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坑我填土(八)

你挖坑我填土(八)

許久不見姬如璋出來,門外的隱衛朱雀和玄武急的頭上都冒了汗。正在轉磨之際,蘇靜安和秋南山突然急步而來,朱雀和玄武一下子看到了救星,眼前一亮,嗖的躥到了他們面前:「蘇公子、秋侍郎!」

總算是有人來了!

「你們做了什麼手腳?」姬如璋雙目血紅的怒瞪向蘇悠然,惱怒的很想過去一把掐死她。

蘇悠然卻很委屈,抽抽噎噎的開口:「沒……殿下說的什麼話?我……」她到底是心虛,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此時,姬如璋卻再也不信她的鬼話了,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她。

蘇靜安看出了他們的急切,直接不管不顧的推門而入。此時屋子裡姬如璋正雙目血紅的握著拳頭,顯然他忍的很辛苦,而蘇悠然正向著姬如璋的方向,緩緩走去,她不能讓姬如璋恢復體力離開這裡……

「咦,五妹妹?」蘇靜安眼尖的發現了那枚香囊,聞出了空氣中那抹幽香的異常,立即抬起一腳,將那枚香囊踢了出去。

蘇悠然突然被蘇靜安這麼一嚇,整個人都傻了,反應過來后只覺得丟臉丟的要命,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

「怎麼,五妹病了?」蘇靜安裝出了一副好兄長的模樣,關懷備至的走近了蘇悠然。

那邊的秋南山和隱衛都發現了姬如璋的反常,一擁而上,「殿下怎麼樣?」

「我好熱,好難受!」姬如璋一見到他們,緊繃的一根弦驀地斷裂,只覺得疲累的要命,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前來的秋南山和隱衛身上。

「快,去叫太醫來!」秋南山吩咐。

玄武剛要走,蘇靜安開口提醒,「不行,殿下得立刻離開!走房頂,快!」

秋南山一聽這話也反應了過來,姬如璋更是本能的信賴蘇靜安,「聽靜安的!」

「這裡麻煩蘇公子了!」朱雀感激的沖他行了一禮,跟玄武一起快速的出了屋子,帶著姬如璋躍上了房頂。

秋南山知道這是蘇家的家事,又擔心蘇靜安一個人會吃虧,遂拍了拍蘇靜安的肩膀,告訴他:「我在門口等你!」

「嗯!」蘇靜安送走了舅舅,這才抬眼望向蘇悠然。

秋南山則出了門口,找了個能看到裡面動靜的位置憂心忡忡的注視著裡面的情況。

蘇悠然滿臉猙獰的回望著蘇靜安,若不是要顧及她大家閨秀的形象,她真想撲過去一口咬死蘇靜安算了,免得他總是禍害他們一家。

「怎麼?五妹妹沒病?」蘇靜安明知故問。

蘇悠然深呼吸,好不容易壓下自己殺人的衝動,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你是故意壞我好事的是不是?」二皇子府這麼大,否則怎麼可能那麼巧,他蘇靜安哪裡都不去偏偏來這客房?

「好事?我壞了五妹妹什麼好事?」蘇靜安繼續裝模作樣,而外面的秋南山似乎從剛聽到的這一鱗半爪中抓到了什麼,等等,他的小外甥何時學會坑人了?他一臉的震驚!

「還是五妹妹認為有何好事要發生?」蘇靜安突然望見遠方來了一群人,有姬承宇、江疏影、錢氏、還有吳採薇和姬容華,身後還有不少的隨從、丫鬟。

秋南山張大了嘴巴,腦中冒出了一個非常可笑又不得不承認的猜想,「這是來捉姦了嗎?」

後院卧房中,姬如璋泡在了冷水中,蕭允懷正一針一針的往他的穴道上施針,嘴上也沒忘記數落他,「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去看那女人的嗎?你這是要氣死我!」

姬如圭握緊了雙手,坐在輪椅上看著弟弟受罪,他頓生無力感,「長泰,你去給二皇子弄個女人來!」

「皇兄,不是我喜歡的,我不要!」姬如璋雙唇顫抖的厲害,牙齒都在跟著打顫。

姬如圭了解弟弟的脾氣,他若不願意,你就是把四大美人都給他扔床上去,他也不會碰一下。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轉過身權當自己看不見他那受罪的模樣。

「表哥,我好難受!」姬如璋額上青筋直跳,全身上下在藥力的作用下都呈粉色,身上更是燙的要命。

「該!你的多情毀了我的全盤算計,若不是下邊的人辦事得力,如今局面都不好收拾了。」蕭允懷扎進了最後一針,隨即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吩咐朱雀和玄武:「看好他,我得去前院替他招呼客人。」

