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她只是睡著了

第二十章:她只是睡著了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之內,昏暗的房間因為這一縷陽光變得明亮起來,昨晚的緊張和低沉散去已經散去,只剩下一縷自然。

安王府的主閣之中,舒子研已經被清洗乾淨並且上了葯,白色的寢衣穿在她身上,因為有些許地方傷口比較深,還是滲出了點點鮮紅,整張臉被紗布包裹,看不出模樣。

舒子傲不知何時,已經趴在了舒子研的床沿下睡著,手掌使勁的握著舒子研,嘴裡還時不時的說著夢話。

同樣的,歐陽冥冰不知道何時吩咐人搬來了一把搖椅,安靜的坐在上面,一直看著舒子研,眼睛通紅,一夜,眼睛從未合攏過。

房門被輕輕打開,冥一走了進來:「主子,該上早朝了。」

歐陽冥冰沒有收回視線,只是輕輕的對著冥一擺擺手。

冥一無奈,只得退下,看來主子今天無法去上早朝了。

歐陽冥冰起身,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滿臉繃帶的舒子研,歐陽冥冰很不厚道的,笑了。

他在想,如果等下離殤醒來知道自己可能毀容了,那個抓狂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玩,想著,笑得更開心了。

歐陽冥冰寬大的手掌輕輕扶上舒子研被繃帶包裹著的額頭,手指一挑,額前的髮絲就被他挪開,眼睛里的柔和,自己都沒有發覺。

床沿下的舒子傲慢慢轉醒,看著歐陽冥冰注視著自家姐姐的模樣,瞪大著眼睛,嘴巴成了「O」型,就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他怎麼有種電燈泡的感覺,這個破王爺真的對他姐姐有感情的,看來姐姐有戲。

舒子傲合上嘴巴,弱弱的來了句:「姐夫,需不需要我出去?」

歐陽冥冰眼裡的柔情立刻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懊惱,手下的動作也僵住,慢慢的收了回來。

剛剛他在幹什麼?

歐陽冥冰起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舒小公子身上的靈丹妙藥必定不少,那麼你姐姐的傷……」

舒子傲連忙從床沿上跳起來,連連擺手,直直搖頭:「不不不,我的葯怎麼能和姐夫相提並論,姐姐如果知道是姐夫給的葯,那也一定開心得活蹦亂跳是不是,不用上藥傷都好了。」

心裡卻相當鄙視,這個姐夫當真不合格,剛剛還覺得他好,現在看來人品真的不怎麼樣,這麼小氣,一點葯都捨不得,姐姐醒來還是勸勸她,別一直糾纏這個破王爺了。

歐陽冥冰也不是不給離殤,只是,現在他對離殤的感覺似乎有點怪怪的,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還有就是,離殤還沒有被他規劃在自己人的範圍內,所以覺得還是有點肉痛。

霎時,房門被打開了,一男扶著一女走了進來。

男的似乎酷愛白色衣服,今日又是一身純白色錦服,小心的攙扶著女子,慢慢走過來。

女子頭髮沒有任何飾品,就這樣自然的垂落下來,一臉的病態,一身淡綠色的衣裙更是把她襯托得楚楚可憐。

歐陽冥冰看到龍千千,眉頭一皺,連忙上前,語氣略帶責怪之意,「天這麼冷,身體不適,怎麼還出來?」

龍千千調皮一笑,扯著歐陽冥冰的袖子撒嬌,「現在不冷了,都春天了,只是聽說昨夜出了事,我和相公一起過來看看。」

歐陽冥冰無奈一笑,對著肖賢道:「好好照顧千兒。」

肖賢攬過龍千千,微笑著點點頭。

一旁的舒子傲的八卦因子悄然萌生,看他們兩個這麼親密的樣子,不會是這個破王爺的舊情人吧?

舒子傲睜大眼睛,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歐陽冥冰看了兩人一眼:「肖賢,既然你來了,你出自醫家,順便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

肖賢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旁的龍千千就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床沿,一點也看不出身體不適的樣子。

龍千千看著被包得像個木乃伊,除了頭髮,其他地方都是繃帶的舒子研,嘴角微微一抽,「師兄,這是誰啊?」

舒子傲終於找到了存在感,連忙回答:「這是我姐姐。」同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師兄妹啊!

