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你是聰明的女人還是蠢的? 突然加更!
白依依從被顧北城從花兮的小公寓拖出來后,兩人冷戰了一段時間,準確的說白依依自以為的冷戰,顧北城全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三天後她的忍耐到了極限,驅車來到了顧家,平素因為白依依高調的做派,顧家都知道這位是未來的少奶奶,態度恭敬,她走到哪裡都是一聲聲禮貌的大招呼聲,「白小姐。」
白依依一如既往的盛氣凌人的踩著高跟鞋,朝著顧北城的書房走去。
此時的顧北城剛剛開完會回到家,剛坐下喘口氣就看見沒有敲門就被打開的門,煩躁的皺了眉頭。
當看到畫著精緻妝容的白依依的時候,他心中的煩躁更勝卻沒有直接的表現出來,而是掏出煙抽了起來,全然無視走進來的白依依。
白依依見他還是不理自己,走到顧北城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他。
「北城你還在生氣嗎……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們在一起很生氣,一時沒有控制住,我保證下次不會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嬌嗲著聲音帶著哭腔。
如果換個時間,這樣的白依依無疑會引起顧北城的憐惜之情,但是他最近被花兮冷淡的態度擾的心煩,當下也沒有了憐香惜玉的心情。
顧北城伸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吞咽吐霧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我是你的未婚妻來看看自己的未婚夫有什麼不對的嗎……北城……」說著又緊緊地抱了上去,就像是抓住自己的所有物一樣,「不要在生我的氣了,我可以當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只要你以後不再見她,好不好?」
在白依依看來自己已經足夠讓步,也給足了他面子,只要他順著梯子下了,她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畢竟她是真的愛他。
但是——
顧北城卻沒有出聲,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抽煙,長久的沉默讓白依依的心沉了下來,她都已經說到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在猶豫什麼?
這一次不用他將她推開,白依依自己放開了手,轉而握著他的胳膊,「你在想什麼?」
顧北城吐出了一口煙,繼而喉嚨一動,緩慢了三個字,「對不起。」
白依依愣在當場,「為什麼……說對不起?」
顧北城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似乎尼古丁的味道才能平靜他的糟亂的心,「我們的婚約作廢吧。」
白依依一瞬間臉色煞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傻在了那裡。
顧北城將飄忽的視線移到了她的臉上,看著她臉上橫斜的淚水,唇瓣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
「為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白依依面上無一絲的血色,受到的打擊不小。
她愛了整個青春的男人,跟她有婚約五年的男人,如今……竟然跟她說婚約作廢?!
白依依像是瘋了一樣的緊緊的抱著他,恨不能將整個人都溶到他的血液中,精心畫的妝被淚水浸濕部分暈染在臉上,好不狼狽,渾身都在顫抖,「不要……不要,我不會解除婚約,那天是我的錯,是我無理取鬧,是我嫉妒成魔,我以後都不會了,再也不找花兮的麻煩……不要離開我,不要……你說過我們今年就結婚的,你忘了嗎?」
一看說著一邊抬頭,瘋魔一般的拿嘴去吻顧北城,但是顧北城卻一動不動,回應她的只是他長久的沉默。
「不要……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淚眼婆娑卻沒能等到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的絲毫憐惜。
慢慢的她停下了痛苦,用哭紅了的眼睛望著他,「不跟我結婚的理由是什麼?」
顧北城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卻帶著迷茫,因為他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這幾年他好像就是做了一場夢,夢醒時分卻發現他想要的心中渴望的僅僅只是一個花兮。
可是每當他腦海中出現花兮的笑臉的時候,他希望從她的眼中再看到那獨一無二的依賴。
