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發生意外后,那個人是給他一筆錢讓他能及時交上醫藥費,救了自己的家人一命,但是,從那一刻起,他就被人追殺,在逃亡過程中摔多一條腿,一直躲在山村裡不敢出來,害怕那些人會殺了他。」
「那個人是誰?」
「林,從,菲,鄭,景,志。」
隨著江正言的話音,鄭高原的拳頭落在身旁的牆壁上,他的手和牆壁同時受到損害,牆壁裂開,他的手鮮血直流,混著牆壁的碎石頭慢慢滑落到地上。
半響后,鄭高原啞著嗓子說,「我知道了,之後的事情我親自來處理。」處理兩個字咬得極重。
許悠悠出門上班,昨晚鄭高原發消息給她,說這幾天要處理一些事情,是關於他母親的死因。
知道是這樣,她理解他的離開。
自從複合以後,時不時會跟她講小時候的事情,好的壞的,好的就很簡單的好,壞就壞到她哭鼻子。
心疼他怎麼堅持下來,對於他那麼堅持調查父母的死因多了很多的理解,也越來越愛他,想把自己全部的愛彌補他小時候虧空的愛。
許氏百貨大樓。
「許副總好~」
許悠悠眸子一轉,腳步一聽,手搭在檯面上,氣勢逼迫,「誰來了?」
前台臉色一紅,面對那麼許悠悠那麼攻勢,眼神閃躲,最終敗下陣來,「是是許先生來了。」
許悠悠紅唇輕啟,手指尖放在下巴,「是嗎?要是下次來了,就把紅姐的狗先放出來咬他一頓,賠償金我替她付了。」
「是是是。」
許悠悠對她邪魅彎唇一笑,前台小姐會心一擊,前者坐電梯上樓。
「許副總越來越攻了,每次都要來撩我一次,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另外一個前台無語撇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得了吧,我聽說許副總早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感情很好。」
前台害羞得雙手捂臉,「哎呀,那會不會是她為了掩飾才跟那個男人談戀愛的。」
「我說你,不會為了上位,連女人也不放過吧。」
「哎喲,怎麼會呢,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就是感嘆一下我們許副總越來越漂亮了,這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樣,生來嬌嫩,舉手投足不需要刻意就能流露出家庭教養,羨慕。」
「好好工作吧,人家有錢人肯定在千金小姐過一圈,人有顏值有金錢有身材,哪哪不比我們好。」
「那.....可不一定。」女人意味深長對她一笑。
許悠悠這次沒去找許季同,等得到許子軒離開的消息后,打電話過去問,「爸爸,那人又來做什麼?」
許季同無力一嘆,「還不是為了進公司的事情,不讓他進的話,他就去找你爺爺,你爺爺的身體才好一點,受不了他這樣的折騰,再不下狠手的話,真要到爺爺被氣到生大病你才開始動手嗎?」
許季同:「.......」驀然一頓,看著自己抽屜里的東西,東西他準備好了,人手也準備好,只差臨門一腳。
他遲遲不想踩下去,不管怎麼說,他依舊是弟弟,在他心裡還是那個疼愛的弟弟,常常在想,要是以前他對他多點管教,就像對悠悠那樣子,這一切會不同。
「爸爸?」許悠悠久久不見他說話,以為他生氣了,便解釋道,「算了,現在也沒出什麼事,我們大家注意一點,別讓他鑽了空子就好。」
「哈~讓我再想想。」許季同深深一嘆,眉宇間全是鬱結之色。
「好。」
結束通話,孫秘書敲門進來,「許副總,那邊的客戶已經定好時間約談,地點有點遠,需要馬上出發。」
「好。」許悠悠迅速整理好東西出去。
許子軒和許季同談話又一次不歡而散,而且處處受到壓制,這讓許子軒很受挫。
從小,他和許季同就不是同一種性子的人,他機靈古怪,而許季同則遵守原則,只會按部就班的做事情,而那些需要靈活性的事情,他都比不上他,
爸爸在創辦許氏百貨的時候,還說他比哥哥更適合做生意。
時至今日,許季同他越來越有商人風範,周旋那麼久,全在他的圈子裡繞,一點優勢都沒占。
