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來使
(遲到了。。遲到了。。我果然又遲到了。。從17號中午變成17號晚上了。。555。。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讀者,對不起編輯。。我還是爬走好了。。)
「娘娘,葯來了。」珠簾外,若水捧著一碗湯藥請示,見帘子里的人素手一撩,才將葯碗送上前去。
「外頭怎麼樣?」雲妃問得漫不經心。
「曹美人已經認了罪,暫時收押待判……娘娘小心!」體貼的,若水又及時遞上一條絲絹,「聽說小公主死而復生,皇上和太后都很高興,應該不會判得重。」
「高興?皇上高興就是真,至於其他人……哼!」雲妃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不屑,有些人的動作,比她想象中的要快。
「若水,記得備份厚禮給鍾粹宮送去,庄昭儀救了紅豆的性命,本宮可得好好謝謝她!」喝了幾口烏黑的苦藥,雲妃微微皺著眉將剩下的半碗遞給若水,「對了,就讓你妹妹去吧!那丫頭挺機靈!」
「娘娘,聽說紫陽今日里曾經衝撞過庄昭儀,讓她去似乎……」若水略有遲疑,她可不想妹妹與她一樣,成為這後宮女人們爭權奪利的棋子。
「怎麼還不把藥渣倒了?本宮累了,你先出去吧。」以手掩唇輕輕打了個呵欠,雲妃以實際行動告訴她的心腹,今日話多了。
「是,奴婢這就去。娘娘好好休息,奴婢告退。」若水雙手托著葯碗退後,直至退出內室。退出雲妃的寢房。
掩上門,也掩上了某雙深刻的眼神。若水終於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罷了。那個庄昭儀,為人善良真誠。紫陽去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案子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且不說曹玉琳是否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謀害公主,即使她真的敢,也不會那麼笨的拿一顆那麼顯眼的琥珀下手。」蕭婷如是說。
「蕭姐姐說的對,我從一開始就沒想到那東西會是曹玉琳的,本來以為莫不作聲就能讓兇手露出原形的,沒想到人家早就備好了替罪羊!」凈兒鼓著腮幫子忿忿道。
「依我看,下手的人也許武功不弱。你們想,凈兒當時才離開內堂多久?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躲開眾人的耳目下手,可不是件容易事!」佟勁洋倚著柱子,一臉的思索表情。
「那倒不一定,如果有人監守自盜,也不是不可能……你們別忘了,讓公主致命的,可不只一顆琥珀而已……」勁舟也加入了討論的行列。
「這件案子疑點實在太多,曹玉琳認罪認得太容易。文太后結案也結得草率,這一切,都不尋常!」書允緊著眉沉吟,「可她們卻一點也不避諱地把疑點展露在我們面前。究竟想幹什麼呢?」
「我才不管她們想幹什麼呢!紅豆還那麼小,他們都下得了手!實在是歹毒可惡!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一定好好教訓他一番!」凈兒還是覺得一陣氣憤。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往嘴裡塞去,用力地嚼著。好似那就是真兇一般。
勁洋一聽這話就來了勁,他拳頭一揮。出聲附和:「到時候二哥幫你!一定整得那傢伙哭爹喊娘的!」
很快,在文太后的主持下,小公主遇害的案子便平息了下來。被抓了個現形的曹玉琳自己認了罪,看在小公主無恙的份上,只是奪去了她的份位,又打入冷宮而已,書允對此即使有所不滿,也暫時忍了下去。
雲妃據說為此事落下了心悸的毛病,書允去探望過幾次,但並沒有宿在長春宮。
一時間,後宮上下流言蜚語不斷,主角總是圍繞在雲貴妃、庄昭儀和皇上身上,偶爾也會提及那膽大包天的曹玉琳和福源至深的小公主,眾人的生活好像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西夏使團選擇這個時候來訪,時機搭配得還算不錯!
