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碾碎變數的歷史車輪?

第十五章 碾碎變數的歷史車輪?

伊利丹從眾人眼前消失了。但這不包括艾德蘭,準確的說是伊利丹在臨走前找過艾德蘭一次。

「聖光和紅龍的饋贈很強大,但不是現在的我能追求的,而且就算我能夠一絲不苟的接受併合理運用起來,但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發揮出什麼有效的作用,你知道的,它跟邪能這是兩種性質相反的能量。」

在認真的留下一句話和偷摸去看了泰蘭德最後一眼后,伊利丹義無反顧的趁著守望者們都被外派出去后溜了,除了艾德蘭沒人知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果然還是『歷史的慣性』嗎?擋也擋不住啊……」

艾德蘭清楚是阿爾薩斯偷偷摸摸的找上門來跟伊利丹透露了古爾丹之顱的下落了,這對渴求變成完全惡魔獲得更強大力量從而能夠更好的守護泰蘭德的伊利丹而言無疑是如同甘甜的毒酒一般,哪怕知道喝下去會慢性自殺,也心甘情願的要去得到它、喝下去。

這也是伊利丹一早就計劃好的,擁有強大的邪能成為惡魔就卧底進燃燒軍團中,然後從中搞破壞,進而從內部瓦解這個令無數世界都膽寒的團伙!所以既然明白了伊利丹選擇的道路之後,艾德蘭也不好說什麼,他更不能丟下軍隊跑去找伊利丹,他現在是將軍不是什麼冒險者,可以隨心所欲的行動了,他有需要負責的對象,那是相信他並跟隨他來到卡利姆多參加一場本不屬於他們的戰爭的人們。

艾德蘭自覺有必要讓自己肩負起這些人的命運,哪怕就是讓他們去死,也要死得其所!

然後,當泰蘭德問詢找上門來詢問伊利丹的下落後,艾德蘭的解釋是,「他來找過我,很遺憾他沒能同意我們的意見,伊利丹去尋找能夠戰勝阿克蒙德的力量了,就如同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一樣。」

聽完艾德蘭的話,這一刻他覺得眼前站著的這個不是什麼暗夜精靈的領袖,而是一個三角戀中左右為難的少女,也是對自己的青梅竹馬選擇了一條對他自己非常殘酷的道路而感到難過。但很快,泰蘭德重新振作起來,她也跟艾德蘭一樣肩負了許多人的命運,特別是一個族群的未來,以至於她甚至不能派人去找伊利丹,因為除了極個別的人外沒有人能夠理解伊利丹,所以只能讓他自己去冒險。

沒過多久,維琳德星歌報告說部隊已經休整並集結完畢了,泰蘭德率領還能作戰的哨兵部隊離開了,剩餘的傷員留在這裡繼續讓艾德蘭帶來的聖職者們照料。她在臨行前悄悄跟艾德蘭做約定,如果伊利丹再出現務必告訴她並把他留下,然後她放下了兒女情長,回到暗夜精靈領袖的姿態中,保持著不苟言笑的威嚴感在女獵手們的簇擁下開拔了。

泰蘭德離開前給艾德蘭一個好幫手,那就是守望者,她們必須留下並協助擊殺深淵領主。其實在艾德蘭看來泰蘭德也是不想一路上還跟瑪維吵架,索性把她丟到一邊交給自己……

「我好像聽到了很不好的消息,告訴我!人類,那個背叛者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一團墨綠色的身影飛快從陰影中竄出,來人用非常不友好的語氣逼近艾德蘭。

艾德蘭剛去傷兵營看望已經蘇醒的莉亞德琳之後出來準備問問法師吉安娜和她的部隊到哪了,就被怒氣濤濤的瑪維逮了個正著。於是他兩手一灘,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瑪維女士,我想你現在的任務不是追蹤伊利丹吧?而是確認深淵領主的位置才對。」

「哼!」瑪維不屑的冷哼一聲,「就那種貨色的惡魔,哪怕隔了10000碼我都能夠清楚的分辨出它在哪!位置已經查清了,但你要告訴我伊利丹的下落,沒人能夠從守望者的監視中逃脫!」

