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白止,你這是要成精嗎?

第17章白止,你這是要成精嗎?

青楓一愣,長長地嘆了一聲,悵然道:「我去燒熱水。」

青梧點頭,催促青楓快一點之後,走到架子前取下繡花筐,翻出剪子,一點一點剪開主子的衣裳,發現有些細碎的布料已經嵌入肉里,忍不住掉眼淚,一顆顆落下像斷了線的珍珠。

她心疼地喃喃自語:「好在主子昏迷,不至於再受此痛。」

此時耳邊傳來青楓的腳步聲,她捧著一盆燒得火紅的炭走進來,「我之前見到郎中幫王爺治狩獵的傷,剪子和針都需用火紅的炭燒一燒。」

青梧點了點頭,回憶起初春的時候,管家帶領她們入住王府,一一介紹時,好像提過此事,便點了點頭,接過炭盆放在地上,催促青楓快去燒熱水,主子的傷口需要清洗。

青楓滿口答應,快步走出房間,「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她折返回來一看,原本在桌上待得好好的白止不見蹤影,招呼了一聲青梧,青梧答道:「方才還在,我沒太注意,也罷,別管了,救主子要緊。」

青楓提起裙擺,一路小跑來到小廚房,取了一把蒲扇用力扇火,口裡情不自禁念叨:「快點,快點。」

想去拿搗藥罐的時候,餘光不經意看到一團髒兮兮的東西銜著幾棵草踉踉蹌蹌走過來,青楓既好奇又害怕,從灶底拿出燒得正旺的柴對準門口,「你別亂來,我……我會打死你的。」

它不為所動,仍繼續往這邊走,青楓忐忑地站在原地,哆嗦了一會,定睛一看,那樣一邊銀白一邊深海藍的眼睛,不是白止嗎?

青楓隨手將柴塞入灶里,快步走到白止身邊,抱起它,「你去哪裡了?怎麼滾得髒兮兮全身都是土。」

白止吐出嘴裡髒兮兮的草,虛弱地伸出爪子指了指顏疏雨的房間,青楓嬌軀一震,狐疑問道:「給主子的?」

白止很不耐煩,跳起來一爪子呼上青楓的臉,指了指水缸,青楓來不及細想來不及茫然,當然也來不及擦去臉上黑乎乎貓爪印,走到水缸旁認認真真地清洗臟草。

她很快認出是止血草,心裡歡喜不已,快步跑到灶台——赫然看見白止嘟著小嘴可勁地吹灶火,原本快滅了的灶火熊熊燃燒。

白止回首,火光映出它輕蔑的眼神,青楓著實嚇得不輕,往後倒了一步,指著白止,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要成精嗎?」

白止耷拉著頭,趴在地上,精神萎靡,腹部滲出一點血,青楓順手拿起準備好的銅壺,裝了一些熱水之後,將止血草放在白止身上后,一手抱起白止,一手拿銅爐,急匆匆趕往主子房間。

推開房門的時候,青梧也剪下最後一絲布料,隨手丟到地上,導致整個房間充滿血腥味。

但是青楓很理解,畢竟處理傷口還來不及,哪裡有空管什麼殘渣布料,她過一會,總會適應的。

青梧起身想去接過銅壺,卻被青楓懷裡抱著的白止嚇了一跳,怎麼臟成這樣,連青楓的衣裳都染黑了。

青楓放下銅壺之後,拿起止血草揚了揚,「你先幫主子清洗傷口,我搗碎止血草后,幫白止洗個澡。」

青梧滿口答應,青楓取來搗藥罐,很快弄碎了止血草,然而,白止還是嫌她慢,時不時揚起貓爪要打她,青楓哭笑不得,扭頭對青梧說道:「這貓可能要成精了。」

白止跳下桌子,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回窩睡覺,青楓將葯汁放到青梧身邊,順手提起白止,摸了摸銅壺的水,還剩下一半,應該夠用了。

白止發現青楓企圖,揮舞著爪子,拚命掙扎,抓傷青楓的手背,青楓氣惱極了,吼叫道:「再不聽話,直接扔水裡!」

白止聞此言,忽然安靜下來,然後抱住青楓的手臂,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似是懇求,青楓不為所動,拿起乾淨的白布沾水往它身上招呼。

「你要是不聽話,主子會丟你出去,然後被王妃抓住,會打死你的。」

白止聽到王妃兩個字,打了個哆嗦,然後瞄了一眼趴在床上的顏疏雨,鼓起勇氣一點點往裝滿水的銅盆挪。

此時,顏疏雨的傷口也已經清洗完畢,青梧拿出剪好的布條,敷上止血草,纏了一圈,生怕她著涼,又蓋了一層輕薄的被子,加了很多木炭,做完這些,長長舒出一口氣。

已經做了她們所有能做的,主子能不能醒,全看造化了。

「所幸快要入冬,傷口不易化膿。」青楓說道,順手拿起一塊布,擦乾淨白止身上的水,放它到火盆旁邊取暖。

白止耷拉著頭,顯得更加萎靡,青梧笑道:「難為它了。」

青楓撫著白止的尾巴,笑道:「或許,主子救它真是救對了。」

「王府的日子孤寂,有隻貓陪伴會好過些。」

青楓不知該怎麼回答,也就不出聲了,離開長情軒前往廚下取晚膳。

在青梧與青楓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入冬的時候,顏疏雨終於睜開眼睛,看到青梧在一旁繡花,嘶啞著問道:「青梧,我睡了幾天?」

青梧欣喜若狂,立即丟下繡花框跑到床邊,「您已經睡了小半個月,奴婢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還好,還好。」

顏疏雨看到青梧喜極而泣,嘴角微微上揚,「好了,我這不是醒了了嗎?該高興啊,哭什麼。」

青梧抹去淚水,「主子說的是,奴婢這就去廚下取些膳食來。」

「我口渴,先倒杯水。」

「是。」青梧乖巧地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主子,看她咕咚咕咚喝下,看來渴得厲害,又倒了兩杯,才跑出去,說什麼要讓青楓知道,省得她擔心。

顏疏雨任由她離開,看見白止睡在身邊,忍不住撫它的身子,它的毛髮已經重新長出來了,白得很刺眼,「怪不得我在夢中總感覺有白乎乎的光,原來是你啊,小白止。」

白止睜開眼睛,嫌棄地挪了挪身子,顏疏雨撲哧笑出聲,「你躲得再遠,我也知道是你在幫我暖被窩。」

白止瞄了一聲,伸爪推開她的手,恰好露出腹部的繃帶,顏疏雨疑惑不已,它先前的腹部的傷不是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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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側妃要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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