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來了
()費雲帆跑進去緊緊抱住汪紫菱:「紫菱,紫菱,你沒事?你怎麼樣?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對不起,我真該死,我都沒有好好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他摸著汪紫菱的頭緊緊的壓在他的胸膛里。然後憤怒的看向汪綠萍:「綠萍,你怎麼越來越狠毒了?被媒體披露了你的真面目之後連場面也不做了嗎?就當著這麼多的人來欺負自己的親生妹妹。」
陳宇實在聽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這位先生,你恐怕是搞錯了?是你的太太弄傷了那位服務員。」他指了指還躺在椅子上的服務員,也沒有看費雲帆明顯充滿不信的臉,繼續說道:「而且,我身邊的汪綠萍小姐也被你太太間接用水潑濕了裙子。我們還沒開始追究,你的太太已經自己哭了起來。」
「我的紫菱是這麼的善良溫柔,怎麼可能傷害別人。一定是你們,是你們冤枉她對不對,紫菱。」費雲帆喊著汪紫菱的名字,卻久久的不到回應,便看向被自己抱著的汪紫菱,臉色已經有些發紫了,才突然發現,自己太用力了,結果使得她沒有辦法呼吸。
「紫菱,紫菱,你怎麼樣?你沒事?」費雲帆使勁掐著汪紫菱的人中,搖著她的肩膀。
過了好半晌,汪紫菱終於緩過了氣。
她紅著眼眶,眼含熱淚,委屈的看向費雲帆:「雲帆,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去傷害別人,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費雲帆心痛的抱著她,這次卻不敢太用力,只是不停的安慰著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那麼善良,那麼天真,那麼純潔。你永遠不可能傷害別人的。」
說著轉頭看向汪綠萍和陳宇:「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陷害你的。汪綠萍,我就知道你還沒死心,你怎麼可能突然就醒悟,怎麼可能改過來?」
「不是的,雲帆你誤會了……」
汪紫菱想要解釋,卻被費雲帆打斷了:「紫菱,你不要再為你這個姐姐開脫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別人卻不一定會領情。這次你原諒了她,下次她還是會來傷害你的。」
費雲帆憎惡的看著汪綠萍,恨得牙痒痒,彷彿隨時就要衝上去給他一巴掌。
陳宇看著這樣的費雲帆,默默地移到了汪綠萍身邊,雖然男人都以打女人為恥,但是這個費雲帆這麼不正常,誰知道她會不會打汪綠萍呢。
這時,餐廳外面突然圍上來了一大批記者,眼看著就要衝進來了,被酒店經理找了一大批的保安攔在了外面。汪綠萍看到這麼多記者也覺得奇怪了,這次因為時間的關係,她只打電話給了市內一家最大的八卦雜誌社而已,並沒有打電話給其他的編輯部和雜誌社,怎麼會來這麼多記者。
不過這對她來說反倒是好事,也就沒有所想,拉著陳宇呆一旁看戲去了。
這些記者都是不知道接到哪裡的收到風聲后迅速趕來的,畢竟,汪紫菱除了是費雲帆的太太的身份之外,還是香儂的代言人,而且有出版自己的小說。
再加上前陣子的那些他們家的新聞雖然已經淡了,但是如果再借這次機會被炒作出來,又是一件不小的噱頭了。
而餐廳外面那輛車上的楊翼章看著大批的記者來了,也不想上報紙,輕輕搖了搖頭,囑咐司機開車離開了。
他沒想到費雲帆看起來那麼精明,遇到了一個女人就變成這樣,再看剛剛那個和費雲帆對峙的那個男人,明明就是旭日的董事長,就算這單生意還能做,他也不想去冒這個和旭日作對的險。而且看這樣子,明天就會有對香儂不利的新聞了,董事長夫人兼代言人失手傷了一個服務員的事情雖然不是很大的醜聞,但是也會有一個不小的風波。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明天的新聞不僅僅會是這樣。
於是費雲帆好不容易爭取回來的一個合作公司,就這樣又泡湯了。
楊翼章走了之後,120來了,運走了受傷的服務生。
其他的人看見有記者來了,也都紛紛跟在120後面走了,他們可不想明天上報紙頭條。