「……伊利丹他是去尋找能夠對付阿克蒙德的辦法了,你總不能這個時候扯他後腿吧?還是說你覺得以暗夜精靈現在的實力可以正面對付那個大惡魔?」

「……」也許是共同作戰之後瑪維認可了這個人類的實力和幫助暗夜精靈的真心,所以她把他當做是一個相對於那些熊怪之類的種族而言比較靠譜的盟友,特別是他竟然能夠團結辛多雷還讓泰蘭德承認了辛多雷為同胞,這份功勞是她必須承認的,不過哪怕她對他頗有好感也不能成為他幫伊利丹「脫罪」的理由,於是瑪維的語調又抬高了幾分說道:「沒人能夠幫那個背叛者逍遙法外!你也不行!」

艾德蘭有些蛋疼,對這種死腦筋的人決不能來硬的,只能儘可能的用溫和的話語來勸導,「我可沒說伊利丹無罪,但10000年的監禁已經彌補了一些他當年的過錯了吧?而且他現在出來又不是作惡,他殺的惡魔還少嗎?就當作是為他這段時間的獨行將功補過吧?我想就算你是職責所在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去再內鬥了,那樣只會讓罪魁禍首的惡魔在背地裡發笑,不是嗎?」

「哼……」也許是艾德蘭「真誠」的話語打動了瑪維,也許是事實的冷水潑醒了正在氣頭上的瑪維,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如果惡魔勝利的話,那就沒暗夜精靈什麼事了,甚至艾澤拉斯都難逃一劫,所以理智又回到了瑪維的大腦中,她自信滿滿的說道:「那他那條命我就先留著,等把惡魔趕出艾澤拉斯之後我再找他算

賬!反正他肯定會出現在之後對付阿克蒙德的戰場上的!」

「嗯嗯,不愧是瑪維大姐呢,真是通情達理!」艾德蘭鬆了一口氣,也算是有點摸清楚這條世界線里的瑪維並不像原本的「歷史」上那樣偏激得就像個執念狂一樣,從守望者並沒有跟哨兵相愛相殺的打起來而是只動嘴皮子的吵鬧,其他時候反倒是其樂融融的相處這一點就能看出了,所以這也是他敢這麼跟瑪維講道理的原因,不然按「歷史」的話,就算他講再多道理,瑪維也不會聽的,甚至還有可能賞他一個滿是懷疑的警告。

「嗯?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呃……瑪維大姐?」

「嗯嗯,再多叫幾聲!」

「誒?……瑪維大姐、瑪維大姐,瑪維大姐……」

「很好,艾德蘭小弟!」瑪維美滋滋的摘下自己的貓頭鷹頭盔,輕輕甩動了一下她那娟秀的銀白長發,細碎的汗珠四散而去,「記住你的話,我不想看到你跟伊利丹有什麼不必要的瓜葛,明白嗎?」

「嗯嗯。」艾德蘭連連點頭,他有些入迷的看著那張精美的臉蛋不由得暗自感嘆,精靈一族都是些禍國的禍水啊,那些跟在泰蘭德身邊的哨兵自不用說,連心甘情願當獄卒的守望者老大也是盛世美顏,而且她們常年遠離月亮井並全身穿戴著具裝盔甲,皮膚意外的很白皙嫩滑的樣子,甚至看不到有肌肉的感覺!哪怕她們比血精靈多了面紋,也無礙她們的美貌。再加上白髮色對某國人而言幾乎全是加分項,這讓瑪維在艾德蘭心目中的好感度瞬間飆升不少。

瑪維自然也將艾德蘭的反應收入眼中,在她眼裡,這個人類的一舉一動像極了自己的弟弟加洛德,當然是他還小的時候一直依賴自己這個姐姐,但長大之後的加洛德一點不可愛,甚至把以前的依賴變成了懼怕,這可一點沒意思。

至於現在嘛……瑪維像是找到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眯著眼睛舔了舔嘴唇,「好了,艾德蘭小弟,我先去休息一下,等塞拉她們回來之後就準備出發吧。」

看著我行我素的瑪維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之後一甩長辮轉身就走都不帶猶豫的樣子,艾德蘭也是無話可說,他覺得自己好像把瑪維的弟控之魂重新點燃了?希望這不是壞事。

……

已經全副武裝的薩爾坐在篝火邊拿著一塊簡易的獸皮地圖,他正在地圖上仔細的推演著今天惡魔和亡靈的攻勢,他想通過敵軍的動態找出一個缺口,讓他、沃金、雷克薩和凱恩能夠順利的並儘可能小的消耗穿過那些阻攔的惡魔,進入到那個瑪諾洛斯所隱藏的峽谷中。