白依依看著他冷靜自持的模樣,心中的恐慌更甚。
「取消婚禮對你對我都好……我的心現在已經不在你身上,取消婚禮后你會有更好的伴侶……」
白依依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死死的攥著手掌,「你說了這麼多,都沒有說到重點,是不是?你的心裡話……是什麼?」
顧北城沉默著。
「是花兮,對嗎?」她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
顧北城:「是誰不重要。」
白依依:「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讓我心甘情願的離開?」
顧北城:「與其折磨到最後,不如好聚好散。」
白依依開始瘋狂的大笑,「說到底,你是愛上了她了是不是?你愛上了自己的外甥女是不是?!」
顧北城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只是道:「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該結束了……」
白依依打斷他的話,「顧北城你以為你不娶我,就能娶到她嗎?!……不,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到她,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屬於你!!」
「你就算解除了婚約又能怎樣?」白依依覺得自己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顆心都在滴血。
白依依深吸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狠狠地擦乾了眼角的淚水,花了妝的臉上如同調色盤看起來分外的滑稽,但她說出的話卻讓人一點都笑不起來,「你如果敢為了花兮背叛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也絕對不會放過花兮!」
憤恨的丟下一句,她捂著臉跑了出去。
顧北城看著她狼狽的背影出神了片刻,然後……緩緩的靠在了椅背上,手指按上了脹痛的太陽穴。
半晌后,他鬼使神差的從辦公桌的最下層翻出了一個相框,相框中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黑長直的墨發垂散在腰際,一襲白色及膝長裙,眉目如畫,眼神清澈如同可以映照出全世界的陽光面,青春,清純,美好,嘴角淺淺的笑容彷彿一眼就溫柔了歲月。
顧北城不自覺的將手指慢慢的摩搓在上面,許久許久……
……
餐廳外,男人去提車,讓她待在門口等他。
花兮雖然不情願,但是想到那男人惡劣的秉性,也就勉為其難的聽話了一回。
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陳媛,當她看到陳媛盛氣凌人的向她走來的時候,花兮下意識的就想要避開。
但是還沒等她避其鋒芒,陳媛已經看到了她,冷著臉走了過來。
如果說花兮是緩緩流入心扉的清泉,那陳媛一定是驕傲的烈火,塗著妖治火紅的口紅的陳媛,將自己裝扮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看著她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情,「花小姐,咱們好像真的很有緣。」
花兮一頓,她可不會認為眼前的女人是在跟她閑話家常,不過卻還是贊同了她的話,畢竟……「孽緣也是緣。」
陳媛看著花兮只畫著淡妝的俏臉,光滑的皮膚上沒有一絲的皺眉,想起自己最近眼角新長出的兩條細紋,眼神冷了冷,「花小姐是跟誰來的?」
花兮輕笑,這麼喜歡對著她查戶口?
「陳小姐這是在……明知故問?」
陳媛的笑容一凝,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嘴角掛著一抹極淺的笑,端的是大方得體上層名媛的氣度,「說實話,如果是不是親眼看到,我怎麼也不會把你跟南爵聯繫在一起。」
花兮:「……」
她不說話,陳媛就自顧自的在那說道:「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金銀瓷器見多了,突然看到路邊的瓦礫竟然也會覺得新鮮。」
花兮就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沒有接話。
說她是不值錢的瓦礫,卻自詡是金銀瓷器嗎?
花兮聽著她的話,不由得莞爾,「是嗎?」
「據我所知,花小姐是涼大畢業的?」陳媛又道。
對於她準確的說出自己的母校,花兮沒有一點的驚訝,這年頭有權有勢者想要差點什麼人簡直是太容易的事情。
而陳媛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無聊的時候,就找人隨便查了查,希望花小姐不要介意。」
花兮聞言嘲諷地勾起唇角,查都查了,現在跟她說不要介意?
