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中伏擊 未循常理
二人一路無話的回到木匠鋪,就擬定的計劃再次研討了一番,而唐新也從徐文輝那裡詳細了解了法器一說。
所謂法器,如同凡人間的兵器,只不過法器的鍛造更加複雜,要求更為苛刻,其體內蘊含靈氣,可由意念操控,數百米之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根據法器鍛造所用的材料以及其體內蘊含的靈氣的多少,又將這些法器從高到低分為天、地、玄、黃四階,每階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品級。
高階法器不論形體外觀,對敵威力還是操控性能上都不是低階法器所能比擬的,而鍛造的技術、材料、火焰甚至氣候等都會對法器品質的高低產生重要影響。
越高級的法器製作成功率越低,製作成本更大,因此也更稀少,一般的修者很難獨自鍛造出來,更鍛造不起,這也就造成高品質的法器總是有價無市,擁有一件高品質的法器便成了眾修者夢寐以求的事情。
在對法器作了了解之後,唐新接下來的時間裡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他的第一件法器的操控練習中,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三日後,豫丹城,北五十里,帽兒山,一條條隆起的小型山巒,如海上的波浪般,高低起伏,層層順序排列。
此時某一山巒的側面,只見兩人隱秘的趴著,盯著遠方某處,焦急的等待著。
這時,其中一個年約十六的少年低聲道:「文輝兄,芮道友不會出什麼事吧,怎麼這麼久還未將其引來。」
此二人正是準備殺人奪寶的唐新和徐文輝。
徐文輝也是滿臉擔憂之色的回到:「應該不會有事,憑芮文的手段,即使被發現,逃跑應該不成問題。」
話音剛剛落下,唐新二人就見山的南面不遠處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向他們這邊疾馳而來,馬車車廂已不見蹤跡,馬車之間法器橫飛,顯然是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只見前一輛馬車之上站著一位年約十八,身穿粉色素衣的女子,正是與唐新和徐文輝密謀的芮文,此時的芮文似乎身上有傷,吃力的操控著一副形式龜殼的法器護住周身以及馬匹,並不時的祭出攻擊法器,向對面馬車攻去。
對面車上所站之人,正是三人的目標常虎,一位滿臉刀疤,**雙腳的光頭大漢。
只見此時光頭常虎一邊向對面狠厲的攻擊著,一邊大笑道:「哈哈,小美人,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徐文輝見此一急,就要起身去助芮文,卻被唐新一把拽住,只聽唐新低聲說道:「別急,再等等,等其靠近一點,你我堵住他的後路,然後同時出手,你從他的身後偷襲他,我趁機幹掉他的馬,防止他逃跑。」
徐文輝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但仍很擔心的問道:「現在芮文已經受傷,如此耽擱,恐怕會將她致於險境。
看著徐文輝關心則亂的神態,唐新頗為無語,小聲說道:「雖然芮道友受了傷,但顯然還有再戰之力,而且他倆一路戰來,常虎法力消耗肯定很大,只要我們將其圍困住,再幹掉了他的馬,斷其後路,十有八九可以拿下他,就算不敵,逃跑也不難。」
徐文輝聽後點點頭,不再說話,緊張的盯著下方的戰鬥。
此時的常虎,眼見著馬上就能免費獲得一枚升仙令,省去大筆的錢財,同時還能抱得美人歸,心中甚是痛快,於是更加賣力的朝對面的美人攻去,以期能早些擒下。
可就在其操縱一柄飛叉法器全力攻擊時,突感後背一陣發涼,常虎心中大駭,急忙祭出一件狀若袈裟的法器朝自己的身體裹去,就在袈裟法器剛剛護住後背之時,一柄短劍就擊在了袈裟之上,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常虎擊飛下馬車,滾出去老遠,袈裟法器更是現出絲絲裂紋。
在常虎飛出馬車的同時,又見一個火球貼身飛過,向著馬車前方的高頭大馬飛去,常虎心中一驚,可要救已然不及,只見馬匹連同馬車瞬間變成了灰飛。
徐文輝一見偷襲不成,也不懊惱,召回短劍繞於身前,同時滿含擔憂之色的看著常虎身後受傷的芮文,在其右手旁不遠處則站著一個火球滅了馬匹,已將盾牌法器祭出圍繞著自身的唐新,一臉戒備,又略有些緊張的盯著面前這個在氣勢和實力上給了自己很大壓力的敵人。
對面的芮文一見二人現身,長鬆了一口氣,停下馬車,有形無形的堵住了常虎的退路,形成掎角之勢。
