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伴食宰相

第十四章 伴食宰相

齊霄昀和陸安瑾一宿沒睡,兩人交談了半宿,談天談地談星星。當然,基本上都是陸安瑾在說,齊霄昀在聽。

等到東方出現了魚肚白,兩人便迫不及待的進了城。

城裡靜悄悄的,十分的清冷。兩人漫步在街上,赫然發現,十室九空。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滿滿的疑惑。

「去…」

陸安瑾還沒說完,就被齊霄昀攔腰抱起,緊接著又是一陣的高低起伏。

她乖巧的抱著他的脖子,儼然已經習慣了這種驚險刺激的出行方式。

「到了!」

齊霄昀等了半天,見她一直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只好出言提醒。

陸安瑾鬧了一個大紅臉,她慌忙從他的懷裡跳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府衙肅穆威武的明鏡高懸的匾額,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開門開門!」她化羞澀為力量,豪邁的敲著門。

「來了來了,大清早的,吵吵什麼呢!」衙役打著哈欠來開門,罵罵咧咧的說,「叫魂呢!」

陸安瑾雙手環胸,笑呵呵的說,「可不就是叫你們的魂的么。」

「大膽,哪裡來的黃毛丫頭,竟敢對官差如此無禮,看我不把你捉進大牢裡面…」

就在他大放厥詞的時候,銀光閃爍,下一秒他的褲子就掉落在了地上,剛剛還系在腰間的腰帶頃刻間變成了塊塊碎布。

衙役嚇的面無血色,不等陸安瑾問話,轉身就跑。

連門都忘記關了!

這是什麼情況?陸安瑾瞠目結舌的看著齊霄昀,這就是一個縣城的公職人員?就是這種貨色?

天啊,真是要閃瞎她的眼睛了。

齊霄昀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陸安瑾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也知道他現在肯定十分的火大!

衙役第一時間將有敵侵入的消息稟報給了縣令,縣令聞言,立刻從小妾的床上爬了起來,神色慌張。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你這笨蛋,新任的知府今天要路過咱們這裡,我不是讓你不要開城門么,你把本老爺的話當放屁?」

衙役一臉的委屈,「沒有啊老爺,我也是剛剛才起來啊。門外來兩個人,凶神惡煞的,定然是土匪!」

「土匪個屁啊!」縣令一巴掌呼到他臉上,「這還有什麼被搶的,是你傻,還是他們傻?」

「老爺,小的錯了。」

「是哪個混賬東西開的城門,要是讓本老爺曉得了,不打他三百大板,不足以出口惡氣。」

第一次聽牆角的陸安瑾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笑呵呵的問,「不知道縣老爺準備打誰三百大板呢?」

縣令一看進來的是個嬌俏的小姑娘,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他眼睛都看直了,被冷落的小妾見狀,酸溜溜的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你這是作甚!」

小妾怒氣沖沖的說,「老爺,妾身還沒死呢!」

縣令尷尬的笑了笑,佯裝威嚴的說,「還不趕快收拾收拾,滾出去。沒見現在天亮了么,本老爺要處理政務了。」

小妾冷笑,明明就是一個癩蛤蟆,裝什麼大尾巴蛆呢!

她冷哼一聲,走到陸安瑾身邊的時候,還陰陽怪氣的問,「小妹妹,從哪個樓里出來的,大清早的就出來勾搭男人,道行不淺呢。」

陸安瑾無語望天,大家同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只是,她可沒有被欺負不反抗的習慣。

「一臉尖酸相,活該變成棄婦!回去端盆水照照你的臉,人老珠黃就呆在房間裡面不要出來,看著你,就是在侮辱本姑娘的眼睛!」

「你!」小妾怒不可遏,「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罵我!」她哭著抱著縣令的腰,哭哭啼啼道:「老爺啊,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陸安瑾不自在的抖了抖,她被噁心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縣令不著痕迹的瞪了小妾一眼,要她適可而止。又轉頭笑容滿面的看著陸安瑾,「小美人,你來縣衙有何要事啊?」

「大人,為何不開城門?」

縣令還沒回答,小妾不甘心被冷落,尖酸刻薄的說,「城裡都沒什麼人了,還開什麼城門吶。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陸安瑾:……

「閉嘴,這裡有你什麼事兒,還不快點給本老爺滾出去!」

小妾瞪了他們一眼,扭著細腰出去了。

「小美人,你問這個作何?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吶。」

「哦,」陸安瑾有些冷淡的說,「我從京城來的。」

聽到是京城來人,縣令的心一咯噔,他忙追問,「你自己?可還有同行之人?」

陸安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大人為何如此緊張,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縣令自知失態,他輕咳兩聲,故作鎮定的說,「本官能做什麼虧心事,本官一心為民,日月可鑒!」

