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待禽獸決不手軟

替奇珍閣閣主打通奇經八脈，這是辛無塵計劃之外的事情，但是卻獲得了更加意想不到的收穫。

奇珍閣八成收益意味著什麼？等於他有一個類似於地球上瑞士銀行的賬戶，裡面隨時隨地都有大量可以使用的資金！而得到這筆資金的原因，僅僅是一個垂死的富豪，想要活得更久，而他恰好隨手就能做到替人「續命」！

機緣和巧合有時候真是無法預知，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辛無塵可能現在還沒意識到，他這「善意」的舉動，使得奇珍閣成了他今後縱橫大陸最重要的後勤保障之一。

以辛無塵現在體內罡氣的強度以及他對《易筋經》理解和運用的程度，要讓一個武者脫胎換骨，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可一個武者的品性，非常重要，若幫了一個品性惡劣的人，武學修為越高，危害就越大。他現在，連谷若虛的三個弟子都還沒有確定是否為他們打通奇經八脈，是因為這幾個人是他的核心班底，遠比其他人考察的要求更加嚴格。

他救奇珍閣閣主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掌握的情報表明，這個閣主，是個心性純良之人。

人體，是個奇妙的寶藏。當一個人壽元將盡時，從外形上看到的就是形容枯槁，可經過半個時辰通脈的奇珍閣閣主，像突然將煥發了青春一樣，腰板不再佝僂，連頭髮都有部分變黑，因為他的境界已經從武君輕鬆的突破到武王。

積累了100年沒有突破，這一旦突破，那就是厚積薄發，境界的提升將是爆炸式的。整個房間中，能清晰的感覺到奇珍閣閣主體內啪啪作響的聲音和房間因為天地靈力波動而產生的氣流。又經過半個時辰的調整，他霍然的睜開雙眼，此刻，不再是渾濁不堪，而是精芒四射，他已經不是武王初期，而是直接突破到三星武王！整個人雖然看起來還是個老頭，但已經能感覺到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老而不衰。「這就是武王境！好強大的感覺，老夫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奇珍閣閣主雙手握拳，骨節中把發出啪啪的聲響。

「看來，我可以隨隨便便打造武王！」看著奇珍閣閣主的變化，辛無塵心裡有點小得意。

「東方摘星多謝道長救命之恩！」奇珍閣閣主起身就要向辛無塵跪拜，卻被辛無塵給托住了。

「閣主不可，其實我年紀不大，不到二十，這副模樣是易容過的，您現在可是這衡水大陸上的活化石了，小子可不敢接受您的跪拜，實在受不起。」

要想獲得別人的真心，那就得拿出自己的真心。辛無塵能救東方摘星，就有他的打算。東方摘星是個有無窮歲月經歷的老江湖，他身上有多少這片大陸的秘辛？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得和這位老江湖好好的聊聊，要不然，他要了解這片大陸，可要走不少彎路。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老夫就託大了，我承你的情，但老夫說的話肯定算數，今後，你才是奇珍閣真正的主人。用區區一個奇珍閣，換老夫一條命，值得！」

「哎，閣主不可，這奇珍閣可是你經營了幾百年的產業，小子何德何能敢據為己有？我只想在必要的時候，請閣主幫助一下而已，可沒有鵲巢鳩占之意。」這也是辛無塵的心裡話，自己憑啥就把人家的家產給全笑納？況且，這奇珍閣水有多深，自己一無所知。還是讓這個閣主繼續經營吧，殺雞取卵的事，傻子才會幹。

「既然這樣，那你再稱我閣主就不合適了，如果不嫌棄，老頭子我願和你結為兄弟，修武之人不講究那麼多繁文縟節，你是性情中人，我也是率性之人，雖然在武道上，我資質魯鈍，可在賺錢方面，還是頗有心得！以後，這奇珍閣，就是你我兄弟二人共享，如何？」東方摘星突破之後，中氣十足。能再活200年，開心啊，錢財身外物，活著才重要。

「好，既然東方大哥看得起，小弟我也就不矯情了。小弟辛無塵，出生在玄武門。但我現在的身份，卻是一個賊，東方大哥不介意吧？」辛無塵報出自己的家門，也不用擔心東方摘星會怎麼樣。男人有時候感性起來，比女人還感性。

