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白菟107
而這邊，顧宇來到了莫司寒的身旁，他詢問道：「有沒有事？你還能起來嗎？」
莫司寒沒有回答他，就在顧宇決定放棄的那一刻，他的手被莫司寒拉住了，這些動作沒有人看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顧宇猛的看著莫司寒，而莫司寒的眼睛眯著一個小縫隙，莫司寒遞給了顧宇一個眼神，這下子顧宇算是明白了莫司寒的心思。
他的手在顧宇的手心上寫著字，一筆一劃的，雖然寫的不太清楚，但是顧宇也明白了莫司寒的想法，莫司寒眼神先是掃蕩了敵人，在看向了白菟，顧宇一點頭，兩個人一拍即合。
莫司寒在顧宇手上寫的是：掩護我。這三個字。
其實莫司寒也在賭，因為他的關係和顧宇並不是那麼的友好，他也怕顧宇因此不幫助自己，可是剛才顧宇的反應，很明顯是同意的。
事後，顧宇看了看眼前的情形，環顧了一周，在看著狼狽的自己，和被關在水缸里的白菟，他決定先放棄以前的仇恨，這一刻他們是站在一邊的。
突然顧宇站了起來，沈淮南以為莫司寒已經快要不行了，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顧宇的身上。
顧宇準備往沈淮南那邊進攻進去，沈淮南覺得事情不對，趕緊讓那些手下往自己這邊過來，不一會兒，莫司寒那邊已經沒有人了。
那邊，顧宇被一拳一腳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上牙齒咬住下嘴唇，畢竟一個人對付那麼多人，顧宇只是悶哼了一下，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就趁著這個時候，莫司寒他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的爬了起來，他一邊注視著顧宇那邊的情形，一邊自己往白菟那邊沖了過去。
可是關著白菟的那個房間的門，被鎖住了，要是莫司寒沒有受傷的話，這扇門輕而易舉的就會被打開，可是今日不同往時，現在身上有傷的莫司寒，連一扇門都是阻礙。
莫司寒使勁撞著門，可是沒有什麼用，因為聲音有些大，引來了沈淮南的注意。
「不好。」沈淮南大喊了一句。
因為他這一句聲音有些大了，連帶著顧宇也向莫司寒那邊看了過去。
這一次沈淮南親自往莫司寒那邊跑了過去，莫司寒一心只想著趕緊把這個門打開，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可是白菟卻看見了沈淮南走了過來。
就在沈淮南準備偷襲莫司寒的時候，白菟沖著莫司寒說了一句：「小心身後。」
白菟的提醒，驚醒了莫司寒，他連忙一躲，躲開了沈淮南的攻擊，便開始跟沈淮南撕扯開來。
沈淮南被莫司寒壓在了身下，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生氣：「哼哼哼，你還是死心吧，看著你喜歡的人一點一點的在你面前被折磨，我想你心裡很難受吧，可是你難受我就很開心，哈哈哈哈。」
莫司寒徹底被他給激怒了，一拳一拳的往沈淮南的臉上身上打，儘管是這樣沈淮南也毫不猶豫，也繼續還手。
白菟用盡最後一絲的力氣，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心中即是心疼又是害怕，但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
就在兩個人還分不清勝負的時候，白菟這邊也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卻被顧宇給看見了。
顧宇知道，這樣下去，勝利的還是沈淮南，畢竟人多人少還是很分明的，顧宇把那邊的「戰爭」拉到了莫司寒這邊。
他沖著莫司寒吼到：「莫司寒，這樣下去我們會吃虧的，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莫司寒看了一眼白菟，沒有留戀和沈淮南的打鬥，然後開始了解救白菟，顧宇見他撞不開關著白菟的那扇門，只好過來幫他。
兩個人齊心協力，幾下就把那扇門給撞開了，顧宇把剩下的那些人都擋在了門外，因為他看見了白菟的樣子，心中有了一些變化，也可以說好像是某種信念，讓他的動作變得更加快了。
而這邊，莫司寒趕緊跑到了裝著白菟的那個水缸，只見白菟已經奄奄一息了。
白菟此時此刻的樣子，在莫司寒的眼裡，說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先是打了幾下那個水缸，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用，所以他只好換一種方法。
莫司寒順手拿了一個利物，使勁的撞擊著裝著白菟的水缸，一下，兩下，終於水缸唄撞開了。
打開的同時，水缸鋒利的邊緣劃破了莫司寒的胳膊，血緩緩的流了下來，白菟順著水勢倒在了地上。
