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千金之情
眾人氣勢洶洶前來,紫晶晶自是傲不放在眼中。但許久未過問江湖之事的智仁大師前來,令紫晶晶心中有幾分忌憚。但紫晶晶乃久歷江湖之人,在千軍萬馬面前,是面不改色,無所畏忌,支支吾吾,吞吐不言之時,靈光一閃,說道:「既然諸位英雄豪傑篤定我兒是危害江湖之人,那麼給我三五日時間,到時在天下武林劍術大會之上,我自然會武林一個交代。」
智仁大師一聽,「阿彌陀佛」一聲,行佛禮說道:「紫晶晶乃凈月穀穀主,昔日與情劍俠侶一起除魔衛道,頗有威望,依老衲之見,給紫女俠幾日時間。」
紫晶晶一望候翊婷,拱手行禮問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候翊婷嫣然一笑,說道:「女俠,我倒是無所謂,為善者人人其護,為惡者,天下共伐,我想女俠會酌情輕重。」說罷,候翊婷后翻凌空,飄然離去。
紫晶晶一看眾人,拖拖拉拉,似有不歸之意,便大呼道:「諸位請先行回去,凈月谷聲望在此,不會令大家失望。」
眾人聞之,各自散去。
紫晶晶一望智仁大師,連連行禮言道:「今日多虧大師鼎力相助,不然將是一場激戰。」
「老衲也是惦念當年情分,畢竟我等一起並肩作戰,不忍凈月谷成為眾矢之的,經此一遭,女俠要盡量規勸令郎,不然凈月谷百年基業,搖搖欲墜。」智仁大師意味深長說道。
「大師所言極是!晶晶記下了。」紫晶晶說道。
候翊婷飛身出凈月小鎮,在鎮外一口古井旁,婷婷而站。屬下井井有條到身前。候翊婷一望鬼少爺,臉上出現一絲艴然之意,問道:「你可知罪?」
鬼少爺心中一慌,立即跪在地上,面色沉重,回應道:「屬下不知,請大小姐明示?」
候翊婷芊芊玉手指著鬼少爺厲聲說道:「你真是好大膽子,居然不分青紅皂白便起鬨,你可知那些人是什麼人?」
鬼少爺低頭,一聲不吭。
候翊婷一看鬼少爺,說道:「也罷!現在問罪於你,你是不服,現在開始,你去查清楚那些人受何人指示。」
鬼少爺起身說道:「多謝大小姐,我這就去查。」
忽然間,一支飛鏢急如閃電般飛來。候翊婷翻身而起,蘭花玉手夾住飛鏢。注視周圍之後,一觀飛來之暗器,上面有一塊綢布。候翊婷拆開一看,上面寫著:「仙女閣下,可否在南面山路一見。」
候翊婷心中甜滋滋,對眾人說道:「爾等好生保護萬姑娘,我有私事要辦。」
眾人異口同聲呼道:「遵命!」
候翊婷躍身而起,邁步向前,向南飛去。
南坡之上,儦儦行人,絡繹不絕。而有幾個人在路邊一棵大樹下,疲倦不堪的躺著。大樹下乘涼之人便是方天一夫婦。而一旁少年人,喋喋不休的言語其多,方天一是不厭其煩,起身在大樹下站著。少年人握緊手中紫雲寶劍說道:「我說爹娘,那藍千浩定然撇下我們走了,我們還在這裡等。」
「不會,藍千浩向來重承諾,乃你張師叔最器重弟子,我們再等等。」方天一說道。
方天一一望身體孱弱的趙蜻蜓,疑惑不解,思量道:「明明那日她中了苗疆蠱毒,為何會安然無恙,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趙蜻蜓一望若有所思的方天一,沉聲問道:「夫君在想甚?」
方天一問道:「我有一事不明,你當日在破廟受了重傷,為何會痊癒。」
趙蜻蜓沉思片刻說道:「是情劍俠侶故意以傳你治癒之法,將你派出,你便會囑咐藍千浩照顧於我,而他們一定會救我。」
「那我就不懂了,要救可以直接救,為何要多此一舉。」方天一是越聽越糊塗,更加不得其解。趙蜻蜓笑道:「我想必定是情劍俠侶與藍千浩有某種聯繫。」趙蜻蜓推敲片刻說道。