「玄武門？你姓辛？你和現任門主辛天龍是何關係？」

「從血緣上說，我是他兒子。但我實際上是被放棄的一個兒子。那個傳說的『廢物老五』就是我，只是我機緣巧合，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看來是天意啊！讓兄弟你來拯救我這個垂死之人！你是賊又怎麼樣？賊也有道義廉恥，我根本不在乎！有些人，道貌岸然，實則比賊更加的陰險毒辣。不過兄弟，眼下這個扣，你打算怎麼解？我想你一定有好的對策了。」

「東方大哥，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你別介意啊。你說得對，我在這皇城，每天都能得到很多情報，包括你奇珍閣的。我有一事不明，你五年前娶的小夫人，你從來沒碰過，可當初為何要娶？這小夫人和你樓下那個年輕夥計一直都保持曖昧，為何你仍由其發展而不聞不問？」

「...呃，這事啊...我都快入土的人，何必殘害一個年輕的姑娘呢？我娶她...是為了掩人耳目吧！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奇珍閣內部，有大問題，我一個將死之人，不願意再起波瀾了，就任由其發展算了。我活了500年，可膝下無子女，200多年前，收了兩個義子，這兩人開枝散葉，後人無數，封侯拜相的都有，所以，老哥哥的奇珍閣一般人還真動不了。最主要的是，老夫的奇珍閣，不僅在開元國有，衡水大陸上每個皇朝都有，開元國這家店，只是我開的第一家，但規模卻不是最大的。如果得知我要死的話，你該知道這兩個義子的後人會怎麼樣吧？為了利益不顧一切吧？只要老哥哥我活著，他們就不敢造次。所以，娶小夫人只是為了證明老哥哥我還不會死。男人嘛，有娶媳婦的願望，就證明還能行......」

「原來如此，但你明知你的女人和別人....」辛無塵不理解是這個問題。

「那個夥計是我撿來的孤兒，叫趙千帆，我其實把他當自己後人一樣看待。他和小夫人年紀相仿，又經常見面，一來二去產生情愫很正常。我原本將死，何必去破壞一對戀人的感情呢？」

「那現在怎麼辦？你又活了，而且好像還挺生猛的？」

「你老哥哥我也是正常男人，只是我忘不了我的第一個夫人，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修鍊，一起經商，感情深厚，可天妒紅顏，早早夭折了.....我實在在心裡裝不下其他女子了，.要不然我怎麼會沒有子嗣？至於他們兩個，我現在可以休了夫人，讓他們名正言順在一起不就結了？再說，以我的能力，給他們換個身份不難吧？」

「沒想到東方大哥居然這麼痴情！500年不忘初衷，500年守護那份純真，小弟我真佩服你！趙千帆這小子能遇到你，真是命好啊！」辛無塵感慨萬千。哪個男人能對給自己帶綠帽的人這樣？這東方摘星可謂奇葩！

「千帆這孩子心性不錯，要是換個人，早對我這老頭子下毒手了！他卻一直對我恭敬有加，而且我能感覺他對我有一種深深的愧疚，就憑這一點，我就不會對他如何，反而會成全他。成人之美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嗯？你是不是爬牆頭，聽牆角得來的這些情報？」東方摘星突然反應過來，這些可都是隱私，辛無塵怎麼會知道？

「沒錯，當我知道奇珍閣要高價收購時，我就做準備了，我就對你奇珍閣進行了監控，對一個賊來說，辦這點事不難吧？本來是準備把趙千帆這事用來打擊你奇珍閣的底牌，不過現在你是我大哥，這個事就作罷了！」辛無塵笑一笑說道。

「惡毒啊，兄弟！我都要死了，你還要讓我帶頂綠帽子進棺材！」

「幸好我發現大哥還算個好人，要不然還真是這樣！」

「老哥哥我有個請求，下次，有這種事，帶我一起去？」

「啊？？」

「哥哥我活了500年，從來不知道聽牆角是什麼情況，我想玩玩，現在死不了了，不好好玩玩這人世間好玩的事情，等要死的時候就太遺憾了......」

人越活越小，原來是真的！活到500歲，就更小了！辛無塵徹底被東方摘星折服了！

「這事，以後再議！」辛無塵摸摸鼻子，岔開話題。

「東方大哥，我給你通脈之事請為我保密好嗎？要不然我今後可麻煩不斷了，我是個賊，必須低調，都認出我了我以後還怎麼做賊啊？」

「這點你放心，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麼可能出賣你？兄弟，我這條命今後就是你的，你隨時要我捨命，我絕不說二話！要不是你，我最多活一個月，現在每活一天都是賺的！」東方摘星右手掌，平放在心臟處，猶如一個虔誠信徒，發出肺腑之言。