畢竟對付史詩等級的惡魔,再多的士兵過去也是送死罷了,就連庫卡隆也不行,他們不是擅長這種小規模的精銳戰,集團作戰中的攻堅和防守的重任才是他們最為合適的位置。

沃金面色沉重的看著一絲不苟的薩爾,他對薩爾的表現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個年輕的獸人酋長在普通情況下很沉穩,但在一些問題上還是容易意氣用事,比如現在,薩爾明確的拒絕了沃金提出的聯合暗夜精靈和人類一起去絞殺深淵領主的提案,他想要證明部落自己就能行,榮耀不能分享給敵人。

這一點凱恩血蹄深皺著眉頭也是有些感到有些不安,薩爾正在因為化解不開的仇恨很可能做出一些危險的決定。

只有雷克薩,他安靜的打磨著自己的斧子,而他的棕熊夥伴米沙也一樣安靜的趴在主人身邊打盹。雷克薩並不屬於部落,他是來幫忙的。從穿越黑暗之門起他就見過太多爭吵、冷酷和背叛了,戰爭只會在大地上留下無法磨滅的傷痕,只會讓更多的生物滅絕,也會讓原本善良而勇敢的心變得嗜血而仇恨。

在雷克薩的第一隻寵物恐狼哈拉薩為了救自己死在了反叛的獸人術士的邪惡魔法下時,他就已經對這些狡猾的所謂「文明」感到了失望並徹底的不信任,他認為那些殘忍的邪獸人甚至比某些狡詐的野獸更讓人唾棄。

這都讓他遠離所謂的「文明」,暗夜精靈也好,巨魔也罷,哪怕是遠渡而來的新獸人也沒有讓他高看一眼,如果不是這次亡靈與惡魔的突襲危害了卡利姆多上諸多生物的生存,雷克薩根本不願意來幫忙,而且他是很反感邪獸人的,這不光是因為他的第一隻寵物死在邪獸人的手中,更因為在他看來那些邪獸人根本就沒有理智,他們就是惡魔的傀儡!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格羅姆殺死了塞納留斯,作為親近自然的雷克薩而言,當然清楚塞納留斯代表著什麼,有他的存在森林萬物才能更好的和諧共存,但他被邪獸人殺了,而且這個年輕的新獸人的酋長還想馬上為格羅姆的死復仇想挑起更大的戰爭!

這種根本不顧全大局的做法讓雷克薩徹底失望了,如果不是要跟惡魔戰鬥的話,他恐怕已經離開奧格瑞瑪這個暫時的落腳地繼續孤身一人和他的動物夥伴去解決他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瓦羅克薩魯法爾,在看到這樣沉悶的場面后也有些不知所措,在前不久的日子裡,

薩爾還能和沃金、凱恩這兩個種族的領袖代表相談甚歡,而後者們也很看好薩爾能夠成長成一個優秀的部落酋長,帶領新生的部落走出困境。

只是沒想到,格羅姆的死讓薩爾開始變得有些沉默。起初,瓦羅克還以為這是薩爾太過難過,但後來他才看出薩爾那是將仇恨深埋在了心底,以至於尚且年輕的他還無法處理好自己這樣的心情,將他的內心通過一舉一動都表露了出來。

一個充滿仇恨的領袖?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不管是獸人自己還是暗矛巨魔或是莫高雷的牛頭人,他們都需要相對安穩的環境來休養生息,而且就算戰爭也是要為了種族存亡而戰,而不是像格羅姆那樣因為盲目的擴張和不計後果的臣服於惡魔,將自己的種族拖向萬丈深淵……

瓦羅克是很反對邪獸人那一套的,不管他們用怎樣的借口也無法掩蓋曾經屠殺無辜者甚至是手無寸鐵的婦人、老人、小孩的罪行。所以當瓦羅克知道格羅姆又喝下惡魔之血后,他是很難過但更多的是不滿。

可是現在他只能將他的難過和不滿先拋之腦後,因為哪怕最終格羅姆已經被殺死而「贖罪」了,也沒能將他和戰歌氏族帶給暗夜精靈帶給自然的創傷給平復下去,很明顯在卡利姆多強勢到讓所有種族都瑟瑟發抖的暗夜精靈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新部落。如果沒有惡魔的威脅,恐怕那些精靈早就用他們那龐然大物一般的軍隊徹底踏平奧格瑞瑪了吧?

