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久弦,暗流涌動(4)
第一卷星閣異動,帝宮驚變(14)
千柏恭敬的回答道:「那我就給少主從久弦的創世開始講起吧…………」
萬萬年前,宿主創世,百無聊賴之際造就星界,為了鞏固新界,宿主便以帝宮為軸,分出東南西北四塊大陸,也就是今天的久弦、雀翎、赤罟、和幽竹,它們呈合圍之勢守護新界。而在四陸之上,還有一座帝宮,說到這,千柏有些停頓。
久怵瀟抬眼看著千柏,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帝宮只是個傳說,卻從未有人真正見過,也沒有人知道帝宮的具體位置在哪,但每個人卻都對此深信不疑,千年前,久弦遭妖靈侵犯,在即將滅族之際,一年輕男子彈指間便使萬千妖靈灰飛煙滅,解救了久弦,一時間久弦上下,將此男子視若神明,當時由於那男子周身被一層氣體圍繞,看不清容貌,但氣質卓絕,清雅無雙,渾然天成,整個人猶如神明,渾身透著令人忌憚的威壓。事情解決后,那男子就先行離開了,只留下那老者。
宮主想要恩人留下姓名,好好報答解救之圍,那老者卻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星界之下,四陸之上,懷烈宮主莫掛懷。」
宮主當時愣了下,便開口說道:「此大情大恩,沒齒難忘。」
那老者看著男子離開的方向語重深長的說了句:「宿命之劫。」說完便緊跟著離開了。
之後千年,久弦慢慢恢復過來,又因為靈泉加持,發展愈發猛烈,其他三陸當初一心坐等久弦和妖靈大戰,坐收漁翁之利,卻未料到久弦大勝,且發展日漸昌盛,便開始嫉妒眼紅,私底下連結起來,對久弦處處進行打壓,抑制其壯大。
族內又因為此次大戰後,自動形成兩大勢力,一方是以久狄羅為首的長老院,一方是是以久耽塵為首的新貴。久狄羅閉關后,將長老院交給了大長老和二長老,二長老沒隕落之前,長老院尚能維持平衡,二長老隕落之後,院內爭勢肆無忌憚。尤其是以三長老長威為首的激進派,在如何面對三大陸的騷擾問題上,處處主張武力解決,表面上是為了保護久弦,實際上是為了造成久弦長老院內部混亂,藉機上位。
大長老千楚菁因為脾氣耿直,處處與之作對,二人積怨已久,到現在水火不容,明面上都未說破,私底下各見真章,
說到這,千柏神色古怪的看了眼久怵瀟,開口說:「說來少主和大長老家還有些淵源,大長老的獨孫千煜還是少主的定親對象。不過已經過了千年,當初的口頭約定,大家也不一定記得清了。」
久怵瀟彷彿未聽見似的,淡淡的對著千柏說道:「說些有用的。」
千柏咳了咳口氣,神色尷尬,見久怵瀟面色平靜,便又一臉嚴肅的開始說道:「現下除了長老院內部分裂的這兩大勢力之外,還湧現出一股新勢力,這股勢力成分比較複雜,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外陸人,因為在其它三陸受到迫壓,從而流亡到久弦,在久弦落地生根,時間久之,也愈來愈壯大,成為久弦的新貴一族,久耽塵趁機拉攏他們,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了他們的首領,此人奸詐圓滑,笑面虎一個,他坐山觀虎鬥,對長老院內的哪一派都親近,也哪一派都疏遠,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在族內一直就被打壓的躁動分子,久夯軒之勢也甚囂塵上,小規模內製造亂像,迷惑眾人,從中作梗,久弦內部現在的局面就像一張蜘蛛網,盤節錯雜,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宮主一方面裝聾作啞,一方面私底下派出經閣的人暗地裡盯緊他們,以防他們在久弦大難之際做出背叛之舉。
久怵瀟聽到這對久弦的大局心中差不多有了些掌握,看來,這長老院的問題才是最主要的矛盾,要想平定外憂內患,看來不得不先對長老院做出整頓。其餘的久耽塵、久夯軒等人也不過是見風使舵,隔岸觀火,唯利是圖之輩,長老院勢消,他們也會如秋風掃落葉,跟著安分起來。
「看來長老院是該換換天了,年紀大了,總免不了些耳聰目明之輩。」久怵瀟冷笑道。
千柏詫異了會,心中卻開始重新打量眼前的少主,他之前好像是忽略了些什麼,此刻再仔細看來,少主彷彿換了個樣,和之前大不一樣,但讓他具體說有什麼不一樣,他還真是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到她身上似乎有一種胸藏丘壑,卻閉其鋒芒的感覺。
等千柏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來時,才發現馬車已經停在了白玉階前,他們不知不覺中到了天嘯宮的門口。
千柏對車內的久怵瀟恭敬地說道:「少主,天嘯宮到了。」
久怵瀟平靜的掀開車簾,在護衛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下馬車。
抬頭遠遠的看向恢宏莊重的門庭,上面用金粉刷出「天嘯宮」三個大字,兩側是青龍、朱雀兩大神獸順柱而上,三百六十五層白玉台階,延展開來,愈發顯示出宮內之人的身份尊貴。
立在殿門口的侍童瞧見階下馬車落地,便洪亮的傳聲道:「稟告宮主,少主一行已經到了,就在階下等候。」
懷烈猛地起身,激動之情難掩於面。一旁的久荇亦是高興的淚落滿面,緊緊地攥著袖口,慌亂的起身。
殿內眾人則面色各異,心思萬千,他們齊齊的望向宮門口,想見見這位從天而降的少主到底是個怎麼樣人物。
久怵瀟定了定神,乾淨利落的踏階而上,千柏隨其後。
當久怵瀟出現在宮內時,一時間空氣有些窒息,安靜的彷彿針都能落下來。
懷烈和久荇大步走下高座,向著久怵瀟站的地方走過去,每走一步,心情複雜一份,這就是他們的女兒,他的血脈,從此以後,他定要護她周全,一家人不再分開。
久荇早已哭成淚人,激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兩眼直直的盯著站在她眼前的這個戴著面紗的年輕女孩,突然,忍不住情緒似的,緊緊地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