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倒正修途

夜幕，天空如洗乾淨純潔，圓月懸挂中天，周圍眾星環繞，張凡盤膝在懸崖邊上的一塊巨岩上，手上捏著一塊靈石。

一塊全是廢物僅有一樓靈氣的垃圾靈石，是劉滿的遺物之一，對現在的張凡來說，有勝於無。

他握著靈石默默的溝通出小腹位置的靈台，靈台潔白一片，空間極為廣闊，這麼一絲靈氣進去，激不起半點漣漪。張凡在自己靈台尋找了好半晌才找到練就的靈液。

「這特么太少了吧！」

「是有點少！」懸挂靈台的光發出聲音，它睡醒了，「靈台越大，對靈氣消耗就越高。你就算把整座山的靈氣吸收進去，也不過灌滿三分之一！」

張凡很生氣：「你坑我！」

靈台注滿靈液，沖九霄而達紫府，開啟靈性。這是第一層突破，其中注滿一半靈液稱為小靈台，注滿靈液尚未突破是大靈台，突破后紫府開闢，稱之為養元。

以靈台為根基承載紫府，在紫府內攝取靈化養元，養元成丹，丹碎結器。這是養器期。這等修士可以在自身鍛造法寶用來衝破天靈。突破天靈就是小天階。

也就是張凡曾經達到的巔峰。

當初張凡靈台是三座屋子大小，下品靈石足夠灌滿百分之一，所以這一階段，他直接跳了過去。很多人都是這麼選擇。但現在隨著光的解釋，張凡猛然覺得開啟了新的世界大門。

「靈台、紫府、天靈。稱為人體三大秘境，每一秘境都暗藏一座神藏，能發掘少許就足以傲視群雄登頂強者之列，若是開啟小部分神藏，開宗立派也搓搓有餘。」光滔滔不絕的說著，「小子，靈台大，固然升級慢。但水池之水安能和浩海相比！」

張凡恍然大悟，感情自己以前的認知都是錯誤，境界並非越高越強，而是要練就自身秘境到極致，如此穩步增進方能獲取極限力量。

他好奇的問：「靈台越大，神藏就越強嗎？」

光有些無言，張凡天賦強大，縱使放在曾經，也能成為蓋世大能，可惜現如今修行之法缺失，將這等天才引入歧途，細心解釋：「神藏和靈台大小無關。若無大機緣，縱使靈台如浩海也是無用，老夫曾見過一人靈台只有米粒大小，卻能演化出一方天地，成就不朽之身！」

張凡心頭一震，世間盡然有如此能人。

「安心修鍊！」光球如此說，它表面浮現暗淡的神紋，本屬於張凡，被它強制借走。好久沒見神紋，雖然還是暗淡無光，可張凡愈發覺得它們的神妙。

神紋是什麼，張凡並不知道，或者蒼雲山也不清楚神紋，只知道擁有神紋就擁有無上天資，所以才會強推張凡修行，其實用張凡消耗的資源給一頭豬也能取得不凡成就。

張凡神紋的奧秘其實依然在沉睡，潛能百分之一都沒有迫發出來。

張凡醍醐灌頂，對修行有了更深的認識，他暗自發狠，既然是第二次修鍊，那就不能走老路，要把每一個秘境修至完美才升級！

靜下心神，把成為石頭的靈石扔到一邊，取出劉滿其他的遺物。

都是些山中的老葯，十年山參、十年田七塊等等。說不上珍貴也談不上平庸，除了增進修為還能補充身體所需營養。

一夜枯坐，張凡渾身充滿了靈韻，他迎著朝陽站起來，盤旋身邊的靈氣自然的飛走，他身上靈韻也逐漸消失，舒展開懶腰：「以前修鍊只會累。現在竟然精神飽滿，不錯不錯！」

究其現在所有積蓄，不過是讓靈台中有一層霧氣飄動，真正的靈液還只是涓涓細流，順著靈台壁流動向四肢百骸。

張凡右手中指含光，對準山下一指。一道手指粗細的指芒順勢而出，焦灼空氣穿下，直接把山腳的一顆三人懷抱的古木射個通透。

張凡自然看不見遠在百米外的樹木破洞，卻也很滿意現在的能力，拍拍屁股上的灰土回了屋舍。

「劉穎，起來了！」

早晨六點，起來打掃馬廄，然後到八點餵食，十點左右給馬洗個澡清理一下衛生。

下午帶一個禮拜沒有出過馬廄的馬去山下溜一圈。

這就是馬倌一天的工作，還是比較勞累。

劉穎揉著眼睛走出來，惺忪的眼睛看了眼時辰：「才六點鐘，還早吧！」

「不早了！」張凡板著臉，「現在可不比家裡。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子弟，在這裡都要守規矩。快點！」

劉穎乖巧的點頭，換好衣服后，隨張凡去清理馬廄。劉穎笨手笨腳的，笤帚都握不好，不過張凡可不會再幫他，這樣只會害了他。

劉穎一邊哭一邊清理馬廄，直到張凡把馬都喂完了，劉穎才完成第一道工序，而且還不是很好。

張凡暗嘆了口氣，和劉穎一起把馬餵了。

中午吃飯，張凡帶劉穎去食堂，劉穎指著去往龍翔樓的路：「吃飯不是這邊嗎？」

張凡白了他一眼：「這邊是食堂，飯菜都是靈谷靈菜，物美價廉，常吃強身健體！」

「哦！」劉穎點頭，他是把張凡認作主心骨了。

食堂很大，七層樓的木樓足有七棟，每棟樓的三層樓都是自助區，吃什麼自己拿，價錢公道，一個錢可以吃一個月。四樓往上可以點菜，味道比不上龍翔樓，但價格便宜。張凡積攢兩三個月還是能上去吃一頓改善伙食。

人很多，張凡和劉穎都不是身材出眾的人，被擠得左搖右擺，張凡說：「你拉著我衣服，別被擠倒了，不然有的你好受的！」

劉穎紅著眼睛拉這張凡衣擺，他何時受過這份罪，說著就要哭。

張凡無奈的拍拍腦殼，這個孫子太喜歡哭了，不會是林黛玉轉世吧，搶過他手上的餐盤：「你去佔個位置，我打飯！」

因為都在擠著打飯，空位還多。劉穎出去佔了兩個位置，安靜的等張凡回來。

「喂小子！起來！」劉穎等待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踹了劉穎的凳子一下。那男子端著兩大盤飯菜，銅鈴一樣的眼睛虎虎生威。

劉穎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坐到一邊去。

但屁股沒坐熱又被攆走。

他連續換了七八個位置，最後只能站著。

當張凡打著飯菜找到他時，問他：「位置呢？」

劉穎囁嚅說：「讓給別人了！」

「我去！」張凡難受的轉了一圈，「你真是..」

「對不起！」劉穎說著就低下頭，眼圈又紅了。

「哭個屁啊，老子才想哭！走吧，找個地方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