莫司寒接住了她，因為在水裡時間太長了，身體都已經有些腫的麻木了，他一把抱住了白菟，然後把她放在了靠牆的一邊。
那邊的人也被顧宇給解決了，他跑到了莫司寒和白菟這邊，沖著莫司寒說：「菟菟，怎麼樣了？」
莫司寒搖了搖頭，顧宇趕緊搖了搖白菟的胳膊，卻發現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顧宇抓著白菟的手：「菟菟你趕緊醒過來啊。」
可是白菟卻沒有了反應，這一切都是沈淮南的計劃，當然顧宇和莫司寒把這些賬都記在了沈淮南的頭上。
沈淮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自己一開始坐著的地方，他摸著自己的身上，卻發現早已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出去。
此時此刻的沈淮南環顧了一周，卻發現那個掉出去的手槍在剛才和莫司寒打鬥時候的地上了，現在他回憶起來了，原來是剛才掉了下去。
沈淮南匆匆忙忙的走了過去，當然沒有被莫司寒他們三個人發現，他撿起了那把手槍，然後回到了他原來站的位置那裡。
當他回到那裡的時候，手中舉著手槍，對準了白菟的方向瞄了過去，可能是他自己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現在的沈淮南好像是瘋了一樣，那種表情是別人重來沒有看見過的，他笑了，那種仰天長笑。
沈淮南認為看不見莫司寒和顧宇倒在自己的槍下，看著他們所在乎的人離開他們的時候，這種痛苦足夠讓自己開心這一輩子的了。
沈淮南現在已經瞄準了白菟，只要這一槍打了出去，勢必有一人會中槍，他是有信心的。
就趁著沈淮南不注意的時候，她走到沈淮南的旁邊，拉住了他的胳膊對著他說：「哥哥，到此為止吧。」
沈淮南一把把沈萱萱給推到了一邊：「到此為止？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刻，你告訴我怎麼到此為止？」
不過沈淮南的舉動並沒有把沈萱萱給打擊到：「哥哥，我求求你了，放他們走吧。」
沈萱萱這個樣子，在沈淮南眼裡其實是讓他很生氣的，不過他並沒有理會，現在他是鐵了心的做這件事了。
這邊沈萱萱和沈淮南的動靜，引來了顧宇的關注，顧宇回過頭看向了他們兄妹倆，就只見一個手槍向他們這邊指著。
顧宇趕緊站了起來，他慌了的說：「沈淮南，你要幹什麼？」
沈淮南大笑：「你說呢？難道你眼睛瞎嗎，這麼明顯的一幕你都不知道？」
眼看著沈淮南要開槍了，顧宇大喊：「沈淮南，你別衝動，冷靜一點，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莫司寒的注意力也被他們的動靜給拉了過來，只看見顧宇和沈淮南雙方僵持著。
看著兩個人僵持著，也沒有什麼好處，莫司寒向著沈淮南走了幾步，他走了過來。
突然莫司寒開口：「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給你就是了，放他們走。」
顧宇有些吃驚：「你說什麼呢，好不容易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們誰也不能死在這裡。」
聽了莫司寒的話，沈淮南笑了：「你以為你是誰，你的命值他們兩條命嗎？」
莫司寒說：「你可以考慮考慮。」
說完就向著顧宇走了過去：「等一下我去吸引沈淮南的注意力，你就帶著白菟走，知道嗎？」
顧宇對著他吼到：「不可能，要走我們一起走。」
而這邊沈萱萱還想要勸著沈淮南：「哥哥，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收手啊？」
沈淮南見沈萱萱不死心：「你放心，我不會收手的。」
莫司寒沒有搭理顧宇，而是直接跟沈淮南說：「怎麼樣？我覺得你不用考慮這麼久吧。」
沈淮南覺得能讓莫司寒死在自己的槍下，那是自然好的，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同意這個觀點。
就在這個時候，白菟突然發出了一聲悶哼，嘴裡吐出了一些水，咳嗽了好幾聲。
顧宇和莫司寒聽見了，轉過頭去，兩個人同時的一起蹲在了白菟的跟前。
咳嗽了幾聲的白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兩個男人守在她身旁，沒有剛才打鬥的聲音，頓時她放下心來。
莫司寒把白菟抱在自己的懷裡問到：「怎麼樣？有沒有事？」
白菟一臉堅持的說：「沒事，我還可以堅持。」
顧宇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白菟，她跟莫司寒說完話之後，就看向了顧宇。
顧宇對著白菟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菟看著兩個人，狼狽的樣子，即是好笑又是覺得心疼，兩個人為了她傷成這個樣子，她會過意不去的。
