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怪現象 年少輕狂
看著此情此景,唐新總覺得屋內氣氛頗為詭異,可又不敢貿然開口,只得十分尷尬的點點頭后坐在一旁,而徐文輝卻毫不在意被人無視,自行坐到唐新身旁,看著芮文,也不吭聲。
待唐新入座后,芮文也沒有做自我介紹的意思,玉臂一抬,放出一個隔音護罩將三人罩住后,直接開口道:「這次的計劃想必唐道友已經有所了解,而這種事要麼自己單做,要麼就是找到絕對信任的夥伴,既然徐道友推薦了你,我也會選擇信任唐道友,所以也希望唐道友不要有什麼顧慮,否則屆時廝殺起來,一個小小的遲疑就有可能讓你我三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地境。」
待見唐新頷首點頭后,芮文繼續說到:「此次的目標叫做常虎,一個修為六十年左右,忘塵境第六層的修者,專干殺人奪寶的勾當,對戰經驗極為豐富。傳言說其修為最近兩年已經接近第七層,所以我和徐道友決定抓住這次其也來到了豫丹城的時機,在其境界還未提升之前,將其拿下。」
關於常虎修為的話一出,唐新眼角猛跳,感覺自己的小心臟猶如針扎般刺痛了一下,不過芮文隨後的一句話,讓唐新心安了不少,否則唐新真的要懷疑自己一個六年修為不到的忘塵境第一層的小修者能否在這個叫常虎的修者手底下撐過一個照面。
「我和徐道友也均有忘塵境六層的修為,拿下這個常虎的勝算頗大,現在再加上唐道友,基本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
在聽到徐文輝已達忘塵境六層時,唐新十分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這位好友,甚是意外。不過對於芮文說的加上自己勝算更大的話,唐新頗為尷尬的笑了笑,心中祈禱著,到時候自己別拖他們的後退,拉低勝算就是萬福了。
或許是看出了唐新的走神,芮文說罷停頓了片刻后才繼續說到:「想必此人這次來到豫丹城,也是沖著無丹谷在豫丹城三年才舉辦一次的拍賣會中的那十枚升仙令去的。」
見唐新聽到「升仙令」三字后露出疑惑的表情,芮文似乎早已經知道他對修仙界的許多事情知之甚少,倒也頗有耐心的解釋到:「升仙令是無丹谷每三年才會通過拍賣會放出一次的一種讓修者能夠加入無丹谷的令牌,今年正好輪到在豫丹城的拍賣行拍賣。
雪洲六大派每年其實都會通過自己的方式招收弟子,比如羅雲書院建立的羅雲學堂,無量寺每年的講禪結緣,但這些挑選方法終究太過片面苛刻,而且大多都是從還未修鍊的凡人中挑選,這就導致了很多人的不滿,特別是數量龐大的散修,更是怨聲載道。
鑒於此,六大派便在原來的招收基礎上專門面向散修放出了部分招錄名額,只是這些名額需要付出一點代價才能得到,比如無丹谷的競拍。
至於散修為何拼了命的都想加入六大派,散修的修鍊資源匱乏,修鍊太過艱辛緩慢,還時常受到各派及家族弟子欺壓是一個原因。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每一位修者在修為每滿百年,比如修為滿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時,均有一次更改主修功法的機會。
功法也分三六九等,一本功法的優劣,將直接影響一個修者的最終成就,而散修幾乎可以肯定都是無什麼有力背景之人,起初修行的大部分也都是些品質低下的垃圾功法。
稍微好點的功法要麼花費巨資購得,要麼加入一個門派免費習得,所以加入六大派便成了首選,畢竟購買一本品質上等的功法的花費,不是一般散修能承受的起的。
我此次的目標便也是要進入無丹谷,期望能習得一本上等功法,升仙令也就成了必得之物。
這個常虎一向身家豐厚,料想此次為了競拍到升仙令肯定準備充足,如果能夠奪得他的財物,我此次拍得一枚升仙令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說完芮文看了眼唐新,忽然臉露歉意的道:「所以這次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二位能夠成全。」
見芮文話題突轉,而且雖然是徵求徐文輝及自己二人的意見,但其卻一直盯著自己,似乎徐文輝的意見完全可有可無,這讓唐新感覺渾身不自在,同時也對此二人的關係越發的好奇起來,不過見自己的好友都沒意見,唐新自然也不會多想,立馬開口說道:「芮道友但說無妨。」
「以前我和徐道友二人合作時,無論出力多少,最後所得均是平分,所以這次也不例外,常虎的財物你我三人也是均分,但希望這次唐道友和徐道友事後能暫將所得財物全部交予我支配。
雖然我為了這次的升仙令也做了不少準備,但只怕加上常虎三分之一的財物也是不夠的,所以此舉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不過唐道友不必擔心,到時若是未用到您二人那份自然是好,萬一佔用了,事後我也會給出補償,決不至於讓您二人吃虧。」
