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小氣又報復心重的小人!!
聽見動靜,她這才發現原來房間內還有一個人,順著聲源望去,看到的是男人一絲不苟的熨帖西裝革履,由於他背光而立的原因,陽光從他的背後灑過來,為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色,那張上帝精心雕刻的面容透視過陽光顯得更加奪人心魄。
花兮覺得即使再看幾次,這張臉真的是無可挑剔的迷人。
她能感覺的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愛恨交織,她很好奇自己當初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她總不會腦殘到放掉這麼一個人間極品吧?
她看著這個男人,向她一步步邁著長腿走過來,有一種雲深不知處的錯覺。
秦南爵看著她迷離的眼神,薄涼的唇揚起適宜的弧度,微微上揚的唇似溫柔,似纏綿,似……嘲諷,「三年不見耍的手段一點進步都沒有,嗯?」
被看穿的花兮有片刻的尷尬但很快就轉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盛氣凌人的驕傲,「知道我耍手段你不是還來了嗎?」
管他白貓還是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你管我手段有沒有進步,就算知道一切都是手段,你不還是來了?
這是她驕傲的資本,是她能在他面前不至於低一等的驕傲。
談判從未輸過的秦南爵有片刻的啞然,在事實面前他無從反駁,即使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該死的在意她。
但是兩兵對峙怎麼能輸了陣仗,眼眸一轉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滿眼的不屑,「如果你只剩下這句身體來威脅我了,花兮,你未免活的太無趣了些。」
花兮勾了勾唇角,嬉笑道:「你一個無賴嫌棄我無趣,你的良心呢?」
秦南爵聞言低低的笑出聲來,她看著他的笑容,滿臉的得意,小樣跟我斗。
觸及到她眼底的驕傲,秦南爵輕咳了一聲,止住了笑意,「小娘們。」
花兮:「……」
好歹也是一大老闆資本家,說出這麼粗俗的話真的好嗎?
他的眼睛很深邃,看著她的時候讓她有一種全世界都沒有她珍貴錯覺,大掌摸著她的面頰,嗓音低醇如同千年的古酒,「啞巴了?剛才不是很能說?」
她臉一偏,目光避開他銳利的眸子。
秦南爵收回自己的手,將路過芳慶齋時買來的飯菜從桌邊拿了過來,飯菜很豐盛,都是她喜歡吃的。
花兮看著他將深藍色的袖扣微微上挽,飯盒共計三層,他一層層的打開,在她恨不能流口水的時候拆看筷子夾起一個,喂到她的唇邊,「張嘴。」
花兮深深地咽了下唾沫,卻沒有動作,只是看著他。
秦南爵流痞的眼眸深處是如同古井的暗色,低頭睨著她,薄涼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不餓?警局的人說你幾乎沒怎麼吃東西,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歡的嘗一嘗,嗯?」
她沉默著,在探究他口中的以前。
溫順的張口將他夾過來的東西吃進去,她的溫順讓他冷硬的眉眼變得柔和了一些。
花兮發現,只要她順著他的時候,這個看起來狂狷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會不自覺的收斂起身上所有的戾氣。
她一邊享受著美男投喂一邊細細的打量著他。
他知道她再看他,卻當做沒有看見,大度的任由她打量,偶爾她看的入神了,總會在他蠱惑的嗓音下乖乖的重新張口。
口味軟甜的味道很合她的口味,她機械的咀嚼著,看著這張帥的人神共憤的面孔心中累計的疑惑愈加的濃重起來,「我們以前真的在一起過?」
「裝傻?」
聞言她就想要反駁,但是口中的東西還沒有吃完,一不小心就嗆到了,咳嗽的淚眼汪汪的好不難受,哀怨的看著他。
大掌勾起她精緻的下頜,冷冽中帶著淡淡煙草味的男性氣息壓了下來,紅唇被被覆蓋著,瞬間掠奪了她全部的呼吸和意識。
花兮覺得自己身上的每個毛孔,每根汗毛都在戰慄,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被撩撥到極致。
直到大腦開始缺氧,她才逐漸恢復了一些意識,開始手忙腳亂地推搡他。
只是她的細微的掙扎除了增加了點別樣的情趣外,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她微微顫動了兩下睫毛,秦南爵就像是著了魔一般,慢慢的星星之火瞬間有了燎原之勢,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地穿過她柔軟的墨發,將她的頭扣向自己,似啃咬似咀嚼。
