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大紅華服
將大紅華服展開,朱銘昭才發現,這大紅華服,是按著他的尺寸做的。
「紅色?」
朱銘昭搖了頭,最近她的愛妃,吃得過補,頻頻流鼻血,不能再流了。見倪卿卿兀自睡得香甜,朱銘昭便點了她的睡穴,親自給她換在了身上。
靜謐的睡顏,白瓷一般的肌膚,與過長過寬的大紅華服相得益彰,極為驚艷。
朱銘昭忽覺鼻頭一熱,居然也流出了鼻血來。
「天乾物燥,天乾物燥。」
朱銘昭自言自語了兩句,也沒解開倪卿卿的睡穴,又是一晚花好月圓。
這還是頭一次,渾身酸痛的倪卿卿睜開眼,就看見了朱銘昭,不過這次也太酸痛了些。
「醒了?」朱銘昭把玩著倪卿卿的青絲。
「對呀。」倪卿卿迷迷糊糊,想撲過去給啄一口夫君,但卻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倪卿卿苦了臉。
「怎麼了?」朱銘昭唇角高高揚起。
「你道歉!」倪卿卿命令。
朱銘昭倒是從善如流,揚唇道:「對不起,夫人。」
「不好,沒誠意。」倪卿卿極為不滿意。
朱銘昭側卧,單手撐著頭,聲音略帶了些沙啞道:「夫人如何才能感受到誠意?」
倪卿卿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流鼻血,艱難背過了身去,怨念道:「下次不能再這樣了,我又不是你地牢里的囚犯。」
朱銘昭貼近了些,擁著倪卿卿的後背,啞聲道:「你就是我最在意的囚犯,囚住一輩子,不準逃了。」
倪卿卿耳根通紅,小聲道:「都怪你,現在還要怎麼彈琴給你聽?」
「不如,夫人先在榻上歇著,我來彈給夫人聽?」
「好啊!」倪卿卿乖巧答應。「嗯,不過你要是能穿上大紅華服再彈,你的夫人還會更滿意。」
「哪件大紅華服?」朱銘昭明知故問。
「就是......咦?」不好動彈的倪卿卿,左右扭頭也不見,她昨夜裡精心挑選的那件華服。
「那裡?」朱銘昭指了指地下。
倪卿卿擁著被褥護著身子,勉強抬身一看,果然是她事先準備好的那件,不過卻碎成了布條,與朱銘昭的衣服裹在一塊兒,這可怎麼能穿。
臉又通紅,倪卿卿貼近了朱銘昭,撒嬌道:「屋裡的衣櫥,還有幾件大紅華服,好哥哥,你就先穿上,為我撫琴唄。」
朱銘昭搖頭不允。
倪卿卿又是好一番撒嬌,才哄得朱銘昭穿上。
寢屋裡傳出琴聲,倪卿卿如痴如醉地望著身穿紅衣撫琴的朱銘昭,兩管鼻血流得歡暢。
男人們見著蔓兒是什麼個狀況,此刻倪卿卿見著朱銘昭,便是個什麼狀況。
「天乾物燥,天乾物燥。」倪卿卿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心跳如鼓地望著朱銘昭。
一曲彈罷,朱銘昭抱了倪卿卿到琴前,揚唇道:「沒出息。」
「夫君太妖嬈,小女子這鼻血,也是不由自主啊。」倪卿卿厚著臉皮,將血跡蹭到了朱銘昭臉上,隨手撥動了琴弦,掩飾著尷尬,低頭道:「夫君琴彈得可真好,小女子好生欽佩。」
「沒花多少心思,也不算太好。」朱銘昭抱了倪卿卿在身前,道,「不過教你還是綽綽有餘,想學么?」
「當然啊!」倪卿卿害怕鼻血不夠,根本不敢去瞧朱銘昭的正臉。
「學哪首曲子?」朱銘昭問。
「嗯,《鳳求凰》!」這可是這時代的定情曲,就跟《婚禮進行曲》相似。
朱銘昭爽快答應,便先教了前面一小部分。
琴聲時斷時續,倒也不缺蜜意濃情。
盛貴與芍藥候在屋外,隨時準備聽候吩咐,旁邊還並排趴著蛋殼跟胖妞兩條狗子。因為前些日子小朱姑娘有了喜,所以胖妞這黏人的狗子,便被黃繼呈送到倪卿卿身邊,代為照顧。
屋裡的倪卿卿彈得一般般,偶爾還會錯幾個音,但芍藥聽卻得津津有味兒,嘴裡還念念有詞地道:「要是我將來的夫君,也像世子爺這般體貼溫柔,那就美了。」
盛貴默默翻個白眼,很不給面子的道:「芍藥,你就別想了。做人實際些,就憑你的尊容,找個老實漢子得了。」
芍藥急道:「說我丑,你又好看到哪兒去!綠豆眼睛蛤蟆嘴,比我還不如呢!」
「胡說,我哪有你說的那麼難看!我時常照鏡子的,自我感覺還行!」
「我才沒胡說!」芍藥尖聲道,「靈丹姐姐說的!難道靈丹姐姐的評價,還不中肯!」
「你小聲些,免得驚動了屋裡兩位主子。你這醜丫頭,時常都沒規矩,就是被女主子寵壞的。」盛貴提醒。
芍藥跺腳,去到院子里,道:「你也過來。」
「喲,膽子倒比以前大了些。」盛貴大搖大擺地跟過去,他就不信,芍藥這醜女人,能把他吃了。
離房門遠了許多,芍藥才氣道:「盛貴,我又沒惹你,你憑什麼老是說我丑!這不是第一次了,你再說,我就跟女主子告狀去。」
「丑就丑嘛,這是事實。」盛貴叼了根茅草在嘴裡,道,「而且,我先提前告訴你一聲,按照慣例,男女主子身邊貼身伺候的下人,通常會配在一起,而且通常由女主子做主,定下這門婚事。不過我盛貴,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太丑,我沒把你瞧上。若是女主子有了這個念頭,你要第一時間,說我們兩個不合適。」
芍藥抹著眼淚,哭泣道:「你這個綠豆眼蛤蟆嘴的爛人,我還瞧不上你呢!」
「這樣最好。」盛貴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妹子,你也別怨哥。我們兩個生得都有些不好看,為了子孫後代,還是都找個漂亮的,這樣才比較好。」
芍藥抹著眼淚,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巧了,女主子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咦,這樣說來,還是我多心了,女主子英明啊。」盛貴朝著屋子拜了拜,又對芍藥拜了拜,道,「妹子,哥以前的話,都是說來故意刺激你的。就如女主子時常掛在嘴邊的,各花入各眼,其實你長得也不算太難看,看久了,也就那麼回事吧。對了,有心儀的嗎,用不用哥替你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