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滔天的恨意

12.滔天的恨意

而季沉是府中暗衛之首,辦事又是個機靈的。

季遙之頗為大方的將季沉叫了進來,讓他跟著季傾歌走了。

回到傾城院,季傾歌便讓季沉去調查一下林歡這個人,如果查不到,那就從杜管事的遠房表妹這層關係查起。

既然給杜管事寫的信中用林歡的署名杜管事曉得,那便證明林歡這麼些年來並未換過名字。

季傾歌的眼裡掠過一絲淡淡的嘲諷,倒是個蠢的,不過倒是方便了自己。

季傾歌在家也是休息了這麼多天,倒是該上女學了。

京城之中的女學,是專門為著官家的的千金準備的,平民百姓卻是無法進去的,平民百姓有平民百姓的學堂。

上女學前日夜晚,季傾歌突然憶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叫來琳琅,「琳琅,你可知這京中百姓用的稻草,是哪裡購來的?」

琳琅不解季傾歌為何會對這個感興趣,但想了想,道:「奴婢聽兄長說過,在京城的西郊有幾處稻草莊子便是這京城最大的供應商。」

「琳琅,你兄長平日和這些供應商有交往嗎?」

「或多或少能有吧,兄長是在一家糧食店鋪當夥計,糧食賣了,稻草便低價售給了這些供應商。」

季傾歌從她放在柜子里的一個首飾匣中拿了幾張銀票出來,遞給了琳琅,「琳琅,你拿著這些錢去尋你兄長,為我做一件事情,將那幾間稻庄全部收購,如果實在不行,也將這銀票給那老闆,便讓那老闆以後若真要賣了稻庄,也只可賣給我們。」

琳琅接過銀票,愈發覺得小姐處事越來越奇怪,越來越讓人猜不透。

*****

季傾歌下了轎子,步伐從容的進了女學,憑著記憶來到了她前世學習的那間屋子。

此時屋中已經來了不少官家千金,而這其中,最為耀眼的,當屬那個一身茜素青色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的女子。

應樂蓉年長她一歲,眉眼間自成一股千嬌百媚的風韻。

身上披著水藍色的翠煙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如凝脂,臉上掛著笑容。

她站在那裡,和身旁的女子說著什麼,臉上眉飛色舞的。季傾歌攥緊了拳頭,努力的去壓制那滔天的恨意。

季傾歌卻一直不喜歡她的相貌,太過妖艷嬌媚了些,說得不好聽些,一看便是做姨娘做小妾的料子。

一語成讖,季傾歌想不到,日後她的這個想法真的會變成現實。

此時,一身石青色直裰的夫子捏著一本半舊的書走了進來,還站著的千金們頓時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夫子見眾人都坐的端端正正的,便開始講課。

「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夫子念完論語中的這句,便停了下來,問大家對此句有何看法。

然後便見應樂蓉一臉躍躍欲試的舉起手,夫子笑著叫了她來回答。

應樂蓉站在那裡,亭亭玉立,她的臉上是滿滿的自信:「有子說:講信用要符合於義,符合於義的話才能實行;恭敬要符合於禮,這樣才能遠離恥辱;所依靠的都是可靠的人,也就值得尊敬了。」

然後得意的揚了揚頭看著夫子。

「意思分毫不差,你便再來說一下當時所作此句表明了作者什麼態度。」

應樂蓉懵了,態度……她能把解釋背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都還是在現代的時候老師罰了她寫了多少遍之後她才背下來的。

態度……誰沒事記那幹嘛……應樂蓉心裡不住的泛著嘀咕。

夫子見她表情變幻莫測的,便知道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復又道:「那你便來說,這句中的義是什麼意思?」

應樂蓉又愣了,義……義是什麼意思,這她上哪知道?

夫子此番臉色是有些不對了,厲聲呵斥:「只會死記硬背,卻不過是囫圇吞棗而已,沒有絲毫用處。」

季傾歌心想,她還真是和前世一模一樣的愛出風頭啊,沒想到居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聽得夫子言「哪個學生可以說說作此句的態度?」

季傾歌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夫子見狀,臉色好了一些,「你且說來看看。「

季傾歌微微頷首,「孔子的弟子有子在本章所講的這段話,表明他們對信和恭是十分看重的。信和恭都要以周禮為標準,不符合於禮的話絕不能講,講了就不是信的態度;不符合於禮的事絕不能做,做了就不是恭的態度。這是講的為人處世的基本態度。」

看著夫子稍微好轉的臉色,季傾歌繼續道:「義是儒家的倫理範疇。是指思想和行為符合一定的標準,這個標準就是禮。」

「說的好,好一個思想和行為符合一定的標準,你是哪家的?」夫子連連拍手,被季傾歌的這一番話所取悅。

季傾歌狀似不經意的朝應樂蓉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她美麗的小臉都有幾分扭曲,季傾歌只覺得一陣愉悅,然後移開視線。

「夫子,學生是城東季家的。」

「好,好,季家的千金果然頗有乃父的風姿。」夫子又誇了她幾句。

京城之中只有兩個季家,城東的相府,城西的大理寺少卿府。

應樂蓉看著季傾歌的如花嬌顏,眸中帶著陰鬱,這個小姑娘她當然記得,相府的千金。

之前夫子便多次的捧她而踩自己!

她還真就不信她能懂那麼多,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想到這,她不屑的撇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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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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