孤狼般的眸子幽深深幽,深得似乎可以擰出墨來。
下一秒驀地按住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狠狠壓向她嫣紅的唇,用力地撕咬,讓她退無可退,「傻女,聽說發燒的時候那裡溫度也會比平時高,試試,嗯?」
花兮的大腦呈現出一片空白,就在兩人緩慢喘息的時候,外面有人在「嘭嘭」地敲著門——
「兮兮?你怎麼把門鎖了?」
是林思婷的聲音,花兮被拉回了些許神志,心裡一慌,連忙推搡身上的男人,面色緋紅媚眼如絲:「外面有人!」
秦南爵堪堪停下動作,但是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眸光幽深不見底。
花兮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足夠和緩的聲音對著外面說道:「思婷,我……啊!」
「嘭嘭!」林思婷見裡面突然又沒有了聲音,敲得更是激烈了起來。
花兮幾度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次次都是無功而返。
他有些恨恨的聲音說道:「哪也不許去!」
花兮眸光滿含春水的瞪著他,但是這眼神非但沒有什麼懾服力,反而倒像是在——
嗯……勾引。
大掌按壓著她的唇瓣,聲音絲絲魅惑人心卻帶著隱隱的冷意,「讓她進來看著我們『打仗』嗯?」
花兮腦子當即卡殼,「……」
無恥。
「你這麼欺負一個女人,不覺得臉紅嗎?!」
秦南爵微微挑起劍眉,嘴角弧度淺淺,音調拖得長長的,性感與惡質並存,「欺負你,又如……何?」
說罷,低頭看著她想要發火卻因為受制於他只能默默忍耐的模樣,手指順毛一般的撫上她的面頰,低低淺笑,「生氣了,嗯?」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怒,他明明知道外面有人還在這裡作妖。
她不問還好,她一問,秦南爵的臉更冷了,解開領帶把她沒有掛吊針的那隻手綁在了床頭。
花兮掙脫了兩下,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把另一隻手上的針頭拔掉的時候,秦南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想拔針?」
不需要她回答,他低眸說道,「你敢拔,我就給你換根粗的針扎進去。」
粗的針是什麼意思,她竟然該死的分分鐘意會了。
她不由得拔高了音調,「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陡然升高的音調,被門外的林思婷聽見撬門的聲音更響了,「兮兮?你怎麼了?不會是暈了吧?」
林思婷想起警局說她高燒的事情。
「我現在找東西把門撞開,你等著我……」
說罷,門口腳步聲急促的離開。
花兮聽見林思婷的話頓時冷汗淋漓,急急道:「你馬上給我解開!」
他們現在的姿勢讓人看見了,她以後就真的不要做人了。
相較於她的擔心,秦南爵顯得事不關己,捏著她的下巴,嘴角邪肆,「怕什麼?又不是剝了你上演真人秀。」
「秦南爵,你瘋了是不是?!」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閑情雅緻在這裡跟她耍嘴皮子,待會兒林思婷如果真的破門而入了,她跟他沒完!
秦南爵咬了一下她的唇,眼底儘是居高臨下的輕嘲,「膽小鬼。」
他鬆開她,重新站回到床邊,掏出了手機隨手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不要讓人接近病房五米之內。」
簡短的吩咐,雷令風行的下達了指示,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現在可以了?」
花兮抿抿唇,「你給我解開。」
她的意思哪裡是讓他把林思婷攔下,明明是想要他放開他,偏偏這個男人選擇裝傻。
秦南爵擰了擰眸子,片刻后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好像是在面對什麼國際大難題一樣地說道:「我想睡你,解開了,你心甘情願給我上?」
花兮:「……」
掀桌!
他特么是在逗她嗎?!
「秦南爵,你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是一天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是不是?!」腦海中陡然想起一道還沒有掀開的舊賬。
她看中這個男人,也承認心口的位置在為他跳動,但是……不代表她會為了他拋棄自己人生的準則。
小三之流,無論多喜歡一個男人,她都不會去做。
秦南爵看了她一眼,涼薄道:「如果你感興趣,大家可以見一面。」
見一面?