這就好比殺了人然後也能雲淡風輕的說一句——希望你不要怪我。
「花小姐的學歷或許在國內還能看一看,但是一旦拿出去恐怕跟個野雞大學也差不了多少,而南爵卻畢業於劍橋大學,並且是雙學位,劍橋培養出了97位諾貝爾獎,10位菲爾茲獎,4點陣圖靈獎獲得者。」
花兮:「所以呢?」
陳媛冷眼看著她,「花小姐這是在故作淡定還是真的不知者無畏?」
「哦,我只是對於老太太裹腳布似的談話沒太大的興趣。」花兮雲淡風輕道,但是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好心解釋了一句,「一時忘了,陳小姐雖然有亞洲血統但依照瞧不起國內大學的程度,應該也不會懂這句歇後語的意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讓我這個野雞大學畢業的小人物給你科普一下,老太太的裹腳布下半句是——又臭又長。」
「你!」
「怎麼,惱羞成怒了?」捋捋長發。
陳媛嫌惡的打量著她,「小地方走出來的女人,果然是目中無人,你覺得,你配得上他?!」
花兮懶得跟這種人繼續談下去,如果涼城也算是小地方的話,如果涼大都上不了檯面的話,那恐怕舉國也沒幾個城市和大學上得了太面了。
雖然不能與國際化大都市,不能與國際知名大學相提並論卻也不至於拿不出手。
她抬腳就準備走,陳媛厲聲呵斥住她,「誰允許你走的!」
花兮仰天就像長長的翻個白眼,腿長在她的身上,她想去哪就去哪。
毫不示弱的扭頭迎上她的目光,「陳小姐的忠告、警告、奉告我都收下了,慢走不送!」
陳媛看著面不改色的花兮,氣的要死,她長這麼大,除了秦南爵還沒有人這麼下過她的面子,不自量力。
就在花兮準備抬腳離開的瞬間,陳媛看到一急急忙忙走過來的男人,眼神一動,不動聲色的將腳伸了出去——
猶豫對方心不在焉的沒有注意腳下,一不留神就被扳到了,隨後整個人向一邊倒去。
「啊!」陳媛驚呼一聲,佯裝去扶他,卻「一不小心」將他推向了花兮這邊。
花兮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正準備躲,腿卻不聽使喚,直直地站在那裡,看著人朝她撞了過來。
對方的體重足有她的兩倍,在陳媛的尖叫聲中,花兮被那人撞倒在地上。
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人死死的壓住了花兮的裙子,「撕啦」一聲布帛破裂的聲音,她的裙子從腰間撕裂了一個大口子,從腰一直到大腿的位置。
花兮被這一場意外弄得還處在呆愣中,就聽見陳媛在那邊尖叫著說道:「哎呀,這裙子的質量怎麼這麼差勁啊,不過是稍微壓了一下就爛成這樣。」
陳媛並沒有放低聲音,相反的她有意加大了嗓音,一驚一乍的引得了不少人的注目,周圍窸窸窣窣很快的圍了不少人,甚至有好事者拿出了手機。
衣服壞了,花兮跌坐在地上不敢輕易起身,手指死死的捂著裙子破裂的地方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於她的狼狽,陳媛很是滿意,嘴角不自覺的上翹,然後故作著急的上前一步,佯裝關心道:「這裙子壞成這樣看來是不能穿了,要不你先起來跟我去車裡,我車上有今天剛買的衣服,質量都還不錯。」
說出的話即使是傻子都能聽出裡面的意味,且不說她現在根本不可能就這樣移動分毫,單說最後半句質量很好這種話就顯得尤為其心可誅。
而這個時候,花兮自然是不方便跟她理論的,只能保持沉默,希望秦南爵快點回來。
見她不說話,陳媛這獨角戲唱的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將矛頭指向了撞到花兮的那人,「你是怎麼走路的?你把她的衣服弄壞了,眾目睽睽的她都被人看光了!」
明明花兮在第一時間就用手擋住了裂口的位置,雖然不能說是擋的完全卻怎麼也不至於有被人看光,陳媛說這話擺明了是讓她難堪。
撞人的先生連忙道歉。
花兮凝眉,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觀眾,心下煩躁,看著頤指氣使的陳媛更加的厭煩,冷冷道:「別說了……」
「怎麼能不說了!」陳媛的聲音比她的要高上數倍,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她的臉丟的不夠徹底。
「怎麼回事?」一聲男聲傳了過來。
花兮臉色更冷。
陳媛看著穿過人群走過來的男人,眼神閃了閃,「你是誰?」
顧北城一邊走過來一邊脫下外套,沒有理會陳媛的疑問,徑直蹲下,將衣服蓋在花兮的腰間,「這麼了這是?受傷了?」
這個時候,花兮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將他的外套系在腰間,確定不會走光后,站了起來,「謝謝。」
顧北城輕笑,「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
