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七章[07.26]
這時,吉祥酒樓下方的街道突然傳來一陣熱鬧的人聲,隱約可聽到阮三小姐的字眼。
「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聽到有人議論三姐。」阮溪臉紅紅的轉移話題。
溫庭洲鬆開手,溫柔一笑:「想知道就到窗邊看看。」
阮溪確實好奇,便和溫庭洲起身移步到窗邊往下看。
只見一隊禁軍押著昏迷的阮三娘從吉祥酒樓前的街道路過。
此時的阮三娘因為昏迷的緣故沒有捆綁,但也足以引來眾人的圍觀。
阮溪目瞪口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何阮三娘昏迷了還會這樣被人押著招搖過市,會不會太慘了一點。
溫庭洲遙望下方被禁軍抬著走的阮三娘,嘴角微勾,似乎很滿意看到阮三娘這副慘樣。
「聖上要殺雞儆猴。」
招搖過市這一舉動應該是四皇子插了手,這位阮三小姐一而再坑了四皇子,也是自食其果。
「希望這次過後,阮三小姐能收斂下性子。」
阮溪:「……」
還收斂性子,阮三娘若是知道自己被當猴子圍觀怕是氣炸了。
待禁軍遠去,阮溪連忙叫素玉素珠張清他們進來。
張清一進來就感覺到公子和阮四小姐之間的氛圍似乎更親密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阮四小姐,目光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頓了一下,又看了眼渾身透著愉悅饜足氣息的公子,微微睜大眼睛。
所以公子將他們趕出門外就是為了親阮四小姐嗎?
溫庭洲似有所覺,淡淡瞥了張清一眼,張清瞬間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對溫庭洲主僕的小動作毫無所覺的阮溪問兩個丫鬟情況,素玉興奮的將禁軍押解阮三娘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阮溪嘴角抽了抽。
「又摔斷了腿?」
看來老天真的不想讓阮三娘離開。
「是啊,三小姐這回怕是要遭大罪了。」
素玉一點都不同情三小姐,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阮溪笑了笑:「不一定。」
溫庭洲微笑點頭:「阮阮說的對,阮三小姐這回逃跑失敗摔斷了腿,聖上仁慈,定會派太醫去天牢阮三小姐診治。」
阮溪:「……」
她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皇帝會派太醫診治……這下阮三娘應該不敢暴露自己的治癒異能了吧。
此時的阮溪忘了阮三娘還在昏迷中,很大可能不知太醫會給她診治。
「有太醫診治我就放心了,希望三姐在天牢能好好反省。」
阮三娘再這麼肆無忌憚蹦噠,只會將自己折進去。
眼看時候不早了,溫庭洲準備送阮阮回府,剛一出包廂,就看到了對面一邊的包廂門也開了。
一個面容英俊的錦袍公子摟著兩個身段妖嬈,妝容艷麗的女子出來了。
錦袍公子赫然是淮陽侯府的齊二公子。
溫庭洲眸光一閃。
阮溪顯然也注意到了對面的人,齊越安,阮三娘的前未婚夫,原主上輩子的夫君。
之前禁軍押解阮三娘路過吉祥酒樓的一幕,齊越安肯定看見了。
阮溪:「……」
這情況有點尷尬。
阮三娘知道后不知會不會原地爆炸。
「走吧。」溫庭洲朝對面的齊越安微微頷首,拉著阮溪手朝樓梯口走去。
齊越安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撞見溫公子和阮四小姐。
不知怎麼的,他下意識的鬆開了摟著兩個妖嬈女子的手,鬼使神差朝同一個樓梯口走去。
「溫公子,阮四小姐,好巧啊。」齊越安笑眯眯朝兩人打招呼。
溫庭洲微笑,目光掠過他身後的兩個美人:「齊二公子好興緻。」
大白天和兩個青樓女子來酒樓開包廂,也就齊越安這樣的假紈絝做得出來。
阮溪抿唇一笑。
齊越安露出一抹痞笑:「溫公子的興緻也不錯。」
他的眼神不自覺的落在阮溪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和遺憾,會試黑幕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齊越安曾想過若是溫家退親,他就讓父親去說親。
可惜還是無緣無分。
溫庭洲敏銳的察覺到齊越安看阮阮的眼神有異樣,眯了眯眼,握緊了阮溪的小手。
「齊二公子,時候不早了,我要送阮阮回府,先行一步,告辭。」
阮溪朝齊越安微微一笑,和溫庭洲一起下樓。
齊越安直挺挺站在樓梯口,望著遠去的一對璧人,心頭隱隱浮現一抹羨慕。
出了酒樓,溫庭洲沒有在意周圍投來的目光,他對阮溪道:「阮阮,離齊二公子遠一點。」
他對你有別的心思。
這話溫庭洲沒有說出來。
阮溪:「……」
「我和齊二公子只見過一次面,說過幾句話,並不熟悉,他和三姐退親后,我們應該不會再有交集。」
溫庭洲:「……」
好吧,他忘了這事,阮阮和齊越安或許不會再有交集,他卻不行。
誰讓他私下將齊越安引薦給了四皇子呢。
溫庭洲沒有再提起齊越安,他體貼的將阮溪送回伯府,離開前,溫庭洲突然別具深意丟下一句。
「阮阮,若我被聖上欽點為狀元,你說我該提什麼要求好呢?」
說完,溫庭洲心情極好離去。
阮溪心尖一顫,楞楞站在原地,腦海里浮現那個激烈纏綿的吻,紅雲迅速爬上臉頰。
素玉素珠:「……」
……
天牢最裡面的一間乾淨牢房裡,昏迷的阮三娘已經被丫鬟媽媽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兩名太醫正給昏迷的阮三娘診治。
「骨折嚴重,需打板。」一名太醫皺眉說道。
「有骨裂徵兆。」另一名太醫一臉凝重道。
「聽過這位誠意伯府三小姐在一個多月前曾摔斷過腿,不過那次好像是誤診,其實不嚴重。」
當時阮三娘的話本火了,關注她的人極多,到現在依然如此,她的話本後續也十分精彩,還弄了特別好吃速食麵的食物出來,兩位太醫也嘗過速食麵。
對阮三娘並不陌生。
「應該是誤診,這才不過一個月,但阮三小姐身上並沒有嚴重的舊傷痕迹。」
「這一次不僅嚴重,還有二次損傷,沒有三四個月怕是好不了。」
兩位太醫說完均默默搖頭。
「勞煩兩位太醫給阮三小姐開藥方。」天牢的獄卒恭敬道。
這位阮三小姐雖說是犯人,但她比較特殊,不能和其他犯人一樣對待。
兩名太醫點頭。
阮三娘醒來的時候,兩名太醫已經離開了,只有牢房裡的火把燃燒著。
她一動,腿上傳來的劇痛令阮三娘痛呼出聲,眼淚飈了出來,她連忙施展治癒系異能為自己治療。
使用過異能后,阮三娘總算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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