可是沈淮南這邊，突然有了動作，因為他覺得這讓把莫司寒給除掉，是便宜了他。
應該要讓莫司寒也嘗一嘗失去在乎人的感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會比他直接死掉更有意思。
想到這裡，沈淮南更加的開心起來，這次他換了另一種的笑容，是一種壞笑，彷彿只要這一槍下去，他就是勝利者一樣。
這一切都被沈萱萱看在眼裡，其實沈淮南手中的槍是瞄在了白菟的身上，可是在沈萱萱看來，這個槍是對準了莫司寒。
當然，沈萱萱是不可能讓莫司寒送了命的，她看著沈淮南把手槍上邊的那個給搬了下來，她知道，只要沈淮南開槍，這枚子彈肯定發射出去。
可是就在這最後千鈞一髮的時候，沈萱萱沖了過來，她一邊跑著嘴裡一邊說著：「哥哥，不要。」
最後在槍口之前站住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子彈已經從手槍里彈了出來，沈淮南眼睛睜的很大，這突如其來的發展是讓他沒有想到的。
一瞬間那枚子彈打在了沈萱萱的身上，很巧，子彈差一點就打在了她的心臟那裡，只是打在了心臟的上方。
沈萱萱的衣服瞬間被血染紅了，好像一朵妖艷的紅花盛開，還有一行血順著沈萱萱的嘴角流了下來，其實她的內心想著，如果這一切可以以這樣的結果結束的話，未嘗不好。
從未有過的疼痛在沈萱萱的身上蔓延開展起來，她只好咬著牙忍著，因為這些是她心甘情願的。
莫司寒和顧宇聽見了槍聲，連忙轉過頭去，他們沒有看見，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只看見了沈萱萱倒地的那一幕，和沈淮南舉著手槍。
先開口的是顧宇，他對著沈淮南說：「你瘋了嗎？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沈淮南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但是他的眼神是隨著沈萱萱身體倒下而移動的。
其實顧宇和莫司寒都沒有想到沈萱萱會這麼做，要不是沈萱萱的話，可能也許現在倒地的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了。
其實沈淮南沒有想到，沈萱萱會這麼做，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然後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條腿跪了下來。
沈淮南把沈萱萱拉到了自己的胳膊上邊，讓她頭靠著自己的手臂，只見沈萱萱笑了，是一種很欣慰的笑。
沈萱萱對著沈淮南說：「哥哥，放下吧。」
沈淮南看著沈萱萱，問到：「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沈萱萱沒有回答，她的眼角處有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沈淮南看見了，頓時明白了。
沈淮南一把放下了沈萱萱，對著她罵了一句：「蠢貨。」
其實剛才沈萱萱倒地的那一刻，目光是看向莫司寒那邊的方向的，她發現莫司寒是看著自己這邊的，可是她也看見了自己不願意看見的畫面，她努力的不去看這一幕。
一瞬間五個人一時間都沒有了動作，所有人都看著沈萱萱，最後沈萱萱還是忍不住看了看莫司寒的方向，她看見白菟躺在莫司寒的懷裡。
此時此刻白菟躺在莫司寒懷裡的場景在沈萱萱腦海中揮之不去，竟然也讓她忘記了自己剛才中槍的傷勢。
沈萱萱凄涼的笑了笑，果然自己就算付出了這麼多，還是比不上白菟這一個人，不過這些也是自己情願的，也怪不到別人的身上。
這邊白菟在莫司寒的懷裡，也用不到顧宇，他趕緊跑到了沈萱萱的身邊，也不顧男女之別，查看傷勢。
顧宇跟沈萱萱說：「堅持住。」
沈萱萱拉回了從莫司寒身上的目光：「沒事兒，我還能堅持住。」
顧宇見到沈萱萱還是可以回答自己的話，就確定她還是有意識的，沒有到昏迷的地方就沒事。
不過他也不是專業的醫生，只能保證沈萱萱還是有意識的就好了。
沈淮南好不容易布置了這一切，最後明明有機會，解決莫司寒的，可是卻被沈萱萱給打亂了。
這一切現在沈淮南算在了沈萱萱的身上，不過念在他是自己的妹妹，他自己也不能做些什麼，而是轉身向著一邊走了。
只留下了他們四個人，沈萱萱現在面色蒼白，顧宇眼看著她就要失血過去，也不顧男女之別了。
顧宇把沈萱萱肩膀上的衣服給打開來，然後把自己的衣服給撕開了，趕緊放到她的傷口上。
一共兩塊衣服，第一塊已經全部給浸濕了，顧宇趕緊把第二塊衣服布放到了沈萱萱的傷口上。
沈萱萱傷口血已經止住了。
莫司寒也看到了沈淮南掏出來的槍，慌亂之中他下意識拿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子彈的方向，卻不料槍響之後並沒有感受到身體的疼痛。
再去看懷中的白菟，只見她一臉神色難辨的模樣，旁邊的顧宇也是一副同樣的神色。
莫司寒急忙轉身去看，入眼的是匆匆離去的沈淮南，和倒在地上的沈萱萱。
