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章逃跑
「後來先皇傳位給二皇子,譽王雖然有通敵之嫌,但是畢竟是皇室血脈,
就封為無權無勢的譽王,許是先皇也知道你的母親和譽王的藕斷絲連,
連著我們修家一起趕出京城,可憐我的修家一路上死的死,
散的散百十口人就剩下我一個了。」修父說著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修涵曦似乎對她父親說的這一切都沒有在意,用手彈了彈自己裙子上的薄灰。
說道:「我當時看過案宗說你是和蕭將軍一起隱瞞不報才遭受牽連的,這下怎麼就讓我娘背了鍋?」
修父看著凳子上的女兒有些黯然的搖搖頭:「你和你母親真是如出一轍,眼裡除了地位和富貴就看不到其他東西了。」
修父說到這裡猛烈的咳嗽起來,忽然一口血噴到了被面上。
「當年都說蕭將軍和他的部下已經全部給處置了,可是誰又看到了屍體?」
「你是說蕭將軍的事另有內情?」修涵曦有些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
倒是如此驚慌失措依舊美的如同三春桃花,深秋桂子一樣。
「我為什麼給譽王抓起來?你母親為什麼會活活氣死?」
修父無可奈何的說著,這個女兒自己是指望不上了,還好譽王看在她的面子也讓自己過了這麼久的酒池肉林的生活,也算是值得了。
「我母親不是病死嗎?」修涵曦狐疑的問道,這下她已經隱隱聞道陰謀的味道了。
「哈哈哈!」修父胡亂的拉著被角擦拭著自己嘴角的血說道:「你母親是氣死的,
而且不是給我一個人氣死,準確的說她是給譽王氣死的,她心高氣傲,
以為風燭殘年的她依舊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想不到陰溝裡翻船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譽王?譽王現在位高權重怎麼會對昔日他的心上人下毒手呢?」
修涵曦顯然是不相信這樣的接受。
「哈哈哈要是譽王還有這方面的覺悟,你是她的女兒,
譽王看在她的份上斷然也不會動你半分的,可是你們、、、」修父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看著修涵曦。
半晌才閉上眼睛緩緩的說道「但是你母親應該是譽王第一個為之動心的女人,
但是後來譽王深愛著的女人卻背叛了他,是個男的都會覺得是奇恥大辱,
何況已經是給毀了容的譽王呢,那樣的人的自尊和性格可不是正常人可以揣摩的。」
「譽王那天風輕雲淡的和你母親說他和你的事情,還說你的身材曼妙如同天上的星辰,手段卻比紅樓里的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者。
譽王還給我找了大批的美女供我尋歡作樂,你也看到了我住的地方就算是個看門的也是二八芳華的少女。」
「我要把你母親當年放在我身上的奇恥大辱加倍的還給她,可惜她還是命太短了,
沒幾個月就給我氣死了,她死的時候,我可是喊了四個大姑娘一起慶祝啊。」
修父說著臉上還是一臉的神往,似乎那晚他是如何的意氣風發。
修涵曦有些顫抖的手指著床上的人哆哆嗦嗦的問道:「那你知道譽王的臉是怎麼毀了嗎?」
「怎麼毀了?一把大火燒了唄。」修父微微的閉著眼睛雲淡風輕的說著。
「皇家戒備森嚴,誰的大火能這麼長翅膀?」修涵曦顯然不相信那是一場意外。
「火是你母親放的,但是外人都以為是蕭將軍為了輔助二皇子放的。」
修父說完這話,整個人都輕鬆很多了,似乎這些年這個秘密讓他無時無刻不提心弔膽。
修涵曦聽了自己父親的話,臉色變得蒼白,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修父顯然也意料到自己女兒的這種表情得意的笑道:「當時譽王和二皇子河蚌相爭,你母親怕譽王得勢后報復他,
借著她和譽王的關係再放了一把火,一來也想通過這事讓官家放她一馬,
可是最後放她的不還是譽王,當然讓她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也是譽王。」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你說謊,你說謊。」修涵曦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詞語來表達自己心裡的鬱結,來來回回反覆都是這句話。
「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了,看在你是我修家唯一的血脈上奉勸你一句,不要異想天開。
你母親就是想一步登天害人害己,當年的局勢眼看勢在必得的譽王都控制不了,
何況是十五年後的今天呢。」說著修父重重的垂下手臂。
其實修涵曦也是知道床上人的身體掏空實在是嚴重了,已經到了朽木的地步,風一吹,就會灰飛煙滅。
可是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修涵曦站了起來,臉上雖然有些動容,最終還是走出了房門。
李心在這個茅草屋這耽擱已經是三兩天了,好幾次她想試圖走出這個地方,
但是這個茅草屋似乎造在一個峽谷的底部,這裡的空氣好像有對流,不似外面的煩躁。
雖然是盛夏,荷花也是開的巧笑倩兮,但是溫度確很讓人舒服,
如果李心懂風水的話,她就能看出來這裡是「九龍拱月」的地形。
大黃親昵的拍拍小王的頭指指李心攀爬的方向:「你說這丫頭會不會有蓋世神功啊?
那麼高的懸崖都來來回回去攀爬了好幾次了。」
小王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神功我倒是看不出來,但是韌勁不錯。」
李心抓著山崖邊上的一根蔓藤,拉了拉結實程度后,就往上爬,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爬上十幾米就會給蔓藤震動整個人堪堪滑下來。
大黃看著小王手裡的石子有些心疼的說道:「好歹她也是、、、你這下手也太頻繁了。」
小王把手裡的石頭穩穩的扔了出去說道:「那你就不懂了,我是愛屋及烏啊,
要是她再往上沒有找到落腳點的話,摔下來可就要粉身碎骨了,我這還是不希望蕭家有個后啊。」
「咳咳!」大黃用咳嗽了幾聲這才說道:「好像一早甄夫人就信誓旦旦的說了,
這娘子許配人了,好像許配的是方家兒郎,怎麼就姓蕭了?」
小王臉色一青說道:「我和我夫人自當是一體的。」
「那我就當你是上門女婿了,要不然的話當時封蔭的時候,
怎麼就跑到方家村去,怎麼說還是方家村生了個好女兒啊。」大黃一臉的幸災樂禍。
「可惜她走的早,沒法看著兒女們舉案齊眉。」小王說道這裡,眼裡都是滿滿的失落。
「你看你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紅了眼睛,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要好好的活著。」
說著大黃一上一下的拍著小王的肩膀,像是在安慰。
李心從蔓藤上滑了下來,仔細的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按理說自己的體重這嬰兒胳膊粗的蔓藤應該能承受的住啊。
不過這一次李心下墜來的時候,隨手抓了岩石一顆看著年份不小的靈芝,而且還是帶粉的。
李心有些泄氣的抓著那個靈芝就往茅草屋裡走,不知道甄明鏡和甄夫人是怎麼耳語的。
反正李心覺得怪怪的,他們兩個原先心急火燎的要去京城,
如今反而卻李心不要太著急了。
反正就一句話概況該吃吃,該喝喝,隻字不提進京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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