花兮臉色當即變得通紅,這份紅與嬌羞無關,純粹是被氣得,「你……」
她閉了閉眼睛,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讓自己足夠冷靜不至於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看來你是經驗豐富的很,怎麼,經常把自己的小情人帶到正牌女友面前打麻將嗎?!」
秦南爵掀了掀眸子,神情散漫,漫不經心,「吃醋?」
花兮盯著他,盯著盯著,忽的就笑了,笑的幾多諷刺,「我又沒吃餃子吃什麼醋!秦南爵你是不是在報復我當初給你分手?!」
三爺唇瓣微微翹起,弧度卻是冷的,他輕輕轉動著手上的扳指,不急不慢道:「報復?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費心報復?」
她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回答。
過了片刻,她抿唇道:「如果你不是報復我,為什麼有了女朋友還要來糾纏我?」
三爺薄唇微揚,嗓音低醇,「難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既然是送上門的,我有不睡的理由?」
他的言外之意是,既然是她自己出現在他面前的,他就順道睡了。
畢竟不睡白不睡。
「睡前女友睡的這麼嫻熟樂此不疲的,你不會是當了三年和尚吧?」她仰著小臉,抿著唇嘲諷,眼中滿是自得的光彩奪目。
酸人,她還不會嗎?!
秦南爵的臉色頓時難看的不能再難看,卻——
沒有反駁。
花兮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了問題所以瞎掉了」,眼前這個一看就是習慣了唯我獨尊的男人竟然真的……
「吃齋念佛」了三年?
是身體不行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這樣的想法一旦冒出,在他向他的目光就發生了變化,尤其是看向他……的位置。
她舔了一下有些乾燥的唇瓣,視線有些飄忽不定,輕咳了一聲吞吞吐吐的問道:「那個……嗯,這個,我,你,那個……」
支支吾吾了半天,每當話要出口的時候都又咽了回去,心中有到聲音告訴她,這個問題現在不適宜問出口,但是憋在心裡她又難受的慌。
小臉滿是糾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猶猶豫豫的模樣,讓秦南爵有些的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嗯……」她抿了抿唇,既然他讓她說,那她就……不客氣了,「這三年間你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會對我……」
頓了一下,找了一個委婉點的形容詞,「所以……我們才會每一次見面都在……在床上。」
秦南爵聞言顯示一愣繼而眼底泛起驚瀾,狹長的眸子凌厲的眯起,語氣冰寒似乎可以凝結時空,「懷疑我身體不行?」
這句話幾乎是從喉間生生擠出來的。
花兮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他生氣了,畢竟哪有男人不在意這種事情的,明智的在這個時候保持了沉默。
但是拔了老虎的鬍鬚是裝死就能逃過的?
下一秒秦南爵冷笑一聲,將她穿在身上的病號服給直接掀了,嘴角噙著薄涼的笑,「小娘們,惹怒我倒霉的總會是你,三年你還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花兮想要伸手將自己掀下去,但是無奈一隻手被綁著,一手正在掛吊針,瞥開眼睛,長長的翻了一個白眼,自我安慰道:不就是掀個衣服嗎?
她人都被他睡了幾回了,還在乎這個嗎?
可是誰知,這個死秦南爵根本就不按常規出牌,掀開她的衣服既沒有繼續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大爺一般的從床上起來衣冠楚楚的站在地上,慢條斯理的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雙手一左一右插在口袋中,唇角噙著一抹玩味,「身體不好,就不陪你玩了。」
不陪她玩了?
什麼叫做不陪她玩了?
秦南爵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什麼叫做「不玩了」。
動作閑適優雅的拿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語氣堪稱柔和地說道:「好好想想待會兒怎麼自處,嗯?」
她……目瞪口呆的,繼而忍不住爆出了粗口,「秦南爵你丫是不是有病!」
她不就是說出了她內心的猜想嗎?!
他至於這麼報復她?!!
回應她的是秦南爵轉身離開的頎長背影……
花兮氣急敗壞的喊他的名字,「秦南爵!你給我回來!」
秦南爵腳步不曾有一刻的停頓,「砰……」地一聲關掉了門。
花兮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小氣又報復心重的小人!!