「東方大哥言重了！我今後仰仗大哥的地方還多著呢！你可得好好活著！你可是我的信息寶庫，有你在，我的才有底氣跟有些大害蟲叫板啊！你剛突破武王，又一下子跨越三個星，先穩固一下。我現在要去解決外面的難題了，估計他們都等得不耐煩了！待會兒，東方大哥你就看好戲吧！嘿嘿......」

雖說辛無塵在樓上呆了一個多時辰，可黑玫瑰在樓下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又是師伯又是師弟的怪胎，連自己的師傅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她還想不出有誰能讓他吃虧。

辛無塵從樓上下來，對黑玫瑰招呼一聲：「小黑子，幹活了！」然後他對趙千帆點了一下頭。

他對趙千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因為他親自爬牆根時，曾聽趙千帆說過這樣的話：「一個對我有救命和再造之恩，一個對我是愛到骨頭裡，如果非要選擇一個，我只能選擇第三，就是了結了自己，我不想對不起任何一人！」這是一個恩怨分明卻又柔情似水的漢子，有機會的話，值得栽培一番。

辛無塵一步三搖的走出了奇珍閣，看著外面整整齊齊嚴陣以待的護衛軍，就跟沒事人一樣，直接走到隊伍前面站著的牛莽身前。

「你要抓老道我？」辛無塵一手捋著鬍鬚，一手背在身後，臉上掛著看不清深淺的笑容。

「你妖言惑眾，奉城主之命，捉拿於你，不要反抗，束手就縛吧！」牛莽面無表情。他對那些坑蒙拐騙，偷竊搶盜之流的人沒有一點好感。

辛無塵眨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牛莽，根據情報，這個人應該是那些暗樁描繪的唯一有點正氣的統領。

「你我知道你，你叫牛莽？據我所知，你算是這護衛軍統領里唯一一個有點上進心的人，不過你今天來抓我，這件事你可做的不明智，你看其他統領都不出面，就你往前沖，你覺得這事情正常嗎？你搞不好會把自己搭進去。」

「你是賊，我是官，我抓你，職責所在，天經地義。我有何懼？」

「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你有一腔熱血，卻未必能真正的捍衛公平與正義。你抓我的理由是我坑蒙拐騙，我擾亂民心是吧？」

「既然你知罪，那就無需我多費口舌了。跟我走吧，我不給你上刑具。」

「我坑蒙拐騙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聽人傳言？作為執法者，證據才是第一要素，誰能證明我坑蒙拐騙了？既然你要捍衛公平，那你為何還要踐踏公平？」

「因為你而死了人，這總歸是事實，這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那好，對面就是城主府大門，我就在那裡等你，你把證據拿來給我看，如果真因為我而死了人，那我就承認我犯了案，如果沒死人，那我就是清白的，對不對？你可不能仗著你是有權有兵的統領，就可以對我強行拘押！我覺得我是清白的，要不然，我為什麼不跑？我又不傻，等著你來抓？」

「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昨日我親自將兩具靈柩送走的，我也親眼見過屍體，而我親自驗過，那的確是刀傷致命的，我現在就讓人把屍體抬過來，我看你有何話說！」

「可以，老道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情，我就在那裡等你。你現在就去把屍體帶來，你留一隊士兵看著我就行，老道我又沒翅膀，飛不出你的掌心。」

辛無塵說完話，背著手，一步三顛的向街對面走去。

「統領，咱們直接拿下他不就完了，幹嘛跟他磨嘰？」一個護衛軍小頭目對牛莽說道。

「你懂什麼？這傢伙有持無恐，看來不拿出點真憑實據，這傢伙後面肯定有幺蛾子。還有，咱們護衛軍現在在百姓眼裡，就是一夥強盜。我牛莽可不想落人口實，我要給咱們護衛軍正名。錢二，你帶上你的弟兄，把他給我盯死了，我去把那兩具屍體搬過來，我看他怎麼給我狡辯。」