陳媛看著突然出現破壞自己好事的男人,氣的不輕卻不能當即表現出來,只是道:「花小姐好手段一邊覬覦著別人的未婚夫,另一邊就又勾搭上一個小白臉?」
花兮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脾氣好,此刻也著實是忍到了幾點,別人不知道,她這個當事人剛才確實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陳媛,自己也不會被人撞到,裙子也不會扯壞。
「陳媛你自詡出身高貴,卻背地裡使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不覺得有辱門楣嗎?」花兮冷聲質問。
陳媛握了握手掌,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差錯,「花小姐這是在說什麼?我不過是想幫你討回個公道,你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倒打一耙?」
從來真小人易防,笑面虎難擋,陳媛就是後者。
顧北城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沒有搭話。
花兮嘲諷之意溢於言表,「陳媛,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只有蠢到極點的女人才會去為難女人,你今天的戲該收場了。」
被戳破臉面的陳媛臉色陰沉了下來,撕開了偽善的面孔,「一個名聲臭到底的女人也敢口出狂言?!」
花兮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剛想要出言反擊。
就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陳媛!」
陳媛聞聲回頭,入目的就是秦南爵陰沉立體的五官——
陳媛整個人愣在當場,他什麼時候開的?又看到了多少?
從秦南爵出現的一刻起,陳媛原本已經撕裂的名媛嘴臉再一次戴上,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姿態:「南爵。」
秦南爵停下腳步,微微朝她側目。
陳媛的心「撲通」「撲通」不知道是緊張多一點,還是因為他的目光激動多一點,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的渴望這個男人的目光,「花小姐不小心摔倒了,衣服破了,不過幸好有這位先生英雄救美。」
三言兩語將自己摘的乾淨,順帶還將顧北城拖下了水。
而此時的顧北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花兮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秦南爵身上的時候,看似是在為她整理衣服,實際上是將她半攬在了懷中。
秦南爵眼神深邃的投過來,達到目的的顧北城笑了笑。
「陳媛,收起你的手段,好自為之。」
通俗簡單明了的一句話,讓陳媛覺得自己顏面全失,臉色難看。
秦南爵徑直走到花兮身邊,四目相對,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將她整個人牢牢的裹住,他的外套很大,足以將她衣服上的裂口遮蓋的完美。
花兮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原本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看著他將自己腰間顧北城的衣服扯下,單手看也不看的送到顧北城面前。
「多謝。」
陳媛眼睜睜地看著秦南爵將花兮攔腰抱起,她的身上披著他的外套靠在他的胸前,親密無間到中間插不進去任何一個人。
花兮觸及到她的目光,揚了揚眉,原本沒有的心思頃刻之間乍起,看著陳媛那張變了三變的臉色,柔情蜜意仰頭輕吻了一下男人的下頜。
秦南爵低眸暼了她一眼,「不鬧脾氣了?」
花兮抿抿唇,「你不要以為我是原諒了你做過的齷齪行為。」
秦南爵:「……」
顧北城握緊拳頭的看著這一幕,原本花兮最該親近和依賴的人是他!
陳媛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白,好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
陳媛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目眥並裂,她費盡心思,費盡心思才得來的一切,卻敵不過那個賤人一張楚楚可憐的狐媚臉。
她怎麼甘心!!
