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想。」
「……」雲以舒嘴角一抽搐,敢不敢不要這麼直接?她好歹是大凌第一神捕,竟就就這樣被人**裸地的無視了,她的小心臟著實受了不少打擊啊。
「我說,上陌,你這樣可是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雲以舒清了清嗓子,滿是嚴肅地的看著上陌,她就不信,她還比不上這麼一盆蘭花了?
寧上陌拿雲以舒沒辦法,只好放下手中的玉螺蘭,坐在石凳上,悠閑地的說:「是竹葉叫你來的吧。」說著,低頭擺弄起了著地上的蘭花,臉上的憐惜掩都掩飾不住。
雲以舒一陣驚訝,咦?寧上陌怎麼知道是竹葉叫她來的?難道寧上陌早就知道了?
「沒錯,就是你的丫鬟竹葉。!」
她來一趟相府容易嗎?她好歹也被人稱作『飛神捕』,來到這相府卻屢次碰壁,偏偏人家還不給她好臉色看,這才是叫真的自討沒趣。
竹葉前些時辰到衙門裡找她,說是北蒙公主要住進相府,之前兩人就有矛盾,怕兩人鬧的不歡而散,希望她可以去阻攔,也好過出現什麼事端。
雲以舒本也是知道北蒙公主要住進相府的事的,也知道以寧上陌的性子絕對不肯吃虧聽到竹葉的話,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怎麼說她再怎麼說也也是聲名遠播的『飛神捕』,去摻合相府的家事,著實有些不妥,可讓她看著寧上陌被人欺負到家,是轉念又想到寧上陌,畢竟她們的交情在那擺著,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作壁上觀的不會讓寧上陌被一個異國公主欺負了去。
那哪成想,來到這相府,卻是這般待遇,虧她還擔心寧上陌的安危。
寧上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雲以舒說:「小孩子不懂事,下次不要理她,看過會我怎麼收拾她。」
這個竹葉,真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告訴過她多少遍,不要驚擾旁人,這怎麼就把以舒給摻合進來了。
「……」以舒看著眼前臉色微有些不善的人,心下微頓。雖然已經成家,可是依舊能在上陌的身上看到那種恐怖的氣息,心裡暗自為明輕言祈禱了一遍。
寧上陌接著說:「這件事你不要摻合進來,拓跋燕靈的目的不僅僅如此,倘若我有什麼麻煩,還得勞煩以舒你『飛神捕』搭救呢。」接著,寧上陌像是開玩笑似的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以舒,雲以舒在一旁聽得的一愣一愣的,嘴巴張的不比剛才竹青的小。
「你說什麼?!拓跋燕靈現在在你的屋子裡?還傷了腳腕?!我去!」雲以舒一時間不敢相信她聽到的,這女人果真是種可怕的生物,為了陷害上陌,竟然能自殘?!這世界之大,當真是什麼奇怪的人都有。
當然,這前提是不要把她算在女人的行列里,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換回女兒身,這簡直就是侮辱她們女人的尊嚴!
寧上陌無語,她竟現在有些後悔告訴以舒這件事情,倘若她一個不透風,把這件事告訴給明輕言,真不知道明輕言的態度會是什麼樣呢?
是會偏幫拓跋燕靈,還是她?她想,答案她想是不言而喻吧。
雲以舒本打算想要進到上陌的房間看看裡面的情況,可她為什麼這人還不出來,哭的有些古怪,剛邁開步子,就聽到寧上陌在身後說道叫住了她:「別去了,一會就會出來了,這賬也是時候好好清算下了。」寧上陌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奸詐,都說無商不奸,果然這句話在寧上陌的身上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
而此時寧上陌的屋子裡,竹青簡直要被那兩人的眼神嚇得半死,僵硬著身子將屋中收拾妥當,不禁心裡哭喊。里…
這小姐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扔下她一個人在這守著著兩個怪人,偏偏這主僕二人都是那副樣子硬是什麼都不說,叫她聽聽也好啊,這日子自己過不起可把她憋壞了!。
「公主,我們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放過那個女人?!」珠兒低語道,眼泛寒光,現在恨不得立馬立刻殺了那寧上陌,可是礙於她們現在身在相府,不能動手,寧上陌他們人多勢眾,就算動手,也只會白白吃虧了去。
拓跋燕靈冷靜了下來后,現在只感覺到腳腕上火辣辣的疼痛,這是她為了戲演的逼真些,專門向北蒙使者那裡求得的特效藥,尋常人塗了去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若是身體上有絲毫傷口的人塗了去。被塗抹的地方就會血流不止,過了半刻鐘,疼痛感會蔓延全身。
如今這時間眼看著快要到了,卻還是不見寧上陌回來,這該如何是好?如果錯過了治療的時機,她這條腿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公主?」珠兒推了推發愣的拓跋燕靈,竟沒有發現拓跋燕靈眼底深處的暗色。
竹青見兩人嘀嘀咕咕的,可就是聽不見她們說什麼,直急的恨不得打斷她們的對話,真叫人心煩。
拓跋燕靈轉了轉眼珠子,像是思考著什麼重大的決定,忍著疼痛對身邊的珠兒說:「珠兒,你現在趕快去北蒙的驛館,告訴博格我現在的處境,還有切記,一定要越聲張越好。」
珠兒跟了拓跋燕靈這麼久,當然知道拓跋燕靈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心裡湧上一絲躊躇,這樣會不會鬧的太大,萬一鬧到北蒙去,讓可汗知道了,那可就不太好辦了。這可就…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辦,否則有你好果子吃!」拓跋燕靈聲音霎時加略大,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不像剛才那般的低聲。
