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錯覺

「真美。」

姬瑤望向窗外的雪景，心裡但也算是舒服了一些。

她不曾見過如此茫茫大雪的模樣，所有的一切感覺都染上了一層銀白。

姬瑤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封玄奕回眸一望，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心臟漏跳了幾拍。那一眼，他彷彿看到了初兒，那樣溫柔如水的雙眸，秋波粼粼，折射出這個世間最美的景色。

「初……初兒？！」封玄奕眉頭微皺，雙目露出愁傷和心疼的神色。他看著姬瑤的側臉，彷彿是落入了紅塵下般，如此深情的望著。

軒昊在門外看著，從未見過王上這樣，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知道王上一直心心念念一個女子，除了那個女子他還是頭一次見王上對其他女子露出如此深情的眼神。

姬瑤回過神來，轉頭便見封玄奕深情的望著自己。她微微蹙眉，對上封玄奕的眼睛，她看到了另一個女子。

她知道，封玄奕是透過自己看到了另一個女人，或許只是因為自己和那名女子長得極其相似罷了。

「王上，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姬瑤低下頭，頭髮遮擋了她大半張臉，看不見的表情。雖然和她沒什麼關係，可是這種被人當做另一個女人的感覺還是不太舒服。

姬瑤一句話將封玄奕拉回現實，轉目對上她鋒利的眼神，封玄奕大皺眉頭，眼底的柔和與深情消失殆盡，一瞬間化作冷酷無情。

他居然又把這個女人看成了初兒！

「王上，可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姬瑤又問了一遍，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外面依舊是大雪紛飛，鬼域的十二月可不同於青丘的十二月，這裡雪可是非常大的。

姬瑤額頭上開始流血，應該是剛剛那一推磕到的。鮮血順著姬瑤的臉龐滑下滴在地上，鮮艷的紅色刺痛了封玄奕的眼睛。

他猛然覺得心臟抽痛了一下，心情突然也就開始煩躁起來。

寢宮裡的氣氛那是詭異得可拍，那要說到底可怕在哪裡？那卻又是說不上的。只是這樣的氣氛讓姬瑤覺得有一絲不好受，或許是因為封玄奕一直把自己當做其他人的關係吧。

即便是不相和封玄奕有什麼交集，可是她不希望自己被看做其他人。

封玄奕心情複雜，他看著姬瑤，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在她的身上看到雲夢初的影子。只是因為她們長得一樣的緣故嗎？他深呼一口氣，依舊緊盯著。

被封玄奕看得不太舒服，心裡毛毛的。姬瑤抬了抬眼睛，對上封玄奕凜冽的目光后，卻沒有躲閃，而且更認真地看著他。

良久，封玄奕回過神來，是的，她不是初兒。

封玄奕再次這麼確定了，她不過是有一張和初兒相似的臉罷了。初兒時凡人，但是這個女人不是。這就是他將假設推翻的最有利的證據。

再來，初兒從來不會讓他如此煩躁，每次他看到初兒的時候都會覺得特別安心，而不是這樣煩躁。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是初兒？

「今天你把後院的雪全部清掃了，不準任何人幫忙，就你一個人。」封玄奕看著跪在地上的姬瑤，突然開口下了命令。

掃雪？姬瑤一顫，外面風雪這麼大，又這麼冷的，你讓我去掃雪？她眉頭微蹙，「可是王上，外面的風雪……」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沒點規矩嗎？」封玄奕恢復冷漠地神情，拂袖轉身，質問著說到。

緊接著，他伸手對外面的軒昊招了招手，「軒昊！」

「王上。」

「派人盯著她，別讓她偷懶！誰要是敢幫她，就砍了誰的手！」語畢，封玄奕冷冰冰地掃了一下姬瑤，轉身拂袖離去。

軒昊再次無奈地搖搖頭，無可奈何。

姬瑤咬著牙，晃晃悠悠地爬起來，看著封玄奕的背影，眸色一沉。

這個男人還真是性情多變，無厘頭地說翻臉就翻臉了，這要是以後有人惹了他，還不得被他折騰死。

「走吧。」軒昊深深嘆了口氣，對姬瑤說到。

姬瑤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塵土，點點頭，冒著風雪來到了後院。

看著這空空蕩蕩的後院，到處都堆滿了雪堆，姬瑤倒吸一口涼氣，心頭一顫，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