龍千千睜大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歐陽冥冰,隨之一副『我懂的』樣子,陰險一笑:「嘿嘿,師兄,這不會是未來嫂子吧?」

歐陽冥冰一愣,扶額:「不是。」

舒子傲冷哼:「切,不是才怪,我姐姐可是還幫你師兄打過孩子呢。」

龍千千蒼白的臉這次是青了,滿是不可置信,驚呼:「不會吧……」師兄這麼……

隨之正經的清了清嗓子:「咳,師兄,這麼多年來,你也是時候找個王妃了,既然這樣,那就要對人家負責,哪怕不做正妃,那最起碼也是個側妃或者妾,總之,你都要給人家一個名分的。」

龍千千說的那叫一個苦口婆心,壓根沒察覺到她師兄的臉色越來越冷,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

歐陽冥冰一個眼神就朝舒子傲遞過去,誰知對方給他來個沒看見,臉色更沉了。

肖賢察覺到大事不好,連忙上前拉過龍千千,「好了,千兒別說了,我先給這位姑娘看看。」

歐陽冥冰沒有再釋放冷氣,只是臉色依舊陰沉。

肖賢探過舒子研的脈搏,隨之把頭看向歐陽冥冰,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痴。

頓了頓,「王爺,這位姑娘脈象平和,並無任何不適,應該只是睡著了而已。」

歐陽冥冰抬頭,睡著?怎麼可能?

看到歐陽冥冰衣服不相信的表情,肖賢再仔細的探了探脈搏,隨之輕輕瞥眉,眼裡閃過疑惑。

把肖賢的表情盡收眼底,歐陽冥冰緊張問道:「怎麼樣?」

肖賢起身,「這位姑娘現在真的只是睡著了,只是……」

「只是什麼?」

肖賢搖搖頭,「沒什麼。」他也看不出是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對勁。

只是看過舒子研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縷幽光,她的體內,有東西……

肖賢和龍千千離開后,肖賢一直心神不寧,照顧好龍千千睡下,就直接去了安王府的藏書閣。

雲月島上,天已經大亮,舒灝翎的院子里,三個男人還是昨晚的姿勢,很難想象,他們在這裡吹了一夜的冷風。

搖椅上的舒灝翎,手心已經被破裂的茶杯劃出傷口,猩紅的血液早已經凝固,額頭上的冷汗還在往外直冒,眼睛依然睜著,整個人表現得異常緊張。

突然,舒灝翎猛然起身就往房間內奔去,身後的舒子堯和舒子峰隨即跟上。

打開機關來到地下冰室,直奔向寒玉上的白水汐。

此時的白水汐,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勾勒出來,只是現在沒一個人去欣賞她的美麗。

手臂上的火紅色蝴蝶已經消失不見,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舒心一笑。

舒灝翎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緊張的把寒玉上的白水汐摟入懷中,「汐兒,沒事了。」

白水汐虛弱的點點頭,眼神看向旁邊的兩個兒子:「堯兒,峰兒。」

兩人明顯的擔憂之色,齊聲道:「娘親。」

舒灝翎小心的為白水汐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汐兒,這麼多年,你受苦了。」

白水汐搖搖頭,順勢躺在舒灝翎的懷裡,柔聲道:「不辛苦,為了你,什麼都值得。」

白水汐聲音很是虛弱,只怕是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慢慢閉上眼睛,咕噥了一句:「這件事,真的與子研無關。」

舒灝翎身體一僵,眼裡閃過掙扎,抱著白水汐的手臂下意識的緊了緊。

這時,舒子堯卻突然上前:「父王,娘,孩兒有事要說。」

舒灝翎眉頭一皺,明顯不悅:「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

舒子堯低頭,「孩兒決定馬上趕往皇城,請恕孩兒無法再等待下去。」

舒灝翎捏緊手掌,額頭青筋暴怒,轉頭看向舒子堯,眼睛里閃耀著熊熊怒火。

昏昏欲睡的白水汐也猛然睜大眼睛,虛弱的咳了咳,「堯兒,你說什麼?」

舒子堯抬頭看著白水汐,表情淡漠,「娘,孩兒提前回皇城,也好準備為您和父王接風洗塵。」

一旁的舒子峰連忙稱是:「是啊父王,大哥這番前去打點好一切,我們回去的時候就沒那麼多事了。」

大哥的心思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點,小傲都回去了,大哥恐怕也是等不及了。

舒灝翎臉色有點陰沉,卻沒有說話。

白水汐掙脫出舒灝翎的懷抱,手上的鐵鏈還沒有解下,想去拉著舒子堯,奈何卻沒有力氣。

舒灝翎正準備去打開鐵鏈,一旁的舒子堯後退一步,態度強硬,「娘,父王,孩兒有事,必須馬上回到皇城。」

說完,轉身大步踏出冰室,後面的舒子峰一直叫喚,舒子堯卻沒有一絲反應。

白水汐無力的閉上眼,眼角掉落一滴晶瑩。

舒灝翎看著舒子堯決然的背影,眼底一片冰涼,這就是他的好兒子。

舒子堯走出冰室,「飛鴿傳書給依然,告訴她我先回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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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王爺:郡主請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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