「三位可是方大俠全家?」一個秀麗女子,穿著藍衣裙,手持一柄長劍走到方天一面前問道。
方天一打量來人,拱手行禮道:「不知姑娘是?」
「哦!我是凈月谷成馨,特來迎接三位。」藍衣女子說道。
方天一一聽,喜上眉梢,興高采烈說道:「那就有勞侄女了。」
「別動!」一個穿著金縷衣青年上前,來人雄壯有力,壯實如牛,一把摺扇搭在女子脖子上說道。
藍衣女子扭著頭,鎮定自若問道:「你是何人?我可是凈月谷大小姐。」
此時,匆匆趕路之人,駐足望著大樹底下。方天一一頭霧水,問道:「成兄,這是為何?」
趙蜻蜓起身,拄著紫雲寶劍上前說道:「很簡單,這位姑娘是假的。」
成劍斐追問道:「說,是誰讓你來此。」
「啊!」一聲,藍衣女子趴在地上,後背有一支竹籤狀飛鏢扎入。成劍斐注視周圍,只見坡道上人群集聚很多,對眼前之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成劍斐張望四周,思量道:「這個殺手必定隱藏在人群之中,可我現在無法將他揪出來。」
成劍斐思量片刻,對方天一熱情一笑說道:「方兄請隨我進凈月居。」
「可我在等一個人。」方天一說道。
「哎呀!爹啊!那藍千浩一定是凈月小鎮風流快活去了,爹真是老實。」少年人大大咧咧,傲慢無禮說道。
趙蜻蜓見之,呼道:「逆子,不可胡說八道。」
成劍斐一笑,搖晃扇子說道:「這位就是方明俠,如此坦誠,我是欣賞有加。」
趙蜻蜓微微一笑說道:「夫君,明俠說的也不錯,我們先回凈月谷。」
「也罷!我們先回去。」方天一張望四周應允道。
候翊婷興緻盎然來到山道陡坡處,一匹白馬在路旁拴著。候翊婷緩緩向前,東瞧瞧,西看看,不見藍千浩。候翊婷返回到白馬旁,說道:「藍千浩,你再故弄玄虛,那我只好一掌拍死這匹馬了。」
藍千浩從一棵枝繁葉茂大樹上跳下來說道:「哎呀!仙女也會有動怒時候。」
候翊婷見藍千浩,樂樂心動,笑逐顏開,傲嬌之態,顯而易見,說道:「誰叫你欺負我,躲著不見我,說吧!你送來萬明珠,為何又不此而別。」
「怎麼!大小姐真的生氣了。」藍千浩調皮說道。
候翊婷微微一笑,輕輕一轉身,旋轉身子躍到一旁樹梢,折斷一節樹枝,連連翻轉身子,如疾風驟雨般躍到藍千浩面前呼道:「看招!」藍千浩翻身而起,騎在白馬上,拔出馬背上懸挂的長劍,跳下馬,兩人在地上舞動劍招。候翊婷翩翩起舞,一邊在山坡上舞劍,一邊念道:「以氣力成劍,以劍成心,劍與情和,情與君和,情劍相依相偎,便是劍招。」藍千浩飛身而起,旋轉身子,如颶風一般,隔空舞劍,依舊是邊舞劍便念念叨叨說道:「以劍為心,以萬物為劍訣,萬劍之成,情劍相和。」候翊婷一聽,兩人皆凌空舞動,錯身之間,兩人含情脈脈,舞動之間,兩人心悸不已。候翊婷右手舞劍,伸手牽住藍千浩手,劍氣直衝雲霄,頓時天昏地暗,驚雷點點,龍飛鳳舞,力道可翻江倒海。兩人舞動相融之後,都輕輕落在地上。藍千浩好奇之,問道:「姑娘也會情劍訣,不知仙女是何人所授?」
候翊婷解開面布,嫣然一笑,笑容如百花嬌艷,一笑之間,令人如痴如醉。藍千浩醉在其中,獃獃滯滯站在地上。候翊婷搖著藍千浩肩膀說道:「公子,公子。」藍千浩聽到候翊婷細聲細語喚叫之聲,從醉美氛圍中蘇醒,望之候翊婷,緊張兮兮說道:「對不起仙女妹妹,方才我失態了。」
候翊婷轉身,圍上面布,嚴肅認真說道:「公子可知見到我容貌之人又該如何?」
「仙子之美,凡人不敢褻瀆,我既然見了仙子容顏,還請仙子降罪!」藍千浩心之愨實,低頭說道。
「啊哈哈——你覺得我候翊婷是那樣毒辣無比之人,我是故意讓你看到。天底下你是除了父母,第二個看到我容貌之人,我沒有說怎樣處置你,你卻自領其罪,實在有些意思。」候翊婷沾沾自喜說道。
