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之主 第三章 申家

一軍之主 第三章 申家

一行十人穿過竹林,看到了竹林之後的一座復古大院。

現在這個年代除了景點幾乎再看不見這樣的全木大院,更別說私人住處。

看其牆上快要消失不見的紅漆,這座宅子少說也得有百年之久了。

難得的是大門之上張貼著鮮艷的對聯以及門神,屋檐下掛著兩顆鮮紅色燈籠。

這個時候,偌大的東旬恐怕只有這家子有春節的氣氛。

鄧學海領著眾人走到大院跟前有些氣喘吁吁,看著後面好像一點都不累的九人心底有些驚訝。

那八人軍人出身也就算了,這個東旬領導人怎麼也一點兒不累,難道是自己的身體太弱了?

鄧學海拋開腦中的想法,強忍著有些打顫的雙腳上前敲了敲大門上的銅獅子頭,靜靜等候起來。

「吱呀」

大門打開,一秀氣少女探出頭打量了一下門外的眾人怯生生用蜀州方言問道:「你們找哪個?」

「我找申青堂,申老爺子。」中山裝男子上前道。

「你等哈兒,我先去問哈我爺爺。」

「等下,你告訴老爺子,就說晚輩張泉生前來拜訪。」

「要得。」說完少女便關上門去詢問自家爺爺。

平常來人哪裡用去問自己那規矩比天大的爺爺,只是幾人穿著軍裝,又背著槍,現在還是戰亂,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吱呀」

大門再次打開,不過這次是大打開。

「進來吧。」秀氣少女朝張泉生等人喊道,隨即少女便轉身帶路。

張泉生跟鄧學海打了個招呼讓他先回,讓八人在外等候,然後獨自一人轉身大步跟上少女。

少女穿著一件米色羽絨服,脖子上纏著一根綠色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過腦袋后梳的兩個小辮子著實有些……「復古」。

跟著少女穿過院里的花花草草向正房大堂走去。

還在院子里便聽見遠處的吵鬧聲,像是在勸酒,又像是在說著祝福的話語。

走進大堂,大堂里兩桌人正有說有笑的的吃著正月里的第一頓飯。

「三叔,泉生給您拜年了,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只是泉生來的匆忙併未準備禮物,泉生在這裡給三叔賠罪了。」說著張泉生彎腰給圓桌正上方的白髮老者行了一禮。

申青堂在家中排行老三,加上和張泉生家族是世交,所以私下張泉生都稱呼為三叔,只是後來因為一些事兩家變得極少走動。

老人極重規矩,這點自己是知道的,沒有備禮的確是自己的疏忽,可自己說出來那又是一種情況,至少不會怪自己不懂規矩。

「沒想到泉生你能來看我這把老骨頭,我甚是欣慰啊!來,坐到我旁邊來,今天大年初一,咱兩喝點兒,圖個吉利。」

老人臉上滿是欣慰,招手示意張泉生到自己旁邊坐下,對於禮物之事隻字未提。

張泉生答應一聲,走到申青堂旁邊坐下。

「惠青,去給你張叔叔拿副碗筷和酒杯。」

先前開門的少女答應一聲,起身去廚房拿了副碗筷酒杯遞給張泉生。

張泉生道了聲謝,接過碗筷放在桌上。

心中有事的張泉生,著實有些吃不下。

「來,泉生,這我自己釀的米酒,整點兒。」

說著便拿起酒瓶往張泉生的杯中倒去。

張泉生急忙雙手拿起杯子,接住倒出的酒。

酒過三巡,申青堂拉起張泉生嘮起了家常,雖然張泉生總是有意無意想將話帶到國家大勢上去,可老人根本油鹽不進說到重點便不著痕迹的抹開話題。

張泉生心裡嘆息一聲,老爺子不問他為什麼來,對當下東旬的局勢也隻字不提,只是叫自己喝酒,看來還在對當年之事不滿。

可自己卻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自己先開口又有求於人,必定被牽著鼻子走。

而桌上的其他人想必也已經被老人下了封口令,全在聊些雞毛蒜皮之事。

只有自己那發小一直在給自己遞眼神,可自己又不是神仙僅憑几個眼神哪裡猜得到他的意思。

「三叔,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來這裡的目的想必您應該心裡有數,東旬危在旦夕,還請您老出面做回說客。」

張泉生不在遮掩,直接和盤托出,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無功而返。

申青堂並未著急接話,眼睛彷彿一把利劍直視著自己這位從小看到大的外姓侄子。

老人端起米酒抿了一口才慢悠悠開口說道「東旬危在旦夕?還不至於~,他不會讓東旬危在旦夕,他只是想讓某些人死。」

「三叔,你說的我明白,可是要他們死也是需要百萬人甚至千萬人來陪葬的。國之基業毀於一旦,這就相當於推到從來,到時冬旬便會落後別國整個世紀啊!」

「可當初他們不也將別人的基業毀於一旦,毫不留情的坑殺了整整十七萬人。甚至連一塊兒碑都沒留下。之後剩下不到百人,還想把人家趕盡殺絕。這是人能幹出的事嗎?簡直就是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

