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坑我填土(九)

你挖坑我填土(九)

「你……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說罷,推了蘇靜安一把,沒好氣兒的罵了句:「還等我背你呀!滾去前廳用膳!」

蘇靜安無奈一笑,只能聽話的邁著步子向前走。秋南山見了,默默的跟上,可心中依舊是替外甥捏了把汗,「哎,看來,我得給這小子弄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懼他所知,那個姬承宇可是心黑手黑的,外甥為了秋家本就跟他結了大仇,今日又為了救二殿下徹底得罪了姬承宇,想想他都覺得揪心。

客房裡,蘇悠然還沒哭訴委屈,姬承宇已經暴躁了,「如今姬如璋怕是對錶妹起了防備之心,送你進二皇子府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蘇悠然一聽這話既失落又開心。失落的是她徹底的失去了一個愛慕自己的男人;開心的是她終於有機會一嫁就嫁給她的表哥姬承宇了。

「主子,外面來人催了,說是要開席了!」金將來報信的人給攔在了門外,回身對著裡面的人稟告了一聲。

姬承宇無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立刻補救,「姨母帶著表妹入席吧!總是不出面會惹別人議論的。」

「是!」錢氏行了一禮,立即拉著女兒向外走,蘇悠然一步三回頭的望著姬承宇,到底還是妥協了。

姬承宇起身,出了客房,經過那報信之人時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卻沒有太在意,直接就向前院而去了。而那報信之人目送著他們走遠,唇角掛上了詭異的弧度,伸出手指撕下了貼在皮膚上的面具,此人正是蕭允懷那幾個暗衛中的一個。

大廳內熱鬧非常,姬如璋換了身衣服,一臉喜氣洋洋的坐在主位,雖然面上帶笑,卻難掩疲憊之色,「今日多謝諸位前來捧場,本殿下敬各位一杯,聊表謝意!」說罷,一口悶了。

「臣等慚愧!」大臣們也痛快的舉杯乾了。

姬承宇唇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大步進了主席,只見婢女給姬如璋滿了一杯酒,似笑非笑的舉

起酒杯望著他,「三弟來遲了,為兄可要罰你幾杯!」

能坐在這廳堂內的人都是朝中大員,活的比猴子都精。看這二位兄友弟恭,誰都不敢搭話,只面帶笑容的看著,生怕被二位誤會自己是對方的人,將來遭到池魚之殃。

「來遲一步是三弟的過錯!」說罷舉起面前的酒杯望向姬如璋,「三弟認罰三杯如何?」說話間姬承宇一杯酒已經下了肚。

「好,痛快!」姬如璋贊了一句。

婢女又連著給姬承宇滿了兩杯酒,看著他一一飲盡,蕭允懷笑的一臉高深莫測。那酒和所有人喝的沒什麼兩樣,但結果嘛,必定是不一樣的。他姬承宇能當著眾人的面對姬如璋出手,他蕭允懷就能以牙還牙。

蘇靜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戲,偶爾夾上一口山珍海味,偶爾抿上一口御賜的美酒,愜意無比。

「這酒好像是我今日帶來的賀禮,二皇兄倒真給我面子。」姬承宇細細品了一番,隨口一語,卻讓後來的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姬如璋點頭,「三弟好靈的舌頭,這酒的確是你帶來的!」

「看來,微臣們今日算是沾了兩位殿下的光了,美食、美酒,相得益彰……相得益彰!」蕭允懷說的真誠,彷彿他有多感激這二位似的。坐他對面的蘇靜安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怕是某人要倒霉了,唇角微微上揚,坐等好戲登場。

另一側的女賓席,比男賓席可熱鬧的多了。姬令華和姬容華這兩個水火不相容的分別坐在了席面的右側首位和左側首位。二人兩兩相對,一個瞥都懶得瞥對方一眼,一個完全將對方當透明人。

「這酒的味道可真不咋地,還是果酒更適合本宮!」姬令華也不是沒事找事,女孩兒嘛,喜歡味道淡一些的果酒很正常。不少夫人和小姐坐下半天了,連酒杯碰都沒碰一下。若是這府中有個女主人在,或許這種事就不會發生在宴會上。可這府中別說女主人了,連個能做主的側妃或是侍妾都沒有。

姬令華說者無心,卻惹的姬容華氣惱不已,「這可是在二皇兄府上,二皇兄都拿此酒待客,你喧賓奪主作甚?」

作甚?她姬令華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真沒必要跟她父皇、皇兄以外的人交代什麼!