一上到車,鄭英立馬湊到他耳邊問,「怎麼樣了,許季同還是那樣軟硬不吃?」
許子軒一轉頭,表情微微僵硬,實在是他靠得太近,兩人呼吸出來的氣息都能感到到,立馬偏開身子,「他肯定不會同意,奸詐得很,怎麼會那麼大方給我回許氏百貨。」要是他沒有離開,或者他就是許氏百貨的掌權人,哪裡輪到許季同他來當。
以前爸爸最看著他,經常帶他去見客戶,帶著身邊教他,把他當做繼承人來培養。
當初離開許氏百貨,是覺得自己不應該要在那裡隕落,成為債務的背負者,從此碌碌無為,他都還沒大展拳腳,怎麼能就這樣消失。
經過一段時間的規劃,他毅然決然的離開,斷絕關係,帶走資金,想去闖一番事業出來。
起初有賺錢,越賺越大,卻不料遇上金融風暴,他虧完所有。
只能去國外尋找機遇,兜兜轉轉,不多不少,根本沒有多少突破,這才想到要不要回國發展,這才開始關注許家的情況。
以為他們會為了償還債務奔波,起初還想要是有可能,他會幫助他們償還一半。
然後,才知道許氏百貨起死回生,而且還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百貨品牌。
他很生氣,很嫉妒,他們為什麼不來找他,他的能力明明可以讓許氏百貨更上一層樓。
卻讓許季同那保守老實派來管理公司。
「那怎麼辦?要不要再找許老爺子一次?你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再去試試,苦肉計行不行,他們肯定心疼你的遭遇,這樣再給許季同壓力,讓他點頭讓你回公司?」鄭英積極建議,他迫切想要幫助許子軒,想要得到與他更加好的關係。
許子軒轉眸深深看他一眼,不確定的問,「真的可以嗎?那一次去找他們,我把就把我打出來,還進屋去那菜刀出來,是真真的,亮著刀光的菜刀,怎麼可能會有用,要不是跑得快,真擔心他會一刀把我給看進醫院。」
鄭英想了想,「這個我就不知道,但我知道許老爺子現在在醫院住著,不知道什麼原因。」
「什麼!」許子軒愕然,驚訝問道,「真的,他為什麼會進醫院,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知道,許家的人防備得很,我的人調查不出來,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鄭家的人脈和人手突然間不是輕易能使用,鄭家現在也不安穩,兩個熱門繼承人展開激烈鬥爭,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我避免受到牽連,少用了些資源,調查不出來,抱歉。」鄭英幫不上他,覺得很愧疚。
以前幫的那些人,一個個對他避而不見,遠遠的遇上,立馬掉頭就走,忘恩負義的傢伙門們,虧得以前他那麼講義氣幫助他們。
現在到他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個個逃得比狗還快。
許子軒默然,眼睛看向窗外沉思,許季同這邊肯定不行,而且他心底實際上面對他的時候,會有種自卑感。
感覺他是那高高在上的領導者,而他只是無理取鬧的人。
這樣的差距敢,讓他一向優越的自信心背後打擊。
含恨咬牙,「去我爸所在的醫院。」他不能再這樣下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做最後的努力。
醫院,人來人往。
許子軒來到醫院,鄭英去幫他問許老爺子在哪裡間病房。
按照許老爺子的地位,一定是居住vip病房,而這裡的不會輕易對外泄露病人的消息。
鄭英在這裡有熟人,許子軒又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等著他帶消息回來,完全沒有一種撇清關係的樣子。
鄭英跑著過來,額頭布滿一層薄薄的汗,「子軒,問清楚了,許老爺子在樓上最裡面的vip病房,但樓上有人看守,保護著病人的隱私和安全。」