而汪紫菱依舊紅著眼眶和費雲帆兩個人默默私語著,看樣子,是費雲帆在安慰她。
陳宇看汪綠萍站太久,怕她的腿會不舒服,便扶著汪綠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酒店的經理走過來,有禮的對著汪紫菱和費雲帆微微欠身:「先生太太,我們這裡有讓明星名人可以躲開記者的專用通道,請跟我來,我帶你們離開。」
可是,汪紫菱和費雲帆也一動也不動,汪紫菱沒有說話,費雲帆心疼的看著她的淚流滿面摸樣,對經理不悅的說:「我太太是善良的,她不會故意傷害別人,我們不怕面對記者。」
經理的笑臉微微一僵,繼續以專業有禮的態度說到:「可是,你們不走,這些記者一直會在這裡,已經嚴重影響了本酒店的日常經營了。」
「雲帆」汪紫菱露出紅彤彤的眼眶:「我不要走,我要等那個服務生回來,我要向他道歉,向他懺悔,祈求他的原諒。」
費雲帆感動的看著汪紫菱:「好,我們不走,我和你一起等。」
說完,他轉頭看向酒店經理:「你自己去忙。不用招呼我們了,我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酒店經理沒有辦法,這個男人他又惹不起,只好轉身離開。今天是別想做生意了。
正在這時,有一個身影沖了進來,跑到了汪紫菱和費雲帆的身邊,拉過汪紫菱雙手扶上她的肩,看著她紅彤彤的雙眼,心疼的問:「紫菱,紫菱你怎麼了?是不是費雲帆欺負你了。」
汪紫菱本來還有些驚慌害怕,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便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人,他,居然是楚廉。
楚廉,我的楚廉,汪紫菱心裡默默的念著,也不再掙扎了,輕輕靠在了他的懷裡。
而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訝的睜大了眼,原來費太太和前男友婚外情,費雲帆陷入三角戀的傳聞居然是真的,看樣子,那個男人就是費太太的前男友?怎麼也是一副不著四六的樣?看樣子,腦殘是會傳染的,要不然本來挺好的費雲帆怎麼會變成那樣的。
於是,那些記者拍得更歡快了,這可是大丑聞呀,汪紫菱和楚廉相擁的畫面瞬間秒殺了不少底片。
費雲帆驚訝而氣憤的看著楚廉:他怎麼在這裡?我明明已經給過楚家警告了,他不是被關在家裡嗎?難道楚家真的想跟我作對不成?
原來,在上次醫院的事情過後,費雲帆就找過楚廉的父親,明裡暗裡說了一些似親切又似警告的話,楚尚德是多麼精明的人,一聽就明白了。於是再三保證楚廉會在家裡好好獃著,不會去找汪紫菱的。
等楚尚德回家之後,楚廉就被變相的軟禁了,公司那邊楚尚德也幫他請了假,天天把他關在家裡接受心怡的思想教育。
好不容易因為有個近親爺爺的六十大壽,全家人都必須到場,楚廉就裝病逃過一劫。然後偷偷溜出了門。
本來他想去費宅找汪紫菱,又怕被費雲帆看見,於是他只好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走一邊思索著要怎麼去找汪紫菱。
結果就在餐廳對面的街上看到一大堆的人圍在門口,還以為是什麼熱鬧,邊走過來看看,誰知道看見費雲帆摟著汪紫菱,而汪紫菱在哭泣。因為角度的關係,他也看不見汪綠萍,下意識的便認為是費雲帆欺負了汪紫菱。
於是,便衝動的撥開人群跑了進來,一把摟住汪紫菱安慰她。
他轉過身便質問起費雲帆來:「我把紫菱交給你,你就應該好好對她,要疼惜她。紫菱是這麼柔弱,這麼善良的女孩子,你怎麼能惹她哭?怎麼能讓她傷心?」
費雲帆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廉:他居然說我欺負紫菱,我是那麼的愛護她,疼惜她,對她千般萬般的好,他居然說我欺負自己的愛人?楚廉他憑什麼這麼判斷?他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難道是有誰告訴他我欺負紫菱,是綠萍?不,不會,綠萍離婚之前恨楚廉和紫菱都來不及,怎麼會跟他說紫菱的這種消息,讓他更加對紫菱上心。離婚之後就更不可能了,他們面都沒有見過。那麼是誰呢?誰編造這種不切實際的消息,除了想破壞我和紫菱的關係,一定也想讓楚廉更加疼惜紫菱。這個人是誰呢?
費雲帆恍然看見汪紫菱小鳥依人的靠在楚廉的樣子,眼光一閃,這個,不可能?
