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梁聚高升
怕說太多梁聚的腦子更亂,沈鏡便沒說這事,只道:「我講個戲本子給你樂一樂吧!」
說著也不等梁聚回復,便開始講了起來。講了半天發現梁聚沒有在聽,嘆了口氣說道:「我講的不精彩么?」
梁聚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鏡瞪了眼他,「要不唱個歌給你聽聽?」
梁聚訝異地看著沈鏡,問道:「你還會唱歌?」
沈鏡:「……」說是這麼說,她還真不知道唱什麼,即使她會唱好多,可那都是流行歌曲,唱出來梁聚一問,她又得想著怎麼圓謊。
沈鏡為難的搖搖頭,說道:「我還真不會,只是轉移下你的注意力。」
梁聚倒也沒深究,只覺得窩心得很,他又轉了話題,說了下兩個孩子的事,隨後睡著了。
梁聚睡著后,沈鏡叫來了殷衡,問道:「是不是查到主謀了?」
近段時間,沈鏡之所以不那麼擔心,是殷衡他們一直在查,每天都跟沈鏡稟報進展。
殷衡點點頭,說道:「上次跟主子說起的,我們這邊的人不動聲色的引著皇上的人去查,到後來有很多我們不好查的,皇上那邊的人查到了。我前幾日就聽說有眉目了,但皇上似乎有意壓著,我們無法查探,所以沒第一時間稟明。」
沈鏡嗯了一聲,心裡疑惑會是什麼人呢,她猜測道:「大概是個位份比較高的人,牽一髮而動全身,皇上考慮到後果,可能會暫不處理。」
果然如沈鏡猜測那般,司徒文韶確實不好處理,因為陷害梁聚的是嚴相和陳尚,這兩個人權利之大,各自和朝臣的關係又盤根錯節的。
在沒有想好的時候,他不能輕易動兩人。司徒文韶此刻除了憤怒,還有些憋悶,他現在派出去的人還在繼續查著,要查陳尚的通敵罪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不動他也得動了。
梁聚在府中休養了幾日,又正常上朝去了。也不知道是皇上愧疚了,還是覺得拿了沈鏡太多東西,亦或是想要籠絡一下人心,梁聚第一天上朝回來便帶回了不少賞賜。
沈鏡饒有興緻的翻看了一下,癟癟嘴道:「對比我送給他的,這些賞賜可真是鳳毛麟角。」
梁聚愣了一下,愧疚的說道:「你看看將這些變賣成銀票,去周轉你的生意吧!」
「這兩日你也沒跟我說生意上的事,」梁聚說著,又嘆了口氣,「不過也能料到,我都這樣了,還有誰敢跟你做生意?」
「你倒別愧疚,生意上的事你就看我本事吧!」沈鏡自信滿滿的說道,「而且,這也幫我肅清了不少人。」
梁聚心中愧疚,想說好多,想想又作罷了,有些話說來也是徒增煩惱的,最後說道:「以後定會好的。」
沈鏡當然有這種自信,心裡倒也沒有多惋惜自己的財產,嗯了一聲附和道:「當然。」
其實也沒用多久,沈鏡的生意就開始回緩了。不過剛開始,只能說有生意了,要達到以前的狀態還差太遠了。
不過也幸好,因為之前走了不少人,人手不夠,生意太好的話還忙不過來。
沈鏡開始著手招人,因為眼見她這裡形勢大好,之前走了的掌柜和夥計好多都回來想要繼續之前的差事。
沈鏡倒是沒有一竿子都拒絕,只讓負責人好好挑選。因為之前就交待過了,還留任的人自然會注意著那些人,也就很容易了解他們走後的動靜,此時決定哪些人回來哪些人不可以回來就快多了。
不過招人這事沈鏡倒沒多上心,她交給管事的就行,她現在比較上心的是和林西月的合作。
林西月那邊來信說因為有夫家這棵大樹,帶過去的衣服很快就擺了出來,光顧的人不少,也賣出去幾件了,看起來勢頭不錯。
沈鏡一瞬間想去開分店,後來想想又作罷,人心不足蛇吞象,京城也就夠她發揮的了,那邊跟林西月合作也好,雙贏嘛。
好消息不嫌多,過了兩日,梁聚那邊又有了好事。不過這個好事聽起來讓人唏噓不已。
原是皇上派去查的人查到了最後,陳尚和敵軍將領是有些交易的,但還沒到達通敵賣國的地步,就是交換一下信息,各自取得各自所在國家的利益。
司徒文韶大怒,和梁聚一樣,直接在朝堂上讓御林軍將他拿下。不過陳尚這個是確確實實的罪證,他心裡不清白,自然想著逃。
陳尚仗著一身武藝,他是多年前的武狀元出身,又勤練武藝,他自信能逃出皇宮,所以他反抗了。
只他這一反抗,嚇壞了那這個文臣,即便幾個武將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見陳尚反抗了,當然侍衛要緊著去保護皇上,眼看陳尚逃脫有望,梁聚縱身上前了。
也多虧了沈鏡這些日子悉心照料,而且之前受的刑多是皮外傷,很少累及筋骨,現在恢復的還不錯,不然怕抵不過陳尚幾招。
梁聚這幾年的武藝也是很精進,因為他沒參加過武藝比賽,所以外人倒也不太了解他的實力。
有侍衛配合著,梁聚過了幾招,倒也拿下了陳尚。這一刻梁聚心中有些復仇的快感。
陳尚被送進了天牢,審理案子的依舊是司徒文睿,因為有之前的鋪墊,這一次倒是快得很。
