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南鳶成為了小富婆
次日,南鳶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溫暖的小床上。
「嚶,我昨天不是在和汐語寶寶對酒當歌嘛,我怎麼回來的?」南鳶揉揉自己的腦殼,有點小暈。南鳶是個一杯倒的體制,以前什麼明星應酬都是允茶來擋酒的。
「咚」門開了,雲墨冒冒失失的跑進南鳶的房間里。
「二小姐,您,您快去正堂看看吧,出大事了。」
「我不是還在禁足嘛?」南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強烈,很強烈。
「老,老爺叫您去的,禁足解了。」雲墨氣喘吁吁,開來跑的很急。
「我會傳染!對對對,我還沒痊癒,誒呀,頭好暈啊。」南鳶的演技很好,但是這會兒看上去,怎麼這麼尬呢。
「二小姐,您就趕快去吧,咱們府的性命都靠您了。」雲墨眼睛紅紅的,馬上要哭的趕腳。
「好吧,給我更衣。」看來是逃不過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女子姍姍來到正堂。
正堂里來的人還挺齊,納蘭龍佩一身白衣坐在正位上,身旁側位是雍容的王氏,王氏旁邊是身著粉衣的納蘭憐罌,再者是一身鵝黃裙裝的納蘭白芷。王氏的對面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宛如一隻烏鴉,他面無表情,正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身後是同樣一身黑的女子,女子俏皮可愛,臉上掛著笑,趴在那隻烏鴉的肩膀上。
正堂中央有十幾箱大紅箱子,一下子從正堂擺到大院兒,大院都擺滿了。
納蘭白芷用一種要殺人的眼神看著南鳶,南鳶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慢慢的羨慕嫉妒恨,emmmmm我又幹什麼了我。
「那個就是王妃娘娘吧。」黑烏鴉肩上的女生戳了戳臂下的男子,問道。
「嗯。」
「王妃娘娘!」女子歡脫的跑向南鳶。
南鳶懵逼i
g。
難道昨天那隻妖精說要娶她的話是真心的???
「哥,趕快把聘禮讀一下。」見黑烏鴉沒有動靜,女子立馬自己拿起來桌上厚厚的單子,讀了起來。
「今聞納蘭府二小姐納蘭南鳶賢良淑德,聰慧過人,秀外慧中,丰容盛世,今日下聘景王妃,聘禮清單:黃金萬兩,白銀千金,東南西北市米店,布店,客棧,酒樓各十間,雲水緞兩千匹,陽雲絲兩千匹,光絲綢兩百匹,藏書閣手卷各一套,白虎玉一千斤,玄武水一百壺,青龍胭脂一百盒,朱雀羽一斤。」
正堂里的人都驚呆了,這,是不是有點誇張啊。
先不說前面的店鋪和金銀,那都是肉眼可見的錢。隨後的雲水緞,陽雲絲,光絲綢這三樣被稱為三布匹,他們一百匹便可買下一座城,白虎國是文國,藏書閣里的書及天下所有的真跡和寶卷,很多人千金難買一閱。
白虎玉呢,就光南鳶腰上的一小塊白虎玉就可以抵下一間店鋪,一千斤,emmmmmm。玄武水,是所有修玄者的提升良藥,據說天賦高的人,只需飲一小杯,便可升階,疑難雜症什麼的水到病除了解一下。青龍胭脂,青龍國善產女用,胭脂更為出名,青龍胭脂是青龍國的國寶,抹了醜女都能變西施。朱雀羽是朱雀浴火重生,幻化成人前掉落的羽毛,這些羽毛可以由煉器師煉製成兵器,這些兵器傳說可以越級對抗比你強大的人。
眾人吃驚的不得了,卻又聽女子悠悠開口:「另,送本王王妃,金階玄物袋一個,這些聘禮皆為本王王妃一人所有,不屬妻家。本王南衛南七,也就是本人,出嫁前跟隨王妃,照顧王妃的飲食起居。」
金階的玄物袋啊!
玄物袋分為銅,銀,金三個等級,等級越高能裝的東西越多,據說金階的玄物袋可以裝下一個國的東西。
四國首富真的不是景王嘛?
