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妖丹囚籠

小猴子也想了許久，才終於給了方圓答案。

「意念和意志之間應該有共通之處，神念和意念之間應該也有共通之處，但是意志和神念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這之間的關係玄之又玄，我也說不清楚……」

方圓接收了小猴子傳來的信息之後，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困境。他現在完全糊塗了。

如果方圓沒有理解錯的話，小猴子剛剛的話的意思就是——意念等於意志，神念等於意念，而神念不等於意志，這是什麼道理？

「意志算是意念的升級版，或者說進階版。」小猴子繼續傳音向方圓解釋，「我此時便是在用意念在和你溝通，但是意志這東西我也說不太清楚，這麼和你說吧，意念只能用來溝通一切有靈之物，但是意志卻不止於此，它不止可以讓死物有靈，讓亡者復生，甚至還可以用來溝通鴻蒙本源。」

「明白了，也就是說凡是能夠降下意志者，皆為大神通者……」聽了小猴子這一番話后，方圓心中現在對虎祖的敬仰程度又被拔高了幾分。

「只有妖族之人，才懂意志之道，是么？」方圓追問道。

「那倒未必，正所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百川皆入海……」小猴子傳音向方圓解釋道，「修鍊到最後，一定是共通的，因為到了那種程度，基本上就已經接觸到世界上最重要的法則了。」

方圓覺得亦然，其實在他心中早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只不過因為他這時的修鍊法門太大，修鍊的境界也很低，他雖然明白條條大道通羅馬的道理，卻因為眼前的事實，而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將方圓所修鍊的這三道法門比作三條蜿蜒曲折的道路的話，方圓現在才剛剛上路，這三條路橫在他的腳下，通往著完全不同的三個方向，一眼望不到盡頭，所以方圓一時難以望見其盡頭也很正常，望不到盡頭，難以將這三條路統一起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至於神念么，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才是，就不用我向你多說了。」小猴子對神念修鍊法門之事所知有限，因此他並沒有打算在方圓眼前班門弄斧。

「emmmm……雖然還是不太明白這三者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大概也了解到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這三者雖然並非指同一事物，卻也的確有共通之處。」

方圓最後來了一句總結陳詞，當作收尾，這個問題雖然暫時還沒有被解決，但明顯已經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了，再一直討論下去也沒意義，畢竟他和小猴子都不知道答案，就這樣一直在這裡胡亂猜測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

「你也說了，你的確感應到虎祖的氣息籠罩在這個世界的外圍了，而且無處不在……」方圓回到了正題之上，又開始認真推理了。

「沒錯，就是那種被包圍的感覺。」小猴子用意念補充道。

「這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你明明不懂什麼意志，卻能感應到意志的存在……」方圓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想到這裡時，他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只可惜在靈光乍現的一剎那，方圓並沒有抓住這個念頭，因此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這事不奇怪吧……」小猴子向方圓傳音，「就好像說，你不能理解神，卻知道神的存在一樣。」

在妖族的體系里，神要比仙厲害的多。而在人族的體系當中，則是仙比神厲害得多。

方圓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沉吟道：「也就是說，我們能夠看見一件事物，但我們未必能理解它，不理解一件事物，並不妨礙我們去認知它，是這個意思么？」

這樣東一棒槌西一棒槌的，始終不得要領，方圓也快被自己給繞暈了。

小猴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方圓的話。

方圓又道：「那我明白了，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會不會我們所在的這個空間是一個球形的空間？」

小猴子似乎有些不能理解方圓的話，眼巴巴的看著方圓，一句話也不說。

「會不會因為我們在這圓形的空間之中，所以才有了這空間廣而無邊的錯覺？」方圓沿著這個思路一直推理，很快便把整件事的脈絡給整理出來了，「而你說的，那巨大的石像之前在東邊，後來卻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西邊，也許也就和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球形空間有關——它在旋轉。」

小猴子聽了方圓這番話以後更加困惑了，在一旁不停的撓著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長了一頭的虱子。

「很好理解啊……」方圓覺得很無奈，他已經儘力在解釋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奈何小猴子還是聽不懂。

「你仔細想一下，在腦海之中建立一個模型，一個透明的圓形空間，外面有個巨大的石像，這個透明的圓形在旋轉，他的位置不變，但是方位卻飄忽不定，因此才有了那尊石像忽東忽西忽遠忽近的現象。」

方圓原本準備帶小猴子一起用神念觀想法，方便他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轉念一想，最後還是選擇放棄了。小猴子已經有了上癮的跡象，方圓自然不會再把他往那條路上帶了。

「那……石像一直遠在天邊，又該作何解釋？」小猴子聽懂了方圓的意思，很快便方圓了這裡面的問題，當即便問了出來。

「這個很簡單啊，圓形空間的位置是固定，我們在這裡面出不去，所以我們會有追不上那尊石像的感覺。」方圓道，「珠子……石像……會不會，我們現在真的是在妖族的虎祖妖丹內部？」

這句話問出口，別說小猴子像被電擊了一樣，就連是方圓自己也被驚到了，像是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突然裂開了一樣。

解開……

方圓當場石化，險些真的裂開了。

「一定是這樣！」方圓全相通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的真相會如此簡單。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方圓繼續道，「你所感應到的虎祖意志，也許只不過是殘留在這顆妖丹表面的虎祖意志，而現在，我們正在其內部……」

小猴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這樣一說……好像我們也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暫時被困在這透明的妖丹中出不去罷了，那也沒什麼，反正這裡面沒有時間，我們出去的時候，便是返回到最開始的時間裡去，那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在這裡面把天眼通徹底實現，並且練成天眼變第一變第二變，你看如何？」

雖然拿定了主意，但是方圓還是習慣性的向著小猴子爭取了一番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