許子軒心心念念要怎麼樣說服許老爺子,苦肉計,賣慘,再想到許季同在公司里呼風喚雨的威風樣子,而他卻只能是一個小老闆,為了一單生意要去應酬喝酒。
耐心全無,皺著眉頭深吐氣,「那怎麼辦,我們都來到這裡,還要灰溜溜的走掉。」
鄭英也擰眉思考,要怎麼樣才能進的去。
「要不,我們也在醫院弄一間vip病房,有錢可以,這樣他們阻止不來我們。」
許子軒眼睛一亮,「好辦法,那你趕緊去吧。」又是理所當然,完全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命令的語氣讓鄭英去跑腿,而他坐享成果。
鄭英轉身去辦事,他也不是那種戀愛腦,還是懂得有得必有失,他為許子軒的事情都一一記住,會讓他償還的。
他現在叫他做越多事情,以後越難以抽身。
是誰的過錯,兩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看誰笑到最後罷了。
病房開好,鄭英和許子軒順利進入到vip病房的樓層,這裡顯然比樓下安靜許多,為什麼整理也很乾凈。
鄭英裝病進入到病房裡,護士為他做一番檢查后,離開,還開了幾次葯。
鄭英坐在病床上,「子軒,現在過去嗎?那邊會不會還有許季同安排的人手守著。」
許子軒眉宇間縈繞著煩躁,急切等不耐煩的情緒,又一次拿自己對比許季同,為什麼他要這樣難,許季同為什麼還有人手替他辦事,而他卻只能自己一個人親力親為。
一拳打在牆壁上,「我會自己看著辦。」
「你要怎麼做,要我幫你什麼嗎?」鄭英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面色一副急切想幫助他的樣子。
「不用。」許子軒雙眼冒火,志在必得的氣勢。
他出去,鄭英嘴角逐漸往上揚起,不管許子軒有沒有成功回到許氏百貨,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的。
不然就搭上許家的這條線,要不就是許子軒他......
許子軒出門,關上門,轉頭直接走過去,沒有一絲掩飾。
不出所料,當他靠近病房門口的時候,立馬有人攔在他面前,「你不可以靠近這裡,請你離開。」
許子軒挺起腰桿,不想在許季同的手下面前落於下風,做著一些沒用的事情,厲聲指責道,「為什麼我不能靠近這裡,立馬是我爸媽,怎麼?是你還是許季同,要阻止我看望自己的爸媽?」
「我們只是聽從命令,請你不要為難我們。」男人恭順道。
「你們?」
男人微微側身,他身後,出現幾個人的頭,他們隱於暗處。
許子軒心中駭然,幸好沒用其他方式,不然他難以想象他會不會被他們直接揍出去。
面色不變,語氣鎮定,「怎麼?仗著人多,嚇唬我?」
「不是,我們在請你離開。」男人冷冷的說道,恭順的態度消散,禮貌勸說已經用過,既然他不吃這套,那無須客氣。
許子軒察覺他的態度變化,看他們更加不順眼,說話聲加大,「讓開,我要見我爸媽!」
聲音打的病房裡面的人都聽到。
許老爺子本來在休息,就被許子軒的聲音給吵醒,「誰在外面的吵嚷。」這裡是vip病房,平時都很安靜的。
許老夫人嘆氣道,「是子軒,他在外面,說要見我們。」
許老爺子冷哼,厲聲嚷嚷,「誰見他這個不孝子,讓他滾!」
他的話,外面的人同時聽到,許子軒頓時面色尷尬,剛剛他還在叫囂自己跟許老爺子的感情,這下被徹底打臉。
「爸,媽,讓我進去跟你們說說話好不好,我有話要個你們說。」
許老爺子厲聲趕人,「我們不想見到你,給我滾!」
「媽~這些年我好想你,您知道我在國外受了多少苦嗎?在異國他鄉,什麼都要從頭開始打拚,想著闖蕩一番事業,把你們接到國外,這些年沒能混出名堂,才不敢來找你們。」
許子軒凄凄涼涼的聲音,「媽~我想你說說這些年,我在國外的事情,難道我連見你們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許老夫人心軟,時不時就往門外看。
可許老爺子可沒那麼好糊弄,冷哼,「他現在換方式,改用苦肉計?忘了之前他是怎麼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