把她這幅模樣丟在這裡,一手掛著吊瓶,一手被綁在床頭而且還衣衫不整的,待會兒如果有人進來,她這輩子的臉都要丟盡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扯掉手上的掛針,但是……
天知道她有多怕疼,而且……
這貌似也不好扯下來啊。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年輕的小護士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她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單純的眼眸中寫滿了不可思議,結結巴巴道:「花……花小姐……你這是……這是……」
「這是」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合適的形容詞。
花兮簡直要羞憤致死,卻不得不出言提醒這個看起來有點獃獃的小護士,「麻煩你幫我把領帶解開。」
小護士聞言這才似乎從夢中醒來,連忙「哦哦」兩聲,將她的手解脫了下來。
花兮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號服,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謝,「謝謝。」
小護士純情的臉蛋紅撲撲的,「沒……沒事。」
……
花兮在醫院待了一天就打道回府了。
但是從那一天開始,那個秦南爵就時不時的蠻橫無忌的出現在她面前,不管她怎麼嚴防死守他都能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她從沒見過這麼狂狷霸道的秦南爵,不管她怎麼跟他講道理,他都當她在自言自語,偶爾被惹煩了就冷冷睨她一眼,「嘴巴這麼閑,想吃棒棒糖?」
花兮:「……」
她的生活幾乎被他無孔不入的侵佔著,花兮只好向好友大吐苦水。
將秦南爵所有的「惡行」傾訴了一遍,最後總結,「思婷,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那麼大的產業他都不用忙的?有這種老闆,集團早晚虧空完。」
林思婷波瀾不驚的聽著她的傾訴,幽幽的望了她一眼,「你很討厭他?」
花兮抿抿唇,「那倒也不是,只是……」
她話說了一般,但卻足夠林思婷明白,即使沒有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有些東西就像是埋藏在身體深處的本能,除非削骨剃肉否則……
如何清除。
即使沒有記憶,即使所有的所有都被淹沒在塵埃中,只要一擊觸發,便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愛早已經是本能,除非今生不再遇見。
「我沒有想到,即使分開三年,即使你已經不再記得,卻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他擾亂了心智。」林思婷搖晃著咖啡杯,幽幽地說道。
花兮沒有說話,保持了沉默。
「既然這樣……不如找他好好談一談,當初的事情錯不在你們。」林思婷作為局外人,作為她多年的好友自然是真摯的希望她獲得幸福。
花兮聽著沉默了許久,半晌這才看著她的眼睛幽幽地說了一句,「我都不記得了,跟他談什麼?」
即使她想談,也要知道談什麼不是?
林思婷一怔:「……」這件事情她倒是一時之間忘記了。
是啊,你讓一個失憶的人怎麼談三年前的事情?
「他……還不知道你失去了三年前的記憶?」林思婷雖然是如此問著,卻覺得不太像,以秦南爵的手段怎麼可能在見面之後不好好找人查一下她這幾年的過往?
尤其是兩人三年後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那種情況下?
花兮視線默默在他的臉上劃過,「第二天醒來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我就已經把自己失憶的事情說了,他就算但是不信難道還沒有長腦子去查一查?」
林思婷:「所以……你的意思是?」
說到這裡花兮恨的咬牙切齒,如果秦南爵在她面前,她恨不能上去咬上兩口,「他就是在裝傻想吃老娘的豆腐。」
林思婷:「……」
……
懷中揣著抱枕沉思的在書桌上畫著故事的大綱,輕音樂舒緩的在房間內想起著,柔柔的氛圍似乎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這樣的生活她過了很多年,並不覺得有什麼寂寞或者清冷,但是有時候腦海中總是會時不時的浮現出一副看不真切,如同霧裡看花一般的畫面,畫面中的男人有雙流痞又帶著匪氣的眸子。
她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過去的三年只是偶爾的閃過,但是最近出現的頻率卻大大增加了。
難道是因為三年前她記憶中的人……回來了的原因?