南鳶看見眾人的反應,有點沾沾自喜,自己現在可能也是個小富婆了吧。但之後見到顏汐語跟她說了這件事,顏汐語解釋了這些東西的意義之後,南鳶差點跪下,但這都是后話了。
黑烏鴉南六看向南鳶,發現女子並沒有任何貪婪之類的神色,滿意的點點頭,不為名利,做我們的景王妃還算湊合吧。
南六在看過南鳶的彪悍后覺得有點打臉,這哪是湊合啊,完全是天生一對。
王氏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顫顫巍巍的開口:「景王殿下沒搞錯吧,這聘禮確定是給納蘭南鳶下的?不是我家阿罌?」
王氏這麼想也是沒錯的,納蘭憐罌是白虎國的才女,無人不想娶,景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意外。
南六抬起頭,看了看王氏所說的阿罌,女子一副吃驚,嫉妒的面孔,他冷冷的開口:「她不配。」
納蘭憐罌聽到這三個字,臉黑了,但也是一會兒,立馬恢復了原樣,那端莊的樣子。她納蘭憐罌,白虎國護國家族的嫡女,人盡皆知的第一才女,把太子迷得昏天黑地的准太子妃,他居然說她不配!
大小姐納蘭白芷這邊呢?納蘭白芷看到這大大小小的箱子后就覺得不簡單,仔細聽了便更覺得眼紅,小手絹被攥的緊緊的,嘴唇咬的特別重,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眼睛微紅,眼裡都是嫉妒之意,顯然沒有納蘭憐罌冷靜。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她從小仰慕的景王殿下憑什麼娶這個剋死了自己母親的病秧子!憑什麼是這個無系的廢柴!
眼紅歸眼紅,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嘻嘻嘻,氣死你。
納蘭龍佩走下主坐,跪了下來,王氏母女和白芷也遂之。
「納蘭龍佩謝景王爺對小女的喜愛。」納蘭龍佩道。
南鳶本想也跟著跪的,卻被南七止住:「王妃莫跪,跪了王爺會殺了我們的。」
她家王爺出府前特意交代過,入秋了,王妃身子弱,如果王妃要跪拜,能止住就止住,不能止住的就把讓王妃跪拜的人殺了。
她家王爺還說,出了這個府,她就是王妃的人,要忠於王妃,就算是王妃有一天讓她拿著刀來刺殺自己,也要來。
誒嗎,她家王爺真的是寵王妃。
南六看納蘭家的人都知曉了,便領著自己帶來搬東西的人走了,那一堆人都是八尺壯漢,走在路上像是去打群架。
好一會兒,納蘭家的人才意識到人已經走遠了,便站起來,納蘭龍佩幽幽開口:「你們都走吧,鳶兒留下,麻煩南七姑娘去門外候著會兒。」
王氏母女頭也不回的離開,納蘭白芷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南鳶一眼。
人走遠后,屋子裡只剩下南鳶和納蘭龍佩。
「鳶兒。」納蘭龍佩輕撫南鳶的頭「景王都告訴你了吧。」
「父親是指女兒是三系之人的事情嗎?」
納蘭龍佩點點頭,問道:「怪爹爹嗎?爹爹把你的玄階封印起來,讓你獨自承受唾罵。」
「女兒知道父親的意思,女兒已經長大了,父親不用擔心了。」南鳶笑的一臉無邪,十足的像一個十四歲多的小姑娘。
「三布匹你留下幾匹,為父想給你訂幾套過兩天年會的禮服。」男子頓了頓又言「能不能也給你妹妹留一套雲水緞?」
「嗯好。」畢竟王氏一族還沒剷除,納蘭憐罌那邊還要捧著,納蘭龍佩的心尖尖是憐罌的戲還要演著。
「鳶兒,為父苦了你了。」龍佩又摸了摸南鳶的頭「等你嫁去了景王府,日子就會好過點了。」
「父親,女兒不苦。」
「把聘禮用玄物袋裝裝,回去吧。」到最後,南鳶叫的還是父親,最終還是生分的。納蘭龍佩搖搖頭。
——雪兒,我是不是錯了。
等龍佩回頭,看到院子里還剩下的那幾箱銀子和店鋪的地契。
箱子旁邊的泥土地上有一行字:「銀子和地契你留著,下回來看我別在大半夜的,怪嚇人的。」
南鳶留的。
只留下了銀子和地契,還真是個小財迷。
納蘭龍佩笑了,笑著笑著,淚水便止不住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