希望這次能行動能夠成功,從而降低暗夜精靈對新部落的仇恨吧,瓦羅克在心裡這麼最自己說,如果這次行動成功,那麼接下來還可以努力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問題,但如果失敗的話,也不用暗夜精靈動手了,恐怕內憂外患甚至是走投無路的新獸人就會徹底成為惡魔的工具了。

……

費伍德森林。

原本是得益於接近月光林地和海加爾山,進而獲得德魯伊們的重視,這裡不僅自然平衡、和諧,還是諸多樹人與熊怪的家園。

但是現在,隨著燃燒軍團的進攻,和它們的輔佐軍天災軍團的兵鋒逼近,在灰谷與費伍德森林交界的地方,已經變得破敗不堪,到處充斥著死亡與毀滅,沒有一點生機,植物枯萎、大地凋零,能跑的動物都跑了,而跑不掉的那些不是被亡靈化變成一坨沒有思想的腐肉,就是被濃郁的邪能所污染成為了惡魔生物。

而且更要緊的是就像是在歡迎他們的惡魔主子的到來一樣,潛藏在費伍德森林之中的薩特們也不知從這一望無際的林海中的哪個犄角旮旯冒了出來,在暗夜精靈防線的後面興風作浪掀起了一陣殺戮的狂潮。

這種突發情況讓接到泰蘭德緊急調令回來鎮守此地的珊蒂斯羽月感到非常棘手!

薩特是墮落的暗夜精靈變成的醜陋惡魔,他們對本土的地形也好暗夜精靈的士兵也罷都十分熟悉,以至於當那些薩特突然冒出來之後,被惡魔和亡靈的大軍壓製得喘不過氣來的珊蒂斯根本找不到任何好辦法去一勞永逸的處理後方那些問題,只能向木喉要塞的熊怪盟友和月光林地求援。

可因為塞納留斯的隕落,瑪法里奧進入夢境后還未蘇醒,范達爾鹿盔又只管海加爾山的事,根本就無視珊蒂斯的求援……月光林地已經亂成一團了,很多中、初階的德魯伊因為塞納留斯的隕落瞬間失去了大部分力量,他們紛紛陷入了迷茫,只能通過沉睡來進入翡翠夢境尋求新的指引,而高階的德魯伊沒這個麻煩,但也幾乎全都早就分散前往各個戰場救火去了!

再加上原本喜歡和平的熊怪們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異變,他們變得瘋狂而暴躁,會攻擊一切試圖靠近他們的目標,為此珊蒂斯已經損失了5名信使了!原本她還打算就算熊怪們不出來幫忙也不至於阻攔自己信使的道路,通過木喉要塞前往冬泉谷的霜刀石,她想請霜刃豹女王率領她的子嗣們幫忙,但她甚至連信使都派不出去!情況真是糟透了!

珊蒂斯不是沒想過用角鷹獸騎士直接冒險飛過山脈去傳遞信息,但一是惡魔那些噁心的蝙蝠和亡靈的石像鬼根本不給自己任何機會,而且就算角鷹獸騎士到達霜刀石又如何?霜刃豹又不會飛,它們怎麼通過木喉要塞過來?

所以這個問題轉了一圈又變成了無解的答案。

唯一讓珊蒂斯稍微有好臉色的消息是灰谷的大樹萌里,越來越多的綠龍開始出現,綠龍軍團的參戰讓分散在各地幾乎難以有效統一指揮的暗夜精靈的防線稍微穩固了一些。不過綠龍們主攻的方向是艾薩拉,那裡是惡魔扎堆的地方,而且不知道它們找到了什麼東西來提供能量,在艾薩拉附近已經確認了好幾個惡魔傳送門了,一個個惡魔從裡面走出來!這更是雪上加霜的消息,希望綠龍軍團能夠成功解決那些傳送門吧。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隱藏著行蹤的納斯雷茲姆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費伍德森林。現出真身的提克迪奧斯很快的通過那些崇拜惡魔的薩特口中得知了一個從上古之戰後就存在的隱秘場所,而那裡就保存著他此行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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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在忽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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