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榻上美人,舉世無雙(1)
第一卷夜宴風波,艷驚久弦(7)
「焚閣一直以來,備受排擠,多有怨言,人心難平,再加上裡面魚龍混雜,是個是非之地,宮主此次將少主安放在這,一來是想讓少主儘快成長起來。二是讓少主在其中培植自己的勢力,順便震懾焚閣,穩住這一方,不讓其出現什麼禍亂,畢竟此下是久弦危難之際。」華清靜靜地開口道。
久怵瀟回頭看了看華清,戲謔道:「小妮子,聰明了回。」
華清臉紅了紅,又一臉擔憂的的看著久怵瀟繼續說:「少主可要萬事小心,這座池裡的水深的很。」
久怵瀟淡淡的開口說道:「放心吧,再深,也有到底的時候。」
「華清,父上和母上那邊,你就給他們說,讓他們儘管放心,我自有分寸,勿要擔憂,傷及身體。」久怵瀟吩咐道。
華清受命,恭敬地說道:「我會將少主的一片孝心傳達到的。」
「走吧,今著實有些累了,好久沒動手,這身體反應都有些遲鈍了,看來我得好好抓緊時間修鍊了。」久怵瀟伸了伸腰,搖了搖手臂,和華清一道朝著曲霄宮的方向走去。
曲霄宮內
軟榻上的一襲紫影正在閉眼假寐,墨色的秀髮,順滑的自胸前滑落在一側,長而卷的睫毛微微向上翹著,潔白如玉的面龐此刻一片柔和,失卻了清醒時的疏離感,不再高不可攀,在燭火的搖曳下,增添了一絲塵世的煙火氣。柔軟且質地絕佳的紫袍服帖的穿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艷之美。
久怵瀟回到宮內首先就看到這樣的一幅景象,及時止住了要進來為她鋪床的華清,找了個借口打發走,她回身走近榻前,仔仔細細的觀賞。心中抑制不住的好奇心,促使她輕輕地移動腳步,想湊近鳳弈跟前,撥開那層朦朧似幻的霧氣,看清他真實的容顏。
近了,近了,還差三步,久怵瀟心裡默默地數著步伐,突然,她停下了腳步,確切的說是被迫停下腳步,她疑惑的低頭朝自己的腳面看去,又抬頭看看榻上的紫影,並無蘇醒之意,她試著再抽動右腿,絲毫不動。
肯定是這人動的手腳,她想起了前幾次自己就這樣被壓制住過,太過分了,久怵瀟心中憤憤不平道。
「好奇嗎?」鳳弈戲謔的聲音傳入久怵瀟的耳朵,讓她一瞬間羞紅了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氣紅的。
久怵瀟清了清嗓子,掩飾住尷尬得面色,淡淡的說道:「師父天人之姿,自當受人膜拜敬仰,我好奇也是理所應當的。」
鳳弈似笑非笑的盯著三步外挺直腰板,面色有些通紅。又一臉淡定看著他的久怵瀟。語調放緩,緩緩地說道:「小丫頭,總是喜歡口是心非。」尤其是在小丫頭上,特意柔軟了幾度,略有些曖昧的語氣,使得宮內的氣氛上升到一種怪異的氛圍之中。
久怵瀟心中泛起一絲絲異樣,說不清,道不明,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自腦海深處傳來,好像曾經也有個清冷的男聲這麼叫過她似的。眼中泛起迷茫之色,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鳳弈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一瞬間收斂了去,又恢復了原先那不食煙火,清冷無雙的樣,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徒兒,若想攀關係,何須此舉,為師會給你開後門。」
久怵瀟恢復了些神智,冷靜地開口反問道:「我們真的不曾認識?」
榻上的紫影不發一語,琉璃眸愈發濃重若紫。
久怵瀟見鳳弈沒有回應,執拗的繼續道:「我初次見你,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還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感,提醒她要遠離,久怵瀟沒有說出口,雙眼凌厲的的看向鳳弈,等待回答。
「你,多慮了,我萬萬年的光景,你區區百歲,何談相識,若是相識,也是北海冰原那次碰巧。」鳳弈的聲音有些喑啞,聲調也冷了幾個度,整個人愈發疏離,不似人間客。」鳳弈冷然道。
久怵瀟定了定神,的確如此,莫不說年歲上的差距,就連生活的地點都不同,怎麼可能認識,她心中也這樣安慰自己,強壓下深處的不認同。
「可能是徒兒最近諸事煩擾,精神狀態不佳,出現了些許錯覺,夜深了,師父是否也該安寢。」久怵瀟淡淡的說道,並下了逐客令。
鳳弈起身,湊上前,低頭附耳在久怵瀟的耳廓處。
「是啊,夜深了,想必今日徒兒定是十分疲憊,該安歇了。」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脖頸處,戲謔的語調曖昧不堪。
感受到勃頸處傳來的異樣,久怵瀟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後退幾步,結果忘了自己現在壓根就動不了,就羞怒的低聲道:「師父,能否先解開我身上的界制。」
鳳弈聽到久怵瀟有些微怒的聲音,嘴角爬上一抹弧度,故意似的更往前貼了貼,想要逗弄她一番,甚是有趣,好久未曾這般起興了。
「什麼界制,徒兒,說的為師有些糊塗了,不妨,你清楚地告訴為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才好幫你。」鳳弈慢悠悠的附耳輕聲說道。
聽著身前之人裝作一無所知的話語,久怵瀟心中虛了虛,她怎麼能說出自己剛才是為了偷窺他的容貌,而被他下了界制,這人裝糊塗,不承認,她更不能往進跳了,壓制住情緒,稍微提高了點聲音,給自己加點底氣,淡淡的開口道:「徒兒方才回到宮內,未料想師父還未離開,留在榻內休憩,又見夜色已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想喚醒師父,誰知還未靠近,我的腿部便猶如磐石,一動不能動,想必是師父睡前設了某種界制,我不小心碰到了而已,煩勞師父仔細想想。」
「丫頭這般說,我倒有點印象了,好像是隨手丟了那麼一個界制,不過是為防止有人趁機垂涎為師美貌,未料想困住了徒兒。」鳳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久怵瀟,戲謔的開口說道。
久怵瀟面色泛起紅色,假裝鎮定的開口道:「那有勞師父了。」心中卻忍不住呢喃,真自戀,剛想說怎麼會有人感興趣,突然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舉動,便停住了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