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刀如界
呼——
《礪神秘典》第一次修習完成。
感受著元域內部一小塊被濃郁元氣圍繞著的神識。
這種感覺很奇妙，程天幾乎可以感同身受地，感覺到濃郁元氣圍繞著自己，就像自己在看著另一個自己。
等元域內的神識培養完成，就可以和本我合二為一，精神力總量得到提升。
果然是奇妙無比。
如果是其他武修，提升精神力必須要經年累月地去提高閱歷和各種經歷，強大意識。或者，可在意志衝擊或其他能夠磨鍊精神力的場所，長期磨礪，而且一般磨礪精神力都是如履薄冰，危險異常。
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但烏司神王的這門核心傳承，儘管痛苦無比，但精神力中的靈魂、意志、意識，全部增長穩定，極其安全。
實在是宇宙中不可多得的絕妙秘法！
……
道藏館。
程天徘徊在一個一個的書架之間，無數的黃階秘法擺在書架上。
攻擊類、防禦類、步法身法類、修鍊輔助類、療傷類……
各種各樣，成千上萬的功法，恐怕隨便挑出一部最廉價的黃階下品功法，在星辰樓外的售價，都將是以百萬銀龍幣計數。但現在，作為星辰學宮的准武者，全部免費挑選、修鍊。
「烏圖大人，你說我選什麼功法？」
「步法身法，對於停滯在武者階，無法寸進的人用處比較大，一入武師，武者級步法基本皆廢。各類輔助療傷類功法，對你而言更是雞肋。防禦類的有些作用，但現在，你最突出的優勢就是攻擊力強，如果你面對武師級高手的進攻，防禦功法幾乎無用，不如全力進攻，尚有戰而勝之的機會。」
「我建議你選擇攻擊類功法，等有一技傍身，可以再兼修其他。」
「刀法、劍法、錘法、箭法、槍法……這些功法要看你自己喜好，我只能告訴你，任何一道，皆可成神。」
程天在攻擊類功法中，徜徉片刻，拿起一本典籍，乃是《刀界》。
程天仔細翻閱，《刀界》原為天級頂階功法，共分《刀如絲》、《刀如雨》、《刀如瀑》、《刀如江》、《刀如界》五篇。遠古時代在紅羽大陸廣為流傳，不過，歷經歲月沖刷，現在只有星辰樓殘存前四篇。
《刀如絲》篇被定為黃階中品，放在道藏館一樓。玄階中品《刀如雨》放在二樓，地階中品《刀如瀑》放在三樓，天階中品《刀如江》放在四樓，天級頂階《刀如界》已失傳。
程天前世就沒用過什麼武器，但尤其喜歡古華夏的唐刀造型，穿越紅羽大陸后，也只用過開山刀和弓箭，簡單思量，還是決定選擇刀法。
以後走刀之道。
「嗯，不錯。選的這部功法質量尚可，而且還有進階空間。」
……
領取了《刀界》功法，出門正碰到高酋，兩人勾肩搭背往回走。
「程兄弟，選了什麼功法？《刀界》，這功法不錯，我也簡單看過。不過，程天兄弟，你現在手上有好刀嗎？學院的任務閣倒是可以購買兌換好刀，不過學院的大部分武器，還是針對武師級以上的強者而設，我們境界未定，暫時選一些合用的裝備就行啊。」
「高大哥，這個問題我倒是還沒考慮。晚些時候去外面看看，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武器店鋪，先買一把用著吧。」程天搖頭道。
「那你可問對人了！」高酋嘿嘿一笑，「這齊州郡城我老高熟啊！正好哥哥我在「食為仙」留了個好位置，明個兒請你吃頓好的！」
「再說了，前幾天不是約好了去看這齊州郡的大好河山嗎？」
得嘞，高酋這廝又是一副「你懂得」的賤兮兮表情。
……
翌日晚。
酒樓食為仙。
這酒樓建的頗為氣派，近湖而立，五層酒樓拔地而起，高高燈籠依樓而掛，明似月懸，店內設計也是雅緻非常。
「小二，帶我去五樓雅座，位置給我留著呢吧。」
這一看就是酒樓常客，哪些位置雅緻自己心裡門兒清。高酋每次來「食為仙」，常坐五樓一個位置，都已成了慣例。
「哎喲，高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您樓上那位置有貴客已經就座了，不如小的給您換個位置如何？真的是實在抱歉，實在抱歉。」小二卑躬屈膝，道歉連連。
高酋怒目一睜，眼如銅鈴：「怎麼回事！我才兩天不來，位置就不給我留了？」
「這不是高公子嘛！」肥頭大耳的酒樓掌柜，一見情況不對，點頭哈腰忙不迭地小跑過來，「高公子，實在是抱歉，位置的確是被坐了。這樣，我給您換另一個雅緻的座位，肯定不比原來位置差。今天這單，我請您了，您看如何？」
「你說什麼？！」高酋大怒，猛地把自己的星辰令和一把銀龍幣拍在桌子上，吹鬍子瞪眼道，「什麼你請我？你把我老高當做什麼人了？老子像是吃飯不給錢的人嗎？！」
「老子一向是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懂嗎？我會靠家世武力，蹭你這頓飯吃？前面帶路！」
「是，是，是。」這掌柜的伸袖子擦擦額頭細密的汗珠，眼神示意小二去招呼別的客人。自己前面帶路，領著高酋程天二人一路上了五樓。
五樓雅座，也不謙讓，高酋胡亂點了一大桌酒菜。
好酒好肉，程天大快朵頤。
但吃著吃著，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什麼人一直在暗處偷偷盯著自己。等自己轉頭掃視酒樓全場時，又根本沒發現什麼。
這種感覺讓程天想起了，邙山獸潮爆發前的那種內心不安，但這次沒有任何警兆，按理說齊州郡城安全得很，自己也不記得得罪過誰。
奇怪！
酒足飯飽，二人開拔。程天跟著高酋去找專門出售武器的店鋪。
被偷窺的那種不安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程天忍不住問高酋道：
「高大哥，你有沒有感覺有人跟著我們？我總感覺有點奇怪！」
「嗝——」高酋長長地打了一個酒嗝，「什麼人！世道雖亂，但…嗝——哪有什麼人敢在郡城跟蹤老哥我，我家在這郡城也不是吃素…嗝——的……」
「好吧，對了，高大哥，剛剛吃這頓飯，你付錢了嗎？」程天想起一事。
「付錢？付什麼錢？那酒樓掌柜不是說今天的這一單，嗝——他請了嘛。」高酋這廝，真誠地疑惑道。
程天無語了。
到頭來還是吃了一頓霸王餐。
二人邊走邊聊，走過湖邊一片樹林旁，林葉沙沙，陰暗無光，程天內心警兆大起！
不對！
凝神望去，黑暗中，一黑衣人，持刀而立，殺氣森森。
高酋也是酒意頓去，眼中寒芒爆閃，往後一扯程天道：
「程兄弟小心，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