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專挑死穴扎
「真的能治好嗎?」何子姍激動的看著白卓。
「應該問題不大,不過,要想真的好起來,還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調理。」白卓解釋道。
「那就麻煩你了。」何子姍說道。
白卓也不廢話,扭頭對著張山炮道:「胖子,過來幫我搭把手。」
「好的,哥。」
張山炮應了一聲,隨白卓走到旁邊的器械架邊。
要治病,空手自然不行,還好,病房裡所有的醫用器材都有。
白卓挑選的是三盒針灸用的銀針。
「用針灸?針灸能起到什麼用?他的病在腦又不在身體。」胡燦勛在心裡想。
他沒說出來,只是心裡想想而已,沒辦法,遇到白卓這個說話毫不留情面的傢伙,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真懟不起。
其他人看了,也暗暗發笑。
在場的大部分是中醫方面的能手,對針灸都比較熟悉。
而且,眾所周知,針灸的方法,從第一年就開始有人試過了,但是沒什麼用。
「你出去一下,我要幫你父親療傷,你在旁邊不方便。」白卓轉頭對著何子姍道。
何子姍點了點頭。
不過,臨走前,她還是疑惑的問了一句:「針灸能治嗎?」
「能治,人體就像一件精密的儀器,各器官組織間關係緊密,有一兩個部位出現問題,往往會牽一髮而動全身。針灸的好處就是不用直對病根,卻能對其進行疏通調理。」白卓解釋道。
「哦,那就有勞了。」
何子姍說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這時,白卓讓張山炮把何錦川的衣服解開,並將他翻轉過來臉面朝下。
幾分鐘后,在一眾人看笑話的眼神下,白卓在何錦川的背部插了32針。
當他把針對向第二腰椎和第三腰椎棘突之間的命門穴時,韓霄章突然出言制止道:「那是命門,動了會致癱瘓的,你懂不懂,不懂——」
話沒說完,白卓一針扎了下去。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想出言阻止的不止韓霄章,只不過,他出口比較快。
看到白卓的針直入半截,大部分的人都臉色黑沉默默走出了房間。
在外面等待的何子姍突然看到一群人走出來,而且臉色難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發生什麼事了?」她拉著一位老醫生問道。
老醫生拉開她的手,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到了桌子邊上。
何子姍更加著急,拉住另外一個老醫生,再問:「發生了什麼事?」
老醫生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也賭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三十多個專家,陸陸續續出來了二十七個,就連胡燦勛和韓霄章也出來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
「胡老,您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何子姍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胡燦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圍的人,長嘆了口氣,道:「老夫從事中醫數十年,今天算是服了。」
「什麼意思?」
「還有什麼意思?您準備後事吧!整個人被扎得跟刺蝟一樣,還專挑死穴扎,這哪裡是治病,分明是謀殺!」
胡燦勛氣得想罵人。
本來情況就已經夠糟糕,白卓倒好,出不了力還搞破壞,整個都弄廢了。
這樣子,就好比一群人在商量怎麼給個布娃娃接上手,結果白卓這個熊孩子過來把剩下的手腳和頭全擰了下來。
好了,都沒得玩了!
「就是,老夫從醫數十年,這種狀況第一次見,哪有人用針灸專挑死穴來弄?而且,一個穴位扎了幾根針,我的天,扎玩偶呢?看不下去,老夫我是看不下了。」
另外一個老醫生氣鼓鼓的站起身,直接摔門而出。
「我看,這方案也不用研究了,都散了吧。」又一人開口。
「還研究什麼研究?什麼垃圾都弄過來!我先走了,您們慢慢玩。」又有一人奪門而出。
何子姍看到大家這個樣子,再顧不得方便不方便,轉身就衝進了病房。
「胡老,這事我們是無能為力了,唉,之前我說了把他趕走,何小姐不聽,現在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也算是自找的,晚輩也先行一步了。」韓霄章對著胡燦勛拱了拱手,也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房間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所有人都轉頭看去。
心裡正疑惑,一人跑出來,興奮叫道:「醒了,人醒了。」
眾人一聽,怔怔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醒了?
怎麼可能?
這時,韓霄章突然想到什麼,不屑道:「只是迴光返照,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
迴光返照沒有科學依據,但卻真實存在。若牽扯到這方面來,倒也說得通。
「散了吧,散了吧。」韓霄章揮了揮手,說道。
……
病房裡。
何子姍緊張的看著床上痛苦的父親何錦川。
一睡四年,跟植物人差不多。雖然有專門的人員精心照顧,還是看得出來,他老了一圈。
何錦川身上還插滿銀針,每抽搐一下,就會吐出一口黑血。
何子姍不自覺靠近白卓,從後面抱住他的胳膊,這個時候,她太需要一個依靠。
感受到胳膊傳來的柔軟,白卓微微低頭看了一眼。
「沒事,淤積的血毒素太多,給他放一點,一會就好。」白卓淡淡道。
何子姍「嗯」了一聲,不過依然很緊張。聽說過放血,但沒聽說過從嘴裡放的。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何錦川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然後重重倒在病床上。
白卓拉開何子姍的手,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取下何錦川身上的銀針。
又見他一手拿起三根,同時刺入何錦川的額頭,然後一根一根的深入,直到入皮膚一公分左右,才小心翼翼的拔出。
一分鐘后,把完脈的白卓暗鬆了口氣。
「怎麼樣?」何子姍把臉湊到他的身邊,關心道。
「可能會昏迷二十四個小時,醒來后按照我開的藥方熬藥給他吃,三個月後基本能康復,到時候我再過來給他複查。」白卓收起銀針,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何子姍激動的抓著白卓的胳膊。
「咳咳,我有點累了,你安排人給他清理一下。」白卓拿開她的手。
何子姍臉色微紅,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幕,落在張山炮的眼睛里,表情無比精彩。
他在心裡暗想:「好啊,之前叫你追,還裝比,原來是追到手了。這次把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以後要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嫂子,嘎嘎嘎!!」
心念剛起,就聽到白卓道:「胖子,想到啥好事了?笑得這麼奸詐?」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想。」張山炮拍著胸口。
「好了,走吧。」白卓摟著他的肩膀往外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低頭,道:「你回去要是亂說話,我打斷你的腿。」
「啊?我……我亂說啥啊?我啥也沒說啊!」
「嗯,我只是警告你。」
「哦,懂,我懂。」
張山炮連連說道。
他心裡疑惑,白卓怎麼會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呢?
奇怪。
兩人一到議事大廳,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白卓沒有停步,繼續往外走。
走到胡燦勛身邊時,胡燦勛突然伸出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把人醫死了,拍拍屁股就想走?」胡燦勛勛臉色陰沉。
一群專家醫生過來,病人沒治好,反而把人治死了,這個事,總要給何家一個交代。
他和其他留下來的醫生之所以沒走,也是想等白卓把話說清楚,以便給何子姍一個說法。
「什麼醫死人,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白卓面無表情道。
「裝糊塗是吧?跟我們裝糊塗是吧?何先生之前雖然昏迷不醒,但是身體各項機能都正常,你現在亂用針,讓他丟了性命,這件事你就不準備先說清楚再走嗎?」胡燦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