「這，這是怎麼回事？」莫司寒一時有點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菟低著頭微微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顧宇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口吻說：「有美女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甘願付出自己的性命和哥哥反目成仇，現在被人拋下在這地方生死未卜。」
拋去這幸災樂禍的口吻，他說的到的確是事實。
莫司寒看著沈萱萱逐漸渙散的目光依舊在追逐著他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難受。
「你過去看看她吧！」白菟對莫司寒說道。
「看什麼？有什麼可看的？」莫司寒強撐著一口氣說。
白菟又嘆了口氣，「最起碼要看看她的傷怎麼樣，這裡雖然離市區可能遠了一些，但如果及時的話，或許可以救回她一條命呢！」
莫司寒還是沒有動作，只是這份不作為並不像是絕情，反倒像是被嚇到。
顧宇看了看他那模樣，又看了看白菟，將白菟拉到了自己這邊來，再伸手推了莫司寒一把，「讓你去就趕緊去，要是一會兒人因為傷重死了，你後悔都沒地後悔去。」
這一推好像是擰動了機械的發條一般，莫司寒整個人都動了起來。
顧宇看白菟眸色之中也有感傷，故意問：「要不要一起跟過去看看？」
白菟苦笑著說：「我怕她看見我會氣死的更快一些。」
這話說的有道理，顧宇聽后悶聲大笑。白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讓他安靜一些，不要打擾莫司寒查看沈萱萱的傷勢。
沈淮南的身高要比沈萱萱高很多，是以那一槍打在了她的肺上。
沈萱萱此時呼吸就像是一個壞掉的鼓風機一樣，呼哧作響，又有點喘不上氣，但看見莫司寒過來，還是努力的做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語氣溫柔的跟他說：「你，你來了啊，你沒事吧？」
莫司寒沒有回答，她便自己打量著他的身體，看到沒有受傷后欣慰的點頭：「你，你沒事就好，這樣，咳咳咳，這樣我就，咳咳咳，放心了！」
她說一句話咳嗽好幾聲，是典型的傷到了肺的情況。
莫司寒下頜無法控制的抽動，他蹲下身子在沈萱萱旁邊，眼眸之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你別說話了，先休息一會兒，我給你簡單包紮一下傷口，送你去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
「呵，咳咳咳，呵呵，咳咳咳……」聽他說出這種關心的話，沈萱萱整個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卻是因為傷勢過重，一笑就咳嗽，到最後嘴角已經流出了嗆出來的血。
饒是如此，她還是艱難的說這話，「能，能讓你關心一句，咳咳咳，我真的是死也值了。」
莫司寒聽過不少這種肉麻的話，每次他都可以把這些話當做窗外的鳥叫聲一般忽略，可此時說這話的人因為他的緣故，真的瀕臨死亡，這句話的厚重度，已經讓莫司寒有點無法承受。
是以他只能盡量不去聽她說什麼，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她的傷口上。
肺部穿透傷，除了送醫院做肺部切除術沒有別的辦法。
莫司寒想從自己身上撕一塊布下來，可惜現在的衣服質量很好，根本撕不動。
白菟見狀，從自己鑰匙上拿了指甲剪下來，跑過去在他衣服上剪了一個小口子，讓他能順著口子撕衣服。
撕下來的布料被莫司寒按在了沈萱萱後背的傷口上，他又繼續撕自己的衣服，白菟急忙又去剪口子。
沈萱萱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默契的互動，無力的扯了扯嘴角。
白菟看見她這個動作，突然停下了自己忙活的手腳愣在了原地。
沈萱萱有點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對莫司寒說：「司寒，你，咳咳，你能不能抱抱我，咳咳，我，我感覺好冷啊！」
莫司寒動作頓了一瞬，有點為難的回頭看了一眼白菟。
白菟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一個女人用她的性命只求來一個男人的擁抱，她似乎沒有什麼拒絕的立場。
莫司寒順利的把沈萱萱抱在懷裡。
體位的變化讓她咳嗽的更厲害了一些，莫司寒都能感覺到抱著她的手臂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往下流，滴落在地上。
「你，你別動了，我把傷口給你固定好，然後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