再看著看著楚廉摟著紫菱親熱的摸樣,不禁怒火中燒,氣憤的又要拉過汪紫菱。
楚廉卻反應極快,摟著汪紫菱後退了一步。
費雲帆更急了,這個楚廉可是汪紫菱的前男友,現在餐廳外面這麼多的記者,要是把這件事情登上報紙,就是一件醜聞了,以後自己和汪紫菱臉上都無光了,公司說不定還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想著,他便更進一步就要使勁拉過汪紫菱來,而楚廉因為後面有凳子擋著,再也沒法後退,只好死死的摟著汪紫菱,彷彿不要讓她在離開自己的懷抱。
於是費雲帆使勁一扯,而楚廉又死死抱住不肯撒手。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汪紫菱痛叫一聲,手臂好像脫節了。
兩個男人聽見了這一聲,再加上汪紫菱的尖叫。立刻慌了手腳,都趕緊放開了汪紫菱,而摟著汪紫菱的楚廉抽身後,本來靠在他身上的汪紫菱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又是一聲痛叫:「啊,我的眼睛。」
汪紫菱的眼睛居然擦到了椅子邊,好像還受了傷。邊捂著雙眼痛呼著。
費雲帆和楚廉連忙扶起她,雙雙問道:「紫菱,你有沒有事?傷到眼睛了嗎?你到底怎麼了紫菱?」
汪紫菱只是發出抽泣聲,也不說話。
這時酒店經理又跑了過來:「看來是要馬上送醫院,我還是帶著你們從那個通道離開。」說著,便向前走去。
費雲帆這次沒有拒絕,他抱起汪紫菱很在酒店經理後面就要走。
楚廉卻攔著他要從他手中搶過汪紫菱:「費雲帆,你放下她。你沒有資格碰她。」
費雲帆冷笑:「我是她合法註冊了的丈夫,我們是夫妻,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難道是你嗎?一個剛剛和別的女人離婚了的男人。」
楚廉聽到這話,眸光一暗,也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跟在抱著汪紫菱的費雲帆的後面。
他還是放不下紫菱,他需要知道她沒有事,一切完好。
而費雲帆因為著急汪紫菱,也沒有再說話了,只是抱著汪紫菱趕往最近的醫院。
記者看見他們三個人離開,也想跟著去,無奈門口的保安實在是攔得太緊,只好作罷,反正拍的這些照片已經夠勁爆了,便都回去準備明天的新聞了。
而坐在旁邊的汪綠萍和陳宇無言相視一笑,他們被忽略的還真是徹底。
「綠萍,怎麼樣?收拾好心情準備工作了嗎?」陳宇很巧妙的沒有再提那幾個腦殘,畢竟剛剛才見識了他們的威力,實在讓人覺得頭疼。能不想就別想。
汪綠萍自然也知道陳宇在想什麼,只是淡淡一笑:「準備的差不多了。」
「我還沒吃飯呢?你吃了嗎?」
「我也還沒有,剛剛實在沒胃口。」
「那我們一起吃。」
說著,陳宇招來了服務生,點了菜,兩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吃飯,氣氛好不融洽。
而這頭,好不容易找到了醫院的費雲帆和楚廉正在等著汪紫菱檢查的結果。
「病人的手沒有大礙,只是脫節了,只要最近不要搬動重物,養一陣就會好的。至於眼睛,」醫生一臉淡定的看著費雲帆和楚廉:「病人的左眼,淚腺已經壞掉了。」
「什麼,淚腺壞了?這是什麼意思?」費雲帆驚訝的喊道。
楚廉也在旁邊緊握雙手,心裡劃過一絲抑制不住的憂傷。
「意思就是病人以後再也流不出眼淚了。」醫生的聲音依舊淡定,這種情況他看的太多了,早已經麻木。
「什麼?」這回叫出聲的是楚廉:我那麼柔弱的可憐的紫菱,連哭泣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怎麼可以這樣?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平?
楚廉想著想著,大叫了一聲沖了出去。
而費雲帆反而平靜了下來、:不管怎麼樣,紫菱永遠是我的妻子。她無法再流淚了那我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我要把可能傷害她讓她流淚的人統統為她掃清。
當然,還有那個一直橫在我們中間的楚廉。
想起剛才自己的懷疑和汪紫菱在楚廉懷中那副模樣,費雲帆暗暗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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