「那在下冒味問一下,是誰第一個看了姑娘美貌,那人必定是姑娘的心儀之人。」藍千浩收起長劍說道。
「哈哈哈——」候翊婷朗聲笑道,磁引動人笑聲,讓藍千浩心之蕩漾。候翊婷笑了笑,轉身對藍千浩說道:「那我告訴你,見我第一面之人是家兄,那是不算的,他是我敬重之兄。而你不是如此!」
藍千浩拱手行禮,顯得彬彬有禮,溫爾儒雅,連連鞠躬,問道:「那姑娘芳名是?」
候翊婷艷艷一笑說道:「千浩公子,閨名實在不雅,現在還不是告知公子之時,不過,你要記住,見我容貌之人,我一定會挖他眼睛,或者殺了他,但是我不會殺人,而你已經第一個見到我的容顏,公子要在將來陪我去一個地方。」
「哎呀!姑娘是設計於我!」藍千浩驚詫萬分,說道。
「哈哈——千浩公子是怕我殺你不成。現在可以言歸正傳,公事公辦,說說你查盜劍之案,情況如何,你引我至此,便是說此事。」候翊婷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問道。
藍千浩一看候翊婷神態,知曉其事,說道:「我暗中觀察凈月居來往之人,懷疑紫晶晶身邊有天絕門的細作,而紫晶晶卻渾然不知。」
候翊婷點點頭說道:「這一點我也思慮過了,可是為何沒有盜走青風寶劍?」
「劍的確被盜走,卻是一把偽造之見。」藍千浩說道。
「那盜劍的賊子呢?」
藍千浩沉思片刻說道:「不知道,盜劍之後,便消失。」
候翊婷轉身,行走三步,再捩轉身子說道:「此人不會放棄,他也許還在凈月居,正盯著紫晶晶手中青風寶劍。」
「可是凈月谷與皇宮之中有關聯,我一個小小的捕快,無法對凈月谷裡面之人搜查。」藍千浩無奈說道。
候翊婷嫣然一笑說道:「我自有妙計,你先回去。待需要你幫忙地方,本姑娘定會喚你前來。」
藍千浩翻身上馬,用劍鞘挑開拴在大樹上韁繩,劍歸腰間,捏住韁繩,拱手行禮道:「仙子保重,我先行一步。」
候翊婷揮手送別,久久注目遠方。
「喂!姑娘快閃開,快閃開!」
候翊婷轉身一看,一個壯漢騎著高頭大馬,極速馳騁而來。此人風風火火,不斷用馬鞭撻打馬。候翊婷輕輕閃到一旁,來人過候翊婷之身,一把拉住韁繩,「吁」一聲呼住高頭大馬,轉掉馬頭呼道:「喂!姑娘,此地離凈月小鎮有多少路途?」
候翊婷搖搖頭,芊芊玉指指指畫畫,急急切切發聲:「啊——」聲音。騎著高頭大馬之人一瞧,說道:「真是糟糕,沒有想到是一個啞巴。」
說罷,騎馬之人拉著馬韁繩,迴轉馬頭,呼一聲「駕」揚長而去。
候翊婷望之騎馬之人,奇裝奇服,說話粗魯,行事傲慢。便思量道:「看此人像西域人士,莫非是天絕門之人。」
「妹妹,你在這裡!」
候翊婷抬頭一看,在面前大樹上,候翊昆倒身而懸,腳纏繞在一根藤蔓上,悠悠蕩著身子。候翊婷一看,手指間彈出一股子氣力。「嘣」一聲,藤蔓斷開。候翊昆大叫:「你這丫頭,居然使壞!」候翊昆翻身而起,轉正身子,輕輕落在地上,搖搖頭,嬉皮笑臉笑著,搖搖頭說道:「你這丫頭,真是防不勝防。」
候翊婷笑之璀璨說道:「哥哥跟著我一直到此,又是怎麼回事?」
候翊昆一望,說道:「情劍俠侶的傳人,傲嬌大小姐,也會暗戀凡塵,對藍千浩情有獨鍾。」
候翊婷「哦」一聲,又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會為他動情?可惜你是咸吃雞蛋,淡操心,我與他之間,乃朋友之意並非情之所至。」
「是嗎?我看你是欲蓋彌彰!」候翊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