西夏與大靳皇朝是百年鄰邦,兩國間戰戰和和地鬧騰了一百多年,近二十年來還算太平,屬於大戰不犯、小戰不斷的那種,邦交關係很微妙。
這次西夏的使團來得突然,一點先兆也沒有,倒讓大靳的朝廷有些措手不及。
「俱韓城消息回報,這次的來使,是皇室親自指派的,並非什麼官員,而是一個白凈的書生,聽說只是他們公主府上的一名門客。」大臣甲一派老邁的鬚髮,一手捻著白花花的鬍子道。
「西夏使團這次打著給我朝獻寶的名號而來,卻沒派個有分量的使者,也不知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大臣乙年輕氣盛,說這話時,眼神里還帶著點戒備。
「或許……是懾於文將軍的威名,前來議和稱臣的?」大臣丙業近中年,一臉的油滑表情,說出來的話引得一屋子人錯愕。
「李大人託大了,犬兒還沒有那個本事!呵呵……」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屋裡的眾大臣們也終於明白了大臣丙——李大人那句渾話的緣由!
原來是當朝尚書文瑞堯文國舅駕到啊!怪不得有人要說點什麼話溜須拍馬了!
眾人沖著那位李大人瞭然地笑了笑,然後紛紛起身到門口相迎。
「文國舅,近來身體越來越好啦!這中氣可足著哪!」
「是啊,文國舅!所謂虎父無犬子,文將軍少年英雄,那威名,早就傳四方啦!您就別過謙了!」
「文國舅,來來來,剛砌的上好龍井,正好第三泡,您嘗嘗……」
……
書允冷著臉色在外頭旁聽著,心情的變幻卻沒有寫在臉上。沖身旁的小路子微微擺了擺頭,後者隨即瞭然地退開一步,跟著主子的腳步靜靜離開。
「使節什麼時候到?」走不多遠,書允便開口詢問。
「預計今天中午進城,下午便可以上朝覲見了。」小路子盡責地答著。
「很好。」
很好?什麼很好?
金鑾大殿上,大靳皇帝和西夏使者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情景很好!
身著西夏貴族裝束的使者上殿行了跪拜禮之後,便抬頭給了龍椅上的大靳皇帝一個友好的微笑,如果這個笑容沒有僵硬在臉上的話,它的效果可能會顯得更好一些。
那……那個坐在龍椅上的人是誰?!大靳天子?!怎麼可能會這麼眼熟?!
書允坐在大殿的最高處,俯視群臣,尤其是那個皮膚白皙的瘦弱使者,他的跪禮行得很標準,說話也很得體,作為一名使者,他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友好的。只是很奇怪,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名字?對了!這使者的名字有點耳熟,他是在哪裡聽過嗎?
啊,這背影也挺熟悉的,……怎麼還覺得有點可惡?真奇怪……他怎麼會覺得西夏使者的背影可惡呢?
西夏使者感覺到旁邊的隨侍在輕聲叫著他,可是……該死的!別吵!他就要想起來了!這張臉真的很熟……很熟……他最近一定見過的!在哪裡呢?
啊!那使者抬起頭來了!書允定了定神注視著沖他展開笑臉的西夏使者,雙眼也禮貌性地柔和了目光,然後——僵住!
這張臉!果然,比背影更讓他覺得可惡!
這個人……難怪他的中原禮節學得那麼好,原來不是第一次來中土啊!剛才說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岳玄?不錯了,就是他!那個在「北五里河」被凈兒推下水去的文弱書生!哈,真是好笑!他竟然是西夏來的使者?這麼看來,它西夏國派來大靳的人,不少啊!
他……就是那個愛吃醋的男人吧?原來竟是大靳朝的皇帝么?這倒挺有趣的嘛!
還記得那天那個莽撞的勁裝女子不過是想運功替他驅除體內濕寒之氣而已,這個男人就一副想吃人的模樣了……哈哈,真沒想到他的運氣還不錯呢,隨便到中原轉一圈,竟然有幸遇到微服私訪的皇帝?還得他親自運功驅寒?
嗯……他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一下呢?
兩個心思炯異的人,同時想到了同一個場景,也算是有緣了!
書允和岳玄,就這樣在朝堂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怔怔地對視著,心中纏繞著千絲萬縷的想法,可腦海中卻不約而同地湧現出四個大字來——
冤家路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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