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主焚閣,血雨腥風(2)
第一捲入主焚閣,血雨腥風(2)
風淺剛才看到久夯軒急切的模樣,心中一片嫉妒,默不作聲的往久夯軒的身邊靠了靠,無聲中想宣告主權,殊不知,她的行為對於久怵瀟來說,就是多此一舉,人家壓根就沒那想法。
「軒閣主,這暗室怕應不是這般簡單吧!」久怵瀟凌厲的眼神射向久夯軒。
久夯軒笑了笑,走到左側的一壁牆前,拉動一把長鞭的尾部,一陣笨重且沉鈍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久怵瀟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之間一條寬敞明亮的的通道展現在眼前。
話不多說,久怵瀟示意了眼華清,提腳就走了進去。留下久夯軒和一旁還有些獃滯的風淺。
沒想到,煉屍閣竟是這般謹慎,三重禁制,前兩道不過是迷惑眾人,真正的重地所在,原來是此處,風淺心中驚道。
看著久夯軒提步上前,她也要跟上去,剛到通道跟前時,便被突然闔上的重門堵在門外,空氣中傳來久夯軒冷冷的聲音:「風淺,莫要忘了閣規,守住自己的本分。今日,到此,已經破例了,勿作它想。」
被堵在通道外的風淺面色變得煞白,須臾間,一股怒意爬上眉間,心有不甘的握緊拳頭,朝著室外緩緩離去。
久怵瀟饒是在魂塔里見慣了各種場面,也免不得被眼前的一幕略微有些驚到了。剎那間,又恢復了正常,面不改色的轉身詢問後面跟上來的久夯軒:「軒閣主,這裡關押的都是外陸來的密探嗎?」
久夯軒饒有趣味的打量了久怵瀟一眼,這少主竟然沒被這場景驚到,想來,也是位心狠手辣,無情之人。隱匿住詫異的情緒,他恭敬地回應道:「除了外陸密探,還有本陸的罪大惡極之人,這裡都是重罪之所,「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久怵瀟點了點頭沒便轉身走到審訊椅上坐了下來,對著久夯軒吩咐道:「軒閣主,將那兩人放出來吧!」
久夯軒催動靈力,一瞬間,室內的界制消除,各種紛雜,呻吟、咒罵的聲音呼嘯而至,不同於剛才的寂靜,華清上前,厲聲斥道:「不想魂喪於此沒就給我閉上你們的嘴。」
那些人見華清瘦瘦弱弱的,壓根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繼續咒罵,久怵瀟低頭撫摸這袖口,眼神中的不耐沒有逃過久夯軒和華清的注意。
華清藏在袖中的右手凝結靈力,轟的砸向關住他們的靈界,兩道力量相撞,嘶鳴聲四起,震得界內之人搖頭大喊,過了好久,空氣中還隱約能聽得見痛苦地呻吟,但再也沒有人敢發出大聲響,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久怵瀟滿意的朝著華清投去讚賞的眼神,華清收到自家少主的讚揚,臉色微紅,靜靜地回到她的身後,不多語。
久夯軒略有些震驚的眼神落在華清身上,剛才她身上的靈力波動起碼已經達到了修靈的境界,萬沒想到,真正深藏不露的主竟是少主身邊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壓下心中的情緒波動,久夯軒走到另一邊一處暗門前,從懷中掏出一塊渾身漆黑異常的令牌,約摸有手掌般大小,只見他對準暗門上的一處凹槽,放了進去,頓時靈光四起,原本灰暗的環境,一下子變得明快而敞亮。
久怵瀟和華清因為適應了煉屍室陰暗,灰暗的的光纖,突然間受到強光的照射,下意識的揚袖遮擋,大約三四分鐘后,那強光慢慢黯淡下去,恢復了原樣,但眼前的場景卻已經更迭,周圍關押的罪囚全都消失不見。
久怵瀟仍坐在原座上,但十步之外卻多出了兩個人,確切的說是形似骷鬼的人,他們分別被靈鎖拴住,眼神怨毒的盯著她,恨不得將她拆卸入腹。
久怵瀟挑了挑眉,淡淡的看著他們,啟唇輕聲說道:「看來,晚宴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其中一個猛地撲向前,大聲怒罵道:「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下場絕對不得好死。必遭天譴。」無奈被靈鎖一下子給震彈了回去,他的軀體彷彿受到雷擊般,痛苦的呻吟了聲,嘴唇不斷地哆嗦著,但不敢再妄動。
久夯軒冷了冷眼眸,手中揮出一道靈光,劈向靈鎖,剛開口咒罵的那人驚叫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喊,一旁的同伴見此狀,想要幫他一把,但有心無力,只能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的三人,彷彿醞釀著滔天恨意。
「那就等我下了地獄再說。」久怵瀟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唇,無情的開口道。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呻吟的那人忍住劇痛,喉間發出詭異陰森的笑,陰沉沉的回應道。
久怵瀟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變淡,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淡淡的開口道:「你這麼愚忠,你的主人可不見得會感激你。」
那人彷彿被刺激到了痛處,正如她所說,從他們幾人為閣主賣命,到現在獨剩他們二人,閣主沒有一絲一毫的舉動,他們已經是棄子了。但他心中始終不願相信,就算相信,也心甘情願,他們的命是閣主所給,死也有所當。
「就算主人要我去死,我等也不會猶豫一下。」那人收起情緒,嗤笑的開口道。
「你也跟他一樣的想法嗎?」久怵瀟抬眼看向另外一邊的一個人,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他轉身看向另外一邊的同伴,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還有父母妻兒,不像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閣主對他有造就之恩不假,但這些年他為他出生入死多少回,也該相抵了。
思索了半天後,他彷彿打定了主意,回身眼神堅定的看向久怵瀟,冷靜地開口道:「少主,我可以道出實情,但凡請少主能夠保全我家人和我的性命。」
久怵瀟打量了下他,抬手示意久夯軒,給那人解開魂鎖。
久夯軒走進靈鎖,將黑色的令牌貼在其凹槽處,一瞬間,界制消失,那人四肢得到解放,但因為靈力早已消失殆盡,且被久怵瀟弄成重傷,支撐不住,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冰冷刺骨的涼意浸入他的膝蓋,他不由得全身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