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忽然 我想起了年輕出版社的舒光韜 相信…
我真是沒有想到,張良之老師這麼大年紀了,仍舊在自己文學的理想王國里奮鬥不息,我更沒有想到,他背著這些沉重書稿已經冒著高溫在北京汗流浹背地跑了五六天了。我極想幫一幫張良之老師,拿出錢來為他出書,那怕他老人家在書中他把我海國鵬描述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我也要那樣做。
然而,事情已經是明顯地擺著的,倔犟的張良之老師他是不絕會同意我出錢為他出書的。忽然間,我想起了年輕出版社的卓州老鄉舒光韜,他應該是在京城裡一個比較有名望的中年編輯,現任這家出版社的副總編輯兼黨組副書記。他講義氣夠哥們,相信這一次他一定能幫得上張良之老師的忙。
想到這裡,我就告訴張良之老師,「張老師,你出書的事好辦,我去找一找我們的老鄉舒光韜,他現在在年輕出版社當副總編。相信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會肯幫你這個忙的!」
「海國鵬,你是不是有點太小瞧你張良之老師了吧?我寫的小說如果要是粗製濫造,沒有質量可言,我就是拿回去揩了屁股,也不會託人情而印成鉛字,讓人千古唾罵!」張良之老師用抖動的手,開始往包里一沓一沓地往施行包里裝他的書稿了,「我已經想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再跑他五家出版社。若是再不行,那我也就死了這份心了。」
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面對固執倔犟的張良之老師,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對,既然他上以我為素材寫的小說,那我為什麼不先看一看,或者是要下來,到晚上好先睹為快呢?可是我又極怕遭到張良之老師的拒絕,所以也只好婉轉地對他說,「張老師,既然你是以我為原形寫的。那你寫的這部小說一定很有意思了。我相信,如果要是讓我看一看話,一定會引起我對過去事情的諸多回憶!」
「那是當然了。在我的小說中,我是以你為主線把情節展開的,小說裡面那個上課的時候調皮搗蛋,對老師惡作劇的叫黑蛋的小同學,就是你了。」
一談起自己的小說來,張良之老師就興奮不已,「海國鵬,我還把你的成就也寫進了我的小說之中。最後我還把你誇張地寫出了國外,吹到了洛杉磯。」
「那我就更有理由先睹為快了!張老師,要不就把你的小說留在我這裡,我到晚上抽空來看一看?」
張良之老師有些猶豫起來,「海國鵬,應該說,你是最有資格來看我寫的這篇小說了!不過……」
「張老師,要不這樣?為了不耽誤你投稿用,我現在就讓秘書去複印一份留下來我看,保證耽誤不了你投稿用,那不就行了嗎!」
徵得張良之老師的同意后,我就忙讓秘書趕快去給我複印一下這些書稿。望著這麼多的書稿,秘書有些為難地說,「海總,這麼多,要全部複印?」
我點了點頭說,「是!我急等著晚上要看。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把這些書稿分開,讓財務、企劃等部門的人和我們總經辦一起分別去複印。但是你必須要牢牢記住,一定要好好保護好原稿的完整性!」
秘書是再也沒說什麼,懷裡抱那些書稿就走了。
這時張良之老師也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說,「海國鵬,我也該走了,書稿我明天一早就來拿。」
我有些生氣地問他,「張老師,你還要到哪兒去?」
「我去住我的地下旅館呀?」
張良之老師的回答真是讓我哭笑不得,沒有辦法,我也只好對他說,「張老師,你的學生現在開著這麼大的一個酒店,有那麼多高級房間空著。我要是讓你老再去住什麼地下旅館,那還不讓人笑話我嗎?」
誰知,張良之老師的邪勁上來了,「海國鵬,這可是兩碼事。你現在就是當了國務院總理,我是該住那裡,還得住那裡。」
我有些難堪,就用近似於哀求的聲音輕聲對張良之老師說,「張老師,這又何苦呢?這要是讓我的下屬知道了我自己的老師來了,我都還沒讓我自己的老師在我說了算的大酒店裡住上一宿,你讓我海國鵬以後在這裡怎麼來做人?」
見我確實很難為情,張良之老師的口氣終於軟了下來,「海國鵬,你別誤會,我不是不給你面子。問題是,我在那裡已經多支下了好幾天的錢,再說,我還有一些東西放地下旅館里。」
我忙說,「好好好!張老師,你可以不在我這裡住。可是,你總得好歹在我這裡吃是一口東西再走吧?」
「依我看,還是免了吧!你們吃得那些高級玩藝兒,我可享用不了!」張良之老師沖我擺了擺手,就顫巍巍地往外走去。
記得以前的時候張良之老師還沒有固執到如此程度,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顯然,在卓州那些對我極不利的傳言,仍舊在支配著他的行為。如果我海國鵬今天要是叫他老人家就這樣就走了,相信我的心裡將會一輩子不平靜的。