不及關上門,只能順手抄起一旁桌上的桌布猛地一下拉了過來,因為他的動作極快桌上的花瓶搖搖晃晃了兩下竟然沒有落到地上。
好在桌布勾搭,足夠將她的身體遮蓋住,確定她沒有任何不該露的地方露出來后,將她藏到了自己身後。
而這個時候陳媛走了進來——
「南爵……」甜膩膩的聲音響起,但是當看到秦南爵沉了的臉的時候,剩下的話啞在了嗓間。
秦南爵沒有理會她,面色鐵凝的沖她怒吼了一聲,「滾出去!」
剛準備進門的客房經理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陳媛委委屈屈的抬著眸子看他,不期然的看到了他身後隱隱約約的人影——
花兮知道這一次三個人算是真的遇上了,只是第一次做小三她,理虧的很,站在秦南爵身後一動不敢動,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接下來的場面。
一邊懊悔著今天不應該接受秦南爵的威脅,一邊開始怨恨上了秦南爵,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遇見這麼尷尬的局面。
她以為陳媛遇見這種場面的第一反應會是將她揪出來,但是陳媛接下來的做法卻讓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陳媛非但沒有大吵大鬧的跟她理論,沒有向秦南爵要個說法,反而是氣定神閑的轉身將門關上,又淡然的折了回來。
依舊是甜膩膩的聲音,依舊是撒嬌賣萌的語氣,她幾步走上來纏著秦南爵的手臂,親親膩膩地問道,「南爵,這位小姐是誰啊?」
天真的語氣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或許更準確的說……她在選擇性失明。
通常這種情況下,被未婚妻問出這種問題,如果換成任何男人都不會讓她下不了台,畢竟……這樣給男人面子的女人實在是罕見。
任誰都知道陳媛給足了秦南爵面子,也給他找好了台階下,只要他隨意介紹一下,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是偏偏秦南爵並不是個喜歡按常路出牌的男人。
他的視線在花兮緊張的臉上瞥了兩眼,又在陳媛殷切的目光中頓了一下,嗓音低低醇醇道:「花兮,前女友……」頓了頓,惡質的補充了一句,「甩了我的前女友。」
花兮恨的牙根痒痒,你丫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媛的臉色變了,退路就擺在他面前,他都無視而過。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花兮頭皮一陣發麻,「那個……我還有事,要不你們先聊著。」
她作勢準備離開,身後卻傳來秦南爵冷靜自持的聲音,「花兮,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扒光了你。」
花兮驀然頓住了腳步,冷然轉過身,惡狠狠的瞪他,「秦南爵,你是不是有病!腦子有問題你就去找醫生啊!」
這死男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他未婚妻在這裡她待著不是自找羞辱嗎!還是說他就是故意想看她的笑話!
她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壓制,帶著憤怒,帶著埋怨的……
而被罵的秦南爵一臉的無所謂,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陳媛自始自終都緊緊地注視著秦南爵的神情,她想看看這個手握無數人命運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沒有……
或者說是縱容,更為合適。
有了這個認知后,陳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這無疑是一個長相精緻的女人,但是美麗的皮囊千千萬萬,她看不出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秦南爵這樣的男人為之折服。
她在他身邊三年,從給見過他給過任何一個女人如此多的情緒變化……
不,不是沒有的。
陳媛猛然睜大了眼睛,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終於知道為何秦南爵對待這個女人如此縱容,難怪見到她的第一眼,她有種奇異的熟悉感。
眼前的女人是……當年那一次巧合她目睹秦南爵對著屏幕自慰時偶然瞥到的面孔。
胸口劇烈的震動著,震顫著。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這三年的陪伴又算什麼?
既然都已經過去了三年,他們怎麼又再一次遇見?!
