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要他幹什麼?
侯茂廷先推女人肩膀,邊推邊喊——
「醒醒,姑娘」
「姑娘,醒醒」
「醒醒」
……
姑娘當然沒有醒,因為侯茂廷推的力度只夠推動一隻蝸牛、喊的聲音勉強比蚊子聲大點。接著侯茂廷抬頭、警惕性搜搜周圍:廣場上的人都很忙碌,沒人在意計程車。確認安全,最後侯茂廷才低頭打量姑娘豐滿的身材。
把姑娘從頭到腳意淫兩遍,侯茂廷滿意地狡黠一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我」
貓下腰,侯茂廷要「從頭開始」。他剛一抬手,姑娘突然睜眼,兩張臉距離大約十公分、四目相對。對視不到一秒,侯茂廷立馬直起腰,一臉無辜的把眼睛挪向遠方,然後撓頭、整理衣服。
平靜下來以後,好半天侯茂廷才敢轉身,雖說之前他已經瞟到姑娘眼睛閉上。擦了擦頭上的汗、長吁一口氣、貓下腰,侯茂廷第二次「從頭開始」。這一次他手剛碰到她上嘴唇,女人就張開嘴巴。聞到酒氣,侯茂廷轉身就吐——他聞不了酒味。
漱完口,侯茂廷又回到姑娘身邊:「我就不信了」攥緊拳頭、定了定神、貓下腰,侯茂廷第三次「從頭開始」。這一次,他剛摸頭髮,姑娘就立刻坐起來,然後嘔吐……幸虧侯茂廷反應能力還不錯,一個跳步就完美避開。
吐完姑娘躺下。遠遠站在一邊、直到車裡傳來鼾聲,侯茂廷才躡手躡腳地靠近。小心避開自己和姑娘製造的那些「垃圾」,侯茂廷看著姑娘,長嘆一口氣:「看來今天不是我的日子」
姑娘既然已經睡著,目的地肯定是不知道,反正流水錢已經足夠。經過幾次緊張刺激的戰鬥,放鬆下來身體確實有點累。回到座位上,侯茂廷首先把腰包挪到後背,然後用手死死捏住拉鏈口,最後才放心的眯上眼睛,他沒睡著。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低沉女聲——
……是誰製造了鈔票
你在世上稱霸道
有人為你賣兒賣女啊
有人為你去坐牢
一張張鈔票一雙雙鐐銬
鈔票人人對你離不了
錢呀你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面對閃光的鈔票多少人兒去動腦
有人為你愁眉苦臉
有人為你哈哈笑
東奔又西跑點頭又哈腰
鈔票你的威風真不小
錢那你把多少人兒迷住了
看那誘人的鈔票在我眼前直閃耀
姑娘為你走錯了路呀
小夥子為你受改造
是因為被你迷住了心竅
鈔票讓人悲傷又苦惱
錢哪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人人都需要鈔票賺錢你要走正道
不要一心只為了錢啦
被它牽著鼻子跑
滿腦子銅臭你就會摔交
鈔票生活之中不能少
錢哪不要把它看成寶中寶
……
聽完歌、想到她出來陪酒也不容易,侯茂廷把想佔便宜的念頭徹底打消。
睜開眼、喝一口水、擰緊瓶蓋,侯茂廷回頭看一眼:姑娘還在睡覺。下車,侯茂廷再次來到姑娘身邊,不過現在他不打算「從頭開始」。
望著姑娘慘白的臉,侯茂廷低聲嘆息:「哎!這麼累還出來陪酒」恰好在這時,姑娘突然開口說話:「師傅……回家……」。
聽到聲音,侯茂廷先是嚇一跳,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確認她剛才只是酒話。送她回家!侯茂廷打定主意,說干就干!侯茂廷把她雙腳挪進計程車、把車門輕輕關上。侯茂廷搖頭:「哎!都是錢惹的禍」
回到座位,侯茂廷繫上安全帶。女人又說話:「師傅……回家……」聽到聲音,侯茂廷嚇一跳,回頭看著姑娘,半天才試探著問:「請問,到哪?」好大一會兒,女人才開口:「師傅……回家……」這句話之後又沒聲音。挺拔的胸前別著揚源中學的門禁識別卡——她應該是一個學生。
學生就出來陪酒?真是世風日下。
又等大約兩分鐘,侯茂廷沒有等來任何回答。回過身、重新坐好,侯茂廷耐著性子敞開聲音大喊「去哪?」後視鏡里,他眉頭緊鎖。不過他又一次失望——沒有等來任何回答,反而等來刺耳的喇叭聲。
這麼偏還有車?真是見鬼!拉起手剎、解開安全帶,侯茂廷氣沖沖地下車。原來計程車擋住後面車的路「對不起,等一下」……上車、讓道、把車停到空地,侯茂廷熄火下車。
快步走到後面,侯茂廷想趕女人下車:「一口甜的都沒吃到,還受氣」「必須趕她下車!」「趕她下車」打開車門,看到她瘦小的腳他猶豫了。不過「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侯茂廷憤怒大喊「地址!」被這驚雷一般的聲音驚嚇,姑娘睜開眼。看到她把眼睛又閉上,侯茂廷終於忍不住——趕她下車!女人突然把頭重重磕在靠背上、嘴裡含混不清「師傅……回家……」
聽到這重重一聲,侯茂廷的惻隱之心馬上起來:先不趕她下車,等她酒醒再說,先把車裡酒氣散散。
打開所有車門,侯茂廷直接蹲下來——他發現右後胎沒氣。換備胎!怎麼突然沒氣?接班的時候胎壓明明蠻正常,到底怎麼回事?
大腦還在推測,侯茂廷手裡卻已經在撥號碼,因為一找後備箱他才想起千斤頂被人借走。
電話接通,侯茂廷很有禮貌:「不好意思,郝師傅,我是茂廷」
「能不能把千斤頂還我?」
「計程車今天輪到我開」
「我在嘉華國際大門口」
「謝謝」
講完電話,關上所有車門之後侯茂廷靠在後備箱上抽煙。半個小時后千斤頂送到,十五分鐘后換胎成功。
雖說是兩人合力,但作為後輩的侯茂廷用力多一些。不過他也付出「尊老愛幼」的甜蜜代價——腰被抻。打算先休息一下,回到座位、把窗戶留一半、把座椅重新調平、把腰包壓在背後……不一會侯茂廷就響起鼾聲。
侯茂廷躺下去不到五分鐘,景丹丹「酒醒」。聽著輕微的鼾聲,景丹丹確定侯茂廷已經睡著。摸摸額頭,景丹丹坐起身。這個任務好危險!剛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睜眼」、「哈氣」、「嘔吐」,估計侯茂廷已經得逞。
景丹丹看著侯茂廷的國字臉——還是和從前一樣。不知道老師要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