陸安瑾鄙夷的笑了,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既然大人明正清廉,為何拒開城門。」

縣令狐疑的看著她,「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安瑾逼問,「城裡的人都去哪裡了?」

縣令驚悚的看著她,嘴皮子直哆嗦。

「有何隱情?速速說來!」

「大膽刁民!竟敢以下犯上!」

陸安瑾的耐心宣布告罄,她疾聲厲色:「說!」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縣令和衙役對視了一眼,後者對他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情。

「放肆,你擅闖府衙,本官還未將你捉拿問罪,你倒是質疑起本官來了。來人,把她給本官帶下去!」

一陣疾風略過,縣令剛剛戴好的官帽掉落在地上,凜冽的殺氣還割斷了他的頭髮。

「什麼人!」縣令嚇的躲在衙役的身後,兩個人抱團顫抖!

衙役小聲的解釋,「老爺,剛才還有一個戴面具的男的和這個女的在一起。」

陸安瑾見他們倆的慫樣,忍不住比了一個中指!

「說不說!」

「說什麼?」

「城中是怎麼回事?」

縣令嚇的嘴皮子直哆嗦,「之之之前蝗蟲過境,莊稼被糟蹋的一塌糊塗,老百姓日子過不成,都走了。」

陸安瑾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既然有蝗災,那你可有上報朝廷?」

縣令看了一眼衙役,他不停的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可仍舊汗如雨下。

「沒沒…」

陸安瑾靠近他,逼問,「為什麼不上報朝廷?」

縣令擦汗,「不不…」

陸安瑾懶得搭理他的小九九,「我且問你,蝗蟲可有消滅?」

「沒有,它不走,我們也沒辦法!」

「人還消滅不了一群破蟲子了?」陸安瑾被氣笑了,「你長腦子是做什麼的,擺設?」

他堂堂縣令被一個黃毛丫頭逼的如此地步,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你…」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心為民的好官,我呸!」

最討厭這種人面禽.獸了。

「大膽!」

「行了,」陸安瑾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就別給本姑娘狐假虎威了。有本事你站出來,躲別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縣令氣的直瞪眼,可也只能幹瞪眼!

他的命金貴著呢,誰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出來,帶我們去農田那裡看看。」

縣令直搖頭,「不去。」

陸安瑾柳眉倒豎,美眸一瞪,「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那裡蟲子那麼多,我可不想被吃了!」

怎麼有這麼窩囊的官員!陸安瑾氣的直咬牙。「我再問你一遍,你去不去!」

縣令側過一點身子,堅持己見。

下一秒,銀光閃過,一把匕首擦著他的頭皮過去,扎在門柱上。

「什什什麼人?」

「去還是不去?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可不能保證,他下一次會不會手抖?」陸安瑾把玩著頭髮,「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衙役小聲說,「老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帶他們去,咱們中途溜走。」

縣令的眼珠子轉了轉,認為此主意甚好。

「行,本官帶你們去,不過本官有一個條件。」

還敢講條件?

「你說!」

「你不能為難本官,還有,告訴你身後的那位,不要動不動就甩刀子!」

陸安瑾嗤笑,這貨一定不知道他這是在命令誰呢!

「走吧!」

縣令久經官場,可沒那麼笨,他認真的說,「你還沒答應我呢?」

「答應你什麼?」

「不能為難本官!」

陸安瑾要笑不笑的看著縣令,沉默了一下,朱唇輕啟,「可以。」

實際上,想的美!

縣令本還想坐官轎去,被陸安瑾強行罵了下來。什麼人啊,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擺出一副官老爺的架子,給誰看呢。

「下來!」

縣令搖頭,無聲的拒絕。

「不要讓本姑娘說第二遍!」

縣令在她高壓的眼神下,抖了抖,最後還是選擇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快點!」

「本官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著急去送死的。」

陸安瑾:……

「本姑娘樂意,你管的著么。」

「本官是管不著,你想去見閻王,本官也沒意見。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拉著本官呀。」

陸安瑾不耐煩的摸了摸耳朵,忍了幾忍,終於忍無可忍的說,「拜託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本官,你也不瞧瞧現在城裡剩幾個人了,有意思?」

縣令的老臉一紅,這姑娘真不會說話,總是往別人的心上扎刀子,太狠了。

「本姑娘都替你害臊,你說說你是怎麼當父母官的,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這件官袍么?」

「本官一心為民…」

陸安瑾怒目圓瞪,咬牙切齒,「你給本姑娘閉嘴!」

若不是留他尚有用,她估計會罵的他老娘都不認識他,讓他無顏見列祖列宗。

「放肆…」

陸安瑾眼一瞪,縣令立馬就慫了,他掃了陸安瑾一眼,訕訕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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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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