「這位小姐,你是?」陳媛按耐住心中的震顫,維持著優雅的淑女名媛的風範,面帶微笑地問道。
花兮聽見她的聲音,將憤恨的視線從秦南爵的身上移開看向她沉默著,似乎在想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眼帶防範。
從大家族長大的孩子哪個不是察言觀色的好手,只一眼陳媛就讀懂了花兮眼中隱藏的寒意,柔和的笑笑,「你不要誤會,我看小姐長得很合眼緣想要結識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陳媛是聰慧,花兮也不是傻子,她們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如果說陳媛心中沒有點什麼想法,她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如果真的不在意,她就不會選擇留下來。
一個面對自己未婚夫出軌都能含笑面對情敵的女人,如果不是真的傻就是心思深沉到了一定程度。
「秦總不是介紹過了,他的前女友而已。」花兮淡淡說道,並沒有表露自己的真實姓名,雖然她很清楚即使今天她不透露自己的名字,以陳媛的身份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
但……那又如何,找人查出來的和她自己說的終究是不同的。
面對花兮的不冷不熱,陳媛充分展現了什麼是上層優雅淑女的高雅,淡淡的朝著她頷首並主動做了自我介紹,「我是陳媛,是……」
說到這裡,嬌羞的瞥了一眼坐在沙發八方不動的秦南爵,小女兒情態盡顯,「是……南爵的未婚妻,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嗯,我很喜歡他。」
花兮不知道是不是國外的女人都這麼勇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或許是她生性敏感的原因,她總覺得陳媛的語氣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宣誓的味道。
「哦,我在這裡恭喜二位了。」花兮視線有意無意的在秦南爵身上滑過,皮笑肉不笑的補充了一句,「秦總真是好福氣。」
秦南爵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她的「恭喜」恨不能掀開她身上自己親手裹上去的遮羞布狠狠地朝著她的屁股打上兩巴掌。
陳媛像是沒有看見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親親膩膩的抱著他的手臂撒著嬌,「人家有點困了,我們回家吧。」
花兮看著她抱著秦南爵手臂的動作,眼底閃過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悲傷,他是有未婚妻的秦南爵,不是她花兮的秦南爵……
她不知道的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即使失憶了都還會為他而跳動的心,會忍心捨棄他。
一直注意著她這邊動靜的秦南爵,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她眼中悲傷的顏色,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她在難過,她自己都不知道,而他卻看出了。
驀然側目瞥了一眼抱著自己手臂的陳媛,淡淡的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完全不負在花兮身邊時的毫不掩飾,「我還有事,你先回去。」
有事?
這是秦南爵常用的借口,陳媛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離開,可是心中知道卻不代表就樂意這麼做,笑嘻嘻的對著秦南爵撒嬌,「哎呀,人家不要嘛,你既然有事我可以等你忙完一起回去。」
目光在花兮的身上掃了一眼,笑吟吟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相請不如偶遇,這位小姐不如等南爵忙完之後,咱們三個一起去吃頓飯?」
花兮看著陳媛嬌俏面容的甜美笑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這哪裡是想要請她吃飯,分明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任誰都能聽得出秦南爵的話是想要陳媛先回去,他有事情要跟花兮談,而陳媛明明聽懂了卻偏偏裝傻,讓花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十分有手段的女人,她自始自終都微笑著,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是個狠角色,這是花兮給陳媛下的第一個定義。
秦南爵斜靠在沙發上,薄涼的唇角隱隱勾起淺淺的弧度,一雙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測的觀察著花兮的神情變化。
「你說呢?」眼底纏綿如同化不開的濃墨。
見他主動詢問花兮的意見,陳媛的眼中掠過嫉妒的陰冷,伸手再一次抱住秦南爵,面上笑靨如花,聲音甜得發膩,「竟然還是個冷美人呢,南爵,這位小姐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佯裝天真的將對花兮的不滿說了出來。
這樣的手段在花兮看來並沒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她見過的女人花招可是比這高超的多的多。
然而她的冷靜,讓一旁不動聲色打量著她的秦南爵臉色更加的陰沉,這個小娘們這麼淡然,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是不是?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都沒有把他真的放進心裡!
這樣的認知一點出現,便在頃刻間掀起滔天巨浪,「出去!」
陳媛笑意淺淺地望向前方一動不動的花兮,嘴上說著客套的話,眼中卻是止不住的驕傲,「這位小姐,南爵的脾氣不太好,要不你先出去?」
花兮頓了頓,紅唇抿了抿,她現在就披著個桌布,真的走出去還不被人當成稀有動物一樣的觀賞,素手指了指秦南爵的身上的衣服,「你把衣服脫給我。」
陳媛聞言看著花兮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幸災樂禍,任誰都知道越是高高在上的秦南爵越是無法容忍他人直言的命令,她期待著待會兒花兮被毫不留情的丟出去的場景。
但是事情往往總是喜歡出乎意料,秦南爵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把手拿開……」
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一時間陳媛臉上的尷尬可想而知,「南爵,你……」
「出去。」
陳媛的臉色一時之間變得慘白,此時她才明白剛才秦南爵的那一聲「出去」針對的並非是花兮而是她。
花兮凝眸看著一臉冷峻的秦南爵,一時之間也有點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就這樣當著她的面下自己未婚妻的面子?
陳媛面色慘白,嘴角雖然揚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南爵,你在說什麼?」
秦南爵沒有說話卻是眼色森然,即使無聲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但是陳媛哪裡肯走,她在他喝的東西里動了手腳,如果就這樣走了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南爵,你身體不舒服我想要留下來照顧你嗎。」陳媛暗自死死的握緊了雙手,打定主意今天怎麼也不能就這樣走了。
花兮旁觀著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神情肅然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神情面對現在的情況,不過她有一點疑惑,這秦南爵明明生龍活虎的哪一點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陳媛。」秦南爵冷冷的薄唇中念出她的名字,氣場凜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