而院外外面的兩個人還在討論著沒必要的事情,絲毫不知道『危險』即將的來臨。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以舒不解地的看著寧上陌,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思她越來越不懂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思了。
「放心吧,如果沒猜錯,這大凌又會有新的『打油詩』了。」寧上陌滿不在乎地的說,她在乎的可就只有錢,別人的事於她而言沒有半分錢關係干她毛線,既如此,管那些幹什麼?只要有錢賺,其他都好說。
她真的就差點吐血了,「……」雲以舒汗顏。
這女人滿腦子想的就不能是正事么嘛,她真替明丞相感覺到悲哀,娶了個這麼個怪女人回家。
寧上陌看到雲以舒一臉嫌棄的樣子,轉身頭也不回地的走掉,這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說她和大凌的神捕關係曖昧,「還是趕緊回你的府衙去吧。」留下以舒一個人呆愣地的站在那裡。
本該是萬里晴空,可天空卻突然陰暗下來,透露著陰謀的味道。
而此刻的珠兒憑著拓跋燕靈的掩護,也在悄悄的趕往北蒙驛館的路上。…
而此刻的招待北蒙的驛館也染上了一層暗色,博格見來人是拓跋燕靈的貼身丫鬟珠兒,見再看到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升起,上前對珠兒說:「為什麼只有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來了,?!公主呢?!」
「博格將軍,不好了!公主現在……,再遲些恐怕…恐怕…」珠兒說著說著作勢就要哭出來。
博格見珠兒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心中急躁,大聲呵斥:「別哭了!公主怎麼了?」
珠兒被博格狠狠一蹬,強忍下了淚大聲的呵斥,再看向博格那被稱作『天神鬼眼』的眼睛,漸漸恢復了聲音,對博格講起了事情的經過,但卻隱瞞了她們陷害寧上陌的事情,只說是寧上陌對她們入住相府的事心懷不滿,令得公主受了傷。
「豈有此理,寧上陌是欺負我們北蒙沒有人嗎?!」博格說著,轉手別拿上了他那削鐵如泥的寶刀,作勢就要衝出門去砍人。
珠兒忙將他攔住,看到眼前這個魁梧的大漢,嘴角不禁里掛起著一絲得意,呵,真是愚蠢,難怪公主會把他當槍使,也難怪,一個可汗收養的一個義子而已,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將軍,我們現在是………?」
「當然是去收拾那個寧_上_陌!」
心中一喜,珠兒也就不再攔他,帶著博格去了相府。哼,公主果然是知道這武夫的性格,難怪,好戲就要開始了。珠兒加快腳步,帶著博格去了相府。
此時的竹青還呆在寧上陌的房間,看著坐在地上的拓跋燕靈,竹青的心裡反倒起了一絲痛快之感,她好歹也是個北蒙的公主,如今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真是活該。
竹青不屑地轉頭朝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就看到寧上陌身穿一身藍紫色的衣服踱步走了進來。
「怎麼?公主,腳腕還在流血?嘖嘖,也難怪,畢竟是你們北蒙的毒藥,自然要拿你們北蒙的解藥來解了。」寧上陌語含調笑,上陌此刻清澈透明的眸子里泛起一抹冷意也泛起了不屑,對於卑鄙的人,你就要比她更卑鄙。當然,話也自然要惡毒些。
真不知道當時這拓跋燕靈是怎麼想的,竟然想讓她出手相救,簡直是白日做夢。再說了,她光看拓跋燕靈的腳腕就知道用的是北蒙稀有的焰鎃散,這藥性烈,不好醫治,更何況想要配置這解藥,不僅需要大量時間,還需要那些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珍貴藥材,那可是要花大把大把的銀子的,她怎麼捨得浪費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哎呦,真是可惜了這一雙瑩潤玉足了,如果再不醫治在沒有解藥,這腳恐怕這腳就要廢了。」寧上陌憐惜做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還配合地的搖了搖頭,那樣子甚是關切像是真的很擔心一樣。
小姐,你敢不敢不要這幅樣子,你這樣,見著這一切的竹青的心裡屬實有點頭皮發麻噁心啊,這家小姐這話里話外都是奚弄,嘲諷之意,偏偏那樣子還做得十足,心中愈發堅定了以後惹誰也不要惹上寧上陌的念頭。可是竹青心裡這麼想,卻是不敢說出來,自家小姐的脾性還是很了解的,她要是把這話說出來了,恐怕就見不到好姐妹竹葉了。
「寧上陌,你不要得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這次是我栽了,下次,一定叫你…」好看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被寧上陌搶了去:「公主可別這麼說,難道公主下次還要來這招?那恐怕公主的兩隻腳就都要廢了呢。」
寧上陌拿出把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盡情地的嘲諷著拓跋燕靈。
笑話,她若是不好好氣氣這拓跋燕靈,下次還得了?她打碎的那盆蘭花可是她精心培養的珍品稀有蘭花,放眼望去,大凌誰還有第二株誰有那樣罕有的蘭花?她打碎的可都是錢啊,寧上陌似是!看到了著那大把的銀子流水似的飄走的場景,頓時心中哀痛不已她的心那叫一個痛,這筆帳非得要好好算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