不過此時的芮文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因為從之前與這個常虎的交手中她發現,這個常虎竟然已經實現突破,進入到了忘塵境第七層,也因此有所不備,被其所傷。
被擊落馬車的常虎在被偷襲的剎那已然明白這是個圈套,心中原本十分憂慮,但從剛才的一擊中將二人的修為也猜出了大概,此時倒是心下大寬,滿臉殺氣的立於中間,冷冷的道:「就憑你們三人,也敢打常某的主意,簡直是找死!」
在其話音剛落時,就見一柄飛叉突然朝著徐文輝飛速射去,猝不及防的徐文輝心中大駭,眼見飛叉就要臨身,只聽「砰」的一聲,飛叉被彈回老遠,最後又飛回光頭常虎身旁,而徐文輝面前此時立著一副一人多高的黑色盾牌,正是唐新危急之間祭了過來,救了徐文輝一命。
常虎看到一擊不中,輕咦了一聲,但也無暇細看,因為就在其動手的同時,另一邊的芮文也祭出一扇飛葉攻了過來。
心下稍定的徐文輝和唐新立馬加入戰圈,火球術,颶風術不斷地朝著中間的常虎飛去。
常虎見此,立馬又祭出一件錘狀攻擊法器會同魚叉分別接住廖寧和徐文輝的法器纏鬥起來,而身上則仍舊包裹著那件袈裟法器,防禦著唐新的火球攻擊,如此這般斗不多時,因為修為消耗甚大,常虎漸漸感覺有些吃力。
特別是旁邊的那位年輕小子,修為雖低,可一副盾牌法器緊緊護著周身,不時的用各類法術進行干擾偷襲,雖然傷害不大,但又不得不防,讓常虎煩不勝煩,修為也因此平白多消耗一分,而自己多次偷襲於他,也均被此三人你來我往險之又險的化解而去,未立寸功。
常虎心中漸急,知道若久是如此,必將難以安然脫身,於是心中一橫,決定冒一次險,如此想定,只見魚叉法器將徐文輝的短劍擊退後,便一個急轉彎夥同錘型法器和新祭出的飛刀法器先後朝著芮文急速攻去。
本已受傷的芮文大驚,急忙將僅存不多的修為注入到飛葉之中,只見飛葉法器猛然變大提速,飛回到芮文面前,堪堪攔住后發先至的飛刀,卻被飛刀一擊之下震的飛出去老遠。
破除阻礙的飛刀再次向前,來到狀若龜殼的防禦法器面前,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后,飛刀被龜殼彈飛了出去,而接下此擊的龜殼也現出裂紋,防禦能力大大下降。
飛刀剛剛彈飛出去,就見緊隨其後的飛叉又再次擊到此龜殼之上,直接將龜殼擊得粉碎,而飛叉也因此壽終正寢,斷為兩截,成為廢品,最後芮文眼睜睜的看著一柄大鎚呼嘯而來,擊破自己匆忙間利用修為祭出的球形防禦光罩,錘在自己的胸口,自己的身體就如狂風中的落葉般向後飛去,壓碎了身後的馬車,就此倒地不起。
唐新徐文輝二人見常虎捨棄自己,拚命攻向芮文,心中大驚,卻也無可奈何,知道已經來不及搭救,只得紛紛全力攻向常虎,而唐新急切間更是將用於自身防禦的黑色盾牌祭了出去,砸向常虎,隨後又祭出一個火球丟了過去。
攻擊型的法器在速度上本就更勝一籌,所以徐文輝的短劍率先攻至常虎身旁,擊在袈裟法器之上,二者剛一接觸,短劍隨即倒飛而回,袈裟法器卻是直接被破開一個大口,成為廢布一塊。
但常虎見此並不驚慌,似乎此種結果已在自己預料之中,只見其順勢猛然一個倒地翻身想躲過飛來的法術,可其剛剛翻轉過身體,瞳孔就瞬間放大,只見一塊一人多高的黑色盾牌高速飛來,接著砸在自己的腦袋上,而並非是自己預想中的術法。
隨後,被砸的暈頭轉向的常虎被黑色盾牌後面跟來的火球燃為灰燼,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憐常虎死的時候都沒想明白為什麼飛來的會是盾牌而不是術法。
因為按照常虎本身心中計較,直接無視唐、徐二人,冒著被此二人擊中的風險全力擊殺修為最高的廖寧,事實證明第一步已經成功了,而自身的袈裟法器足以抵擋徐文輝一擊,最後自己一個閃身,躲過沒有攻擊法器的唐新發來的法術,則自己勝局已定.
能在這極短時間裡想出這一連環制敵計劃,也足以體現出常虎戰鬥經驗的豐富,心思的縝密。
可最後,常虎也正是憑著多年爭鬥經驗積攢來的自信,最後選擇翻滾躲避而不是祭出防禦光罩防禦唐新的法術,不然即使盾牌能夠擊破光罩,那最多也是個重傷,但憑藉自身高出二人頗多的修為實力和法器,勝算仍然頗大,不至於落得現在的悲慘下場。
其實這也不怪常虎託大,因為防禦法器防禦力強悍,但是攻擊力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並沒有人會拿根本對對方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傷害的防禦法器當攻擊法器使用,而置自身於毫無防護的危險境地,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戰鬥經驗幾乎為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