說完芮文滿懷期待的看著唐新,對於徐文輝,其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一眼。
雖然芮文是在徵求二人的意見,但是唐新聽得出來,其實主要還是在詢問自己的意思。且不說自己和徐文輝的關係,他的朋友自然也是自己的朋友,即使是這次的合作,對方對於自己的完全信任,以及自己本就是打醬油的實際情況,也讓唐新沒有什麼理由去選擇懷疑對方。
所以唐新沒有半分猶豫的承諾到:「芮道友不必見外,這次計劃本來我就沒什麼幫助,更何況文輝的朋友也是唐新的朋友,芮道友儘管拿去用便是。」
見唐新點頭承下,芮文淺淺一笑,目露感激之色,接著說到:「此次由我假扮無丹谷弟子,並放出消息與這個常虎,說我身上擁有一枚升仙令,然後製造出我四處尋人兜售的假象,以常虎的貪婪本性,肯定會將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便趁機將其引至城北五十裡外的帽兒山,到時你我三人合力將其滅殺即可。」
說完芮文右手一揮,只見其身旁的桌上忽然多出四樣物什,一件形似盾牌,顏色偏黑,另一件是把銀白短劍,鋒芒畢露,剩下兩件卻是兩個小型棕色布袋。
「由於這次計劃是由我提出,而我所佔好處也最大,再加上本次計劃也有風險,這兩件黃階中品法器和這兩個儲物袋也是我於他人處得來,對我無用,就贈與二位,一做防身,二做補償,還望二位不要介意其品級太差。」
徐文輝剛一見到這些東西便兩眼放光,不等芮文話落,便將短劍裝入其中一個儲物袋內掛在了腰間,然後把另外兩件推給了唐新。
關於法器與儲物袋,唐新之前倒是聽徐文輝提及過,不過當時他並沒細說,自己也未細問,所以現在一件很尷尬的事擺在了唐新面前——自己根本不會用。
見唐新面對二物無動於衷,徐文輝瞬間恍然大悟,拍拍頭說道:「瞧我這記性,好像你還沒用過此物。」
說完拿起這兩樣東西,無視唐新殺人的目光邊演示邊解說起來:「這個叫做儲物袋,袋內自成空間,能夠將自己的隨身之物變小裝入,但只限死物,有生命的東西是裝不了,具體做法就是將你的些許修為注入到袋內,然後對著要裝之物,意念稍加引導就能瞬間裝入,而取出同樣如此。至於什麼是法器等回去我再跟你細細說。」
說完徐文輝便將盾牌法器裝入到儲物袋內遞給了唐新。
唐新一邊心裡咒罵著徐文輝為何不直接將其裝入袋內遞給自己,一起回去再說,讓自己在美女面前丟盡了臉,一邊憤恨的接過儲物袋系在腰間,暗想這貨肯定是故意讓自己難堪的,便暗暗發誓此仇一定要報。
最後,三人又將具體埋伏的細節商量仔細,便彼此散去,唐新發現,直至三人密會結束,廖寧也未曾看過徐文輝一眼,未曾和他說過一句話。
走出客棧,唐新實在憋不住了,一臉八卦之色的問道:「徐兄,你和芮道友之間有什麼秘密,快快如實招來!」
徐文輝一副就知道你要問的神情,無所謂的回到:「我和她能有什麼秘密,就是一不小心惹到她了唄,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小心眼。」
「哦?幾年時間了還這麼恨你?」唐新顯然不信徐文輝的話,打算八卦到底。
看到唐新不依不饒,徐聞輝鄙視的瞪著唐新:「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一點小事,不值一提,不準再問!」
面對死不鬆口的徐文輝,唐新無奈的道:「對了,剛才我好像聽到有誰在芮道友背後說她壞話,說的是什麼啊,有點記不清了,我得好好想想。」
聽到此話,徐文輝腳步一頓,瞪著唐新怒道:「你威脅我!」看到唐新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徐文輝似乎很在意自己在芮文面前的形象,無奈的妥協道:「算你狠!」
然後不等唐新開口,繼續說道:「這事發生在五年前,以前我們二人經常合作做些像此次這種收集修鍊資源的事,那天我們又尋到一個目標后,我便到她的住處商量具體事宜,結果不曾想她正在屋內沐浴!」
唐新一聽,雙眼一亮,介面問道:「你直接推門進去了?看到了?」
徐文輝一臉白痴的瞪了一眼唐新,回道:「你洗澡不插門么!
唐新想想也是,便疑惑起來:「既然沒進去,那又能得罪她什麼啊?」
可剛說完,唐新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睛,極度鄙視的看著徐文輝,貼近其身旁小聲問到:「文輝兄,你不會在外面偷看吧!」
然後不等徐文輝回答,唐新便極為肯定的拍了拍徐文輝的肩膀說道:「文輝兄,死不足惜啊!」說完便甩開徐文輝,獨自一人離去了,擺出一副不與小人為伍的姿態。
在其身後徐文輝的聲音徐徐傳來:「那時情竇初開,年少輕狂,實屬人之常情,何必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