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榻上美人,舉世無雙(2)
第一卷夜宴風波,艷驚久弦(8)
鳳弈退開身體,那絲曖昧瞬間消失,久怵瀟一時間有些不適,看過去,只見他隨意的拂了拂衣袖,自己的腿部便傳來酸麻感。
久怵瀟試著抬起腳步,因為站的時間有點久,出了酸疼之外,再無任何異樣。
「處理好你家裡的事,來帝宮找我,別忘了。」鳳弈再一次的提醒道。
久怵瀟沒有多問,他為什麼非要執拗於收她為徒,她相信總有會知曉的一天,現下先打發走他才是緊要的事,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她房間里有男子身影,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徒兒未忘,選徒大賽我會按時參加。」
鳳弈點了點頭,轉過身,背對著她,淡淡的說了句:「此次不會再有差錯。」
久怵瀟愣了愣,開口回應道:「不會。」
剛說完,便見那抹紫影漸漸化為虛影,消失在眼前,只留下空氣中瀰漫的紫荊花香以及幾瓣紫荊。
久怵瀟不知怎的,看著他在自己眼中化為虛無,有一絲痛感襲來,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想要抓住那襲紫袍,卻只抓住落下的一瓣紫荊,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緒,近來愈發強烈,尤其是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臟處,總會傳來陣陣悖動。
久怵瀟強壓下心頭處傳來的異樣,將那瓣紫荊花放入懷中,轉身向軟塌走去。
晏閣
「閣主,眼下我們該怎麼辦,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經被那羅剎殺的就留下甾大和甾三,那兩人魂盤也被摧毀,形同廢物。」說著的同時,甾二身體不由的顫慄了下,背脊處開始生出些許涼意。忍住不適,繼續開口道:「三長老那邊到現在也沒個信過來,那兩人被焚閣的人帶走,絕對受不住考驗,焚閣的手段,閣主您應該明白的。」
「那老匹夫,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還會再來管我們。他現在巴不得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們身上,讓我們做替罪的羔羊。」久耽塵一改往日的笑面虎樣,面容陰冷,憤憤的開口道。
「閣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否則,我們會遭滅閣之禍的,宮主那邊,一直暗中潛伏,平日里不聲不響,就是為了尋找個機會,剷除我們,此次我們失利,這對他來說就是個最佳的時機。」甾二一臉凝重,擔憂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豈會不知,誰能料想到這個少主是個深藏不露的主,扮豬吃老虎,到現在沒人摸得透她到底是何實力,怎敢輕舉妄動,棋差一招,滿盤皆輸。」久耽塵想到晚宴上久怵瀟的表現,還有些余驚未消。
「晏閣的頂尖勢力一下被拔除了一大半,今後若要行事,須得更加謹慎小心,我們再也輸不起了。」久耽塵轉過身,一臉心痛的繼續說道。
「閣主說的是,那我們如何處之?」甾二恭敬垂首問道。
「你派兩個得力的人先去曲霄宮那邊守著,一有動靜,立馬傳信。再讓焚閣那邊的人仔細盯著,不能再出一絲一號的差錯。」久耽塵冷靜了下來,嚴肅的吩咐道。
「那宮主那邊責問下來,我們怎麼回話,畢竟這次晚宴是我們晏閣和三長老府上一起負責的,出了這檔子事,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我們。」甾二詢問道。
「此次這事抱著必成的心態去的,就沒留後路,現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還沒撕破臉皮,他們怕惹急了我們晏閣,最後我們倒戈向外陸,局勢更加不利。一時之間我們還是安全的。若有人來問,就說我宴后受驚,自責不已,病了,不見客。」久耽塵鎮定自若的開口道。
「是,閣主,那屬下先告退。」甾二緩緩退出了晏閣。
此時晏閣內獨留下久耽塵,想起晚宴上的畫面,他久久不能平靜,嘴裡呢喃道:「此等人物,是劫是難啊!」
三長老府
「父親,我們該怎麼辦?」長璟情緒略有些慌張的開口問道
「晏閣那邊的人有來消息嗎?」三長老長威沉聲問道。
「探子回消息說,久耽塵找了甾二,二人在閣內談了有半個多時辰,就見甾二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長璟將探子送回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傳達給父親。
「這個老狐狸,這次也慌了神了。」長威一派從容的調侃道。
長璟見父親並無擔憂之意,更加慌了神,直言道:「父親,眼下燃眉之急,我們得和晏閣的人通氣,處理掉焚閣中的那兩個倖存者,不然,我們會被暴露的。」
「慌什麼,自亂陣腳。」三長老長威厲聲斥責道。
「這事怎麼怪也不會怪到我們頭上,頂多說我們辦事不利。要是我們現下派人去晏閣,那才真正是找麻煩上頭。」
長璟一臉困惑的看向長威,詢問道:「父親此話是何意?」
「宮主想剷除晏閣已經很久了,一直靜待時機,晏閣一除,剩下的就是長老院和焚閣了,焚閣近些年備受打壓,氣焰已經消下去不少,兩者之爭,必有一傷,若是不除晏閣,三家鼎力,難保太平。」三長老長威洋洋得意的說道,可他萬萬沒想到,懷烈此舉的根本目的就在他。若是能料到這點,怕也不會最終落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境地。
長璟聽到父親這麼說,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那我還需要派人去焚閣那邊盯著嗎?」
「不用,以靜制動,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晏閣那邊鐵定會忍不住有動作的,我們要是先忍不住,這個鍋就扣在我們頭上了。」長威一派冷靜地開口說道。
「聽憑父親之言。」長璟恭敬地垂手道。
三長老長威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關切的說道:「這幾天,你哪裡都不要去,就在家專心修鍊,吩咐下去,不見客。」
「是,夜深了,父親早點休息,兒子就不叨擾了。」長璟在長威點頭允許后,大步離去。
焚閣
「閣主,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到我們手裡,顯然就是把我們放在了眾矢之的。」風淺邊說邊擺弄手底下的花束,不時執起一朵放在鼻尖嗅嗅,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軟榻上一臉無波,目光深邃的男子。
「這個少主很有趣。」久夯軒無意中冒出這麼一句,讓臉上掛著笑意的風淺一瞬間有些凝滯,須臾間,又恢復了原樣。笑著開口說道:「許久未見閣主對哪位女子這般評價,倒是讓我有些好奇這位少主了。」
久夯軒眼都未抬一下,繼續說道:「深不可測,扮豬出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