……
秦南爵將她送回小公寓,花兮從衣櫃中順手拿出一件換的衣物,進了浴室。
秦南爵也是大刺咧咧的霸佔了她的床,翹著腿閑適悠然好像是自己家一般。
花兮進去之前原本想讓他回去的,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換衣服之前,花兮打開花灑想要簡單的沖洗一下,長發簡單的挽了個丸子頭,白玉的肌膚粘上水珠如同雨後的櫻桃鮮嫩欲滴。
如果她看向門口的方向,一定會驚異的發現原本已經反鎖的門竟然開始慢慢的轉動,最後猛地被推開了。
花兮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但是當她聽到細碎的腳步聲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扭頭朝後看去,然後——
「啊!」
情不自禁的呼喊聲從口腔中蹦出,手臂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胸口的位置,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旁若無人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
震驚之意,溢於言表。
「你……誰讓你進來的!」一邊慌亂的想要拿浴巾蓋住自己,一邊怒不可遏的呵斥,「你……你出去!」
相較於她的手忙腳亂,秦南爵倒是一臉平靜的淡然如同閑庭信步一般的走到她身邊,「洗好了?」
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她剛剛進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洗好,
「沒有!你先出去!」
三爺向來自動忽略讓自己吃虧的話,伸出手臂,一把將她遮蓋在胸前的浴巾扯了下來。
花兮像是被風化的石頭,又像是被煮熟的螃蟹,僵硬著身體的同時臉上卻是通紅一片。
花灑還沒有關上,浴室內漸漸升起了飄渺迷離的霧氣,她的身上水水的,整個人嫩嫩的。
由於他比較的靠近他,身上也難免被水打濕了些,一個渾身裸著,一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在這樣的畫面中融合怎麼想都帶著些艷麗的色。
「要我幫忙嗎?」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眼眸深邃如同化不開的濃墨。
領口上方解開了兩個紐扣,露出精壯的胸膛。
花兮的腦子像是生了銹一般,有點轉不動了,眸子瞪著他卻不再有其他的動作。
將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挽起袖子大掌在她的身上流連的同時慢慢的清洗著。
她就像是個木偶人,任他擺弄,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好像這周圍升起的不是霧氣而是迷霧,迷惑了她的心智。
「你……給幾個女人洗過澡?」半晌她幽幽地問了一句。
秦南爵心下一頓,手下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停頓,嘴角微微的勾起,「介意?」
她的嗓音有些發緊,轉移了話題:「陳媛讓我離開你。」
他聞言喉腔中發出一聲低低的笑聲,「你怎麼說的?」
「我說……」喉嚨有些發乾,「我說,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蠢女人才為難女人。」
秦南爵的笑聲更大了,扯過浴巾將她包起來,看著女人水水嫩嫩的模樣,對於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滿意,「你是聰明的女人還是蠢的?」
她揚著小臉,眼中黑白分明,「你覺得呢?」
將她抱起,朝這卧室走去,「蠢的。」
將她放到床上,毛巾蓋在她濕漉漉的頭上,一手擦著一手將一藥膏放到她的手心。
花兮看到藥膏上寫的字是治療淤青的。
她在脫掉那條損壞的裙子的時候,也才發現自己身上在跌到的時候有一處淤青,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藥膏是新的還沒拆封,她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弄來的。
男人睨了她一眼,見她面露不解,耐著性子道:「把它擦到腰上。」
她沒有動。
男人見頭髮擦的差不多了,便作勢要從她手中將藥膏拿過來。
花兮一個激靈,將藥膏牢牢的握在手中,「我自己來。」
秦南爵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直到看的她面色再一次泛紅,這才道:「害羞?」
花兮:「……」
秦南爵慢慢悠悠道,「你身上,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哪一點是我沒有見過,沒有碰過我?現在扮演純情少女是不是有點晚了?」
上上下下也就算了,還里裡外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餓狼似的,而她偏偏總是一點就通,也著實令人頭疼。
她裹著浴巾,眨眨眼睛,皮笑肉不笑道:「誰讓我長了一張純情的臉呢,秦總不也是喜歡我這張臉,所以每一次才跟一輩子沒碰過女人一樣。」
她挑釁,他淡然。
大掌捏著她的下頜認真的打量了片刻,這才道:「相比於這張臉,我更喜歡這幅身子。」
花兮:「……」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