姬如圭一陣沉默,蕭允懷嘆了口氣,隨口解釋了一句,「蘇悠然那邊有蘇靜安解決。」

「若是旁人問起,就說我不舒服,如璋送我回府了。」姬如圭一聽這話,心放回了肚子里。

「嗯!」蕭允懷應了一聲,朱雀忙給蕭允懷打了帘子,送蕭允懷出了屋子。

蕭允懷咽不下被姬承宇利用算計的氣,一臉的陰鬱,眯了眯眼睛計上心來……他招了流雲附身過去,在他耳邊一陣耳語,聽的流雲扯著嘴角,一陣傻笑。

「記住了?」蕭允懷問。

流雲點頭,拱手一禮退走了。

蕭允懷則大步走向外院,外院里客人繁多,見他來了一陣討好聲不絕於耳:

「右相!」

「在這裡遇見右相,真是三生有幸!」

「聽說您最近畫的《仕女圖》被鄰國太子花了十萬兩黃金買走,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

蕭允懷無奈的掛上了一副溫和有禮的面具,微笑著坐到了一旁,先下手為強道:「大殿下身體不適,二殿下送大殿下回府了,本相不才,替二殿下過來招呼各位,各位莫要怪罪二殿下招呼不周。」

「大殿下的身子要緊,我等怎敢埋怨!」

「相爺說這話就是太看輕我等了!」

「二殿下心性純良,對陛下孝順有加,對身體不好的長兄尊重有禮,我等拜服!」

「是呀……」

……

又是一陣的七嘴八舌。

計劃趕不上變化,姬承宇還就帶著一群人殺到了客房。秋南山看出了來者不善,想走已然是來不及了,裝模作樣的尋找著杜修遠,「修遠……」

「秋侍郎!」姬承宇有些驚詫,怎麼在這裡遇見了這貨?裡面不會是發生變故了吧?

江疏影敏感的察覺事情不太對頭,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暗自尋思起來,「姬承宇這麼迫不及待的帶我來這裡,到底意欲何為?」

吳採薇四下一看不見了蘇悠然,這錢氏和姬承宇又急急往這邊趕,倒是猜出了個大概。事不關己,她自然懶得理會,只是心中難免譏誚,「不愧是錢氏,為了榮華富貴,自己的女兒都捨得出去!」自從蘇靜安的生辰宴會過後,吳採薇就恨上了錢氏母女。

這些小伎倆當然也瞞不過姬容華,她和吳採薇一樣,對錢氏母子三人恨之入骨。如今來都來了,她倒要看看究竟錢氏母女能不能得償所願?

眾人走近一看,門居然半開半掩著,頓時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豐富起來,有吃驚的、有得意的、有不敢置信的、還有看熱鬧的……

金打開了門,眾人一擁而入。可他們眼前,卻只有兩個穿著整齊的男女,一個是一臉風輕雲淡的蘇靜安,另一個是滿面猙獰的蘇悠然。

「原來是三皇子殿下!」蘇靜安似笑非笑的望著來人,當他看到對方那得意的神情一瞬間煙消雲散,變成驚訝后,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錢氏驚的瞠目結舌,明明她走時這屋裡的人是二皇子的,怎麼如今變成了蘇靜安?

吳採薇和姬容華眼前一亮,她們居然又遇到了蘇靜安。

此時,江疏影已經徹底明白了。這應該又是一個局吧?只是不知道那入了局的人,如今如何了?她已經隱隱的猜出了那人是誰……擔憂、憤怒,一時間紛至沓來!

「蘇公子!」姬承宇不是蠢人,第一次在局中遇見可能是巧合,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就絕對是故意的了。看來這蘇靜安已經倒向姬如璋一方了!

「既然五妹妹的親人都到了,那靜安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蘇靜安向他們拱手一禮,大大方方的出了客房。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蘇悠然的指甲都嵌進了肉里,眼圈一紅,委委屈屈的走到了錢氏身側,錢氏知道她難過,摟了她的身子拍著背不斷的安撫。

姬容華臉上露出一抹幸災落禍的笑容,轉身出了客房。

吳採薇心中無比的不甘,「真是便宜她了,沒有讓她身敗名裂!」跟著姬容華的身影,大步出了這裡。

一看這裡就剩下自己一個外人了,擔心再受算計的江疏影立即腳底抹油跟著溜了。

蘇靜安剛踏上青石板,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拉到了一旁,身體不受控制的痙攣了一下,待他聞到熟悉的墨香猜到是秋南山後才放鬆下來。

「小舅舅,你嚇死我了!」蘇靜安拍著胸脯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秋南山伸手拍了對方額頭一下,咬牙切齒又無奈的道:「你的膽子真是越發大了,敢這麼公開跟三皇子叫板?跟錢氏一族為敵?」

「……」蘇靜安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心虛的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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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想攻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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