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等你
曹南總算是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他面容冷漠,既然對方是何志昌派來的,也沒必要給他好臉。所以他只是沖他冷冷一笑,發動摩托車「轟」的一聲飛馳而去,摩托車軲轆掀起一蓬塵土,把獨眼龍全身籠罩。
「啊呸,呸呸呸……」獨眼龍吐了好幾口,直到把嘴裡的唾沫都吐幹了還覺得嘴裡全是沙子塵土。
最初攔路的那個年輕人說道:「老大,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獨眼龍氣的把墨鏡摘下來摔在地上,大聲喊道:「他媽的小兔崽子,在這行望鎮敢不給我孫老大面子的還沒生出來呢,走,兄弟們,上門去揍他狗日的!」
那個年輕人聽后立刻跑到一條小路上開來一輛麵包車,眾人上了車直接朝村裡開去。
曹南剛到家,把摩托車停好,走進屋裡掏出賣蠍子的錢,自己手裡能有這麼多錢放在以前他是想都沒敢想過,而且自己這只是賣了一次蠍子,就趕上在外面打工一個月掙得了。
「曹南哥哥,曹南哥哥你在家嗎?」院子里傳來雲燕的聲音。
曹南把錢裝起來,答應道:「我在家,進來吧燕子。」
「不了,曹南哥哥,我今天上山采了一些野柿子,給你送幾個來,放這兒了啊。」雲燕在外面說著,沒進屋。
曹南打開門,只見雲燕穿著白色荷葉衫,淡藍色牛仔褲,利落的齊耳短髮被風一吹,陪著臉上淡淡的微笑,簡直美的不能再美了。
「進來坐吧,我給你倒杯水。」曹南說道。
雲燕臉一紅,低頭說道:「不了,我要回家做飯了。」
「嗯,等以後娶了你,就不讓你再做飯了,我天天做飯給你吃。」曹南心中一動,笑著沖她說道。
心中喜悅,雲燕展顏一笑,「好啊,只要你能過了我爸媽那一關,我等你。」
曹南心中大喜,上前就要抱住雲燕,卻被雲燕一擰身躲開,笑著朝大門口走去。
結果剛打開大門,雲燕突然站住了,然後轉身飛快跑回來。
獨眼龍孫強帶著他手下那些烏合之眾衝進院子,罵罵咧咧的走過來,院子里的一隻雞正好走到孫強腳下,被孫強抬腳踢出很遠,凄厲的慘叫著,瘸著一條腿跑向雞窩。
曹南臉色頓時陰下來。
孫強走到曹南面前,冷笑道:「媽的,給臉不要臉,今天就別怪孫哥我不給你面子了!」
說完他一記直拳沖曹南臉上打過來,曹南一歪頭躲過去,說道:「孫哥,既然你都追到我家裡來了,那麼話我就給你說明白,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因為何志昌那個老東西欺人太甚!他多次意圖侮辱我嫂子,我嫂子不從,他竟然利用職權給欺負她,你說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打嗎?所以,你替這樣的人來要面子,便是大錯特錯,是你自己先把自己的面子給踩在了地上,還能奢望別人給你面子嗎?」
孫強聽后,氣的更很,沖身後一揮手,道:「兄弟們,給我上!」
曹南用力把雲燕朝屋門口一推,大喊道:「進去,別出來!」
這時那個最初攔他路的年輕人揮舞著棍子最先衝過來,曹南伸手握住棍子一頭,用力朝前一拉使了一個「順手牽羊」,那年輕人直接撲倒在地上,棍子也已經脫手。
曹南抓住棍子看似輕微地朝他肩膀上砸了一下,那年輕人「啊」的一聲慘叫,當即昏死過去。
這時曹南變被動為主動,揮舞著棍子沖入人群,噼里啪啦一頓暴打,那幫小弟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個個的倒在地上,慘叫聲此起彼伏,有的斷了胳膊,有的斷了腿,還有的頭破血流,總之完全都是去了戰鬥力。
「哼!小子,把棍子丟下,不然我就掐死這小丫頭!」突然,身後傳來孫強的怒喊聲。
曹南一回頭,只見孫強正勒著雲燕的脖子,一點點朝這邊走過來。
看著雲燕憋得通紅的臉,曹南心中一陣疼痛,怒火更盛,他目光中透著殺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放開她!」
此時的孫強早已不復先前之威,他臉上帶著恐懼,刻意躲著曹南,挾持著雲燕朝大門口退去,一邊退一邊喊道:「別,別過來,不然我就勒死她!」
雲燕的眼角,滑下兩行清淚。
地上那些小混混早已爬的爬跑的跑,都出了大門,臨走前還不忘把那個昏倒的年輕人給帶走。
就在孫強以為得逞的時,曹南雙眼突然睜大,手中棍子嗚的一聲甩了過去,在空中不停地旋轉著,目標正是孫強的腦袋。孫強比雲燕高出一頭,但就算如此,誰也不敢保證那棍子不會誤傷雲燕。
孫強還沒來得及躲閃,棍子已經結結實實的砸在他腦袋上,嘭的一聲巨響,孫強身子晃了一晃,倒在地上。
小混混們離開了,灰溜溜的。
曹南勸了雲燕好一會,才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但是雲燕再看向曹南的眼神已經變了,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疑問和落寞,沒多說什麼便轉身回家。
天快黑了,曹南接到小琴打來的電話,讓他去吃飯。
其實自從爺爺去世后,曹南每天吃飯都不按頓,大部分時間是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吃,正好今天他還沒吃飯,便答應了。
見曹南來到,在廚房裡忙碌的小琴笑著說道:「你先進屋做,飯馬上就好,嫂子今天下面給你吃。」
「哎……」曹南聽著這話,當即心下無語,真不知道這個「下」是動詞還是形容詞。
很快小琴端著兩碗面走過來,又去屋裡端來兩樣小菜,然後拿了一瓶酒過來,給曹南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小南,今天是嫂子的生日,嫂子在這裡也沒什麼親人了,就請你來陪嫂子過生日。」
看著小琴火熱的眼神,曹南禁不住心神蕩漾,這孤男寡女,又是菜又是酒的,都說酒後亂X,這要是待會真把持不住可怎麼辦啊?但小琴說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自己推脫了可不好。
「嫂子,祝你生日快樂!」曹南說著,和小琴碰了下杯,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
接下來就是喝酒聊天,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小琴在追憶過去的生活,曹南時不時地補充幾句,更多的是在傾聽,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曹南也覺得腦子有些暈。
小琴扶著桌子站起來,結果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曹南立刻伸手過去把她扶住,小琴趁勢靠在他身上,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氣息瀰漫著,順著毛孔鑽進曹南身體里,讓他心神蕩漾,心裡那團火熊熊燃燒起來,燥熱難耐。
「嫂子喝多了,小南,扶嫂子去床上吧。」小琴看著她,漆黑的雙眸中,波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