看到這二位明顯又在鬥氣,這群夫人小姐們一個個的眼觀鼻鼻觀心,各自都忙開了。這二位的閑事還真沒人敢管,一位是當今陛下的心頭肉,一位是寵妃的女兒。得罪了誰,對她們而言都夠喝一壺的。

「這可是本公主親二哥府上,他府上便是本公主的府上,在這裡本公主說的話就是道理!」姬令華傲嬌的懟著姬容華,懟的對方無言以對。某女見了心中的那口鬱結之氣頓時煙消雲散,好心情的吩咐身側的宮女,「秋霜,去給本公主弄些上好的果酒來。」

「是!」秋霜憋笑,大步出了廳堂。

錢氏看著自己外甥女受欺負,心中雖有不忿。偏偏對方是陛下的掌中珠、心頭肉,她管不得。於是,只能伸手去拉姬容華的手,想安慰她一番,奈何姬容華不領情,避開了她的觸碰,弄的錢氏好一陣尷尬,只能神色訕訕的收回手,掩飾般的飲了一杯酒。

錢氏酒入愁腸,心裡難過,「哎,這孩子終究是對我生了怨懟!」若是自己當初不當著眾人的面陷害蘇靜安,說不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兒子和容華還有機會。如今看到姬容華的態度,兒子還要娶姬容華的話,怕是真的難了。

在姬如璋府上,姬令華從來都是要什麼有什麼,這次也不例外。她要喝果酒,上好的梅子酒、梨香醉一一端上了桌,「來人,給各位女眷換酒!」

流雲在暗處一頭的黑線,這位姑奶奶還真會給他們家主子拖後腿,「完了,這裡好像只有崔府的小姐和吳府的小姐動過那酒。」隨後麻溜的向男賓席而去。

「咦?兩種果酒?」江疏影聞了聞手中的那杯,隨後又拿起隔壁的姬令華那杯聞了聞,「公主喝的梨香醉!」隨後將那杯酒又還給了令華公主。

令華公主點頭,「我的人對各位的喜好都一清二楚,秋菊手上端的是梅子酒,秋霜手上端的是梨香醉。」所以,她們給那些夫人、小姐們送去的酒都很符合各自的口味。自己的喜好被當今陛下的愛女謹記、惦記,又被投其所好,這讓在座的夫人、小姐們心裡都誠惶誠恐,同時又隱隱的有種被高看一眼的錯覺,各個心中舒坦,面上歡喜。

「還是公主心細!」江疏影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梅子酒,這酒入口酸甜微涼,分外適合夏日飲用。同樣的年紀,令華公主幾乎是面面俱到,而自己卻連這些官眷都認不全,更別提她們的喜好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跟這位陛下的掌珠比起來,真是粗枝大葉的可以了。

聽了誇讚的令華公主嘆了口氣,也不管場合對不對,把真心話都給說了出來,「本公主可不願意要這份心細,若是大皇兄和二皇兄能早日給本宮找個嫂子,本宮寧肯省心些,當個蠻不知禮的小姑子。」

一句話說的心裡有鬼的江疏影一陣面紅耳熱,說的各位官眷們忍俊不禁。

姬容華翻了個白眼兒,滿臉的不屑。她覺得她們那個大皇兄這輩子想娶妻生子怕是難了,誰家會把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嫁給一個殘廢?遠的不說,在座的諸位小姐,那可都是家族培養起來拉攏關係的重要棋子。哪個會傻到把自己多年的心血毀掉。思及此,面上的笑容越發的冷漠起來。

同是公主,姬容華雖然容色傾城卻依舊不如那坦誠可愛的令華公主,招人喜歡。

「公主莫急,公主還怕沒有嫂子叫嗎?」一位夫人笑著開口。

有人挑頭兒,這接下來的人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馬上就有人接話了,「對呀!怕是陛下已經心裡有了定論了呢!」

「皇子選妃可不是小事!」

「就是……」

……

聽了諸位夫人的勸解,姬令華心中那叫一個敞亮,舉起酒杯對著她們好一番感激,「令華盼嫂嫂已經盼了幾年了,那就多謝各位夫人金玉良言了!」話畢,直接就幹了杯中的酒。

諸位夫人和小姐也舉起酒杯同飲了一杯。

男賓席,蕭允懷借著出去方便為由見了流雲,流雲把情況一說,蕭允懷立即改變了策略,「該死的,怎麼不是蘇悠然?」若是蘇悠然,相信姬承宇到時一定會氣瘋的。想想一個棋子居然絆倒了她的主人,多有趣啊!

「既然該那吳採薇和崔鶯鶯倒霉,那還猶豫什麼?誰倒霉就是誰了。」蕭允懷無法,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流雲扯著嘴角,為那二位小姐默哀。「主子,太師給您送的庚帖里就有那二位的名字,您確定您不是公報私仇?」

蕭允懷白了他一眼,隨即一腳踢了過去,「滾!」還好流雲躲的快,否則衣服上肯定會多個大鞋印。

「屬下馬上滾!」流雲大步出了男賓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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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想攻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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