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食屎吔你

「張凡，小師弟在這給個面子，神紋放出來給瞧瞧。雖然黯淡無光，但還是很有趣的！」

師弟此時說：「是啊張凡，讓我見識見識唄！畢竟長這麼大沒見過神紋！」

「哼，想看，讓你媽去生啊！！滾開！」張凡毫不留情的拒絕。這讓紫衣少年臉面掛不住：「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放就快放，別特么墨跡！」

「我..」張凡要動武。

此時，一對青年弟子路過，一人對這邊喊：「圍著做什麼，散開。一點規矩都不懂嗎？」

紫衣少年豎起手指：「你有種啊，走！」

張凡倒是有點失望，還說先試試大天階玄指的實戰能力，看來這份殊榮只有劉滿擔當得起了，邁步回到了馬舍。

馬舍共有靈馬三百匹，每日的飼養、清理衛生由十人負責，張凡管理序號30到60的靈馬，其中有一批龍鱗馬，渾身的毛打卷呈龍鱗狀，神俊非凡，腳程可達一日千里，是山中才俊的坐騎，為了這匹馬，張凡沒少挨打。

他扛了一袋給馬助消化的巴豆：「你個畜生，整天吃的多，拉得多。我讓你吃！」

一袋子巴豆全都傾倒在馬槽中，龍鱗馬悠閑的吃了起來，渾然不知什麼在等待這自己。

劉滿喂完馬出來，他們的馬廄靠在一起，他一眼看見張凡：「沒死？沒死過來給大爺捶捶腿！」

滿臉青春痘的少年，模樣長得不討巧但也不讓人討厭，驅使張凡時也沒有跋扈的神態，一切都很自然。他拍了拍身上的草料，然後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翹起右腿：「快點，自從昨天揍了你，這腿就一直疼到現在。這個責任你得負起來！」

張凡提著木桶走上去，沉著的看這青春痘少年，其實說來他們淵源很深，來自同一個城市，同一天進入蒼雲山，更是在同一名長老坐下修持過一段時間。張凡依稀還記得，有這麼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孩子跑到自己跟前來：「大哥，帶我裝逼好不好！」

鼻涕小鬼就是現在的青春痘少年，短短七八年光景，同一個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當張凡感懷過去時，青春痘少年等不耐煩了，體表濺射出一道銳利的氣流穿過張凡的臉側：「發什麼呆，是不是找打？」

張凡渾身汗毛豎起，低低的說：「我還在找個借口不打死你，既然這樣，那我就打死你！」

「你說什麼？」青春痘少年沒聽清楚，但也知道是對自己不好的話，從石頭上站起來上去揪住張凡衣襟，「話老子不想多說，你也聽夠了。打你也挨了不少都皮實的很。不過…我那有匹馬這幾天拉肚子，那個屎啊，又稀又臭。那可是上等肥料，說不準就把你的神紋給激活了呢，試試吧，反正也不要錢！」

提溜著張帆去了71號馬廄，裡面有一匹青鬃馬，這幾天拉肚子，整個馬都耷拉下來沒有一點精神，牆腳有一灘馬糞，摞起來有三尺高，外面是一層硬殼，裡面則是黃湯，幾隻蒼蠅趴在上面朵頤這美味。

青春痘少年桀桀怪笑：「真是好肥料啊。等你恢復神紋后可比忘了哥們兒為你做的一切。哈哈！」

張凡不為所動，任其擺布。

青春痘少年想玩弄張凡，但這孫子跟死人一樣，也就興趣索然，一手抓著張凡后脖頸子一手抓住他的腳，就往馬糞扎去。

電光火石之間，張凡施展了一個乾坤顛倒的手法，就見一道身影倒栽蔥的落在馬糞堆中，自然是青春痘少年，滿頭都是馬糞的爬起來：「呸呸..啊…」

臭味衝破他的心理防線，胡亂扒拉臉上馬糞慘叫起來。張凡笑著說：「劉滿，你咋這麼迫不及待的去攝取營養呢？臭死了，臭死了！」

「張凡，你特么混賬。我殺了你！」劉滿怒吼，小靈台是修行的開始，初步掌握神通，可以力敵百位凡間的武林高手。修士對天賦很看重，年紀越小能突破境界越高，在山內就能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資源，劉滿這類十七八了還是小靈台修為，自然只能成為飼養馬匹的馬夫，過了二十歲還不能突破就得捲起不鋪蓋卷滾蛋，自謀生路！

他用衣服把臉上馬糞擦了擦，以便眼睛可以睜開，看見張凡滿臉嫌惡的笑后，怒氣攻心，靈台內所有真元在雙手上盪起：「老子修為低，但老子精研武學。真要打起來，大靈台在老子手上也討不了好。今日，老子就用錯金手，讓你成為廢人！看招！」

招起連環，式式搶奪張凡身上關節。錯金手是凡間武學，旨在分離人體關節，讓其失去戰鬥能力。因其不俗的實戰能力，在修士界也備受推崇。

張凡往後退避，倒不是忌憚劉滿，而是他一身馬糞，真的不好近身。

出了馬棚，張凡手指蘊含點點烏光，要隔空把他點滅。

..

養馬的馬山處於蒼雲山的最南端，山坡低矮，總是有霞光掠過，是因為靈馬草料都含有靈氣，排出的糞便營養成分很高，除去大部分馬糞灌溉靈田外，少部分就被張凡等人隨意傾倒在山下，這一兩年過去，就會養出一批上等好葯，好葯出世伴隨靈光，此時，山內就會有人來搶奪收割，所以這裡時不時的有修士到來巡查藥物。

山腳一條路寬闊筆直，三人兩馬往山上走去。牽著玉馬的少年丰神如玉英姿絕美，他笑道：「浩兄，今次咱們的馬可要比個高下！」

「奉陪到底！」浩五邑眉頭展開接受挑戰。

山上唯一的龍鱗馬就是他的坐騎。浩家是燕國的名門望族，本身也是修鍊大家，浩五邑憑藉不凡的天賦進入蒼雲山，家族則贈送龍鱗馬，一盼浩五邑能夠乘龍登天冠絕天下。

來到馬廄處，恰逢劉滿和張凡比斗。牽著玉馬的少年捂著鼻子：「你們蒼雲山咋這麼亂，這小子渾身什麼東西，臭死了！」

見到有人，張凡收斂了玄指，快步退到十米外對浩五邑喊道：「師兄，劉滿犯了癲狂病，小心被他咬到！」

「張凡，我殺了你！」劉滿欲哭無淚，只能忍住惡臭攻擊上去。

隨浩五邑來的兩人，一方面是家族的對頭，另一方面又處於不同的修鍊仙山。三人都互相較著勁誰也不讓誰，現如今他們兩個低頭交耳，議論蒼雲山的弟子素質低下。一杆子打翻一船人，連著把浩五邑也給罵了，氣得他抬起巴掌，隔空就是一掌。

打的劉滿橫空倒轉七百多度，以臉著地摔了一個狗吭泥，嘴巴裡面的牙齒也盡數掉落，流著血暈死！

「強！」張凡有些驚訝，他成名時，浩五邑還在浩家吃奶，後來張凡又長居馬山，對外面的新晉弟子毫不知情，至於什麼四大才俊，他也就聽過沒見過。至於他飼養的龍鱗馬。往常都是馬主人的小廝來取，或是乾脆響起一聲口哨把馬召喚下山。

所以龍鱗馬的主人，他也沒見過。

「把他拖下去！」浩五邑對張凡吩咐。

「得嘞！」張凡揪住劉滿的一隻腳，去了馬廄後面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