說到這裡老人臉色憤怒站起身來直接破口大罵,絲毫不給眼前的東旬領導人面子。

而老人的後輩,也是不敢吱聲,孫子輩的趕緊刨完碗里的飯跑出了大堂,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老人。

「是,他們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他們死有餘辜,可是三叔,東旬的基業以及報國之人不能給他們陪葬啊。

我可以逼的九國聯軍對北方痛下殺手,那時他一樣會救,可我沒這麼做。

忍不下心,那是上億的百姓,東旬的百姓。

他們一直以東旬人的身份自豪,可現在呢,現在他們在羨慕別人改國籍。

有的人甚至為了一個蠻夷國籍對自己的同胞拳腳相向。

我不怪他們,換我我可能跟他們一樣。

我只怪我沒有一身仙家道行,抬手便能砍死哪群牲口。

老祖宗口中的蠻夷粗鄙也當如此?」張泉生臉色激動,語氣之慷慨,說完后張泉生平復了一下心情便坐下看著老人不再言語。

申青堂喝了口米酒沒有接話。

夾起菜來,慢悠悠吃著,好似在品嘗。

張泉生也不著急,他知道老人在考慮,考慮的結果有很大幾率是自己想要的,至少自己不會無功而返。

對於這一點張泉生還是很有把握的,老人不會看著自己父親拿命打下來的百年基業就此毀於一旦。

他怕就怕在老人直接不見他,又或者態度一直強硬根本不考慮,那就說明老人心中早已有了決定。

「我會表明自己的態度,至於他去不去,還是他自己決斷,他若不救我絕不會多言半句。」申青堂有些疲憊的聲音傳進張泉生的耳中。

「好,三叔您放心,我不會讓您為難。」張泉生神色一喜,想到自己能給出的條件,心底已經是有了七分把握。

「爸,爸,剛才電視新聞里說有人明明可以救東旬卻見死不救,跟賣國賊沒什麼區別。」

剛才老人發怒時偷偷溜走的申家老大申天墨快步走了回來。

「你說什麼?誰說的?」申青堂還沒說話,張泉生便臉色大變向發小質問道。

「不知道,只是那個新聞主持在說。」

「這群老不死的,老子遲早要收拾了這幫老東西。」張泉生有些咬牙切齒。

自己跑東跑西到處補窟窿,這群老不死的整天就只知道高喊「守住東旬,為東旬流盡最後一滴血」。

我去nm的最後一滴血,有本事就上戰場去跟人打呀。

就這樣跟那些高喊「愛國主義」的敗國份子有什麼區別?

「三叔,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再晚點兒,我真不知道那群老王八蛋會想出什麼幺蛾子。」

張泉生有些急切的看著申青堂,就現在這個發達網路,這些新聞現在八成是已經傳進了楊亭風的耳朵。

「天墨,你去叫老二跟我走一趟,你留下看家。」申青堂朝自己的大兒子吩咐道。

申天墨答應了一聲,下去找自己的二弟去了。

張泉生帶著老人往院外走去,心中在盤算該如何將旭老閣的那幾位「老不死」無聲無息的交到那位的手上。

「爸」

走到門口時,申青堂的二兒子申天將已經是站在門外等候。

「泉生哥。」

二人點頭示意。

雖然張泉生和申天墨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但這個申天將張泉生卻有些陌生。

知道有這個人,但兩人見面極少,更談不上私交。

據申天墨說,自己的二弟從小便在外學武,幾乎很少回到家中,對家裡的情況以及人脈毫不過問。

「對了,三叔,當年那個申氏沈萬三現在…………」

瞧見申青堂微眯起來的眼睛,張泉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泉生,自作聰明的人很多,可下場著實有些不太好看。」說著申青堂雙手負后往外走去。

張泉生急忙跟上,對於「申氏沈萬三」卻是再也不提。

申家,百年家族。

不管是當年的抗蠻戰爭還是之後的建國之戰皆有其影子。

抗蠻戰爭之初,揭竿而起的十二人當中就有一位申家之人。

那時的申家還只是一個五人小家,那時誰又能料到這個小家出了一位開國大元帥。

之後的建國之戰更是成為頂樑柱,一手軍民戰術打的另一派毫無還手之力。

建國之後,申家老二申青騰開始下海經商,東旬百分之五十的外企皆是申青騰拉過來的。

之後的金融風暴,申青騰將全部的家產捲入,只為了父親的一句「國之大家」。

可以說沒有申家,當初的東旬再多花三十年都不一定能趕上現在東旬的經濟。

只是後來不知為何,申家一分為二,兩兄弟互相看不順眼。

老三丟下自己的首都軍區總指揮職位解甲歸田,老二也丟下偌大財團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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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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