「是！統領。你們，跟我走！」錢二轉身，帶著本部士兵跟著辛無塵而去。

牛莽則帶著另一對人馬，直奔城西而去，他帶這麼多人去，也是以防萬一。假如城西那些百姓不願再動靈柩，他得有備用手段，人多，才有威懾力。

其實，他想多了，就算他一個人去，那棺材也能帶走的。那無中生有的開場戲，當然是辛無塵早就準備下的套。

牛莽離去，辛無塵卻沒閑著。

「軍爺，你成婚了嗎？」

「軍爺，你爬過人家牆頭沒？」

「軍爺，你去春香樓、翠紅樓、怡紅院喝過花酒沒？」

「唉，你說你們這幫傻鳥啊，天天想著如何抱著外面的娘們逍遙快活，你可知道自個家裡，有沒有人抱著你的女人逍遙快活啊？」

「你知道為什麼老道今天到這奇珍閣來嗎？他們高價收購老道手中的這個東西，『真言符』！二十萬靈石一張啊！你們當一輩子兵也買不起一張。老道我今天為了證明我不是欺世盜名之輩，特意拿出三張，讓三個成了家的軍爺出來做實驗，如果你家娘子沒有給你戴綠，那麼你就能感應到她是如何的在乎你；如果他給你戴了綠，那麼凡是和你女人有一腿的男人，會馬上自己說出他們幽會的全部事實！這個符可是捉姦拿贓、打擊色狼的終極利刃，是居家過日子必備的私房武器，是男人的安神片，女人的殺手鐧。有沒有志願者？免費試用啦！只有三個名額，只有三個，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全開元國唯一的三張！機會近在咫尺，錯過抱憾終生！」

這一通忽悠，怎麼可能沒人動心？男人那點小心思，不就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有第一個人跳出來，就會有一幫人跳出來，不過最後，只有三個人站出來后，大家都服氣，那就是這隊人的領導，一個小頭領，外加兩個副頭領，官大一級壓死人，誰敢反抗？

「你們三個不行，這不公平，老道我也不認識他們，就隨便找三個人好了。你，那個胖子，還有你，那個矮子，最後一個，你，那個像猴子的，就你們三個，都是成了家的吧？好，現在老道我就給這符施法了。」

辛無塵口中念念有詞，搖頭晃腦，偶爾像殭屍一樣挑一挑，就這樣跳了幾下之後，就跳到了三個小頭領的身旁。

「哎呀，你們三個退後一點，影響大仙我施法，去去去！」手掌閃電般在每個人小頭領肩頭拍了一掌。

「好了，你們三個，咬破自己的指頭，第一滴血到這符上，然後貼在自己的額頭，你們馬上就能看到，你家的女人和誰有過一腿。但是在貼之前啊，我想說的是，你們之中，可有對兄弟的女人下手的？要是有的話，趕緊做好挨揍的準備吧！再慫的男人，也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對不對？有沒有？有沒有？」辛無塵戲謔的看著這二十幾個士兵，這一聲吆喝，明顯讓那三個想霸佔名額的傢伙哆嗦了一下。

「你們三個，可以貼了。」辛無塵開口，這三個試驗者迫不及待的將符紙貼在了額頭上。

靜，廣場瞬間安靜了。但是三個小頭領臉上的汗珠卻留了下來，這個是大冬天啊！三個人的腿肚子開始不受控的顫抖起來，堅持了不到五秒鐘，三個小頭領紛紛下跪。

「這是怎麼回事？」悄悄的議論聲響起。

「胖子兄弟啊，你老婆說你肚子太大，腿太肉了，從你的大腿縫裡找到那東西就像是大海撈針啊，等找到的時候，她都累趴下了！我保證，我每個月只去五回，多去一次就天打五雷轟...」

「兔子兄弟啊，你老婆說你每次上炕都要喊著號子往上跳，結果喊成了習慣，剛上去就一二三，連四都堅持不到，說我能堅持到十，我還不服氣，明明是十一，我發誓，肯定是十一...」

「猴子哥，都是你每次喊我去喝酒，結果你那酒量太差了，我每次都裝作比你先倒下，可我根本就沒喝多少，等你倒下了，我就一晚上都不睡覺了，第二天你看我還沒醒，那是累得啊！你還替我找借口跟上頭請假...白天，我睡醒了，你還未回家的時候，我們又繼續，結果，等你回來，我又累得睡著了...」

一邊三個痛哭流涕，一邊三個咬牙切齒。

「老子要殺了你！」三個不太像人樣的身影撲了上去。這一回，可不再恐懼了！

旁邊，還有個煽風點火的。

「兄弟們啊！就這樣對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的禽獸，你們會放任他們為所欲為嗎？看著自己的兄弟戴綠帽子，你們無動於衷嗎？老道我要是在叫三個人出來試驗，你們誰敢保證這三個畜生沒動過你的女人？對待禽獸決不手軟，欺兄弟女人者，人人得而誅之！別把他們打死就行！上啊！」

這一忽悠，凡是成了家的士兵，都雙眼通紅，衝上來圍著三個小頭領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