……
名流官邸。
陽光慢慢灑向水面,泛起層層金色的光輝。
秦南爵猶如水中蛟龍在泳池內泛起一圈又一圈的驚濤駭浪,健碩的臂膀有頻率的快速交替,水面隱約不時露出人魚曲線。
簡約,寬闊的泳池旁是開滿鮮花的小道,一陣風吹過花瓣忽的四散零落。
秦南爵從水中上岸,甩了下頭上的水珠,披上椅子上放著的水藍色袍子,斜倚在躺椅上,狹長的眸子微眯著,濃郁的睫毛輕眨。
腳步聲響起,一風姿綽約的女人慢慢靠近,試圖勾起著他的欲、望——
波光粼粼的水面,傳來女人情動的聲音,卻唯獨沒有任何秦南爵的聲音。
微風拂來,四散的花瓣落在秦南爵的背上,仿若唯美的烙印,此生的羈絆。
身下女人的模樣漸漸變化,變成了花兮的面容,他就像是被什麼猛然電擊了似的,陡然將身上的女人推開。
女人毫無防備一下子倒在地上,先是一陣愣神,繼而委屈的兩眼泛紅,哀哀怨怨地喊了一聲:「南爵……」
「你竟然在我的酒里xia葯!」陡然拔高的聲音,英俊的面容上被暴虐侵染,雷霆之怒不外如是。
陳媛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快清醒過來,被他一聲冷喝嚇得忘記了反駁,雙目垂淚的望著他。
半晌在秦南爵邁開長腿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才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跑上去從後邊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背後,凄凄怨怨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就不碰我?我究竟哪裡不好?」
她從一出生就註定了高高在上,過著別人羨慕不來的紙醉金迷的生活,她曾經以為只要是想要的就沒有自己得不到的,直到遇見了他……
她第一眼見到就為之色授魂與的男人,她深深地愛上了他,願意為他改變自己驕縱的性格,只想要等到他的回眸,可是——
沒有,一次都沒有。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他對她溫柔體貼,滿足她的所有要求,但是只有她知道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誰能想象訂婚三年以來,這個秦南爵從來沒有主動親吻過她一次,更別提再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一開始她以為他只是不喜歡激烈的男女情事,但是直到有一天——
她看見那個總是高高在上,不管對待任何人都是冷靜疏離的秦南爵,那個對待任何女人都保持距離的秦南爵,那個即使是在身為未婚妻的她面前都冷靜自持的秦南爵,那個不管她穿的多麼性感在他面前晃悠都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秦南爵,竟然——
在書房裡,對著電腦上一個女人的照片自W。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他不是冷心冷情不是不需要發泄,而是要看人的。
「媛媛,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否則……你知道後果。」秦南爵冷冷甩下一句,毫不留情的掰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離開。
陳媛站在原地,看著他無情的背影蹲下身「嗚嗚」地哭了起來。
傭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當作是沒看見,轉身離開,主人的事情他們還是少摻和為妙。
秦南爵回到書房,下人連忙上前遞上毛巾與紅酒。
他一直覺得紅酒要在這樣的清晨喝才夠味道,可是今天,他卻有些厭惡了這種感覺。
……
小公寓內。「嗡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機不厭其煩的響起,滑開接聽鍵,溫和的女聲響起,「喂你好,請問哪位?」
「花兮。」只聽聲音便可以知道那人一定是懶洋洋的漫不經心的拿著手機,她的名字舒緩動人的從他的嘴角泄出。
「你……想幹什麼?」花兮有些防備地問道,她可不認為他打電話只是為了慰問她。
「嘖嘖……」秦南爵有些不悅,「果然是下了床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又是這一句,花兮下意識的想著,這秦南爵就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以前是這樣,現在還……
等等,花兮心下一驚,以前他也經常說這樣不著調的話?
「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斂回心智,聲音淡淡問道。
他簡潔的扔過來一個地址,「我身體不舒服,你來照顧我。」說的理直氣壯,好像他說的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一句話。
一句cnm襲上心頭不知道該不該講,她是他的傭人?!
「不去……」
「如果時間到了,我沒有看見人,我就讓人把你綁過來!」
「你……」
「嘟嘟……」沒有給她反駁的餘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花兮一向隱忍的性格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渾蛋!」
將手機扔在床上,煩躁地抓著頭髮,這個混蛋!
……
盛世大廈頂層的VIP套房。
燈光輕輕柔柔,顯然是刻意調過。
花兮剛走進去,身後的門便「砰」的一聲合上了,她下意識的腳步移向了門口的方向,懂點心理的人都知道,一個人的身體語言往往能夠最真實的反應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腳尖移向外圍,這是想要逃離的下意識反應。
只是現實不容她離開,暗中悄悄的打量著四周,並沒有看到秦南爵的影子。廳中偌大的弧形餐座上擺放著紅酒,西餐,與蠟燭。
花兮抿了抿唇,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來了,她倒是要看看他又準備耍什麼花招!
此時的花兮還不知道,秦南爵叫她來不是為了耍什麼花招,而是……
嗯,拿她當解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