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複試
在所有的同學都自我介紹和才藝表演完之後,只見張北拿著他與廣播站其他幾位同學商量后的名單走到了演講台上。
教室里又響起了張北那洪亮的聲音「非常感謝各位同學前來參加我們廣播站的招新面試,畢竟名額有限,不能將各位一一收入我們廣播站的麾下,本次面試為初試,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請留下稍後告知你們複試的時間以及需要準備的事項。」
我深知不會有自己,所以我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起回籠覺來,養好精神晚上好工作。
「經貿系許家澤、外文系蕭梵、中文系李金、計算機系林靜茹、歷史系許愷、工商管理系梁靜子,以上六位同學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等等,我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梁靜子!我沒聽錯吧?我是在做夢嗎?我趴在桌子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我猛的叫了出來,大家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我朝大家尷尬的笑了笑。
果然是疼的,不是在做夢,我居然進複試了!我居然進複試了!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該不會是張北給我開的後門吧?
我剛剛的才藝展示誰看誰都會把我給刷下去,不可能會被選上的。所以我不由的有了這麼個讓自己洋洋得意的想法。
我們六個留下之後張北召集大家往前面聚聚,他好把複試的時間和規則跟我們講一下。
「今天是周二,下周六上午10點還在這個教室集合,我們會準備6個演講題目給你們,到時候你們抽到什麼題目就演講什麼,完全即興發揮,因為我們廣播站有的時候會面臨一些突髮狀況,那到時候就要考驗大家的應變能力了,我們會在周六你們6個人表演完之後直接選出2個人來,所以祝大家好運了!」
張北說完之後,我們就依次離開了教室。通常偶像劇的這個時候男豬不是應該找個理由叫住女豬的嗎?我也以為這個時候張北應該叫住我,所以我走的特別慢,在我即將都要快走出教室的時候,張北倒是過來了,但是他只是從我身邊擦肩而過跟著廣播站的同學一起走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不禁的在心裡嘲笑起自己來,真的把自己當偶像劇里的女豬腳了嗎?今天都丟人丟成那樣了,我還在痴心妄想什麼?
我大步邁開快速的朝宿舍走去,一路上看到熟人我都沒心情打招呼。我前腳剛踏進宿舍的大門,冉豬後腳也跟了進來,只見她氣鼓鼓的將我倆的保溫壺重重的放到了地上,朝我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剛剛喊你,你為什麼不理我?裝沒聽見?你看沒看見我提了4個水壺啊!手都快斷了!」冉豬說著抬起她那一雙胖嘟嘟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只是手斷了,我是命都快沒了!」
冉豬一聽來勁了,趕緊坐到我的旁邊摟著我的脖子問道「誰欺負你了!說!姐妹我去揍得她不識東南西北!」
「張北!」我朝冉豬翻了一個白眼嘆氣的說道。
「什麼?你見到那個叫張北的男孩子了?在哪?」冉豬看著我興奮的問,她還沒有見過張北,張北在那之前一直都是活在我的口中。
冉豬也是第一個知道我跟張北的事情,剛剛說在腦海里腦補那些再相逢的場景有一半的場景是冉豬貢獻的。
我將剛剛在階梯教室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冉豬,只見冉豬聽完后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你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哈哈哈哈,本來以為是個溫婉女子,到頭來沒想到是個缺心眼的愣貨哈哈哈哈哈......」
冉豬在那狂笑不止,我當時特想告訴她你那豪放的笑聲已經響徹整棟女生宿舍了。
「笑完了嗎?」我面如死灰一般看著還在狂笑不止的冉豬,冉豬看到我那樣的表情也覺的自己剛剛確實笑的有點過分了。
她趕緊將大笑調整到了震動模式,我斜眼楞了她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別憋出內傷來!」
冉豬朝我擺了擺手,我當時真的掐死她的心都有,但我忍住了,因為掐死她我還要賠條命,不值!不值!不值!
我坐在床上不斷的嘆著氣,冉豬終於不笑了,她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既來之,則安之,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對!既來之則安之,一起就順其自然吧!我一腳將冉豬從我的床上給踢了過去,脫掉衣服繼續睡個回籠覺。
「冉豬,中午吃飯幫我打份飯過來,然後下午2點之前都不要叫我,就是地震了也不要叫我,我要補覺,晚上還要上班。」我說完這句話便一頭鑽進了被窩裡。
冉豬朝我嘆了口氣說道「好,就是地震了,著火了我都不帶叫你的。」
我朝冉豬擺了擺手說了句「跪安吧!」
冉豬想要過來打我,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捨得下的去手,呵呵呵。
冉豬和素若中午從食堂回來,回到宿舍就把我給搖醒了,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吼道「不是說,就是地震了,著火了不帶叫我的嗎!」
「靜子,我跟你說一個天大的消息」
「什麼消息啊,有我睡覺重要啊!」我一臉瞌睡的說道。
「是關於蘇琪的」素若跑過來挑著眉毛說。
「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想繼續躺下睡覺,但是一把又被冉豬給拉了起來。
「你聽我們說完嘛!蘇琪的爸坐牢了!」冉豬一臉神秘的看著我。
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猛的坐直了身體一臉吃驚的問「什麼?坐牢了?怎麼回事啊?」
「記不記得,你剛來學校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蘇琪家裡是北京的嗎,當時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你們是沒見到,簡直高傲的就像個公主,她就是仗著她爸是一個什麼領導,才那麼作威作福的,現在她爸貪污被抓了,她家都被查抄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就是咱們剛開學的時候啊!」
「那也就是說,她是因為家裡的事情才晚入學一個星期的?」我看著冉豬和素若問道。
「應該是吧!我聽曾經跟她是一個高中的同學說,她那會兒好像都不想上學了,是她媽愣是拿死逼她,她才來學校的。」
我看著蘇琪的床鋪,突然心生一陣憐憫。怪不得那天她的火氣那麼重,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夜之間成為了階下囚的女兒,猶如一隻過街老鼠一般,我想任誰在第一時間都無法接受的吧。
從小父親就教育我要寬以待人,在別人落難的時候不僅不能落井下石還要力所能及的去幫助別人。
因為沒有誰永遠都站在至高處,當你伸手去接住從高處墜落的人的時候,她們是會記得的,等你哪天落難的時候也就會有人接住你,幫助你的。
這就叫幫別人就等於幫自己。
那天晚上下班回來后,我主動的將我的枕頭放到了蘇琪的對面,原來不靠窗我也能睡的著,那晚我睡的格外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