因陳尚父母已死,家中便只有妻兒。皇上到底可憐他,最終結果是陳尚被處死刑,家人發配邊疆。
至於跟著陳尚的門客,參與的也得到了相應的處置,有些未參與的因為權力過大,被降職調任的不少。
朝廷之上一時換了個大血,只戶部尚書的位置一下子空出來了,皇上思量了好久,將梁聚提上來做了戶部尚書一職。
聖旨到的那天,梁聚正沐休在家,沈鏡因為饞嘴,在廚房搗鼓吃的,讓梁聚帶著兩個孩兒玩。
正在拌佐料時,秋雁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小姐,快快,快去接聖旨。」
沈鏡微露疑惑,擦了擦手,慢悠悠的跟著秋雁往大堂走,一邊走一邊猜測,估計是梁聚抓捕陳尚有功,司徒文韶又送賞賜來了。
沈鏡到的時候梁聚已經帶人跪在了地上,沈鏡與梁聚對視了一眼,在梁聚眼中沒得到什麼信息,按下好奇,在梁聚身邊跪下了。
果真如沈鏡猜測一樣,司徒文韶真的是送賞賜來了,不過送的卻是梁聚的官位。
聽傳旨公公念完聖旨,梁聚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似的,沈鏡碰了碰梁聚,讓他接旨。站起來時給秋雁打了個顏色,秋雁立馬拿了銀兩出來,給了公公打賞。
傳旨公公接過銀錢,笑著說著恭維的話:「恭喜梁將軍高升,梁將軍之前受的苦也值得了。」隨即又看向沈鏡,「郡主大方,坊間的名聲好得很吶!」
梁聚和沈鏡雙雙微笑以對,這些個公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她們也就聽聽而已。
因為梁聚的高升,郡主府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前來恭賀的人接二連三的,沈鏡應對的都有些煩躁了。
不過見到梁侯的時候,沈鏡倒有些欣喜,突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梁侯原本是來見梁聚的,但是梁聚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他不想見。
梁侯如今與他斷絕關係了,自然不好意思把父親的身份抬出來,最後無法,他又要求見沈鏡。
沈鏡微一考慮,倒是讓人將梁侯帶進來了。
「侯爺真是稀客啊!」沈鏡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
梁侯皺了下眉,又扯起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郡主倒是大度。」
沈鏡聽他也是嘲諷的,心中冷哼一聲,嘴上語氣倒還平淡,說道:「侯爺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最近這府里太熱鬧了,都是來恭賀梁聚高升的,侯爺也是吧?」
梁侯愣了一下,說道:「聚兒有如今的成就,我這做父親的當然高興,自然是恭賀的。」
沈鏡聽他搬出父親的頭銜,忍不住笑了,只是笑的嘲諷至極,「侯爺莫不是忘了,你和梁聚現在不是父子關係了。是你發的文書,侯爺年紀不大,不該這麼健忘的。」
「你這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么?」被一個小輩如此奚落,梁侯心中憤怒極了,冷著臉提高了音量說道。
沈鏡倒沒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依舊穩穩的坐著,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不是年紀大的就是長輩,也不是所有長輩都值得尊敬,這梁聚有難了,你就不是他長輩了,現在梁聚高升了,你又成他長輩了?」
梁侯被這句話問住了,他一時有些羞惱。隨即解釋道:「我梁家枝大葉大的,連累的不會是我們一家,還有其他人,我不得不這麼做。」
沈鏡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即便這樣做可以,但他到底是你兒子,被逐出府後你至少也要努力幫助一下吧,而不是這樣摘的乾乾淨淨的。連宜濃都敢來關心的,你堂堂一個侯爺,不敢么?」
梁侯被沈鏡這樣質問,臉上燒紅起來,一時半會想不出合適的說辭。
沈鏡也懶得再與他爭論,平靜了臉色問道:「除了恭賀,侯爺來還有其他事么?沒有的話侯爺就回去吧,你的恭賀我會轉告給梁聚的。」
沈鏡這是一點情面不留的下了逐客令,梁侯覺得窘迫極了,但是人坐著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